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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请在车上等我-第13章

小说: 请在车上等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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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夏芙蓉送到租住的楼下,她说,看来你不会上来了,我这里条件艰苦,一无所有啊,必须从头做起,你要帮我,不能让我这样自生自灭。上楼去吧,上楼去吧,他说,好好上班,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我相信你的能力,明天一定会好的。不好就找你。她吻了他一下说。

  回到家里,已经近十二点钟,王连城第一件事情就是淋浴,对着镜子察看身上还有多少夏芙蓉留下的记号。赫然入目,有三四个,有清晰的,有模糊的。没想到她的小嘴儿够厉害的。他从堆满衣服的纸箱内挑了一件带领的的背心,试着穿上看能不能遮掩住血红的唇印。结果仍然有半个露在外面,就像是为了祛火故意捏的。这个记号太抢眼了。他想,明天上班怎么见人呢?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他就一直缩着脖子,看见父亲母亲绕圈子走,吃饭的时候低着头一言不发。下了楼,坐进车里,对着镜子又观察了一番,发现外露的部分仍然非常刺眼,而其他较轻的地方已经开始泛黄了。这可怎么办呢?他一边开车一边想,结果倒车的时候差点倒进冬青丛里。他开始后悔昨天晚上自己太荒唐了,那么快就跟夏芙蓉好上了。到底是自己的错呢,还是上了她的圈套?

  走在大街上,经过一家门诊的时候,他突发奇想,赶紧停车跑进门诊部买了一盒创可贴。效果自然是有的,但是解释起来就有点麻烦。到报社周刊部办公室的时候,秦筠见他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没有往日的目空一切趾高气扬,好奇地问:

  “怎么了,做贼心虚的神情?犯错误了?”

  “没怎么,昨晚没睡好。”

  “哎呀呀,脖子受伤了?怎么搞的,玩自杀?”秦筠开着玩笑,上前详察,被王连城推挡开去。她不依不饶,一定要表达自己的关心,一向这样。

  “被猫抓了行吗?有什么好看。”他气急败坏地说。

  “要打狂犬疫苗,被动物抓咬是很危险的事,我从来不喜欢宠物的。”秦筠仍然关切有加,叮嘱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狂犬病毒太厉害,一旦进入人体,如不及时救治,很难清除,短的数天内毙命,最长的潜伏期可达数十年,甚至伴随终生。说难听了,死也不知道哪天。”

  “行了,行了。”

第二十五节
收到又一封“黑名单”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了,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这次有五个车牌号码,其中一个觉得眼熟,后面四位*数字都是7。拍着腮帮子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是海茂汽车城总经理潘千树的座驾,一辆红色奥迪A4。事情终于在自己身边发生了,他既兴奋又有些忐忑不安地想,这个Crack是在向自己示威呀,是冲着自己来的,否则不会这么巧合。

  电话刚刚接通,潘千树傲慢的神情就浮现在他的眼前,完全是居高临下的口气。“你怎么回事啊小王,款不是给你们打过去了吗,还有什么事?”王连城始料未及,没想到他提到了赞助款项的事,就顺便问:“什么时间给的,我怎么不知道呢?”“刚刚,小夏来拿的支票。”潘千树说。王连城一阵激灵,怎么会呢,夏芙蓉没跟我说啊,再说她怎么会去催款呢。“潘总,那就好。”“嗯,我还有个会,先挂了啊。”没等王连城说再见,那边就挂了。

  他找夏芙蓉,没找到。又到杜新春办公室,杜新春说:“甭找了,她一会儿就回来。”

  “上哪了?”他问。

  “我让她去海茂汽车城拿支票去了,潘千树一早就给我打电话,指名道姓让小夏去。”杜新春接着说,“连城,你的工作做得还不够,小夏才来几天,客户就对她很认可了,还有,明天建华汽贸的账也能结了,抵顶三辆小面包车过来,当然了,小夏的功劳也是你们汽车专刊的成绩嘛,我正在向报社申请,抵顶来的三辆车留给咱们周刊一辆,给你们汽车专刊以及其他专刊做业务用车,以后不用报社派车了,双喜临门,今天真是高兴。”

  他想来想去想明白了,是夏芙蓉的大姐们帮了她的忙,前天晚上自己不过是个陪衬。

  “钱到位之后,汽车宝贝的初赛就要开始了,我不得不嘱咐你几句,作为汽车专刊的负责人,你要把活动组织好,搞得专业一点,当然还要有娱乐性。至于小夏,我看就不必参加初赛了,直接让她进复赛,现在大赛的很多工作需要有人靠上,让她多帮帮你,另外不要让秦筠耽误了正常的报纸广告业务……”

  杜新春还在啰嗦,王连城默不作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一边用手摸着脖子下的创可贴,感到了一种灼痛的耻辱,就像屁眼上长了痔疮。自从进入报社以来,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

第二十六节
夏芙蓉回来了,姗姗地走进他所在的办公间,脸上掩饰不住马到成功的神色,她从白色的绒线包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皮夹子,又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支票。

  “王哥,”她说,“你看,海茂的赞助费。”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顾翻着刚才看过一遍的报纸,毫无表情而且涩涩地说:“给杜总吧,我知道了。”夏芙蓉把绒线包挂在他座位的靠背上,拿着支票去了杜新春的办公室。一会儿,王连城听见财务上的小白迈着急促而又轻巧的步子奔去了杜新春的办公室。只要有钱进账,财务上的人都是这样欢快。

  夏芙蓉出来的时候,脸上洋溢着被夸奖过的笑容,从这些笑容中,他甚至可以窥见杜新春那张夸张的大嘴。只是她没有觉察到他的异样,凑近他的耳朵,声音却没有故意压低,说:“明天就去开三台微型车,其中一台归我了。”他不得不起身把她拉到待客厅,盯着她问:“那台车不是给所有的业务人员配备的吗?怎么说是归你自己呢?”“是啊,我不算业务人员?杜总让我今后多往业务方面发展,我觉得这适合我,你知道我以前就在医药公司干过营销。”

  “你的驾照不是还没有拿下来吗?”

  “再过几天吧,场地考试我没参加,找了一个车管所的关系,估计快了。再说,车子过几天才上牌落户。”

  “你疯了,简直是瞎胡闹,你连个新手都不是,是马路杀手。”

  “可是我会开车呀,虽然开得不好。”

  “那你还让我教你。”

  “开得不好嘛,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开个小面包就把你吓成那样,如果开宝马你还不得吓死。”

  “能量挺大的嘛,把他们都搞定了。”他沉着脸,冷冷地说。

  “王哥。”她意识到自己的话说重了,连忙解释,“王哥,这不仅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没有你大量的前期工作,我也拿不下。这个社会不靠关系寸步难行,能利用的资源为什么让它闲置呢?钱要来了,这是汽车专刊的本事,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作为我们这个组织的领导,你脸上应该是最有光彩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业务员,我的目标就是谋一个安稳的职位,多赚一点薪水。建华汽贸那边把旧账清了,了了大家的一块心病,而且又签了一个二十万的大单,从总量上看也是汽车专刊的业绩,对我个人来说,只是比别人多拿一点提成。我的生活好起来,你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王连城脖子上的创可贴粘得他难受,里面鼓胀起来,仿佛要裂开一样,那些个唇印在不住发痒。他承认,她说的一点没错,自己被这个看似花瓶的小女子给教训了,原来夏芙蓉不是一个软柿子,谁想捏就捏。

  “杜总说不让我参加初赛了。”

  “什么意思?那你弃权了?”刚才他没听清杜新春说啥。

  “不是,杜总让我直接进复赛和决赛。”

  “那不行,即使初赛十拿九稳也不能不参加,这是规则,否则就取消参赛资格。这事儿如果传出去,大赛的名声就臭了,我告诉你,没商量的余地。”

  “你放心吧,我会参加初赛的,杜总不过是想让我帮你分担一点大赛工作,比赛嘛就是走走T型台,还能耽误我多少时间?”

  “你能理解就好,这就是支持我的工作,领导的话不能全听。”

  夏芙蓉点了点头,乖乖听话的样子,他对她的不满开始消解了,觉得她跟自己还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而且,年轻人要发展,自己这样的“老人”不能成为阻碍后进的绊脚石。再说业务这一块,本非自己所长,能有人挑大梁,对自己也是一种解脱,可以安心搞采编工作,不必为乱七八糟的琐事烦心。他竟然有些想开了。

  “海茂的潘总老倒霉了,”夏芙蓉说,“今天下午我去拿支票,正遇上他要去店里给车补漆呢。”

  “怎么回事?”这正是他想要的信息。

  “前几天车屁股被人划了一道口子,从左边拉到右边,好难看。”她伸出双手的两根食指比划着。

  “估计是得罪了人,被人盯上了,然后就遭了毒手。”他推测着。

  “还有人这么坏呀,真是缺德。”她鸣不平。

  “还不知道是谁缺德呢,也许是潘千树错在先呢。”他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错了也不能划车啊,那车修一次多贵啊。”她心疼。

  “如果要补漆的话,要把整个车屁股都喷一遍,花费确实挺大的,不过不用咱们操心,海茂旗下有奥迪品牌,维修不花钱,就是有点闹心而已。”此事无关他的痛痒。

  王连城记起那一日报社门外停车场被划破车门的新车,再牵想到邮箱里的“黑名单”,以及潘千树倒霉的奥迪车,觉得这不是偶然事件,初步判断这是有人精心策划的,它以破坏车辆为主要手段,对车主实施报复。至于为什么要采取这样激进的方式,从黑名单的内容来看,可能是车主开车不太守规矩,让某些人感到不满,从而被跟踪,结果车子就成了遭殃的替罪羊。汽车是无辜的,问题的关键在驾驶者,但对汽车进行报复或许可以对他们起到警示或者震慑作用。这就是不好好开车的小小恶果,有车没什么了不起,并不高人一等。如果上纲上线,说得严肃点,野蛮驾驶直接威胁到的可能是生命安全,可惜身在车中的人只顾享受汽车所带来的*,没把别人的生命当回事,也没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有车就是强者,大错特错了。

  但他怀疑通过这种恶作剧的方式所获取的效果,因为当事人的车被故意损伤之后,车主并不会立即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他可能首先怀疑是有人仇富,可能是自己的仇人蓄意报复,或者是有人无聊随手为之,有些儿童就喜欢拿着钥匙在车身上划着玩儿。车主的诅咒没有明确的目的性,发生这种事情,他始终认为自己是清白的,是受害者,而不会想自己做错了什么。在世风日下、车德沦丧的年代,谁都不会想到一辆车因为碾压了公共草坪而遭到“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恶性报应。假如事情真是如此,一旦传扬开来,此种报复手段将被人们纷纷效仿,引起社会上的极大骚动和不安。

  猜想归猜想,王连城迫切想知道真正的答案,但似乎没有人能告诉自己。以自己多年做新闻记者的敏感,他意识到这将是一起有组织的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行为。他打算搞搞清楚,或许还能做做文章。他还决心要给发信人回复邮件,但必须要注意讲究策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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