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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那残存的记忆-爱让人如此寂寞-第17章

小说: 那残存的记忆-爱让人如此寂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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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早走了!章天那个教训你还吃的不够吗?!”

  我当时怔住……章天、章天……真是很倦。他走了与我何干?他结婚与我何干?他幸不幸福与我何干?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只有我的书跟我有关系。

  我抱起那本《财务成本管理》。今年我又报了它,我就不信了,我搞不掂你?!

  时间一晃又到十二月,可爱的晴晴快过生日的时候,我的注会分数也下来了。居然两门全过!我欣喜若狂,虽然三年过四门实在不能算快,可不论如何,我已胜利在望!最后只剩下《审计》一科了!

  为了替我庆祝,段蓉一家,还有公司财务部的几个同事,又叫上柴大少和史大夫,七八上十个人热热闹闹的凑成一桌,在湖锦花园酒店包了一间房大吃大喝。

  我被他们轮流灌酒,几杯红酒加啤酒下肚,我已经不行了。趁他们也都喝得七高八低不注意,悄悄溜出包房找卫生间去吐酒。我一路踉踉跄跄的扶着包壁纸的廊墙走,就在路过楼梯时,余光一瞥,正有个人上楼来。我扭头,他抬头,我们彼此都是一怔。

  我正在向前迈动的脚步停下来。可是,为什么要停下来?!不能停下来!快往前走,再几步就是卫生间,再几步而已!!

  可我还是停下来了。身体好像不再是我的。它不可控制的转向他。眼睛也好像不再是我的,它们贪婪的望着他。眼泪就在它们望着他的时候,不听使唤的一涌而上,积在眼眶里,像我的心一样颤抖着,跌下来。

  “对、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我已狼狈之至,顾不得在他面前掩饰我的泪水,更顾不得辩明方向,明明该向前却直往楼下冲,匆匆一躬身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我感到他转身,可是,并没有追出来。

  是啊,他为什么要追出来?他已有家室,有蜜里调油的娇妻,他为什么要追一个早已发誓不再见、还一直刻意躲避着的人?!

  我不能明白为什么。我以为我早应该已经没有泪了。就在那个愚人节的夜里,我的泪应该已经和着雨水流干了!可它们,为什么还是涌出来?一对对,一串串,滂沱涌落,仿佛没有止境。

  我辩不清方向的一顿乱走,泪雨朦胧中看见前方似乎有一张长椅,是街心公园吗?不管了,我坐下去。因为只是准备去卫生间吐酒,并不曾穿外套出来,此时室外的寒风刺骨,让我瑟瑟发抖。

  可是,我不能回去。在那家店关门打烊前,我都绝不回去!我再也不要看见他。不想看见他了。就在刚才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却汹涌的浮起高珊的脸,她的甜蜜娇俏,她的辱骂厉喝,她仿佛骤然消瘦的脸,她手里握的那柄匕首……甚至,他跟她缱绻缠绵的种种臆想。

  我承认,直到今天,直到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才感到不可抑制的痛苦!我承认,我忘不了他,我承认,我还爱他,我承认,我没有办法容忍他娶了她!世上女子千千万,为什么一定要娶高珊?!……明明她几乎杀了我,她甚至可说是我的仇人呀!

  我一个人坐在长椅里,在隆冬彻骨的寒风中哭得哽咽难抬,仿佛五脏六腑都搅翻了,胃里一阵阵疯狂翻涌――我看见两步之外的垃圾筒,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扑过去就吐起来。

  “明明不会喝,喝那么多干什么?”似乎有人轻叹,伸手拍抚着我的背。我顾不得看一眼,只是搜肠刮肚的吐。好一阵子,觉得苦胆水都快要吐净的时候,才慢慢干呕着抬起来。

  “好心人”递给我一块手帕,我接过来,可是手指早已僵硬,稍一动,竟把它跌落在地上。我听见又一声轻叹,那位“好心人”似乎又回头搜索了一阵,找到一包纸巾,蹲下来,替我擦脸。我想谢谢他,可是看过去,浑身一凛:真的是他……他还是追我出来了……章天。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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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是哪儿来的力气,我一跃而起,躲开他的手,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我跌跌撞撞的往回走,却被他从背后拉住:

  “你总要擦干净再进去吧!你想就这样蓬头垢面的闯进去吗?”他颇有不悦,用力的扳回我的肩,不由分说替我擦脸。

  我站稳了,让他擦。风好冷……让这场噩梦快点过去吧!

  他似乎感觉到我的战栗,脱下他的风衣盖在我肩上,又拉起我的手,擦净上面的污水。

  我该对他道谢吗?可是为什么一脱口仍旧还是“对不起”。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我先走了。”

  “你的注会,”他没有再拉住我,却突然发问:“过了几门了?”

  “四门。”我要奋起保卫我的尊严。我可怜又脆弱的、几乎葬送了我一生爱情的尊严。我现在更不能容许任何人践踏它。

  忽然间,我明白了为什么母亲是那么的好斗。原来,也许,多半也是为了她的尊严。我与她何其相似?

  “哦?那真是要恭喜。”他竟然听起来很真诚的祝贺我。

  “谢谢。”我还想说,但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了。不管我能不能取得注册会计师的资格,不管我能不能实现理想,也不管我生活得是好是坏,是活是死,这一切,都不再与你相干了。

  可是,我没有说这样的话。我已经没有资格再说如此任性的话。试问,对一个陌生的路人,你需要向他倾吐你心中的苦闷吗?没有必要。而他现在,正是我的路人。

  我闷头向前,忽然发觉肩上还有他的风衣,又转回去,送还他,低头躬身向他道谢。

  是的,谢谢。谢谢你。除此之外,我再没有别的语言了。

  眼前又再模糊成一片。我闭上眼睛往前闯,忽然间耳边一声炸响:“喂!!红灯了!”一只手臂突然从旁边伸出拦住我,很大的力将我扯回来,一头撞进他怀里。我的眼睛越过他的肩头,却正看见,不远的地方,章天正惊惶的奔来,却在这一刻刹然停住,眼神复杂的盯着我和抱住我的这个人。

  “咦?!怎么是你!你怎么从这儿撞出来!我们都快急死了,到处找你呢!”

  我打断史云天的埋怨,一把拉起他在刚刚变成的红灯面前飞快穿过马路。

  我是在报复吗?我说不清楚。也许根本报复不到他的,一个已经不再爱的人会为这种幼稚的行为感到受伤害吗?当然不会。可我自己,却感受到深深的痛苦和伤害。我也许并没有报复到他,却报复到了我自己。

  很好笑是不是?就是这么好笑。我在包房里使劲儿的大笑,笑到眼泪都出来了。不是,是出来了很多。最后我都不知是怎么回事,就被架回去了。

  一觉醒来,只有段蓉在。她背影对我,正坐在窗前的书桌边,刻苦读书。

  很突兀地,我觉得好充实和幸福。

  失去了章天算什么?我还有朋友。还有几乎已唾手可得的专业证书。我有光明的前途。

  圣诞节一过,好像时间就变成轰隆隆的车轮,从你身上这样刻骨铭心的就压过去了。

  春节将近,我又报了年假期间的注册会计师培训班。段蓉被我硬拉着一起上。想几年前,是她硬拉我一起考注会,而现在变成我拉她,时光交替,世事变迁,是何等诡谲难测的事。

  妈知道我春节又不回去,在电话里把我大骂了一顿,摔下电话的时候她说:“你都永远不要再进这门里来了!!”

  我捧着电话发了好一阵怔。大概她真的是太寂寞了吧。章天远在日本,我近在咫尺却连过年也不肯回去,作母亲作到这份上,也足够伤心了。

  对于我的变卦,段蓉给予了宽容的体谅。

  “你放心去就好了,我也报了《审计》的培训,回来我给你再讲一遍。”

  我张开双臂抱住她――好温暖……眼泪几欲夺眶而出了。我压住它,对她最真诚的说“谢谢”:“有你做朋友真好。”

  她罕见的没有打击我,温暖的一笑:“我也是啊。况且我说过,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是的,她曾经说过,不管别的人怎么看待我,她始终都认我这个最好的朋友。也不管我最后怎么选择,她也承诺将一定站在我这一边,成为我的支柱。

  为什么,段蓉许下的承诺我就能看见它实现,而你呢?你说你对我的爱,是不论遇到什么样的阻碍也不会放弃、不论遇到什么样的风雨也不会改变的坚定的爱,你说你会等到我愿意说我爱你的那一天。可是你却背叛我了,如此彻底又绝情的背叛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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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站台上一个劲儿的摧促段蓉回去,因为晴晴还小,又一直养的娇,外面天寒地冻不要把她冻病了。可段蓉不肯,晴晴也不肯。这孩子,就像我喜欢她一样喜欢我,像我喜欢她妈妈一样喜欢我,也像她妈妈喜欢我一样喜欢我。

  我有这么多这么珍贵纯洁的爱,还有什么不满足呢?火车就要开了,站台上乱哄哄的,我又一次摧促段蓉他们回去,可他们还是站在那儿,一直到火车出发,离开站台,渐渐的远了,看不见了,我的眼泪才刹那间像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

  在那一刻,我虔诚的感谢上帝,他总是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没有忘记替我留下一扇窗。曾经因为有章天,我相信我所经历的一切磨难终有一天都将过去。然而我最终却失去了他。而当我失去他,却又因为有段蓉,她使我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珍贵而美好的姐妹手足般的情谊,她使我知道,我应当坚强、乐观的面对生活,直到那些生活的阴霾全部离我远去。

  那位死于情敌决斗的枪下的俄国诗人普希金曾经这样吟唱: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哀,不要心急!

  悲伤的日子里更须镇静

  相信那,快乐的日子终会来临!

  心要永远向着未来

  尽管现在时常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

  一切都将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

  就将成为亲切的怀念

  章天,总有一天,你也会与母亲一起,成为我亲切的怀念吗?

  从县城下火车,又辗转在乡间旅途,平时明明只需要四十分钟的车程,因为过年人多,竟足足走了一个半小时。等我被颠得晕里晕乎的下车,已是黄昏近暮了。

  我从那辆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的中巴车里出来,先狠狠的吸上几口冷气。车里二氧化碳太充分,几欲让人窒息。

  “唷!终于等到你了。”

  我诧然回首,却在一瞬间惊呆――章天?!

  他穿着一身黑,走在雪地上,越发显得挺拔清俊。时光可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我想我无法分辨,它现在的沉稳成熟,比起两年前分别时的样子是否算岁月强加给他的风霜之色。

  “你怎么现在才到?车误点了吗?”他笑意盈然的接过我的行李,当先向不远处雪地里停着的一辆藏青色别克车走去。那应当不是他的车,然而别克那宛如泪珠般的流线车型却一直是我的最爱。

  我恍恍惚惚的跟着他上车,就在他要发动的一刹那,我忍不住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一楞,从后视镜里望着我:“因为妈打电话抱怨说你连春节都不肯回家看她,所以我才来的。”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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