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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事隔经年-第11章

小说: 事隔经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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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1 章

  “哥……”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厉封埋着头只听得见压抑含糊的声音传出来。
  “我没有,没有要让你没有爸爸的啊……”
  方行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浑身都在抖,一言不发地抱住厉封的肩膀,把头埋进他的脖子里,很快的厉封的脖子就湿了一块,“我知道,知道的,过去了。那不是你的错……我也知道。”
  厉封咧着嘴看他,那是一张无声的,落着泪的脸。
  “你来了,哇你的脸色怎么……”其实红肿的眼睛再明显不过,小涵夸张地绕着厉封看,边看边哇哇大叫个不停。
  神色躲闪的厉封尴尬地直转脑袋,“没,没什么。”脸色苍白,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小涵结结巴巴愣愣点头,“有什么,有什么。快说快说!”
  厉封停下来,无奈得看着他。
  “好好好,我不,不问就是了,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说完垂头丧气地走开,边走边不放心地回头看厉封,他今天上工得早,只是回来拿工具的。
  厉封又被佟经理叫过去交代事,只好冲他点了点头。从佟经理的办公室出来,自动去敲了邵同办公室的门,上次是直接叫他向九部总经理请的假,再过去报备一次也是应该的。
  很显然邵同也不空,厉封局促地走进去时,他正埋头飞快翻着一份厚厚的汇总详单。
  “进来。”
  厉封应声而入,“是我,佟经理让我来问您是有什么安排要交待给我。”说完从余光里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不善,更加紧张了。
  邵同皱了皱眉,脸上的不悦很明显,眼里的玩味同样明显,佟文东这个意思,呵。
  他考虑了一下,“嗯,我知道了。这样吧,你先去A区检修,详细的问……算了,你直接去找A区经理何定海,他会领你过去。”说完不看傻站着的厉封头也不抬地指了指他身后的门,注意力又回到了手上。
  跟着何定海来到需要修理的地方,厉封的情绪已经很稳定了,但低垂着头,所以也就没有察觉身侧那人脸上的不自然。
  “厉师傅技术好,上面特地让你来检这里,小心点稍微再仔细些,这里虽然不常用,但是装修的可是最贵的。”说完笑着拍了拍厉封瘦巴巴的肩膀,“我还有事先出去了,好好干。”
  厉封答应着很快测试完毕,利落地拆了需要更换的东西,两只高雅的宫廷式壁灯,心里觉得奇怪。
  他看过酒店近三个月的维修记录以及照明灯具的进贷单,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为了保持人眼最舒适的光谱感受,这批进口的照明设备是上个月才更换过的。
  但他没有多想。
  负责这边配电工作的配电室已经关了电闸,可以开始工作。
  连狄似笑非笑得看着监控画面里的男人,为了他的尽职尽业嘴角越发上扬了一个弧度,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人见状消无声息地离开。
  修理一个人确实不需要如此大费周张,更何况他只是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普通人。但是连狄偏偏是个爱计较的,他偏偏要让他更加没有身份,让别人踩在脚底下!
  他从第一眼就看不上这个叫厉封的矮小瘦弱的男人,不管是从哪一个角度,那都不应该是会让岳铭章另眼相看的人,开除他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一摸上其中一只灯座,厉封眉头一皱隐约觉得有点不对,等他把双手放上去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手竟然被里面漏出来的强力胶粘住了。
  看清楚的同时人也愣住,是谁?
  很拙劣的恶作剧,甚至连掩饰都不屑,就像一道通顺的命题,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厉封静静地看着手部瞬速变化干裂,表情麻木却不慌乱,他静静地站了片刻,慢慢蹲下来专心地处理起这次的突发事件,好像那根本没有什么。
  连狄隔着一副眼镜看到他的表情,动作顿了顿似乎有些惊讶,旋即冷哼一声问道:“还有多久?”
  “已经进旋厅了,马上就会到芳汀阁。”
  连狄又笑开了,他身后的人不由打了个寒噤,只见他一挥手,“去吧!”
  豪华到令人微微窒息的顶级包厢里,厉封看着自己的手呆站着,弄不下来,去问莫涵要点丙酮,转过头去。
  门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看清进来的人,他脑子嗡的一下,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的脸慢慢变得清晰,回过神时只觉得手掌钻心的疼。
  “铭章,怎么了?”厚重的地毯足以消除所有没必要出现的声音。
  岳铭章的表情有些错愕,挡在门口没有离开,刚才应该是有一道人影飞快闪进了桌底吧,看过去,桌帷还在晃动。
  “没什么。”他什么也没有说,笔直地走到厉封钻进去的位置稳稳坐了下去。
  他的表情淡漠八风不动,任谁也看不出,隔着一层桌布他的腿边正挨着一个大活人。有人出声,想邀他换个位置,岳铭章拒绝了,完全没有再动弹的可能,也便作罢。
  厉封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额头上很快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疼得厉害,怕得厉害。
  那并不是主位,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的商人,大多讲究一个主次序,那些开发商明显一愣,但见他四平八稳地拿起了一杯茶也就跟着坐下了,期间谈笑风生,言语间对岳铭章颇为尊敬,这次似乎是因为他的面子,临海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终于松口,让他的儿子过来了。
  不多时,就有一对相貌出众气度不凡的青年被人热情地邀了进来。
  “来了来了?快快,一路辛苦一路辛苦。何定海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菜啊!”
  经理何定海心惊肉跳地在若大的包箱里环顾一周,看见散落着的零星工具,眉头一跳,擦着冷汗快步走了出去。姓厉的,难道先走了?他可真是没想到来的人是梁家的人!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可全都是他一个人的责任了。
  被款待的男人……年纪不大,整个人都很精明,甚至比神游中的岳铭章都要年轻一两岁,丰姿英俊身高肩宽,他一进来好多人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先不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势……已过于盛气凌人了。
  此人姓梁,他就是这一次饭局的重点。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青年,最突出的就是那皮肤,白得极端不自然,还留着半长的头发,眼睛也不露,好看极了。这个时候只顾着逗身边一条笨重的大狗,看表情不太热情眉头也时不时皱着,似乎有些不满。
  这人面虽瞧着陌生,见他们举止亲密,聪明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他们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但谁也没说什么。
  等菜上齐了,连狄面带微笑推门而入,看样子,和梁先生也是相熟的。
  连狄也算个正经的主人,他一来,气氛明显热了不少。
  这一顿算是牵桥搭线,为了双方日后在临城的发展做一个铺垫,领头人自然是今天一直不在状态的岳铭章。
  所以饭吃得差不多了,酒也相互碰了杯,这就要说到正事上了。
  先说话的是在座最年长的一个男人,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相貌平凡,但整体气质斯文干净,姓董,学历很高,是个正宗的归国博士生,熟人爱调侃他董博士,是个严谨认真的人,办事牢靠,在岳铭章手底下任的职位也不低。
  “梁先生这一路过来,对我们临城有什么想法吗?”面带笑容,显得随意,众人也就笑着停下筷子望着。
  梁古殷脸上虽然笑着,但并没什么喜色,说实在话,他本人对临城并不十分感兴趣,这次被他老子压下来,还不都是为了……想着就斜眼瞪了一眼边上冷着脸的小子,脸色却突然缓和了下来,应对完了老董,凑近了他小声问:“不乐意?吃点吧,你不饿狗还饿呢。”
  那好看的男人脸色一沉,像是要发火,正好那狗两腿就搭到了他大腿上,似乎是为了应和他爹那句话,呜呜叫得真可怜,摸了摸狗脑袋,忍了忍也只是瞪回了他一眼。
  梁古殷笑了笑,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这才看向一旁的岳铭章,挑了挑眉叫了一声:“学长。”
  连狄但笑不语,余光却没有从岳铭章的身上离开。
  颜致一没有去理会梁古殷,只不耐地喝斥着他的狗,不让它钻到桌子底下去胡闹。
  岳铭章身形一僵,刚刚,西装裤好像被桌底下伸出的一只手紧张地抓了一把,又很快缩了回去,刚要低下头去看。
  “学长,怎么,不认识我了?”听见梁古殷不阴不阳的称呼岳铭章的表情很沉,看了一眼梁古殷,又把视线投到他右手边的青年身上,见他也看着自己,淡淡地点了点头,“嗯,小颜。”
  长腿带动皮鞋往里只轻轻一靠,碰到了。
  那一直阴着张脸的男人一下子就露了个笑出来,声音醇醇的,兴奋压抑地叫了一声,“岳大哥!”
  梁古殷眼神一闪,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笑嘻嘻地说:“我倒忘了,阿一你是临城人。”
  颜致一看见他这个阴沉的表情,身子猛地抖了一下,低着头之后就没再说过话。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太,所以气氛上那点微妙的地方也就没被别人看出来,该介绍该谈的都没落下。
  连狄举着一杯酒时不时喝上一口,四平八稳地笑看着岳铭章,偶尔那么不禁意地看一眼桌底,手却慢慢握成了拳。
  颜致一咬着嘴唇没怎么吃东西,似乎又惹火了梁古殷,他心里烦躁得要命,但什么也做不了,只时不时粗鲁地摸一把大奔的脑袋,也没怎么留心旁的事物,只见一声短促的惊叫声时还吓了一跳,一下子扭头看向了身边的人,以为……他又要打自己。
  “怎么了?”揉了揉不安乱动的大奔,颜致一尽量柔和地开口,没有留意到梁古殷揉和愤怒、诧异的眼神。狗是姓梁的硬送给他的,到现在也养了半年了,不短。
  大奔一双眼睛晶晶亮,嗷呜呜地冲着桌子底下叫,声音不大,软软的,似乎像是在邀功。
  颜致一从它的狗眼中看不出什么,就拍了它一下让它别吵,又丢给它一块肉。
  大奔得了吃的,一双滚圆的眼睛还是不死心地瞪着桌底,一吃完立即就冲了进去。
  躲在桌下的厉封满脸都是疼出来的冷汗,当一双莹亮发绿的眼睛冰冷地看向他时,全身僵硬动也不肯再动一下。
  岳铭章在那头五十多斤的大笨狗跑进去的时候,手立即一紧,刚想站起来,底下又传来了一声极力想忍住不愿被发出的痛呼。
  换了别人,坐在那里的不是岳铭章,他不会听见厉封。
  椅子被向后踢倒在地上,岳铭章拽住一个人的手腕,向后用力一退。

  ☆、第 12 章

  “厉封!”岳铭章咬牙切齿地喊了他一声,又猛然沉寂下来。
  厉封揪着他的衣服,惊恐得站都站不直,岳铭章明显察觉了,用力地托着他的重量,才没有让他往地上滑去。
  刚想起来要推开他,眼前一黑,是岳铭章强势地把他的脸压进了自己的胸口。
  血迹在他的西装上胡乱地擦过,厉封软软地垂下了手,没有再把脸抬起来。
  大奔还死死地咬着厉封的裤子不放,拉扯间,包厢里顿时充斥着轻微的金属撞击声,仔细一看,从桌子底下滚出来一只灯座,因为地毯的阻力,尴尬地滚在最显眼的位置停下来。
  再仔细看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手掌上血淋淋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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