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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秘密的圈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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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站在原地望着我,不知为何,这样的眼神勾动了我所有的感官,神差鬼使的俯下身,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冰凉的嘴唇下面却是一片温暖。
  我习惯性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会回来的。”
  说完,顺着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山路往下走。
  我的时间,并不多了。
  我不知道,和舒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多久。我回身望去,那个身影慢慢地往上爬着,逐渐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
  其实,我也恐惧,我也恐惧,不知何时,我便不存活与这个世界,也许是下一秒。
  眼前蓦地一阵黑,我晕眩的想抓住东西扶稳自己的身子,周围却是空空如也。闷声滚落在地上。
  我笑了笑,原来不是下一秒。是这一秒。
  这一秒,全部的阳光脱离我的视野,世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第十一章 秘密
  十九
  我终于知道了黎信的秘密。
  他一直在刻意躲避的,我从来没有去过问的秘密。为什么他一直在一个固定的时间出去,而他所去做的,并不是自己学术的研究。
  我望着躺在那里的黎信。安静极了。身上插着各式各样的管子。他的周围,是令人惧色的白色的一切,白色的墙,白色的窗户,白色的床单。
  一切的纯白。这让我惊颤不已。不止是这里的白色,这里的刺鼻的消毒水,这里惊悚的仪器。
  更让我忍不住颤抖的,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的黎信。
  记得就在前几天,我还和他坐在一起,看电视里什么青春连续剧,他还笑着,习惯性的揉着我的头发,道,电视剧就是电视剧,总会有那么些狗血的情节发生。
  当时他笑得有些变质。现在我才知道,人,有一种笑,叫自嘲。他早就知道,这么老套的,这么俗不可耐的情节将会在自己身上发生。
  两个肾的功能已经全部坏死,只能靠着血液透析为生,现在,肝部跟着一起病变。活不久了。
  就这一句话。那个医生在病房里只跟我说了这么一句,就这样的一句话,把他的人生就彻底的否定了。
  “移植呢?”我记得我当时是这样的追问了一句。
  “有合适的,不会拖到现在。”
  “他。。。。。。难道就没有家人吗?”
  “血型不合。”
  我看着病床上的黎信,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他会躺在这里?明明,在山上,对自己的研究,还是如此的认真,高大的身形,甚至我都跟不上他的步伐,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么安静的躺在床上,被别人宣布将要死亡的人?
  是谁告诉我的,我能感触到你的一切,你就是活着的。他是以怎样的心情说的这些话?是怎样,以一个要面对死亡的身份,说出生存的美好的话?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自己,难道没有一丝心悸吗?
  我掏出兜里的照片,仔仔细细的看着。这是我替他收拾他父亲放在木屋的东西时找到的。上面的那个人,笑脸熟悉的很,熟悉的令我害怕,背后的时间,是二十年前。
  我知道,黎信不可能这样的轻易地结束。
  是谁对我说过的来着,我这种人,不可能有自己的情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思绪。这样的人,其实本来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一直恐惧,其实,恐惧的不只是人类,还恐惧自己,恐惧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方式。这些恐惧,清清楚楚的告诉我,其实,我本来就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存在。
  黎信,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我俯下身,吻了吻他冰冷的嘴唇。
  我回到了研究所。这一次,连腿都没有打颤。
  和老教授谈完条件,我静静地看着他。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条件,会成功。
  “你过完这最后一个生日,然后,我们就开始吧。”他会心的笑了笑。
  果然,正如我所料。
  我回到了我曾经住过的,将近十八个年头的屋子,回到了床边。
  现在的研究所里,只剩下三个人了。我们当时的十九个人,现在,只有三个了。
  消失了这么多的人,一切的一切都隐瞒不住了。十八,显然,是知道了所有的秘密,所有关于研究所的,关于他自己,不,关于我们这十九个人身上被隐藏的秘密。还有,关于自己的未来的秘密,如果,那些还能撑得上是未来的话。
  “你为什么回来?”他瞳孔放大的空洞,不断地用自己的后脑勺磕着墙壁,好像想去否认自己终于明白的一切不是真的,却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
  “不为什么。”我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他终于歇斯底里的疯狂的吼叫了起来,“为什么!你都知道这里是地狱,为什么还回来?!为什么!为什么不继续的逃下去!”
  “因为外面也是地狱。”十八没有了声息,呆滞的望了望我,本来喷张愤怒的双眼,又恢复了不堪的空洞,继续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墙壁。
  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想去屏蔽那令人恐惧的,一声声节奏性的撞击声。
  之后的一天,我们三个人又被送进了那栋为我们检查身体的白色房子。我静静地没有哭没有闹,更没有想垂死在死亡边境的人一样疯狂的喊叫。
  然后,再回到研究所的时候,只剩下我和十八。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十七接下来所遇到的,会不会和当日的十五一样?
  知道活体解剖青蛙是什么样子的吗?当日的十五,就受到了这样的礼遇。她没有死,却活生生的被开膛破肚,被触碰着身体内暴露出来的神经,老教授满眼放着光的去研究触碰了什么神经,十五的什么地方会有相对应的反应。
  十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所有的器官,慢慢地取了出来,取出一个器官,会有一系列的研究,看着她的身体会有什么相关的反应,十五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那非人能够承受的折磨还是在继续。
  接着,是十八。他走了之后,身后的白墙上,留下了一片血迹。他自己留下来的。前一天晚上,他终于不再用自己的头去撞墙,他轻声的问道,“十九,你说,为什么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来了,只为了迎接死亡吗?”
  “所有人难逃一死。”
  他凄惨的笑了笑,“难道所有人的死法都如同我们一样吗?”
  我想到了十五惶恐绝望的尖叫声,静默了。
  有什么办法?这就是我们这十九个人的命运。老教授说过,我们生来就是为了此,就是为了给人类做出贡献,不然我们就真的连一点价值也没有,本来,我们这十九个人,若不是他,若不是人类,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我们已经有了十八年的生命,我们应该学会感恩。
  十八走了之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静静地等待自己的死亡。但是,嘴角不由的向上勾了勾,我甚至是迫不及待的等到那一天,因为我的死亡可以换来的是,我所爱的人的生。
  我又掏出了那张照片,熟悉的令人恐惧的面孔。要不是这张照片,我定然不知道怎么去救黎信。我望了望那个二十年前的日期,那个日期,是那个照片中的人死亡的日子。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幻。
  照片上的那个人,那个笑着的人,和我,有这一模一样的脸庞,甚至是最细微的地方,都一模一样。
  他是我的本座,而我是他的□。
  说的更明白一些,我是他身上的一个细胞。我是被克隆出来的。
  不止是我,我们这十九个人都是复制人,是所谓的克隆人。我们的生,就是一个实验。
  我所恐惧的人类,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够有如此的头脑,甚至,是能去复制一个人,去克隆一个人,我的出生,是在培养器里,我的出生,不是人类的出生,而是作为一个实验的胚胎所降生于这个世界。
  这样的人,怎么能称之为人?这样的人,复制别人所降临于这个世界的人,怎么能够允许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是人,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
  我们的任务,再简单不过了。只有一个,供给他们开膛破肚去研究。就像十五号,被活生生的开膛破肚,就像二号,在毒气中被关押了一个小时,哆哆嗦嗦的却不能结束自己的生命,被拎出来之后,还要被拿来研究。死亡恐怖,但是在死之前所经历的,比起死亡本身,令人恐惧不止千倍。
  现在没有那么多新鲜的尸体供给他们去研究。活人既然不能轻易的杀死,但是克隆人却可以。他们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们的付出,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类。在他们人类眼里,我们这些‘人’不算是真正的人。我们只是处于一种及其尴尬的地位。
  他们说,我们没有思想。我们只是复制品,我们生来就是要献出生命,为了人类。
  我们生存的目的,就是等死。
  照片上的那个人,是黎信是叔父。他们留着同样的血脉。那,血型吻不吻合,我只有一拼。我提出给黎信移植器官,老教授拍着我的肩,甚至是赞扬有加的道,若是所有的克隆人都有你这样的觉悟,那就没有什么麻烦了。我厌恶的甩开了他的手。在我的眼里,他比我们这些所谓肮脏的复制人还要令人恶心。
  上帝其实很偏袒我。
  让我有了一个,在这十九个人里面,有了一个最不令人颤惧的死亡方式。
  透明的液体慢慢地注射到我的身体里,没有一丝疼痛。我笑了笑,这就足够了。自己没有受到非人的对待,自己的所爱又能重新的醒过来。这场赌局,这场逃亡,最终还是我赢了。
  视线慢慢地模糊起来,我最后望了一眼窗外的阳光,像极了那个人。如同春风沐浴般的笑容。
  黎信。
  我笑着想着那个人的面孔。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前,我觉得我能活下来就是一种最大的幸福。
  我能再多看几眼那么蓝的天空,我在多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我能在研究所外面的世界生活,去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活着。
  他不仅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活着,还给予了我一种特殊的情感。
  这是谁都不曾给过我的。
  老教授,冷面阿姨,二号,十五号。
  我想起了他温暖的手心,柔和的笑容。这一切,都不会消失。
  不同于那只受了伤的豹子,不同于那些健壮的豹子。我不会将他撕碎,我能做的,只有撕碎自己,去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他。
                  最终章 圈套
  “他的尸体保存的很完整。除了里面的内脏已经全部被捐了出去,剩下的,一切都还在。”
  我点了点头。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冷着一张脸,准备转身出门,却又在我病房的门口停住,望着我,毕恭毕敬的道,“一会儿黎教授会来看望您。”
  我呆滞的忘了忘窗外。
  好了,现在,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什么?知道了?怎么可能。我从来不把自己的病情当做是秘密。研究所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黎老教授的独子是个重病要到死的人。这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没有被扩大化罢了。
  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那在研究所的十九个人,最终要面临着什么。面临着怎样的死亡。
  我的父亲,一位老教授。在二十年前,从国家秘密的接受了这个任务。制作了十八个完美的胚胎。
  最后一个,从他自己重病的弟弟身上,取出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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