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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那残存的记忆-爱让人如此寂寞-第31章

小说: 那残存的记忆-爱让人如此寂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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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再多的追悔也没有用了。不,应该说,我所后悔的并不是与他分手这件事,与我分手,于他有利,我并不后悔。我所后悔的,是我没有能珍惜那些相爱的时光,没有在有我出场的他的人生中,留给他更多美好的回忆,而几乎尽是痛苦而已。

  回到省城第一餐,照旧是在段蓉家。段蓉要我带施洛南一同前往,可我没办法,因为施洛南在墨西哥的时候就被香港总公司的一通电话叫走,根本没有返回本城。

  饭后派送完礼物,晴晴跟着姥姥姥爷到那边去睡,因为段妈她们家离晴晴上的幼儿园很近,所以周日到周四晴晴都跟姥姥睡。而徐老爷照旧在外忙碌,自从辞职出来,我似乎越来越少能见到他了。但段蓉从不抱怨,我也不便多问。

  等他们都走,家里又只剩下我和段蓉。一起收拾洗刷完,段蓉拉我到阳台上聊天,活像个八婆一样的探问:“怎么样怎么样?有什么浪漫情事?”

  “很遗憾,什么也没有。”我瞧着她好笑,女人还真是永远对八卦兴致勃勃。段蓉立刻埋怨我:

  “你怎么老这样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明年你就三十二了好不好?再不嫁出去你还真想当贞德啊!”

  明年你就三十二……似曾相识的句式。那一年段蓉也这样告诫我,但那时我才二十七。如今五年过去,仿佛世事在我人生里小小的轮了一个圈,又回到当年的起点。而我,还能有几个五年呢?

  “我也不是不急啊,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施洛南那副公事公办的嘴脸?指望他在出公差的时候求婚,我看我还是当贞德算了。”

  “那你就不能主动点儿?!”段蓉恨铁不成钢的教导我:“有的男人就只有勾引了才会上钩嘛!”

  我禁不住“噗”地笑起来。蓉蓉,我最亲爱的朋友,什么时候也能让我报答你呢?

  大概是我一把抱住她把她吓坏了,段蓉楞了半天问:“你怎么啦?”

  我摇摇头,只把她紧紧抱住,小声在她脑袋旁边吹风:“其实,我是个同性恋。我爱上你了……”

  三秒钟的停顿,我俩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声震屋瓦。

  忽然想起来,那时候我刚认识段蓉,曾经非常羡慕得揣测,她那么欢快明朗的笑容该需要她的家人多少年爱的灌溉才能展现在这个险恶的世界?可是现在七八年过去,我竟然,很多时候能像刚才那一瞬间一样,体会到毫无挂碍的纯粹的快乐。即使经历了这几年的风霜苦痛,我仍能拥有这样明朗纯粹的快乐。我相信,这都是,她给我的恩泽。

  “好了好了,我要走了,”我捂着笑得快扭筋的肚子站起来,“明天星期一,还上班呢。我可不像你这么悠闲。”

  “上班就上班呗,这儿离你们公司也不远,晚上就在这儿睡吧,”段蓉依依不舍的留我,“再说你那屋子半个月没人住,肯定落了一层灰了都。晚上就别回去了,啊?这儿又不是没地方睡。”

  “我才不在这儿当电灯泡呢,”我打趣她:“你现在天天把晴晴支去她姥姥家,难道不是想度二人世界?”

  段蓉一口啐我:“都老夫老妻了,什么二人世界!再说,他现在忙的很,每天都到夜里一两点才回来,等他回来我跟周公都开了三回棋了,反正他也自觉,怕吵到我都在书房里睡。”

  我听了吃一惊:“你们,分床了?”这可并不是个好兆头。但我把后面半句咽回去,盯着段蓉。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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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怅怅的叹口气,望着灯火辉煌的江对岸,从她们的阳台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玉都大饭店”铺满大楼侧面的接天霓虹。也许浮华的,注定终是虚幻,所以我一直觉得,段蓉的渐归平淡的婚姻才是最稳固的存在。如果连这最稳固的存在都摇摇欲坠,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维系那被无数人歌颂过的脆弱的爱情。

  “你们,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我小心的问她。

  “我也不知道,”段蓉第一次有些犹豫的样子,在从前,只要提起她家徐少魁就总是嬉笑怒骂。我有些警惕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最近老是回家晚,出门又早,我们都几乎说不上什么话。”

  “那你就别那么早睡呀,”我着急:“你又不是上班族,晚上睡那么早干嘛?就守着他回来,要是你等他,他还是要睡书房,那你就要小点心了。”

  我的好心却因为缺乏技术含量而只得到段蓉一对白眼儿:“什么呀!我就那么笨?这法子我早就试过了,可他见我在等他回来,就心疼的不行,说让我以后别等了。害我本来憋了一肚子的鸟气也撒不出来!”

  见她说着竟有些害羞样子,我悬着的一颗千斤重的心又“嗵”地一下落回肚子里。

  “唉,这不挺好的吗,男人看重事业,他那个行业竞争又激烈,在外头压力大应酬多,回家晚一点儿,偶尔对你冷一点儿是正常的,那是他把你当自家人看。你就别庸人自扰了。”

  我替老同学说好话。其实论真的,比起徐少魁在外有情人,我更担心段蓉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毕竟那时候徐少魁追段蓉,那股子热情和诚心,我都看在眼里。这才七八年光景,哪儿就冒出花花肠子来了?

  虽然本来还想问问最后徐少魁有没有还睡书房,不过想想,有这么八卦的吗,连人家夫妻是不是钻一个被窝都要调查,还是算了。

  “那我走啦?”我穿上外套,心里有点犹豫要不要陪段蓉住下,总觉得她好像还有话要跟我说。可是明天必须上班,我手头的考察报告还没整理完,要就这样去了,就算主任看在施洛南的面子不好说什么,自己也无地自容。

  “好,那你自己路上慢点儿。”段蓉送我到门口,她恹恹地倚着门口,背灯立在暗影里,看起来着实凄凉寂寞。我一阵心酸,这么多年来都是她帮我,而我却疏于报答,我欠她的,总是这么多。

  “那要不,你上我那儿去睡?”我邀请段蓉:“反正我回家还要整理报告,你去了正好还能帮我打扫打扫房间,不过你们徐老爷回家可就要独守空房???”

  段蓉一听,乐得跳起来:“好!就让他独守空房,哼哼!”

  第二天上班,交了考察报告我就困的趴在桌上睡觉。昨天晚上整理报告整理到两点,已经上下眼皮快粘一块儿了,可段蓉偏偏拉着我不停的说,最后我几乎根本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在连篇的话里就晕沉沉的睡过去了,以致于做了个异常奇怪的梦,梦里尽是字,一排排一行行,密密麻麻的,还像公共场所的电子屏幕一样是滚动显示的呢!

  中午吃饭时,跟曲菲说起这个梦把她笑得饭都呛在鼻子里,拍打着桌子叫:“你太搞笑了黎姐!”

  我搞笑?……嘿,也许吧。

  正跟曲菲说笑着,施洛南的电话进来,要我下午帮他去看一个展交会。

  “你只需要帮我照一些照片,然后把每个展台的资料拿一份,晚上扫描后传到我邮箱里。”施洛南跟我讲电话,只要是工作上的事,无不铁面无情,声调冷的让人怀疑他偶尔的激情。

  但我已经适应,也像个循规蹈矩的好员工一样应承他:“好,我知道了。”挂掉电话我突然想起来,都没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算了,无所谓。

  展交会在香巴拉大饭店顶楼的会展厅举行,这个地方我曾来过一次,是款待总公司派来的审计师。因为全城最奢华和昂贵的五星级酒店就是这家香巴拉。据那位审计师说,内地的酒店其实装潢和豪华程度与港岛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比软件设施就差远了,服务也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令人感到惋惜。

  我没住过香港的五星级酒店,没有发言权,但香巴拉的服务,在我看,已经比起城里其它很多地方好太多了。这人哪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享受好服务惯了,遇着个冷脸就好像被谁从头上踩过去了似的。

  其实何谓?人活一世,谁没被人踩着走过?看开了,也就好了。人的禀性就这么有弹性,何况中国人被誉为世界上最能忍的民族呢,不知是褒是贬。

  我乘观光电梯上楼,其实乘这个透明玻璃罩实属无奈,其它电梯都满了。看来大家都知道这玩意儿除了比楼内电梯慢之外一无是处,因为这座豪华饭店耸立于繁华的市中心,电梯正面对着巨大的“人”字形交通路口,白天看去,除了满地循循蠕动的甲壳虫和一波一波的“黑头蚁”之外,还真没什么可观光的。

  同乘电梯的还有三个人,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外,还有一个跟我年纪仿佛的女性。我刚才在普通电梯那边也看到她,她站在员工专用的电梯门前,可等了大半天电梯也没下来,然后跟我一样看见观光电梯到达,才退而求其次奔了这边的。

  站在缓慢爬升的电梯里实在很无聊,我从侧后方偷偷打量着那个一进来就站到玻璃面前去的、令人赏心悦目的女同胞。她穿着一套款式别致的宝蓝色小套装,上衣是很有设计感的唐装式样,小小的立领熨熨贴贴地伏在颈上,细腻的缎质滚边和纯正高雅的宝蓝颜色格外衬得她冰肌雪肤,明艳动人。旗袍式的裙摆开叉讨巧地停在膝上三公分处,恰恰露出笔直秀丽的腿线。

  我的脑海里忽然就想起段蓉昨晚在她家阳台上说的“有的男人就只有勾引了才会上钩”的那句话。这身衣服,似乎带着强烈的诱逗意味,想必性向正常的男人都难抗拒吧?

  但那女人的一张脸,却是清丽干净的。包括她的表情,活像个拒人于千里的贵妇。这样的人,大概也是不会随便去引诱别人的。

  电梯停在51层的时候,我跟她一起走出去。没想到她也是来展交会的,奇怪最开始却站在员工电梯的门口。

  她一转身,发现我似乎也有些诧异,我礼貌的对她笑笑,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盯着我,脸上渐渐露出奇怪的疑惑神色。

  大概是认错人了吧,因为我可以确信,我并没见过她……我友好的朝那位女士笑了笑作为道别,就准备去闯展交会。岂料刚迈出两步,身后却有人极为迟疑的叫了一声:“章黎?”我顿时被定住――还真是熟人?!

  回过头,她却已雀跃了:“真的是你?!章黎!小梨子!!”

  ――小梨子……刹那间,我知道了她是谁。曾几何时,她与章天一样,是我生命里惟一的阳光。

  不知道看官还记不记得,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提起过她,她就是我小学最要好的朋友谢虹。大概四年级的时候,她父母离婚,闹得满城风雨,她妈带着她离开了我们那个镇。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

  “谢虹姐……”我几乎站住不能动。记忆里,她的容貌早已模糊了,如果不是“小梨子”的绰号,那是她给我起的,独属于我们俩的小秘密,如果不是这个,我甚至打量了她一路也没能认出她来。

  “是我!!”她却扑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用力的握:“就是我呀!真没想到在这儿会遇见你!都多少年了!二十多年了吧!!”

  我一时竟无法操纵我的舌头,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半天才说:“你走的那年十一岁,我十岁,都二十一年了。”

  “是啊,真是……”她眼眶里涌起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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