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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眼泪的定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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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进了洗手间弯身一阵干恶,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呆了好一会儿,觉得头晕稍稍缓和,这才起身漱了口,走出门口。
  门外,刘瀚羽靠墙而立,见她出来,定定的看住她,眸色纠缠复杂到她看不懂,似挣扎过后缓步走向她,“我送你回去。”
  “我不走。”她直觉反驳。
  “容不得你不走。”他一把拽过她光裸胳膊。
  “说了不走就不走,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她恼怒的大声。
  “管不着?你今天试试我管不管得了你!”说着拉起她就走。
  猛然将她带向前的张力一下子就激发了她潜在的反抗情绪,借着酒劲儿,不管不顾的挣扎,“刘瀚羽,你放手放手!你弄疼我啦!”她另一只手死命的拍打他的手,一下下毫不留情。
  他骤然转身停住,“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声音中已然压抑着怒火,他手劲儿开始加大。
  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侵袭着她晕眩的神经,冲口而出,“你敢!”
  他右手猛地抬起过头顶,狠狠地呼啸落下甩向她,韩矜冰下意识的侧过脸躲闪,心下了然这下是挨定了。耳边没有预期传来响亮的噼啪声,下颌被牢牢捏住,他沉沉的开口,“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再不听话,我不介意在这里把你扒光了抽一顿。”
  韩矜冰登时被吓住,她知道他是说真的,不敢再拼命挣扎,只是被他拽着间或还叫嚣几声。
  将她带离会场,行至停车处,打开车门,毫无怜惜的推她进去,摔上门,他上车坐定,用安全带把她结结实实的绑定,发动车子,一路无话。
  韩矜冰也顾不上许多,红酒的后劲儿现在才慢慢体现出来,头晕眩得厉害,靠在身后的座椅上辗转侧动,闭眼呻吟,胃里的抽搐疼痛更是一下下刺激她的神经,刚刚泛起的红晕,现在转瞬又被苍白淹没……
  开至酒店门口,刘瀚羽下车打开她侧车门,看着她消瘦的身子痛苦的恨不得团在一处,手按着胃部喃喃痛呼出声,一张精致素面毫无血色,闭着眼细眉都紧蹙在了一起,他心痛得都不敢再多看一眼,伸手就想抱她下车,但思及刚刚她喝酒时看他的挑衅眼神,怒气一下子就腾腾而上,这么不懂事,怎么值得他心疼。心一狠,一把握住她胳膊狠命拽出,韩矜冰还没清醒,就被他猛力这么一拉,脚下一软,就摔下了车。膝盖一下子就磕在了大理石冰冷的台阶上,从车上俯身跌下的冲力,让她光裸的肌肤结结实实的碰触上四方的棱边,登时一道伤痕见血,尖锐的疼痛彻底唤醒了混沌中的她,一声痛叫失声呼出,反应过来自己的窘态,她费力起身,却站都沾不起来。
  刘瀚羽强拉住她胳膊,一把拽起她,也不看她,拉着踉跄的她就走入酒店大厅,直接上电梯,进入他的房间。
  一进门直接把她甩在床上,韩矜冰被这一系列的猛烈冲击刺激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酒精还在不停的肆虐她的神经,她越发觉得意识难以凝聚,眼前模糊一片,艰难挣扎着起身,看见他在眼前晃动,她只知道自己所有的痛,都是他给她的,不管是头痛欲裂的神经,还是一下下抽动翻搅的胃,还有膝盖上火辣辣的烧灼感,更甚者,她心口深处无休止的痛彻心扉,都是他,都是因为他!思及此,她上前就挥拳打向他前胸,毫无章法的,杂乱无章的捶打上去……
  刘瀚羽看着她毫无预警地扑打向他,听到她失声痛楚般的喃喃自语,知道现在的她根本是不可理喻,遂捉住她双手,强拉进浴室,将她上身直接按向浴缸内侧,拿下喷淋,开到最大,直冲向她。
  无数的细微水丝在喷淋的强力压迫下,带着彻骨的寒意,毫不留情的直直飞射向她,冰冷锋利得犹如一根根寒针深入刺进她肌肤,她哭喊着挣扎,但压住她的手丝毫没有转圜余地,脸上被冰水肆虐得似乎都失去了知觉,冰凉的水还在不停的灌进她张开的口,她喘不上来气,猛吸了口气,却突然被呛到,剧烈咳嗽起来,耳边肆虐的水声终于停止,窄小的空间中持续回荡着她咳人的喘息声。
  她顺着浴缸边缘滑下,抱住自己的双腿,蜷缩成一团,失声痛哭。
  “刘瀚羽,你骗人,你说过你再也不欺负我。”
  瞬间以往痛彻心扉的记忆又再一次席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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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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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终究她还是要一个人扛,她心中正哀哀的念道,忽然有人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她惊喜的回头,“瀚……”
  她看见叶子焦急的脸,渗出汗珠的额角和鼻端,瞬间就哑住了喉。
  然后大嘀大滴的眼泪倾泻而下,似乎终于有了一个可以相诉相知的对象,终于有一双可以依靠扶持的臂膀,终于在漫漫长夜里见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她就这么无助的看着他,眼中迷茫着小动物般乞求的目光。
  叶子抱紧她,“对不起,矜冰,这么晚才来,我找了好久。”
  被久违了的安全感重重包裹住,矜冰突然就觉得自己好累,好像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紧张纠结在一起,反搅着她紧绷的太阳穴,她本能的拒绝一切思考一切意识,只想屈从于眼前的温暖,静静的任由泪水流淌……
  就这样在叶子的陪伴下,终于见到父亲睁开了双眼,转危为安,她这才放了心,打给母亲报了平安。
  清晨在稀薄的雾霭中,叶子坚持送她回去休息,她想起家中的满目疮痍,最终还是决定回学校。
  经过了一夜的煎熬,矜冰在出租车上就睡着了,被叫醒下车时走路都不稳,脚步虚无得好像每走一步都可能虚弱倒地,叶子看不过去,轻揽过腰,把她半抱在怀里,搂着她送到宿舍楼下。
  叶子看着矜冰昏昏沉沉的半闭着眼,微翘的眼婕不时颤动着映射下一片朦胧的剪影,脸庞闪
  着淡淡的莹白光晕,柔软的身体半靠在他怀中,那温热的触感让他心下一阵燥热,火热的唇情不自禁就贴了上去。那蚀骨的柔美让他一下子就欲罢不能,深深的吮吸起来,矜冰从半朦胧状态幽幽转醒,等她完全意识过来,迅速睁开眼,站直身体脱离叶子的怀抱,僵僵立着,瞪视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叶子看着她,尴尬地微低了头,“矜冰,对不起,我……我是一时难以自控。”
  她一时也不忍责备,只低低的道,“我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说完后,转头进宿舍。
  此前的这一幕,被窗前凝视的刘瀚羽看了个真真切切。
  他昨晚呆在隔壁宿舍,边喝边打牌,心里不痛快,喝得就猛,没多久就昏昏沉沉,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后来就昏睡在了那儿。直到半夜起来才回自己宿舍,发现手机没了电,充上后一开机,看见矜冰打来的十多个未接电话,一下就慌了神儿,急急的回拨过去,关机,再打去她宿舍,竟听说她就没回来!联系不到她,怕她出事,担心到睡不着觉,站在窗前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脑中闪过无数种可怕的情况,他甚至决定早晨还没她消息就报警。
  烟蒂积了满满一烟灰缸,他凝视着窗外,直到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他却越来越心急如焚,结果呢?结果就让他看到彻夜未归的她在雾霭中被另一个男生送回来,甚至还在楼下热吻!他不由得妒火中烧,一口怒气升腾至胸臆,气得他临界爆发边缘。
  他抓起电话,拨到她宿舍。
  韩矜冰一进宿舍,郑源和其他舍友就醒过来,源语出责怪,“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大家了,去哪了也不说一声,电话也打不通。”
  “对不起,家里有点事,吵醒你们了,还早,接着睡吧。”她压低声音。
  “哦,对了,你家刘瀚羽夜里来过两次电话,你打过去告他一声吧,他也挺着急的。”源说完便又躺下。
  韩矜冰听了星眸动了一下,没应声,合衣就躺在床上拉过被子。
  刚刚安静下来,急促的电话声猛然响起,矜冰躺在床上,不动。
  铃声一遍一遍毫不妥协的持续,直到源忍受不了,“矜冰,我的小姑奶奶,就劳您驾接个电话吧,这个时候没别人,一定找你的,我们这还都没睡够呢阿!”
  韩矜冰起身,抓起话筒,还没来得及张口,
  “韩矜冰,你成心不接是不是?”那边大声吼过来。
  “睡着了,没听见。”她也硬硬地回过去。
  “你骗鬼阿!你昨晚他妈的干嘛去了?!”刘瀚羽气得口不择言。
  “刘瀚羽,你会好好说话吗?”她一听火气也上来。
  “你他妈的少废话,你去哪疯了?!电话也打不通?!”他声音更夹杂了暴怒。
  “刘瀚羽,这件事我现在不想谈,以后再说。”韩矜冰折腾了一夜,懒得听他在这胡搅蛮缠。
  “要说就现在说!我没这个耐心等!”他言语中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你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她实在是头疼的厉害。
  “你敢挂!”刘瀚羽口出威胁。
  韩矜冰听着他霸道的言语,心中更是抵抗情绪涌起,“我很累,现在只想睡觉。”说完挂断电话,拔掉接线。
  听着她啪的挂上电话,耳边传来间断的嘟嘟声,刘瀚羽这边怒火一下窜至顶点,立时重拨过去,当听到无法接通的尖锐长鸣,他一手抓起电话,狠命摔了出去,砸至门上,发出爆裂巨响。不解气,他复又抄起桌上的瓷杯猛烈的扔向墙壁,白色细瓷应声而碎,瞬间碎片四溅,
  杯身上原有的字迹图案被摔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睡在他上铺的那硕暗骂了句,开口,“羽子,你他妈的不睡觉折腾什么呢?”
  听他没动静,强睁开眼,看见他还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心下了然,“又是为了你家那小妖精吧?诶,我说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会闹腾你呢?”
  说着翻下床,坐在下铺床上,点了根烟,深吸一口,递给他,“先消消气,我也雷锋一把,说吧,兄弟帮你分析一下。”
  刘瀚羽接过,吞烟吐雾,良久,声音暗哑的开口,“我跟她的事你从头儿就知道,最近我觉得很累,她有事瞒我……”
  “说白了,不就是觉得她不在乎你了吗?这好办,随便找个人气她一下,保管她对你服服帖帖的。”
  他沉默无语。
  那硕站起拍拍他肩膀,佯装语重心长,“听兄弟一句话,女人阿,最不能宠,你家那位,就是让你惯坏了。”
  韩矜冰连着几天没去学校,刘瀚羽打过几个电话,她也只是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所以请了几天病假。他要来看,她说其实没事,只是懒了借机休息几天。
  这几天她都是家里医院两边跑,父亲已经醒来,需要她陪床照顾,母亲每天也来,但身体常常撑不了太久,每次都让她费力劝回家。有时候韩矜冰恨不得自己能生出分身术来,这样才能顾及周全。
  父亲虽刻意隐瞒她,但有次不经意间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矜冰还是了解了个大概,不仅父亲这次住院的费用是母亲东拼西凑来的,而入院最直接的原因居然是父亲公司的债主为了逼债而找上她家门。
  尽管微薄到无法改变家中现在任何的现状,但没有找到其他工作之前,矜冰还是决定先留在松酒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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