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诱真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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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赫家已经围满了人,他挤开人群走了进去,民赫的妈妈瘫坐在民赫房间门口痛苦着不时捶打自己的胸口,有两个妇女在旁劝慰着,不时自己也抹抹泪。
他觉得腿好重,只是一门之隔,为何自己会走不动。
民赫躺在床上,一个少年正拿着毛巾在为他擦拭,地上全是血,手腕垂在那,有块大毛巾包扎着。
俊良从少年手中拿过了毛巾,“你出去吧,我来给他洗。”那声音几乎轻的只有他自己听见。
“对不起,我哥手机号码里只有你的号码,我就打给你了,谢谢!”
“出去把门关上,你哥哥喜欢安静。”
随着关门声,俊良已经跪伏在地,握着民赫冰冷的手,终于哭出了声。
不想让手打战,可手就是不听话,几个扣子化了好长时间才解开。
俊良望着民赫苍白的脸,“哥的手好笨,你可不许笑话我,等下哪里擦疼了,忍着点,哥不是故意的。”
“怎么这么瘦呀,告诉哥,你有几天没吃饭了,今天还想带你去大戳一顿呢,再去海边玩玩,你不是喜欢看日落么?哥陪你看。”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是你的生日呀,你让我留下,就是用这种方式给你过生日么?”
“你的手机里还有我辛俊良,那以后我的手机里还能有谁呀!”
“死,谁不会死,可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这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你走了,你的妈妈怎么办,弟弟怎么办,懦夫,你是十足的懦夫!”
已经给民赫擦拭了两遍,但是他又去端了盆水过来,准备擦拭第三次。有人在敲门,随即有人进来,是钟尚成,他手里拎着的正是俊良给民赫选购的新衣。
作者有话要说:
☆、相遇
见到俊良的民赫妈妈很激动,已经上前楸住了他的衣胸,“你那天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你来了后他会自杀,为什么?”她在叫嚷着让人报警。并在拍打俊良的巴掌,俊良没有躲闪。钟尚成用力推开了民赫妈妈,她又要冲上去,被傍边的人给拦住了。
民赫的弟弟走了过来,递给俊良一张纸条,“这是哥哥留给你的。”
被钟尚成扶着的俊良颤抖的接过纸条,展开,他迫切想知道民赫会给他留下什么话,但是纸上只有四个字:愿俊安好。
从房里出来就忍着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民赫妈妈不知道从哪获知俊良和民赫是同一类人,而俊良就是民赫在美国的房东,她把民赫的事情全都怪在了俊良头上,认为如果不是他的引领,民赫也不会与众不同,也不会自杀。她不许俊良为民赫守夜,也不许他出席民赫的丧礼。
孙志远开车送徐淑真去机场回来,已经有两年没有在首尔开过车了,这个近路没有开错吧。
开过一个酒吧时,从路边突然穿出的一个人让他吓了一跳,一个紧急刹车,幸亏自己车速不快。
他下车把那人扶了起来,闻到的全是酒气,“先生,哪里受伤没有?”
一个照面,孙志远几乎惊呼出口,有这么巧的事情?辛俊良?
要不是他扶着,俊良可能又要瘫倒在地,他迷迷糊糊的看着搀扶自己的人,突然笑了,“是昌明呀,你没死呀,真好!”孙志远的脸已经被他捧住,细细地看了一番,“没死真好。”
孙志远无语,对方把他错认成了已经过世的表哥,看这样子,很伤心呀,难道是为了表哥?
而俊良手掌上的血也映入了孙志远的眼,自己要送他去诊所包扎一下才是,孙志远还没开口,俊良对着他已经呕吐起来。。。。。。。。
不放心的孙志远还是让医生给醉的不省人事的俊良做了检查,知道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医生已经走了,床上的俊良还没有醒过来。
看着沉睡中的他,孙志远喃喃自语:“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有手机铃声响起,孙志远原先以为是自己的,可却发现这声音是从俊良外套里传来的。
等他上前掏出手机,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一样的咖啡口味,一样的手机铃声,代表了什么?孙志远讶然失笑,自个这是怎么了,他可是个gay。
孙志远自己也说不清竟然用俊良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号码后再把俊良的手机放回去。
中途俊良醒来过一次,捂着嘴,跳下床,奔到浴室去了。不一会,出来后的他就直接上了床又躺下了,完全没有发现站在旁边的孙志远。
孙志远摇摇头,看来今晚自己要睡客房了,就在他打算出去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把俊良给惊醒了。
头疼欲裂的俊良在摸索着,终于接通了电话,原来是钟尚成打来的,“我没事,很好。”
在接电话的他眼已经瞪大,这次是看到了站在对面的孙志远。
孙志远这才回过神来,因为俊良的呕吐,他不得不把衬衫脱了在浴室擦洗,现在的他可是赤着背的,他已经跑回浴室了,这眼神,该不会把我也当做是他的同类人了吧?
等他从浴室出来,俊良已经起来了,见到他衬衫上的污渍痕迹,俊良有点不好意思,只得向他道歉、孙志远原想和他多聊几句,可俊良却马上提出要回去。孙志远无奈,只得说去送他,虽然俊良说不用,但孙志远还是跟在了后面。
电梯门开了,俊良走进去,孙志远也跨了进来,俊良一愣,孙志远笑笑:“现在这个时间段在这很难叫到车的,我送你回去吧。”“这不用了。”“反正我也是没事情做。”
俊良对孙志远对他的热情度有点不适应,到十二楼时,电梯门开了,从外面进来的是相拥的一男一女。俊良和孙志远都自动向后退了一步,但让他们更吃惊的还在后面,那二人竟当着他们的面接吻起来。二人互看了一眼,又往后退了一步。
俊良已经把头转向了角落,而孙志远却吹起了口哨。俊良觉得有些头疼,这个时候还吹这种欢快的口哨,脑子有问题呀?
直到九楼有人进来,这对男女才分开,而孙志远的口哨也静然而止。
俊良抬头刚好和那个男人打了个照面,是个长相清秀的男子。他正在接电话,“秀慧呀,我还在出差呢?是呀,今晚是回不去了,但是,放心,上元节一定能赶回去。”
孙志远和俊良对望无言,尤其是孙志远,做了个耸肩的动作。而俊良觉得这秀慧的名字似在哪听说过,可一下子就是记不起来。
出了电梯,俊良走在前面,后面的孙志远却哈哈大笑。俊良有点对他无语,“这很好笑么,男女接吻很正常的事情呀!”
“那你为何从头到尾都转着脸不看,先生是怕羞吧,我看先生是没有和女孩接过吻吧?”这话他明显是故意问的。果然不出他所料,俊良马上一句顶了回来,“听你的口气好像是这方面的老手了哟,”
没想到孙志远点点头,“因此才会看出他们的水平技术不高呀。”
俊良有点受不了了,在车上没和孙志远说过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
俊良可以说坐在床上是睁着眼到天亮的,他已经努力过了,可没有一点睡意。只得抽烟和看电视来打发时间。故此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并没有惊扰到他,去开门,是钟尚成。
见到双眼通红的俊良,钟尚成有点无奈,“又是一夜未眠?”
刚走进房间的钟尚成被熏得咳嗽起来,忙去开窗透风。回过头,见俊良又坐回了床沿,手又习惯地去从烟盒里掏烟,烟刚到手,就被他一手夺过扔在了烟灰缸里,指着里面的烟蒂头,“你疯了,抽这么多烟。”
俊良摇摇头,已经躺了下去,“睡不着,难受,发闷,只有烟这东西能让我轻松一下。”
钟尚成叹了口气,“昨晚我来过,你不在。”
“哦,我出去转了一圈。”俊良说这话时把包扎的右手遮掩了起来,他不想说昨晚醉酒的事情,不想让钟尚成担心。
因为先前钟尚成开窗,拉开了窗帘,致使阳光照射进来,俊良感觉有些刺眼,但碍于钟尚成在,也不能去关窗,只得把自己往床里角挪了下。
听到他的咳嗽,钟尚成倒了杯热茶给他,这样的俊良让他的心在疼。
“民赫是我的房客,我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弟弟,可没料到的他竟和我是同类人,可笑的是他向我表白时,被我当做了一个小弟弟的恶作剧。我没有顾忌他的感受,还当作玩笑一样的和善日提起此事,那时他就在门外听着,当天晚上他就搬了出去。”
又咳嗽起来,钟尚成用手探了下他的额头,“看来是发烧了,得去趟诊所。”
他摇摇头,“我只是和善日提起过,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民赫是gay的消息就在留学生中传开,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再做朋友,他被排挤嘲讽,当时只要他否认就可以了,可他竟然当着大家的面,承认自己是这类人,他比我还傻。”
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钟尚成不想让他再回忆过去,那样只会更难过,无济于事。人已经站了起来,打开衣柜拿出俊良的皮箱,把衣架上挂着的衣服取下来放进去。
他这举动让俊良不解。
“上日节快到了,一个人住饭店,还是搬到我家去住几天好。”俊良怀疑自己听错了,已经爬了起来,“室长?”“这也是美淑的意思。”
民赫的事情发生后,他确实不放心俊良一人单住饭店,迟疑着还是和美淑讲了想让俊良搬到家里的想法,没想到美淑也有此意。
俊良心里咯噔一下,这几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好像已经不习惯和他人同住,更何况还是他家里。
见他闷头不语,知道他不愿意。“搬过去住几天也好,宽宽心,我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还想请教你。”
“这,这,这不合适。”叹了口气,“我的身份会对夫人造成困扰,毕竟像我这类人现在还是被当做异类的。”
“我征询过她的意见,她也很欢迎你搬过去,俊良,其实,深夜的无声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她心里有数。”
俊良除了惊呆外,脸已发窘。头上已经被钟尚成轻轻拍了下,“还不去洗把脸,你难道想让美淑上来请你。”“她,她在楼下?”俊良有些懊恼,去浴室了。
冷水泼面,望着镜中的自己,去?不去?去?不去?
朴美淑果真是在饭店大厅等候,看到俊良和钟尚成从电梯出来,她迎了上来。俊良颔首道:“真不好意思,这几天要打扰夫人了。”她摇摇头,“有朋友从远方来一起过节日,是很荣幸的事情,怎么会是打扰呢?”
在大厅外,为朴美淑开车门的俊良习惯性地用了右手,“你的手怎么了?”哦,不小心蹭破了些皮。”
从饭店到钟家这段路程对俊良来说很是漫长,和朴美淑一起坐在后座,一直看着窗外。心中有点后悔,怎么刚才会答应了钟尚成。
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个宁静。
是个陌生的号码,会是谁打来的?
这是一家地理位置很好的咖啡馆,坐在那品尝着咖啡,看到的却是首尔的全境。
俊良多年前曾经来过一次,故此知道这里的消费程度,他不知道是谁会约他在这见面。
坐在那的人见到他走进来,挥了下手,俊良走过去,才看清这个约他的人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