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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苦海一夜-第24章

小说: 苦海一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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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季海的思绪有些纷乱,三年前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那段纠缠着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让自己为之付出的那么多的代价,突然间变得异常清晰。
    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自己为了他离开总部,来到这座小城,帮他照顾父母,接替他的工作,照顾他的孩子,甚至连他的前妻他也没有烙下,在闻家琦结婚前,他利用自己手上的权利,调查了闻家琦现在的老公,保证了他的生活可以和顺平稳。
    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三年年前自己第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呢?那时自己好像在执行老头发下来的任务,而来到了X城,那时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呢?秦季海发现一直深深印在脑海里的记忆,似乎已经不再深刻,是什么让他把这些曾经视若珍宝的东西忘记了?
    男人没有给秦季海思考的机会,几乎是不顾一切的扑到秦季海的身上,吻上对方的唇,因为从来不曾主动过,男人的脸上微微泛红,带着淡淡的羞涩。
    这一刻秦季海的脑袋纷乱如麻,嘴唇上是温热的触感,可是心却已经纠结成了一团。为了掩饰,也为了平复这份心情,秦季海近乎疯狂的与男人纠缠着,似乎要把这三年来的空白给填满。
    诺大的卧室只能听见彼此粗浅的喘息,肢体相互纠结,淫|靡而绯丽。
    这一夜男人以为一切都回到了三年前,秦季海却觉得这一夜有些东西开始在心中发酵,腐朽了。
    
                  第46章错乱
    夜,深沉。。。。。。
    秦季海望着床上熟睡的男人,轻轻的帮男人掖好被角,男人睡的很熟,长而密的睫毛覆盖住眼睑,皮肤因为大病初愈的缘故,有些许苍白。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拨动男人额前的刘海,柔软的发丝在自己的手间,手心有些痒痒的,一如秦季海现在的心情。
    虽然两人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可秦季海却没有任何该有的情绪,反而莫名的烦躁,从始至终,秦季海的脑海里始终浮现佟天翊的脸,忧郁的,彷徨的,脆弱的,冰冷的,嚣张的。他像一张网,把秦季海网了个严严实实,几乎透不过气来。
    秦季海有些烦躁的从床上走下来,缓缓移到窗边,巨大的落地窗上印着街角路灯的形状,淡淡的光影倒影在窗户上,记得佟天翊住在这里的那段时间就特别喜欢待在窗子的附近,说是方便欣赏窗外的风景。
    窗户边上还特地放了一个竹制的茶几,上面是佟天翊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套上好的茶具,茶具边还有一盒没有抽完的香烟。
    秦季海伸手拿起烟盒,在手上把玩,自己戒烟也有三个年头了吧,曾经自己可是烟不离手,戒烟的原因是什么?秦季海突然好像不太记得了。
    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夹在指间,突然很想尝尝,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把手上的烟点燃,只是细细的看,甚至慢慢把烟放到鼻尖轻嗅,味道很熟悉,淡淡的薄荷香气,就像佟天翊身上的味道。
    理智禁不住诱惑,嘴巴缓缓叼起指尖的烟,淡蓝色的火苗在指尖跳动,紧接着白色的烟雾在眼前弥漫开来。
    淡淡的辛辣配合着薄荷的香气在口腔里蔓延,鼻子忍不住的吸气,想要更深入的接触这种味道,似乎只要让这种味道直达心间,那所有的一切也都会回到原点。
    这时一条温热的手臂环住秦季海的腰际,男人轻轻的把头靠在秦季海的肩膀上,轻轻的问道:“怎么又抽烟了?有什么烦心事么?”
    “没什么,吵到你了么?”秦季海没有转身,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仍然背对着男人问道。
    “没什么,只是感觉身边有些空,你的肺不好,少抽点吧。”男人伸手拿掉秦季海指尖还没有燃尽的香烟,缓缓的摁灭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那一刻秦季海有种窒息的感觉,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生生的从心上挖了去。
    秦季海没有接话,默默地转头环住男人的肩,男人身上有好闻的青草香气,那么熟悉,那么陌生。。。。。。
    “累了吧,先睡会吧,趁天没亮还可以补一觉。”男人拉着秦季海的手,慢慢走到床边,让秦季海躺下,帮他盖好被子,自己才钻进被窝,找了一个舒服的睡姿,窝在秦季海的胸口,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秦季海环住男人的肩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只顾在这里怅然若失,两个孩子和小白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若是他们出了什么事,自己要怎么告诉怀里的人,向怀里的人交代。即使他会原谅自己,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吧!
    这种时候怎么可以自怨自艾呢,佟天翊虽然答应自己会把孩子送回来,可是佟思雨却让自己找到佟天翊,那就说明佟天翊没有回家,那他会去哪里?去舞家了么?他应该没有那么傻吧?
    可是万一。。。。。。
    秦季海几乎不敢往下想去,慌忙掀开被子,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就连忙往外跑去,刚到楼下,想到楼上的人,只好又悻悻然的拐回去,留下一张条子,穿好衣服,拿起桌角的小型组合手枪往外走去。
                  第47章脆弱
    “大少爷,不好了,小少爷的病又发作了。”原本在门口看管佟天翊的保镖此时飞快的冲到书房,连门也忘记敲就闯了进去。
    舞子絮有些不悦的微微皱眉道:“怎么回事?”
    “属下按照大少爷的吩咐守在小少爷的房门口,可是刚刚房间里传出一声闷响,属下怕小少爷出什么事情,就进去看了一下,结果就看到小少爷病发躺在地上。”黑衣保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舞子絮有些不耐烦的接道:“然后呢?”
    “小少爷,正在拿头撞墙,整个额头都已经血淋淋一片了。”男人不敢怠慢,把自己所看到的都说了出来,但是心里仍然被刚才看到的那幕画面给惊到了,他还从没有见过小少爷发病,只是听舞家别的人说过舞家的小少爷舞思洋脑子有病,但没想到发起病来那么可怕!
    舞子絮微微皱着眉头,从躺椅上坐起来对保镖说:“带我去看看。”
    “是。”黑衣保镖没有丝毫戒心的转头为舞子絮带路,却没想到他连书房的门都没有出去,就已经倒下。舞子絮从来都不会允许自己身边的人看到不该看的事,听到不该听的话。否则下场就是提早去阎王爷那里报到。
    舞子絮跨过男人的尸体,走出书房,对着站在门外的两个人道:“清理干净,顺便让郝医生过来家里一趟。”
    “是。”
    舞子絮顺着回廊,一步步,不急不缓的来到佟天翊的房间,老远就听见房间里发出巨大的闷响,玻璃破碎声,木制家具被推倒的声音,但这一切都没有让舞子絮的脸上出现一丝一毫的波澜。
    “少爷。”一身职业套装的KING站在房门口,看见舞子絮时淡淡的打了声招呼,不见刻意的奉承,有的只是平静,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药呢?”舞子絮站在门口问道,声音低沉而沙哑,从话里听不出丝毫情绪。
    KING没有说话,把消过毒的针管和一小瓶透明的液体交到舞子絮的手里,然后缓缓的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室的狼籍,床被踢翻,桌子也被踢断了一条腿,地上是水晶花瓶的残骸,几支妖艳欲滴的红色蔷薇凌乱的躺在白色羊绒地毯上,佟天翊则正不顾一切的把头往墙上撞去,白色的墙壁上也沾染了鲜红的血迹,看起来触目尽心,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损,几乎遮不住那具单薄的身体,佟天翊的嗓子因为喊叫已经变得异常沙哑,只能听到像小兽一样的呜咽。
    舞子絮缓缓靠近佟天翊,虽然处在癫狂之中,但警觉性却没有丝毫减低,一个转身,小腿便朝舞子絮胯下踢去。
    舞子絮一个闪身,抓住佟天翊的腿,佟天翊虽然反应很快,但体力已经跟不上,整个人载到在羊绒地毯上,一双手刚好按在破损的水晶花瓶上,纤|细的手指瞬间渗出血来,染红身下白色的地毯,开出一朵朵像是被血染的梅花。
    “呜呜呜呜。。。。。。”佟天翊发出困兽一般的叫喊声,双腿不停地扑腾,舞子絮没有丝毫犹豫的按住佟天翊的手臂,把手里的针管对着佟天翊的右臂扎了下去。
    透明的液体顺着针管缓缓注入佟天翊的体内,佟天翊的狂躁渐渐被压了下去,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趴在地毯上,舞子絮扔掉手里的针管,像是虚脱一般的做到佟天翊的身边,望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男子。
    禁不住伸出手来,慢慢抚摸着佟天翊柔软的发丝,像是安慰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黑色的眼眸里也不再是波澜不惊,而是带着可以溢出水般的温柔。
    由始至终KING都站在一边静静看着,心上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大石,佟天翊发病的次数越来愈多,越来越频繁,这不是好的征兆,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说是最多只有半年的寿命,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如果不尽快做手术的话,可能连一个月也坚持不了。
    发起病来的佟天翊,整个脑袋像是有无数个蚂蚁在脑子里啃食,爬动,像无数把尖刀要把脑子隔开,放出里面的脑浆,所以每次发病,只能靠注射大量的LSD来缓解疼痛,要不然就只能被活活的痛死。
    也只有佟天翊每次发病的时候,才能看到舞子絮的脸带上属于一个人该有的温度,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连自己最亲的弟弟都可以用来做他报仇的牺牲品,又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可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偏偏让自己无法自拔,甘愿陪着他堕入无间地狱,哪怕永世不得超生。
    或许这就是命吧,就像佟天翊宁愿痛死,也不愿意伤害自己所爱的人一样!
    
                  第48章错过,过错
    “他怎么样?”舞子絮盯着躺在床上的佟天翊面无表情的问道。
    舞家的专属医生郝青调整了一下点滴的速度,检查了佟天翊身上的其他伤口,低着头用低沉的带着些许暗哑的嗓音,“如果不尽快动手术的话,他估计撑不到开春。”
    “我知道了。”舞子絮淡淡的望了一眼佟天翊,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KING始终站在房间一角冷眼旁观着一切,见舞子絮出了房间,便也尾随着舞子絮离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空旷的走廊上只能听见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踢踏”声。一路相顾无言。
    舞子絮率先迈进书房,KING没有犹豫的跟了进去,只是一只脚刚踏进去,整个人就被舞子絮压在了书房的羊绒地毯上。
    KING有一瞬间的慌神,等到清醒的时候,上衣已经被舞子絮撕成了碎布条,对于舞子絮这种毫不温柔的禽|兽行为,KING除了深深的无力外,更多的是看不到明天的绝望。
    自己为他付出那么多,放着高尚的职业不做,却因为他而一脚他进了这个大染缸,而且一旦踏进来,就再也无法踏出去,还要随时担心自己一命呜呼,可这一切的一切自己都可以不在乎,但有一样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的。
    那就是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是什么?一个仅供他发泄欲|望的容器,还是他专属的律师,或者这两样也不是,或许他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虽然早已明白,可心痛的感觉却一如既往的强烈,或许是自己上辈子欠了他,今生是来还债的。
    破晓时分,舞子絮从洗浴间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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