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躲着我下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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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苦的我，所以才会这么没心没肺自由的成长，成熟，就连阳光都只是大自然给他的恩赐，而非与我有半点关系。
“阳阳。”至少我还听得到他欣喜讶异的叫我的名字，可是刚才的脆弱只是一瞬间的给自己看，你不配，林冬阳。
“啪，”响亮的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手好痛，心也那么痛，“林冬阳，你混蛋。”
当我记起这是一场家庭生日聚会的时候，早就游荡在街灯如繁星的大街上，手机早已关机，张亦心找不到我，谁也不会找到我，就要被我搞砸的生日会所要承担的后果来得迟一些吧，比起突然见到林冬阳这件事，再没有比他更令我烦恼的了。
而我所不知道的那个逃离的家里，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我如此唐突的反应，张亦心更是看呆了我会做出打人耳光这样的事情，深深的看了林冬阳和张亦琛一眼，“果真是好兄弟，连辜负都是一样的狠毒，”说着便拿起手提包便追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误会了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只有爱情才会伤人，要人念念不忘，只要是被爱过的人欺骗，背叛，丢弃，便有了经久不忘难以抹去的伤痕，能赐之于我精准无比的那个人便是我的亲人，唯一想依赖的男人，我的哥哥，林冬阳。
这就是我俩久别的第一次相见，我的内心经历了冷漠，软弱和放弃，才响亮决绝的打出了一个耳光，我那么想原谅你，可是怎么就那么难那么难那么难。
11
之后的很多天都是一如既往的如齿轮一般的转动，重复，在一模一样的咬合，我每天依旧是早出晚归，和张亦心抓得住我的时间里吵架拌嘴，卖笑讨好，大部分卖笑的原因当然是前些天我砸了她老爸的生日会，早出晚归的原因依旧是好好工作，变成白富美，迎嫁高富帅，走向人生巅峰的不靠谱的美好设想。有关于林冬阳这个人的记忆就好像从未发生一样，害我以为只是一场梦，隐隐的恨意下慢慢生出一点点的失落和悲伤，然后相信终于我又是一个人了吧。
我并不喜欢外国的文学作品，尤其是西方文学，其中的大部分总是觉得不太符合我个人的阅读习惯，也许是我太挑剔吧，大部分长长的名字总是要我眩晕，从初中开始就想要看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偏偏看得云里雾里，最后改旗易帜津津有味的看完了《**》，完全是从天上坠入泥土的感觉。上大学的时候老师给班里留的任务是每人做一部小说的PPT，向全班讲解这本书里面的情节和思想，我清楚的记得我分到的是果戈里的《钦差大臣》，这是一部多幕剧的喜剧，我看着开篇每个人很长又相似的名字就头疼，至今想起这种感觉都会不寒而栗。只是曾经极度排斥的东西，以为会永远厌恶的事物，原来总有一天会因为你的心情你的认知不同而改变，而我也终于拿起了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也许我会在密密麻麻泛黄的书页里找到沉迷的麻醉感，好让我忘记一些些的不愉快。
“每个人都会有缺陷，就像被上帝咬过的苹果，有的人缺陷比较大，正是因为上帝特别喜欢他的芬芳。
生命、生活，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被人感觉出它的美好的，在平时往往被人忽略的内涵。其实生命的真正意义在于能够自由地享受阳光，森林，山峦，草地，河流，在于平平常常的满足。其它则是无关紧要的。”
这本书里很多句子都写得很好，让我突然很想去旅行。
去领略一下我所未见过的白沙和海浪，阳光和雨丝……
12
“那个女人我见过。”在夜店里张亦琛皱着眉头说。
“她是你妹妹的朋友，你怎会没见过。”林冬阳低落的回答，“只是没想到世界会这么小，我还没有准备如何面对她，她却给了我这么响亮的态度。”说完苦笑的咽下一口酒。
“下手确实很重，不过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并不是通过我妹妹，而是不久前在这里，她的前男友和别的女人上床，她在这里与那个男人分手。”张亦琛挑眉说着，丝毫没注意林冬阳越来越严肃的神情。
“她一定很难过吧。”
“呵，这个女人不简单着呢。本来我对她还有一些好感，出了这里随她进了附近的一家书店，想与她搭讪一下的，没想到……”想着这件糗事，张亦琛就觉得没面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却更强烈的吸引了林冬阳的注意力。
“怎么样了，你快说啊。”
“没想到你们过去了这么久，你还放不下她，难道是初恋？”张亦琛对他俩的事情也越来越好奇，可是林冬阳对以前的事情似乎总是有所忌讳，看到他又沉默了，张亦琛只得把自己被这个女人羞辱的事情说的仔仔细细，并且加上结语，再也不会与这样的女人有半点接触，搞不好会被羞得体无完肤。
“呵呵，现在她都这么能说会道了么，记得以前她总是话很少，却很赖着我。”林冬阳低头认真的转动着桌子上刚刚喝完的酒瓶，周边的低气压让张亦琛有一种想离开的感觉，悲伤或是低落的情绪是会传染的，现在他也被这种气压压得难受起来，“这个世界是靠讨论几本书，几本小说，几个作者就可以改变的吗？所有人都会愿意耐心听她说这么废话，还像你一样计较自己受了羞辱吗？总是把这个世界想得这么纯粹，依旧还是个傻瓜。”
“你知道吗？你俩心情不好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却很相似呢。”张亦琛总算发现了一点线索，可是却不敢确定他的答案是不是正确的，“难道……”，又是欲言又止。
“难道什么？”林冬阳抬起头反问。
“没事，总感觉你俩关系没这么简单而已。”
“呵呵，我俩的关系很简单，也许因为不像你和你妹妹的名字那么相似才会被误会是情侣吧。”林冬阳不紧不慢的撕开事实真相，将这个秘密暴露给除了他们兄妹俩之外第三个人知道。
“果然。”没有想象的那么吃惊，毕竟自己已经隐隐的猜到了，“那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做了什么会让她这么恨你。”
“其实事情本来很简单，只是没有想到我的这个决定会害我失去了最爱的人，死去的爸妈我无法求得原谅，而我的妹妹也视我如鬼魅。其实只是认识了一个美国人，然后毅然决然的走出了国门，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回来以后便是这个样子了。”
“说的很简单，却应该有很多痛苦在里面。比如你父母因为你死去了，你妹妹是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长大的，而你却跟着张旸在国外过的那么悠哉。”张亦琛有一点点不平了，这件事真的很过分。
“张旸的父亲什么都知道，是他告诉我我走以后家里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妹妹也是他暗中资助的，我很感激他，张旸很爱我，我想我就这样留在他们家报答这些年对我两兄妹的帮助吧。”
酒吧里的气氛随着夜晚的越来越暗的黑变得越来越**。这里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不一样的，他们戴着假面，变换着自己的姿态、表情和誓言。
两个人就这样在黑夜里喝着酒，时不时有几个外国美女妖娆而来，无趣离去。“怎么就连你都没兴趣了吗？她们看起来都是不错的货色啊。”林冬阳笑。
“今天不感兴趣。”简短的回答，“这么说你妹妹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张亦琛不知为何对林阳光突然有如此感兴趣。
林冬阳并不想要继续这样的话题，“何必知道这么多，现在我回来了，她不会再孤单了。”
“对啊，可是她真的愿意接受你的保护吗？”浅浅无奈的点破真相，“你曾经不告而别，有没有想过她怎么过的，遇见了什么困难，遇见的人对她好不好，她又怎样的隐忍？”
“够了，我们都不是称职的哥哥。”林冬阳不敢再想下去了，每次这样想一下，他都会觉得阳光不会再宽恕他，这样的结果他不想接受，听都不要听。
“是啊，我们都不是好哥哥。可是那又该怎么办？”一口喝完酒杯里残余的烈酒，“至少我们还流有相同的血液，这是我最有力的安慰。
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后悔，你说当时我为什么要一时意气非得搞她的好朋友，听老爸说那是她最亲近的朋友，太幼稚了，把到手之后，再嘲笑着甩掉，听说那个女的在全校散布张亦心的坏话，说她是我的捕猎诱饵，交到朋友是为了给我上床，你说谣言的力量多么可怕，她自此再也没有交到朋友，也变得越来越冰冷，幸亏她有一个男朋友可以依靠，在我心里还算稍稍有些安慰，可是对我却一直如同万恶的魔鬼，真是可笑，想想自己当时真是混蛋啊。”
“别说了，我们两个哥哥在这里后悔，她们呢，是不是却还在恨着我们，骂着我们，她们根本就感受不到我们这些年的歉意吧，否则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吐露着常时不肯表达的感情。”林冬阳站起身来，“回去吧，我累了。”
“我也是。”
13
“张亦心。”
“嗯，怎么了？”
我合上书，情不自禁的说了句，“我们养只大金毛吧。”
看着我还深陷在这本书的模样，张亦心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抽走我手中还有我温度的暖心读物。
“《让我留在你身边》？林阳，你敢再感情泛滥一些吗？为了一个在**里编造各种不到140个字的南京宅男，你居然要破坏我家里的生活气息，人家是潇洒过着单身生活的文艺青年，你呢？活脱脱一个看一本书就以为了解整个人生的神经质腐女，腐朽的落魄女。还金毛？金毛多大你知道吗？有多大气味你知道吗？什么时候排泄你知道吗？掉多少毛你知道吗？你是要我在外边呼吸雾霾，在家里呼吸浮在空气里的狗毛吗？你怎么这么恶毒，好狠的心啊……”
“……额，张亦心，你不是很喜欢狗啊，猫啊之类的小动物吗？”
“养你还不够吗？你还给我找个大爷来。”近乎咆哮的声音简直让我以为她生理期真的是来了。
“可是梅茜真的好有爱的啊。”
“你是觉得我对你的爱不够多吗？”张亦心丝毫没有想妥协我的意思。
可是怎么突然觉得我好像是她养的宠物似的。
“张亦心，你不在，我好寂寞的。”我只能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尽力谄媚，“你大周末的去约会，把我丢在家里，实在无趣，有一只小狗陪我也算个安慰吧。或许我还能写出个旷世佳作，超过那个死宅男，带着更矫情的文法冲向世界，走向银河，那时候不仅仅是王家卫要跟我合作了……”
“是不是连银河系的暗黑大帝都要泪眼婆娑的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啊。哎，林阳光，你能不能停止你的春秋大梦，回归正常人的生活，我告诉你，你就是缺个男的，带你策马奔腾，对酒当歌，轰轰烈烈，所以才搞的现在连可爱的金毛都想要祸害，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女人，能不能给其他生物一点活路。”张亦心简直是吃了两个集装箱的火药，动力十足，说到这里我竟然无言以对。
“好啦，好啦，我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宠物好不好，真是的，你自己潇潇洒洒，红尘作伴，和李英桓共享人生繁华吧。”我赌气的坐到沙发的最边上，与她保持距离，表示我也是有脾气的。
“张嘉佳也真是的，就知道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写着乱七八糟的矫情句子，把这些神经质的文艺女青年挑拨的心情澎湃，久久不能自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