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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30年间军校大学生的激情从驿动到:泯灭-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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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群众基础,我们的国球,乒乓球当然是老大。

  所以,乒乓球团体决赛成了迎新大赛的压轴,12月31日举行。

  此前,乒乓球个人决赛早已经结束,这和当时的世乒赛不同,世乒赛是先团体后个人单项。

  12月30日,团体赛最后决赛队伍决出,拥有个人绝对第一的7班,和我们11班,众望所归地进入决赛。

  之所以是众望所归,是个人前10名,我们俩班奇迹地占了5名,如果不是分班时故意的,那我们俩班就是“乒乓班”了。当然从实力上看,7班林起润,无论预赛3局两胜,还是复赛5局3胜,决赛7局4胜,一场未输,一局没丢,是绝对的老大。而我们的3号曹振刚,则是俩班团体选手里惟一没进个人前10的。

  但就像有了马拉多纳不见得世界杯夺冠,有了林起润,也只能说7班实力超群。

  按说,当时的世乒赛团体是主客场制的9场5胜,但由于它的比赛时间太长,我们采用一人一场,三场两胜。

  虽然赛制有区别,但这和世乒赛团体的性质是一样的,不像羽毛球那样,根据世界排名决定出场顺序,而是由各队自己决定出场顺序。

  这个派兵布阵,是至关重要的。旗鼓相当的两队,这是决定性的。

  当时,团体能和中国比肩的,既有亚洲的南朝鲜也有欧洲的瑞典。其实世界个人排名,前10基本是中国和瑞典的天下,但南朝鲜几次打败其中的一个,就是人家会排兵。

  比如,你让第一先打,他可以先声夺人,但如果出现打满9场,真正的胜负手却不是他;如果让他后出,那还轮不到他,就已经败了。

  至于我们俩班,应该说,前10里,除了林起润绝对见一个灭一个,其他的都是互有胜负。

  对于7班,关键就是别让他们的林起润别碰到我们的3号,或者说,只要他不浪费在的我们3号,那他们就铁定赢了。

  当然,对我们而言,就是只有让3号赶上林起润,也就是他们一个最高我们一个最低外,其余是半斤八两,如果我都赢了,才有2:1的可能。

  当然,我说的是,“如果”的情况发生了,他们会有赢的可能。

  也就是说,即使碰好了,我也只是“可能”而已。 。 想看书来

诈的胜利
30号晚上,半决赛结束后,我们班所有人关上门,研究对方的可能排兵布阵。

  研究来研究去,我们3号正好碰上林起润的几率都很小。

  最后,我和曹振刚还有刘小东穿着军大衣,到操场上,研究最后方案。

  研究到了快半夜,我们觉得,最不可能出现的就林起润第三个出场。退一步,如果那样,那我们赌我们的三号碰上他们的3号,因为实力最接近,我们还有可能以2:0胜出。

  “只要丫的敢让林起润第三个出场,我就绝对拼下郝得旺。” 郝得旺是个人第10,7班3号,曹振刚说,他们那么托大就打丫一2:0。

  如果不是,那我们就拿出一个3号铁对林起润的方案。

  一直研究到深夜,我们才忐忑不安地回到宿舍……

  12月31日下午,因为要放假了,课程表安排是党团活动,我们在活动室举行乒乓球决赛。

  实事求是地说,大家基本上都认定7班必胜,因为实力在那。

  但大家也都抱着看热闹的心里,盼望着曹振刚碰到林起润,让我们羊吃老虎。

  我是支部的宣传委员,决赛由我主持。

  我在黑板上写下7班,11班。要求7班长和11班长用红笔在报纸上写出自己的出场顺序,然后当众交给我,我当众公布。

  7班长当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着的白纸说,早写好了。

  刘小东,则说“7班写好了,我现场写黑板上吧。”

  于是,他在写着11班的半面从上到下写了:

  曹振刚

  杜大奎

  赵明刚

  这其实是我们班的3、1、2排名。但接着,他在他们三个名字后面写了2、1、3。

  大家都笑了,你改排名可以,但改变不了实力。

  7班长踌躇满志把名单交给我,我没打开说,“你抄上去吧。”

  他们把林起润排在了大家都分析出的位置,第二。

  人群传来可惜的叹息,奇迹并没有出现。

  我宣布开始比赛,7班第个一出场的,是个人第6的杨宾,11班出来的是个人第4的杜大奎。

  7班长马上不干了,“李红兵,怎么回事,怎么能改变顺序啊?”

  “没改吧,我笑着说。”“那写着呐,第一个是曹振刚啊。”

  “谁说啊,你没看我写着出场顺序吗,曹振刚是第二,杜大奎是第一啊。”

  “这不算,哪有这样写的。”

  7班,和7班所在的2区队都炸了锅。

  “老4,咋回事?”2区队长问我们区队长。

  “这是他们整的我哪知道。”我们区队长满面笑容,其实,他确实不知道,我们没告诉他。

  “谁不知道曹振刚在我们班排名第三啊,他连前10都没进,我写他第2,那不疯啦。”刘小东说。

  因为我是11班的,当然不能裁决了,最后大家都和队长教导员告状。

  “这样吧,认赌服输吧,大家都知道7班实力高,但11班在做法也是说得过去啊。”队长给我们撑腰了。

  全队的人都向我和刘小东曹振刚投来钦佩的目光,包括7班长和二区队长也只是无奈摇头。

  这就是军队,谁有计谋谁被钦佩。兵不厌诈的意思,狡诈不是贬义词。

  比赛开始。

  兵法上说哀兵必胜。其实,不是这样。

  7班着了我们的道,有一种被算计的窝囊。所以杨宾代表了7班甚至2区队,要用实力证明,我们的算计是可耻的。

  但是,越想给我们点colour see see就越是有压力,本来杜大奎和杨宾是伯仲之间的,第4和第6的排名只是临场的差别,但在这样的气氛下,杨宾只要有上手的机会就会拼命地抽杀,结果消灭不了敌人往往自己被杀死。

  第一场,杜大奎2:0拿下。

  我们班和我们四区队群情激昂,这是至关重要的一局,这样我们才有打到最后一局决胜的机会。

  “打得好,杜大奎”“杜大奎,打的好”在震耳欲聋的加油中,林起润和曹振刚上场。

  喊声没有因为他们出场而停止,因为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比赛,一个是超级№1,一个没进前10名。

  果然第一局,林起润以21:17拿下。那时候,乒乓球还是21分制。

  看到对前10外的曹振刚林起润竟然丢了17分,交换产地时,我和曹振刚看到了希望。

  “你看见了吧,他的右手直拍,就靠前三板抢攻。”我说,“今天这气氛,他憋这一口气,抢攻的成功率低了不少,这就是漏洞。”

  曹振刚是左手横拍,这在业余选手里很不不常见。就是林起润,其实一直以来也总是在和右手直拍交锋。当时中国队的主流打法,都是以直拍为主,其实在和瑞典的横拍反手弧旋上并不占便宜。

  “反正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发球,你就死拉他的反手弧旋,要高,逼他起板,你退远台,只要对攻,你就占优;你发球,就死发他的正手大球,让他无法侧身抢,进入对攻。”

  第二局开始,前两轮发球,曹振刚坚决贯彻往对攻上引。林起润发球,因为曹振刚给的是反手弧旋,球拍是正面正胶反面反胶,林起润难判断回球的旋转性质,抢攻时会因弧旋飞高,这样他的抢攻就开始犹豫;曹振刚发球,给他正手高球,因为无法判断旋转,他抢攻无法侧身也不敢太加力。

  从第3轮发球,曹振刚竟然占了主动。这时,原本不抱希望还在喊杜大奎的,被我组织起来,“打得好,曹振刚”“曹振刚,打得好。”

  这种加油方式,本身音节长就适合相持,对林起润的快攻不和拍,加上他受到开赛以来最严重的阻击,越打越没有,第二局以15:11领先后,竟然最后被21:15翻盘。

  这是开赛以来林起润丢的第一局,是输给了前10外的曹振刚,还是被翻盘。

  “打得好,曹振刚。”“曹振刚,打得好”

  我们区队简直就是疯狂了。

  决胜局,林起润真正成了哀兵,最后被21:13拿下。

  不可思议,我们2:0。

  到了晚上会餐,班里的人已经把我们三人昨晚在操场上研究半宿的事传遍了。

  “向阴谋诡计敬酒。”队长和教导员来我们班敬酒时都说。

  吃完晚饭,借着喝了点啤酒,我找到队长,说元旦同学有个聚会,想出去一天,能用下机动出入证吗。

  没想到的是,队长说,你是本地的,同学多,出去肯定多,行,现在你就和我去拿吧。

  天啊,我幸福死了。 。。

省属院校
不管愿意不愿意,对我来说是划时代的这年还是过去了。

  新年,第一天。

  我没等起床号就起床了,因为节假日是两餐,起床要等到9点半,我8点多就起来了。

  换上干净的内衣和还没上过身的的卡冬装,冬装的领子我已经缝上妈妈给我钩的纯白的衬领。

  在活动室军容镜子前,我很满意自己崭新的军装和微微露出的领衬白边。

  坐上没有多少人的公交车。

  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我望着过往匆匆的人流。

  那时,这个城市人还不算很多,快车道上的车,更是稀少。

  那个时候,这个城市除了春天和秋天有很大的风沙外,空气还算纯净,天基本是蓝色。

  冬日的暖阳,虽然有气无力,但也很灿烂。

  我已经17岁。

  我身穿四个兜的军装。

  我为新年第一天幸福而陶醉。

  当武卫红看到我从天而降时,惊喜的表情会什么样儿?

  到了医学院,人们指点我找到了基础医学女宿舍楼。

  与我们宿舍不同的是,她们宿舍门口竟然有门卫。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让我登记,在关系一栏里,我写的是老乡。

  “老乡?”老太太问我,你是哪的。

  “我,H省的。”

  在我们K大,一个军区的一般就以老乡相称了,一个省的,算是铁老乡了。

  “你来捣什么乱。”老太太急了。

  “我,捣什么乱啦?”我莫名其妙。

  “不准进去。”老太太说,“没想到解放军也这样。”

  我莫名其妙,不知道错在哪里。

  正尴尬呢,一边的一女孩过来看看表,“噢,是武卫红啊,我们班的。”女孩问我,是Y县的吗,我用家乡话说是啊,你哪的。

  女孩马上和老太太说,是我们班的老乡,让他和我进去吧。

  老太太不情愿地没拒绝。

  “你怎么和她开玩笑,她哪懂啊。”女孩领我进楼说。

  “我开什么玩笑了?”

  “说是H省的,这儿,谁不是啊。”

  我这才恍然大悟,这是我们省的大学。大家都是H省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背叛了我
不管愿意不愿意,对我来说是划时代的这年还是过去了。

  新年,第一天。

  我没等起床号就起床了,因为节假日是两餐,起床要等到9点半,我8点多就起来了。

  换上干净的内衣和还没上过身的的卡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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