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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事隔经年-第20章

小说: 事隔经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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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封的嘴被他压过来的脸挤得完全变形了,吸盘一样从岳铭章的左脸滑到右脸,又从右脸扫到鼻子上,把岳铭章的脸都弄湿了,严寒这才把他给拉直了。
  “兄弟,兄弟你没事吧,我瞧着你那条影子好瘦,真没事吧?我们家岳总可真尼玛重啊,累死我了。”边说边喘大气,嘀嘀咕咕着明天就去办一张健身卡。
  鼻子里都是这人身上吸来的味道,酒精气中还有一丝淡淡的清冽好闻的香味,厉封脸有点热,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没多想,和气地招呼严寒往上走,“没事。这边有台阶看得清吗,小心一点。”
  严寒嘴上说看得清,一走起来就不成了,习惯性在身上摸眼镜,半晌一拍腿,“这不是,什么情况!怎么搞的,停电也没个通知,唉哟!”腰突然在扶梯上一撞,差点先摔出去,扭曲着脸停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要不这样吧先生,我自己送他上去,你先上去把水放起来,停电了,太阳能应该还有热水。”说完没见严寒动,岳铭章压抑不住的呕吐声不是很清晰,但应该是响了一阵了。厉封能感到胸口流淌而过的异样的温热感,没推开他也没说什么,又催了严寒一声,“先生你还好吗?”
  严寒啮牙咧嘴扶着个腰,好半天才说出话来,边吸气边哀嚎“腰……腰……腰”嗅了嗅鼻子,一惊一乍地说:“岳总吐你身上了!”
  厉封小声地:“嗯。”
  严寒头皮一麻,摸着墙上楼放水去了。
  

  ☆、第 20 章

  岳铭章裹在衣服下的身材精壮有力,摸上去还能感觉到明显起伏的肌肉,他比厉封高了大半个头还不止。
  “哈…哈哈……压死我了,给你!对了,我们岳总去年体检的体重是七十五点四公斤,最近生了一场小病,应该轻了些。”一下子把岳铭章扔到厉封的肩上,嘿嘿笑着上去放水了。
  厉封被压得眼前一黑,顶着扶梯对面的墙才没有倒下去,上气不接下气,肺里响得要传入压在他身上的死沉的人骨头里似的。
  偏偏这个人大概是胃里难受得厉害,贴在他的身上动来动去,厉封胸口下面的两排肋骨被压得生疼,里面的毛衣也湿了,好不容易把他重新架好,费了死力气往楼上带,脸都煞白了。
  他才一百斤的肉,没忍住低低叫了一声出来。肩上突然一轻,边上的摇摇晃晃地靠着他自己往上迈腿。厉封一愣,小声说道:“小心些。”
  严寒摸索着上了楼,岳维渊担心地问:“怎么样了?我哥他还好吧,怎么让他喝酒了。”
  严寒好脾气地告罪,把饭局上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小声抱怨地唠叨:“如果他不想喝谁也叫不动他,是岳先生自己要喝的,快结婚的男人总是不那么理智,岳总也是一样的,你要当他的伴郎吗?那可有点不妙,岳总的酒量比枯井还浅……”
  岳维渊听得直皱眉不耐烦地说:“严寒闭嘴就你话多!你过来帮我个忙,我去看看他。”
  严寒哎了一声,又叫了一遍厉封,抱怨一句,岳先生吐了!确定好位置才走进了岳维渊的卧室。
  好不容易把岳铭章搬上了楼,厉封额头上背上都出了不少汗。严寒又走了出来帮忙,岳维渊被严寒安排在轮椅里,在月光照得到的地方沉默了一会儿,轮椅来来回回烦躁地动来动去,岳维渊是恨不得能变成个陀螺绕着岳铭章转。
  一直没动静的岳铭章沉默了一会儿,说了一些什么。
  太含糊了,他们没有听清。
  岳铭章不太习惯被无视,有点呆滞地愣了愣,朝前走了两步,应该是想做些什么,手有点反常地拉着厉封不放,拖着他无奈地跟着他一起走了两步,在快站在岳维渊面前时,被后者黑着脸叫停。
  “好了好了,哥,你放心吧,我这就回房去,总可以了吧。你乖一点别乱动然后别过来呕,快去洗掉!厉封你千万别介意一会儿换了衣服再走我哥喝醉了以后不太理智,呃嘶~先把他弄到卫生间去,臭死了。”岳维渊一口气说完,一眨不眨亮晶晶地看着厉封。
  厉封“嗯”了一声,挣扎的幅度小了一些,脸上都是汗,深喘了几口气。岳铭章脸上一红,听话得跟着他走。
  知道他会留下来,岳铭章像是松了一口气,软绵绵地半趴在他身上,那姿势太亲密了,看得岳维渊心里竟然不太舒服起来,多看了几眼才慢慢地被放完水回来的严寒推了回去。
  “岳先生,送你去浴室处理一下。”厉封说完象征性地朝他看了一眼,只看得清一个轮廓,见他的头动了动,之后便没再开口说什么话,和一个喝醉的人也实在没什么好沟通的。
  进了浴室以后的岳铭章却突然不老实了起来,厉封诧异地又要去看他,岳铭章却又不动了。
  “岳先生没事不要担心,我就给我脱衣服,上面脏了。你要是有力气的话就自己洗一洗,我在一边看着,不动你。”说完站了起来体贴地退到一边去,岳铭章身上的白衬衫亮得晃眼,一动不动地坐在浴缸里,低头像是在看着水面。
  厉封看得见一团水面的反光中坐着一个高大的黑影。这时候严寒推了原本半开的门,但却没走进来大概是为了避嫌,很自来熟地把厉封当成了比哥们还亲的哥们,特别热情地说:“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我开车来的,先去买几个手电回来。啧这里这么偏僻,可能会晚点过来,你先帮我伺候好了岳总。回头一定请你吃饭,你可千万不要客气!对了我叫严寒,就是你理解的那个严寒,你怎么称呼啊?”
  厉封展颜,眼睛还疑惑地看着岳铭章的方向。
  “我叫厉封。严厉的厉,冰封千里的封。”耳侧一声突然的水响。
  严寒一听马上感动了,直说:“不知道怎么的,听得好开心啊。岳总你还好吗,还想不想吐?厉封,你老家是不是梅城那边的,我有一个同学也姓厉,他就是梅城的,梅城离这儿汽车两个多小时,等夏天我们一起去农家乐摘杨梅吧,叫上我同学,说不定你们还是亲戚呢,哈哈哈哈哈哈。”
  被无视的岳铭章沉沉地开口,低沉不悦地道:“严寒。”厉封尴尬地笑了笑,脸都红了,小声说自己是在临城长大的。
  被点名的严寒一抖,大概意识到给老板丢人了,赶紧关上门笔直地往外退,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想着要不回去把门再开开?老板长得还是挺诱惑的。狠狠一拍脑袋,快步走了。
  岳维渊听到车轮碾过的声音,知道是严寒离开了。他这才想起来打个电话给物业。
  “你们是怎么搞的?停电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刚好前阵子摔断了腿在家养伤,要是这次不小心摔下楼,你们谁责任?”岳维渊对他们处理事情的态度是很不满的,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
  物业主管孙子似的在电话里解释,说:“抱歉,岳先生,实在对不起!因为前阵子雨水过于充沛,江边返潮,龙湖别墅外围的线路坏死,我们组织人员一直在抢修,本来已经快收尾了,也就没有打扰您。可是今晚因为一名员工的不当操作导致漏电出现人员伤亡,现在现场比较混乱所以我们才……为您造成的困扰我们感到非常地抱歉。”
  岳维渊冷着脸说:“也就是说今天修不好了?当初我购置这栋楼的时候可是买了相应的vip服务的,你们连打个电话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还开什么高档住宅物业管理公司。总之,因为你们的失误让我今天过得相当不愉快。”
  “不是的,一个小时后就能通电了,请耐心等等。”物业也没什么好说的,一个劲孙子似的任他骂,也不还嘴,来来回回只知道说抱歉对不起,这些与事无补的话。
  岳维渊觉得没劲,啪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地说:“死了?”
  这件事在第二天就见了当地的报纸,死的那一个,外地人,年轻小伙子刚大学毕业,还在实习,物业公司赔了一大笔钱,家属也没有闹。
  剩下的,截肢了一条胳臂,比死的那个还小好几岁,刚成年不久,当时受到了牵连,落得一个终生残疾的下场,他家里人倒是本地的,到公司门口哭闹不休,公司也只是按照章程象征性的给了一笔安慰款,等舆论停歇后就悄悄地辞退了他。
  物业公司的老总上门赔礼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岳维渊无意间猜了出来,倒也没说什么。
  生意人都怕惹麻烦上身,他的做法也无可厚非。只是,他之前却并不知道,原来龙湖是岳铭章负责开发的。
  岳维渊给他捐了一笔钱事后被许途知道,遭了一顿嘲笑,“你能帮他到什么时候,你还能帮他一辈子啊。”
  岳维渊阴着脸看他,“好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再提也没意思,别扫兴。”
  岳铭章知道后,当天就往岳维渊的卡上又打了一笔数额不菲的零花钱,不赞同但也没说什么。
  自然这是之后的事,跟厉封没有半点关系。眼前的状况让他有点不太自在。
  封闭的浴室中雾气都不太明显了,厉封不得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么我先出去?”已经是冬天了,热水的温度降得很快,他担心他会感冒。
  那人一直没动。厉封以为他是不习惯洗澡的时候身边有个陌生人站着,想想也是,既然他是岳先生的哥哥,应该是个挺有地位的男士吧,不要他帮忙大概是觉得受到了威胁。他那么大的人,就算喝了酒,应该也不至于在浴缸里溺死。
  “等等。”
  厉封停住脚步,回过头疑惑地看他。
  “过来。帮我。”
  厉封反应慢了几拍,没来得及琢磨心里的震动,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是。”蹲下来给他解了剩下的三颗扣子。
  岳铭章一副任人鱼肉的姿势向他敞开了身子。厉封花了一点时间脱下他的湿衣服,犹豫了一下,把手伸向他的皮带,岳铭章一下子抓住他的手,看了他一眼,又松开。
  他的手很热,被抓了一把,厉封脸红了,手微微发抖地解开他的皮带,岳铭章配合他抬了抬腿,厉封扶着他的膝盖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惹得岳铭章似乎是愣了一下。
  厉封连忙松开手,裤子一下子掉到地上,声音还不小,他憋红着一张脸解释,“对对不起。剩下的你自己脱吧。”瞪着眼睛手足无措地看着岳铭章的方向。
  那条内裤被厉封那么用力地一扯,只剩一半还虚虚地挂在岳铭章的身上。
  岳铭章倒也没反抗,不太灵活地伸手脱了下来。拉过厉封的手,然后塞进了他的手心里。
  厉封一僵,赶紧放进了边上的衣篓。
  厉封给他在身上打了些沐浴露,接下来的动作快了不少,彼此都看不清对方,又都是大男人,洗一个澡实在没有什么想象力,既麻烦又难办。不过,厉封毕竟不是第一次帮一个男人洗澡,抓着一个浴球,又快又温柔。全身都是泡泡的岳铭章似乎一直在盯着他,又似乎没有。
  那视线若有似无,看过去的时候又会消失,在沉默中这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岳先生,好了。你可以出来了。岳先生?”厉封抬头一看,岳铭章对他的叫声只是轻微地动了一下,看样子像是快睡着了。
  “岳先生……”厉封又叫了一声,岳铭章才总算是回应了他一下。
  他低沉的嗓音像是响在厉封的耳边,轻轻“嗯”了一声。
  厉封不太习惯陌生人的过于靠近,手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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