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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第57章

小说: 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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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的声音,太美了……”他手覆在我臀上,缓缓的弄着,“之前你从来都是咬破了嘴唇都不肯乖乖出声的。知不知道,你那样,所有男人都会恨不得就地弄死你?”
  “别说……”我羞愧无比,哪能听得进去?
  他却还在兀自回味:“你一叫,我骨头都酥了……”
  *******
  我手撑着沙发背,膝盖直立起来,他依旧挺着的欲望,滑出我的身体。
  他伸手一拉,却又要我跌趴在他胸口上。
  我也没力气再动,软嫩嫩的胸口,挤着他胸腔,却也不敢用力,毕竟,刚才剧烈运动,他的绷带微微见散。
  整个过程,他应该是痛的,毕竟,浑身上下都有伤口。
  却要我比他更痛——
  这个男人啊!
  枕在他的锁骨处:“我今晚,和露西去喝酒了。”
  他不说话,单臂搂紧我。我也只能选择沉默。侧脸贴着他凉凉的肌肤。有汗,从他的下巴滑落,我向上移一些,那滴汗,正滴在我唇上。
  抿一抿——咸的,但依旧有消毒水的苦涩味。
  “你想说什么?”他摸摸我后脑勺。
  我的头发,披散在他身上,像是朵瑰丽的黑色大丽花。
  “我会和她离婚。但我需要时间。”
  我一愣:曾几何时,我也和李牧晨,说过同样的话!
  眼前这个男人……不会害我。
  我对着虚空处笑一笑,抹了把汗:“好。我已经想过,恒盛,如果,本就不属于我……我会放弃。”
  我有恒盛30多的份额,不用做它的主人,我可以活得更开心。
  而我的父亲,永远都只会是林甚鹏。那个笑容浅淡,每日抱着我走一大段路,视我如掌上明珠的林甚鹏。
  而,不会是其他的任何人。
  **********
  第二份亲子鉴定的结果,我送到国外去做比对。
  结果出来的那一天,托尼打电话给我。
  “律师楼见。”
  他说的简单,律师楼见,时间。
  说完,便沉静着,等我的回答。
  我当时正从一位外籍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正路过走廊,不远处就有一个垃圾桶,我折过去,将装有鉴定结果的公文袋扔进去。
  随后,答道:“好。”
  我如约出现在律师楼。在楼下停车位,我看见托尼的车。
  托尼一人前来,并没有带任何人。
  他在此,即将修改他的遗嘱。
  他聘请的这位律师,是新加坡最顶级的,几乎所有政商名流,都被这家律师楼的良好信誉吸引,将牵系了无数数额庞大的遗嘱,交给这些大律师。
  在场的,除了一位大律师,还有两位遗嘱见证人。
  律师把遗嘱交由我过目。
  遗嘱内容我没有看,原封不动推回到律师桌前。但我猜:他从何万成那购得的恒盛股票,应该在他这份新的遗嘱财产名录上。
  此时,我想到这些,心里,已经很平静。
  托尼见我此举,眉梢一挑,并没有提出异议。
  他不看我,一边在新遗嘱上签字,一边说:“你前几日就已经收到了新的鉴定报告了。不是么?”
  “我会为你建立一个慈善基金。用你的遗产。”
  还有一句话,我没有说:……在你死后……
  出了律师楼,我和托尼,分走两头。他去停车位取车,我要到对面马路打车。
  我走到斑马线上时,托尼叫住我:“一起吃午饭?”
  他西装笔挺,神情凉薄,并无白发,眉生的好,斜斜飞入鬓角,看起来,是40多的硬堂男子。我会学会敬重他,毕竟,他是新加坡整个商界,曾经的一代传奇。
  可惜,我不会把他当父亲来爱。
  我微笑拒绝:“不了,我中午约了人。”
  中午,我要和胡骞予一起吃饭。
  他眼神一黯,停在那儿,没有动。我看着他,想了想:“晚上如何?我请你吃饭。”
  他当即答应,随后,他回去开自己的车。
  而我,也在绿灯的当口,快步走到了对面车道。
  托尼那辆车,从停车道开出,开过我的身前。
  已经开上马路了,也渐行渐远了,但是,车子过了前方的第二个十字路口时,停下。
  我看着没有打灯的车尾,一时反应不过来。
  车头很快调转,打了个弯。
  车头迎向我这边。
  下一刻,我的手机响。
  是托尼。
  他明明就在远处的车里,而且,刚才,在律师楼下头,我们也说过话。可是,有些话,我们,竟然还只能在电话里说。
  我揉揉自己眉心,那里蹙的紧。
  我很爽快接听。
  “我送你一程,如何?”
  “……”我望向托尼的车,隔着反光的挡风玻璃,他应该也在看着我,“好,麻烦你了。”
  他挂机。
  而车子,也重新向我驶来。
  我的电话又响,这一次,看到屏幕上“骞予”二字,我会心一笑。
  “在哪儿呢?”
  “我刚从律师楼里出来。”
  “记不记得我向你预定的午餐时间?”
  “啊!我……”语调拔高,卖个关子,“……我当然记得!”
  “那好……”
  我抬头,瞥见托尼的车,快要到答第一个十字路口了。我重新低头,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它曾是属于胡骞予的尾戒,现在,它属于我,戴在无名指上,不大不小,正合适。
  看到戒指,我心口很甜。
  可就在这时,我的眼前,突然出现另一个庞大的车影——
  我眼睛瞬间、惊恐地撑大。
  十字路口另一端,一辆重型卡车,车身在盛夏的日光下,铺就一片恐怖的阴影。
  卡车对着托尼的车,急速而恐怖地,拦腰撞过来……
  没有喇叭声,没有刹车上,一切,似乎都在静默中发生——可是,下一瞬,所有声音,统统回到我的耳朵。钢铁瞬间扭曲、断裂的声音,以及,从我口中发出的、划破天际的尖叫。
  *******
  胡骞予正从办公室里出来,推开门:“那好,我们……”
  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刺耳到他条件反射的将手机从耳畔移开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移回来。
  此时,电话那头,再没有一点声音。
  胡骞予不觉脚步加快,走到外面:“喂?喂?为零?在听吗?”
  依旧,没有回应。
  胡骞予想到一种可能性,于是,挂断电话。
  他握着手机,走到电梯间,总裁室专用电梯,一直都停在这个楼层,不用等,他一按按键,就可直接乘坐。
  刚迈进电梯间,手机就震动起来。
  他看号码,是王书维来电。
  接起。
  “怎么样?”
  “搞定。”
  “谢谢。”
  “不用。”
  简单几句,说完,双方同时挂断。
  胡骞予对着正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墙镜中、反射出的自己,微微的,笑一笑。
  胡骞予:
  我在离车祸现场最近的医院、手术室外,找到林为零。
  她抱着膝盖,坐在长椅上,脖颈低着,长发凌乱。
  我敛起目光,上下打量她。
  她的衣服还好,只不过有点脏乱。套裙布料却已撕裂开,赤脚,鞋子断了跟,被丢弃在一旁。
  我逼自己不去想象,她是如何赤着脚、一身狼狈的来到医院的。
  这个女人,吓坏了。
  我停在不远处,仔细观察她,并没有急着靠近。
  她没有受什么伤。
  很好。
  再欣赏一会儿她那恐惧着颤抖的样子。
  原来也这么美。
  我朝她走过去,摸摸她发顶:“为零……”
  我感觉到她肩膀一僵,却,没有抬头看我。
  我叹口气,坐到她身旁。
  距离近,她身上有汽油及金属的味道,衣服上沾着焦黑色的污渍与深红色的血迹,很容易辨识出——看样子,她应该试着去救过托尼。
  ****
  许久,手术室门上,指示灯灭,医生出来。我看看表:我已等候17分钟。
  等什么?
  等一个结果。
  林为零没有动,依旧瑟缩在那儿。我起身,朝医生走去。
  “怎么样?”
  医生面露惋惜,朝我摇摇头。
  我兀自点点头:嗯,很好。
  托尼不死,我今后的麻烦就会不断。
  莞尔,我回头,看看这个女人。
  我,不能让任何人,掌握到我的弱点。
  而林为零,就是我的、弱点。
  我只有两条路:要么,毁掉我的这个弱点。
  可是,我怎么舍得?
  要么,毁掉掌握着我弱点的人。
  这个人,便是托尼。
  ******
  自然,这一切,还都需要王书维的协助。
  托尼一生狡诈,竟也有信错人的时候。而托尼,甚至还将遗嘱执行人的权力交到了王书维手上。
  ——想到此,我不禁莞尔。
  他相信王书维,自然有他的道理:王书维在美国时就已经在替他做事,为零的那一次商业事故,就是拜王书维所赐。那时,王书维还是为零的男友,面对自己的女友,竟还可以下狠手去伤害——托尼不可能不满意。
  那时候,托尼还认定林为零是林甚鹏爱女,对付为零的手段,颇为残忍。为零也差点因此遭到美方商业罪案调查科的起诉。
  最终,那次商业事故因为证据不足,无法立案——
  这是因为我派人与利益受损公司商洽,最后高价买回证据。
  我母亲,还有张怀年,都是林甚鹏生前挚友,虽然表面上对为零好,但是,真心,并非如此。我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我帮助为零的这件事,是瞒着所有人进行的。甚至,我母亲也并不知情。
  但是,王书维却神通广大地得知了消息。
  而王书维,自此,也开始为我工作。因为,他相信:胡骞予,很快就会超越托尼,成为他可以依靠的主子。
  这次,我和王书维的联手,同样,是关乎利益。
  以为零的倔强,她断不会接受托尼的遗产。
  这时,王书维这位遗嘱执行人便派上了用场。
  迎娶为零之后,不出几年,就连环球,都会收归我囊下。而我之前允诺王书维的环球百分之二十的环球股份,也会如约送予他。
  至于为零,我不能让她知道一切。
  我再受不了她的仇视。
  我会,隐瞒她一辈子。
  我知道,我现在在走林甚鹏的老路。但是,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
  多年前,林甚鹏布了一个局,妄图让这个与自己没有血缘的女儿,毁在她生父手中。并借以惩罚背叛自己的妻子。
  我不否认,托尼和为零都是这场阴谋的受害者,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托尼又是导致林甚鹏自杀的罪魁祸首。
  他将林甚鹏逼到绝境,让林不得不跳楼自杀,以换取恒盛不会被清盘的结果。
  而如今,托尼不仅要弄垮我,弄垮胡家,弄垮恒盛,他还想要我的命。
  我如果要和为零无障碍的在一起,并同时保全自己性命,只能采取极端手段。
  买凶杀人。
  王书维问过我,你爱林为零么?如果你爱她,但又要害死托尼,并不明智。
  我记得自己当时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心里却在嘲弄:什么是爱?
  林甚鹏爱为零?我想,一丁点儿,都是没有的。谁会为自己的掌上明珠,取“为零”这样的名?
  为零为零,一切归零——这,几乎是一种诅咒。
  托尼爱为零么?也许。可他已经死了,再不可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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