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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困受[强强]-第15章

小说: 困受[强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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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绝望眼泪下

  没有去祁风那儿,虽然那是他的家,却不是属于苏越的家。曾经一次苏辰在祁风家喝醉,苏越在床边守了他一夜,那是苏越第一次,可以这么长时间看着哥哥的脸,可是时间再长,对他来说却依然不够。在苏辰醒来前,苏越走进了祁风的房间,哥哥依然睡在隔壁,而他身边,却多了别人。
  没有地方去,只有去找叶欣,三天之后,还是被叶欣赶了出来,他没有向往日那样教训自己,或许,他已经对自己失望。
  懒散随性,冥顽不灵,教无可教。
  还是回了家,因为舍不得。
  可是又害怕面对,所以在外面一直逛,一直逛,直到全身疲惫,那样,就没有心痛的力气了吧。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没有钥匙,门却开着,光从细缝中透出来,心里滑过一丝暖意,或许,哥一直都在等着自己吧?
  从小,苏辰就是自己的一片天,心里的酸甜苦辣全因他一人而起,苏越想,再没有一个人可以住进自己的心里,除了哥哥。
  可是,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残忍,要他们相遇,却给了他们相同的血液,要他们分离,却是如此锥心刻骨的痛楚与绝望。
  手,僵在苏辰卧室的门把上,苏越已然不知自己的灵魂飘向了何处,或许,已在那一刻死去。
  隔着房门,看不到里面的景象,却清楚地听到那一声声让他窒息的呻|吟,和喘息,一声一声像刀尖一样深深地剐在心里,哥哥……和女人……在房间里……在他面前……做着他一辈子,渴望,却不能触碰的事……
  一瞬间,身无知觉,心无所想,靠着墙壁,身体慢慢滑到了地上,眼睛闭上,耳朵却怎么也关不上,明明不想听,却像个傻子不愿离开。
  哥哥,你现在满足吗,快乐吗,幸福吗,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痛,那么痛,痛到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哥哥,到底要怎样,才能不让心痛,毁了我……
  “小越!你在干什么!”
  门口,跑进一个慌慌张张的人,可是苏越已经看不清他是谁了,没有力气睁开眼睛,耳朵也渐渐听不到任何声音。
  终于,听不见了……
  哥哥是不是停下了呢,所以才没有声音呢……
  砰的一声,房门被狠狠踹到墙上,卧室里传出惊叫声,秦珍猛然拿被子盖住自己,她身上的苏辰几乎裸|露着全身,惊愕中转头,“祁,祁风你……”
  “他妈的——苏辰!”
  嗓子喊到嘶哑,他却不能再为苏越做什么,这个世界,苏辰没有错,秦珍没有错,苏越也没有错,错的,只有爱情。
  甩上房门,抱起地上昏迷的人冲向医院,医生抢救,说伤势不严重,病人之所以昏迷只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医生护士走了,手里插着细细的管子,祁风握着他的手,第一次觉得那么冰冷,冷,蔓延到了他的血液里。
  “祁风……”
  苏越醒了,眼睛睁得很疲惫,嘴唇白的干裂,祁风倒了杯水给他,苏越低头看自己的手,看了好久,抬头声音虚浮,“好多了呢……”
  他在笑吗,他竟然在笑?心中一阵恐慌,杯子重重摆在桌上,祁风抓住他的肩膀,“小越,不要这样,你痛你难受就哭出来,不要把它们憋在心里!”
  苏越轻轻拍拍他的手,像是宽慰,祁风一下子冷静下来,苏越说,“放心,我不是自杀,我只是觉得,这样,心就不那么痛了,你看,我现在就觉得好多了,不过,我不想哥知道,你能帮我保密吗?”
  现在,祁风除了点头,还有其他选择吗?
  “喝口水吧,看你,嘴唇干得像张纸。”
  “谢谢……”接过杯子,苏越忽然想问,“可不可以告诉我,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祁风有些尴尬,好半天,才自责道,“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其实他们认识已经很长时间,只是真正在一块儿,好像是一个月前。”
  “是吗……一个月,”苏越愁苦地笑了笑,“我输给了一个月。”
  “小越,”祁风急迫,“忘了他吧,你们不可能的。”
  “我知道,”苏越心里也明白,“我一个人忍了那么多年,自己找的罪,自己承受,哥哥的幸福我会祝福他的,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再做什么的。”
  祁风像是被看穿了心思,一时间语塞,最后,他从口袋掏出一把钥匙。
  “给我的?”苏越问。
  “如果你暂时不想回去,就去我那儿住几天,这几天我不在家。”
  “不在家,你要去哪?”
  “上面下了任务,要出去几天。”
  苏越想了想,“那我哥他……”
  “他不去,就我一个人。”
  苏越想了想,看着他,“那你小心一点儿。”
  当时,祁风只是冲着他微微笑了一笑,那个笑容太温柔,太纯粹,苏越当时只是瞥了一眼,而他没有想到,那个笑容却是含着眼泪,掺着鲜血,满是悲伤。
  如果记忆可以像一扇窗户,那该多好?
  不想回忆就将它关上,偶尔回味就将它打开,想彻底遗忘,就可以亲手将它打碎,一切一切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那该多好?
  
  “越哥,杯子给我,不要喝了,再喝你就要……”
  手里的啤酒杯被再次夺了回去,阿心束手无策,看着眼前大半夜才回来的苏越,一回来就扑到吧台灌酒,整个人浑浑噩噩,不知所言。
  歌舞厅上层的看台上,俯视着一个人。
  谭纪琛面无表情,不知情绪,只眼睛看着下面的人,灌了自己一杯又一杯。
  “老板。”身后阿力匆匆走来。
  谭纪琛没有回头,依旧看着苏越,声音平静,“办完了?”
  “是的,手机已经拿回。”递上手中的东西,谭纪琛却没有接,阿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老板,苏先生他……”
  “人呢,可靠吗?”谭纪琛忽然问,“有没有交代清楚?”
  “已经交代清楚了,给了他一笔钱,保证不会多说一句,而且,”阿力顿了一顿,“我拿了他儿子的照片,给了他警告。”
  谭纪琛似乎这才微微放下了心,低头捏着眉心,看起来有些疲惫。阿力略有所思,提醒道,“老板,龙爷那儿今晚还去吗?”
  谭纪琛沉默片刻,双手摆进裤袋,一副无力的样子,轻声道,“走吧。”
  
  “曹——”砰的一声,杯子被他发泄式地拍在桌上,阿心顺势将杯子推远,起身扶住苏越滑下吧台的胳膊,“越哥,小心……”
  苏越忽然转头盯着阿心,阿心一颗心脏砰砰直跳,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到能闻到越哥身上的味道,阿心心里慌乱了一下,但他没有松开苏越的胳膊,反而颤颤地抓紧,像抓着自己的心脏,“越,越哥,不要喝了,我扶你,上去休息……”
  “为什么……”苏越软绵绵地趴在吧台上,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眼神迷离,“为什么……我就是找不到你呢……”
  “找谁?越哥?”阿心的心像一下子被什么揪住,但他甩甩脑袋,“越哥,我扶你上去休息。”
  “为什么啊……”苏越整个人像一片纸,毫无力气,被阿心谨慎搀扶着,摇摇晃晃走向电梯,可他的嘴里,一直叨叨重复着,找不到……弄丢了……为什么……我的……
  
  进了四楼的一个普通房间,阿心把苏越摆在床上,苏越沾着床整个人就倒了下去,阿心擦了把额头的细汗,脱下苏越的鞋子,把双腿平放在床上,又掀起被子盖在他身上。
  看着床上醉醺醺的人,一张精致诱人的脸,阿心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当他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的时候,整个人犹如雷打,阿心猛地站起来,想冲出去,可是下一秒,手腕被人抓住!
  阿心一下子僵住,不敢回头,却猛然间整个人天旋地转,被压在了床上!阿心胆战心惊,恐慌无比,“越!越哥!我,我是阿心啊!”
  “阿心……”苏越烂醉如泥,完全不知道自己重复的是什么,他只觉得浑身发热,口干舌燥,看着身下亮盈盈,好像还有水分的地方,毫不犹豫进去汲取。
  “唔……”阿心被堵住了嘴,湿漉漉滚烫的舌头一下子钻进来,阿心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置信,越,越哥,在吻他?还喊着他的名字?
  这个世界本没有恶魔,真正的邪恶只在心中滋长,谁也控制不了魔鬼的侵袭,连自己都无法抵御。
  “越哥……嗯……”
  阿心双眼氤氲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衣服被扒光了,裤子也被踢到了地上,现在全身心抚摸亲吻他的人,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第一次,有一个人关心他,在意他,受伤了他会担心,被欺负他会出手解救,平日里,他总是一副懒散,好像对什么都毫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对自己,似乎是不同的。
  似乎,而他只能用这个不确定的词来解释这一切,来解释他心底的渴望,对他的渴望。
  “越哥……啊——”
  双腿被抬了起来,身后灼热的硬物猛地冲进体内,撕心裂肺的疼痛一瞬间涌遍全身,而阿心却觉得,自己的心里是甜的,是满的,是一种无法取代的愉悦感。
  阿心伸起双手,想要拥抱他。可是为什么,在他宛如天堂的时候,老天要他下地狱。
  “哥……”
  一声微弱却深入骨髓的呼喊,在欲望的顶端,将阿心推下了悬崖。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痛心的离开

  “水……”
  朦朦胧胧醒来,苏越觉得口干舌燥,头也疼得厉害,不知道自己睡在哪儿,只觉得浑身酸痛。睁开眼睛发现是一个普通的房间,房间的格局他了解,是深海的客房,不过不是他住的那间。
  实在口渴难耐,苏越撑着床支起身体,然而感觉手按着的地方湿漉漉的,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猛然低头一看,床上凌乱不堪,被子褶皱得厉害,床单上还留着粘稠的物体,颤抖着挪开手掌,小片的殷红色在眼底触目惊心,仿佛一把尖刀直穿心脏。
  “阿,阿心……”
  大脑像激流高速而混乱地放映着昨晚的一切,几个小时前的一切,他拼命喝酒,阿心扶他,进了房间,抱了阿心,身体得到了释放,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是阿心!
  “我他妈的——”十指深深地揪着头发,苏越恨不得自己千刀万剐!操!以前喝醉怎么没出事,怎么这次就——他妈的苏越,你丫就是个畜牲!
  忽然,苏越冷静下来,不对,人呢,为什么只有他躺在这儿,阿心身体这么弱,他去哪儿了?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离开的?他离开的时候,还在疼吗……
  甩掉被子跳下床,苏越冲下了楼。
  现在是白天,知道阿心不会在下面工作,可是又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就在那儿。
  他瘦小的身躯总是毫无存在感地站在某个地方,几乎被人轻易忽视掉,就像小时候,在爸妈知道自己病情后不仅没有给予更多的关爱,反而将他慢慢推远,那种感受,孤独,没有安全感,苏越一辈子不想体验,然而,幸好有哥哥在身边。
  可是,阿心的身边,他不在。
  
  “……半年,足够久了吧?”
  底楼半敞开式的隔间里,谭纪琛声音幽冷而低沉,双眼情绪不明看着面前颤颤巍巍立着的人,一副柔弱的,好像落叶一样随时要倒的模样。
  阿心慌张地站着,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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