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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眼泪的定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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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瀚羽,你又把我们矜冰怎么了?你没事你老欺负她干什么?很好玩是不是?亏我还替你说了那么多好话……”
  刘瀚羽听着耳边赫然传来的高分贝怒声,恍惚之间竟与许多年前的那一次重叠在一起……
  ―――――――――――――――――――――――――――――――――――――
  “听见没有,让刘瀚羽听电话!”
  刘瀚羽正接过那硕不情愿递来的电话,刚还觉得费解,立时听到话筒里传来的一声气恼尖呼,皱了下眉。
  他贴近话筒,沉声道,
  “我是,请讲。”对方一时无语,他正想问那硕是谁打来的,就听到对面传来的小声轻柔低唤,
  “矜冰,矜冰,怎么了?醒醒,醒来就好了……”
  他立刻绷紧了神经,对话筒急喊起来,
  “矜冰?矜冰你怎么了?”
  片刻后听到刚才那个陌生女声响起,
  “刘瀚羽,你听好了……”
  那边还没说完,就听见他再熟悉不过的恬淡嗓音,略带沙哑,急急传来,
  “源源,你干什么阿?”
  随即声音一阵混乱,终至挂断,长鸣声起。

  痛定

  这边韩矜冰刚从恶梦中醒来,眼角泪痕尤在,看见郑源安抚过她随即拿起话筒,喊起刘瀚羽的名字,她登时心中一阵烦乱,连鞋都顾不上穿,两步跨过去抢过电话挂上。
  正要跟郑源言明,对方竟又拿起话筒,比她先开口,
  “矜冰,你让我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要不然我这一个暑假都过不踏实。”
  她怔怔望住郑源坚定的眼神,透着那么一丝不可动摇,她不禁一时也没了主意,可嘴上还是坚持,
  “源源,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就……”
  “矜冰,我看不过去了,我忍过,我确实不想插手你和他的事,可我实在不能看着你这么下去,矜冰,我心疼你。”
  韩矜冰不知不觉间松了手,这个时候,身边人的一句心疼,勾出了她多少心酸……
  郑源手指刚刚触及挂断键,怎料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她贴近话筒,一声急躁传来,
  “矜冰,你没事吧?”
  郑源缓了下心神,喘了口气,一迭连声到,
  “矜冰没事,刘瀚羽,你听好了,我是郑源,今天这话,不管你爱不爱听我都得说,我早就想骂你了,你他妈是不是男人阿?要是男人就堂堂正正的做出点男人该做的事!别天天想着怎么刻薄我们矜冰,她招你惹你还是欠你什么了,非得受你这么欺负她的这份罪?你别以为她一句话都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亏你那天还敢闹到宿舍来,我告诉你,别说她不在,就算当时矜冰真的就在宿舍,我也死活都不可能让你再见她,你当她就那么活该让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郑源独独骂了一阵,见对方毫无反应,低低叹了口气,缓声了开口,
  “刘瀚羽,你可能不知道她这些天根本就不吃饭,她抽烟是因为如果不那样她根本就支撑不下去;你可能不知道她考试前的每夜都哭着惊醒,考试那几天几乎天天是彻夜未眠;你可能不知道越是艰难的时候,她就越是会微笑着面对,可现在她连微笑都不会了;这些你可能都不知道,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瘦成什么样子吗?瘦骨嶙峋的样儿,我看着都心疼,你怎么就忍心这么对她呢……”
  韩矜冰浅浅扯过郑源衣袖,轻说了句,
  “源,别说了,够了。”
  郑源抬眼看了她一眼,转过来对着话筒,语气又强硬起来,
  “你要真喜欢她,就一心一意好好对她,解决掉你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如果你要是瞎了眼喜欢上了其他女生,那你就坚决果断点,把事情做绝点,跟矜冰把话说清楚,别再抻着拽着这么折磨她。”
  说完对着韩矜冰也是这么一句话,
  “你也是,趁早下个判断,再这么下去,我看你也别活了。”接着把话筒递给韩矜冰,
  “你们好好谈谈。”
  谈?怎么谈?韩矜冰惨笑。
  他想听的她不想说,她能说的早已说尽,不能说的就算在心中百转千回也终究下了决心瞒他到底。
  就连昨天彻夜的相依相偎在睡醒一觉后的今天,也不过是短暂的温存,如同冬夜里火柴划过,那一簇绚丽燃起的光芒,纵然瞬间无比温暖,但终究是稍纵即逝。
  她心底幽幽叹了口气,既然决定放手了,何必难为他难为自己呢?
  她接过电话,出宿舍,悄悄带上门,独自静立在清冷昏暗的楼道,贴近话筒,轻轻应了一声。
  那边传来她再熟悉不过的一声低唤,
  “矜冰,”
  “恩”她浅浅的回应。
  “哭了?”他暗哑的声音竟然隐透了那么一丝脆弱。
  “嗯,做了恶梦”她轻声回到,咽了后半句,梦到了你。
  “矜冰,郑源刚说的……”他呐呐到。
  “别介意,她脾气一上来连我都照骂。”矜冰不自觉的就出言安抚。
  “不是,我……冰,你是不是也还怪我?”
  他言语中那抹难以忽略的不安,让她暮然间就又红了眼眶,他几时这么赔小心过?于是轻声,
  “开始是,现在不会了。”
  “真的?”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喜之声从话筒另一边传来。
  韩矜冰忽然就不想让他瞬间称了心,如了意,淡然的轻缓开口,
  “瀚羽,你不过是忠实你的感情而已,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本是无可厚非的。”
  果然,那边预料中的无言以对,一阵沉默。
  韩矜冰心中哀哀低叹,说了不为难他,可事到临头还是免不了极尽刁难之能事,好像话到嘴边不说出来扎向他,就会刺到自己。
  她瞬间心痛无法自抑,何苦来呢?缓了口气,平和的开口,
  “瀚羽,你之前不是说要带我出去走走吗?现在放假有时间了,我们这周末就去吧。”
  听着那边欣然应声的回答,并且迫不及待和她确认地点和细节的兴奋话语,
  似乎一切真的可以就这么雨过天晴,天边彩虹明艳清丽;
  真的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就这么幸福快乐下去;
  真的可以从此翻过伤痛斑驳的这一页,所有都重新开始,只有阳光和欢笑……
  “矜冰,有很多地方可以去,都在市郊并不太远……”说着他报了一大串景点名称,好像就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甚至所在方位和特色他都了如指掌,炫耀般的挨个介绍……
  韩矜冰澄清的眼泪汹涌而出,破碎水晶般滑落面颊倾然而下,毫无可抑的哽咽出声,忙抬起手掩住口,将话筒稍稍远离,那边还在迭声的问着
  “矜冰,你的意思呢?都听你的。”
  她深深的缓了口气,极力控制住气息,浅浅的开口,
  “都可以,你喜欢就好。”
  “那怎么行呢,一定要你挑,快点决定一个!”那边催促到。
  韩矜冰想起以往出去玩,不管哪里,都是她缠着求他好久,他才不情愿的陪她出去一次,今天,算是他最大的宠爱吧?
  “云岫谷”她声音难免暗哑。
  “诶?矜冰,我们好心有灵犀诶!我也想的是这里,那就这样,你什么都不用操心,一切我都会准备好的,你到时候人跟我走就行了。”
  她低低地应声,随意找个借口说累了,想休息了。
  那边完全还在兴奋中,也不多疑,叮嘱她几句,也就放了她去睡觉。
  她道了晚安,挂断电话。
  一声再也抑制不住的悲切哀鸣从喉中瞬间逸出,她僵直背脊沿着冰冷墙壁顺势滑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双手环抱住膝盖,头深埋于身前,任由泪水疯狂坠落,失声痛哭。

  驯养

  这两天,韩矜冰其实很忙,她作交换生出国的事情,之前只是打电话回家问询了父母的意见,并没有机会深谈,于是先回家征求家人的同意。
  开始她确实担心,尽管她知道父亲公司的事情基本已算解决,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仍然担心父母的身体,她这一去可是隔了天宽地广的大洋彼岸。
  如预想的父母态度倒是很坚决,既然有这样的好机会,鼓励她一定要争取到底。
  于是,不再犹豫,隔天就回校递交了申请书。
  这天下午,一个人在宿舍准备明天要出游的随身物品,一放了假,除了个别假期不回家的学生,整个宿舍楼都差不多已走光,回来时空空荡荡的,甚是冷清。
  想着如果申请批准,自己在校的时间也不会太多,现在趁清静不如整理一下平日里杂乱无章的书刊。
  一本一本拿下来整理分类,教科书,参考书,小说,杂志……
  韩矜冰习惯在书里夹未名的单页当书签,雅致的信纸,电影票的票根,随笔画的素描,还有……满篇满纸的她和他上选修课时传的小纸条……
  他刚劲的笔迹,连写出来的字都透着不可妥协的强硬,就是这样的棱角分明,宠起她来竟也是能温柔的似一片海洋,宠溺的没有边际……
  看着一句句或嗔或恼的对白,仿佛当时他提笔的神态都历历在目,不禁一阵恍惚……
  片刻后回神,她“啪”的合上书,再宽广无垠的海,看似风平浪静,一旦卷起怒意,汹涌咆哮而来,瞬间就能侵蚀人于无形灭顶。
  难解的抑郁矛盾直冲胸臆,她不该这样刻薄反复的,既决定要走,就要彻底放下,就要停止怨恨,放他也放自己一条生路。
  毕竟自己离开,也算成全了他,她既看不到,定然可以真心的祝福。
  望向书架,从上取下那本薄薄的略显斑驳的《小王子》,拿在手中,轻巧的翻开。
  之前特意从图书馆借来,书后的借阅纸卡早已不用,但仍安然放置在底页的一角,一行行清晰记录了曾经在数人手中的的辗转。
  这本书,每次看都会给予她不同的领悟和感动,承载着单纯的爱与淡淡的忧伤,却同样带给她舒缓的安心慰藉。
  最喜欢的一章,小王子与狐狸相遇……
  相识之初,狐狸的拒绝,
  “我不能和你一起玩,”狐狸说,“我还没有被驯养。”
  “对我来说,你还只是一个小男孩,就像其他千万个小男孩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样用不着我……”
  千万人之中,瀚羽,曾经,我们也只不过是互不相识的路人。
  看到狐狸对美好憧憬的细致描述,
  “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会辨认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脚步声。其他的脚步声会使我躲到地下去,而你的脚步声就会象音乐一样让我从洞里走出来……”
  瀚羽,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有在你面前,我才可以毫无掩饰的袒露心迹;我才可以无所顾忌的挥洒情绪;我才可以安然缓慢的沉寂忧伤;我才可以缱绻温柔的怀抱希望?
  瀚羽,你知道你对于我,是唯一的吗?
  狐狸说,“我不吃面包,麦子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我对麦田无动于衷……但是,你有着金黄色的头发。那么,一旦你驯养了我,这将会多么美妙。同样是金黄色的麦穗,就会使我想起你。甚至,我会爱上风吹过麦浪的声音……”
  面对小王子的离开,狐狸说,“我还是得到了,我至少保有麦田的颜色。”
  “如果你驯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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