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时刻by黯然销混蛋-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叫我人形测谎器，你才是人间凶器！」
少有的拉高分贝，费文立与郭敬棠旁若无人的争执着，完全无视林达伦及那两名制服警察，自顾自的熄灯、关门。
◇ ◇ ◇
「这种感觉……真令人不舒服。」翘着腿，郭敬棠微眯起眼睛的望着低头做着笔录的赵玉桦，后者根本不敢抬起头来『质问』他。
这还是郭敬棠第一次以嫌犯的身份待在侦讯室里，原来换个角度、换个方向，整个侦讯室看起来这么不一样。
「大侠，这是例行公事，你了解的。」尴尬的笑了数声，赵玉桦认真的抄抄写写。郭敬棠确确实实揍过那个失踪的学生，虽然不一定有直接关联，但对郭敬棠而言，怎么都算不利的证据。
「老费呢？回去休息了吗？」无聊的转动铅笔，郭敬棠相信这帮弟兄们会还他清白，所以一点也不着急，倒是很关心费文立的状况。总是这样医院、警局、他的私家侦探社三地乱转，不晓得会不会太过操劳？身体吃不吃得消？
「费医师在看询问笔录时的影片，他要求看一下那个母亲、还有指证你的学生们的侦讯片段。」
「喔？」
扬了扬俊眉，郭敬棠相信赵玉桦不会加油添醋，抓过笔录就签下大名，跟着十分自在的离开侦讯室，那名年轻女警连忙跟上，陪着他到资讯室找能者多劳的费文立。
资讯室里挤了一堆人，吱吱喳喳的发表个人意见。其中又以庄维汉的嗓门最明显，左一句、右一句的明嘲暗讽，一副巴不得踩死郭敬棠的模样。倒是副局长十分慎重的等待着费文立的意见，郭敬棠毕竟曾是第二分局的警察，如果闹出什么丑闻，很难不烧到他头上。
「怎么样？费医师，他们是不是在说谎？」忧心忡忡的皱紧眉，梁子聪下意识的敲着桌面。那名母亲扬言要联络媒体，这绝对会对警队造成负面印象，他必须在事情闹大之前尽速解决。
「那几个学生不像说谎，不过他们回避了关于那名失踪男孩的事情，所以敬棠是不是跟他的失踪有直接关联的部份，你们要更进一步调查。至于那名母亲……」
「怎么样？她说了因为郭敬棠打了她的小孩，他一气之下离家后就失踪了。听起来十分合理，那个年纪的小孩确实叛逆，她怀疑他去找郭敬棠寻仇，然后……」
「她在说谎，她虽然一再强调，她不知道小孩到哪里去，可是她的肢体动作却不是这么表示。理论上，她应该会慌张，下意识的会出现夸大的手势，希望寻求其他人的支持，不过那名母亲，双手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膝盖，那是一种防卫，她害怕谎言被拆穿。」
指着影片上的女性，冷静的分析她的各项反应，费文立提出他的专业判断。梁子聪接受似的点点头，至于庄维汉，则是不以为意的冷哼数声。
「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为了包庇郭敬棠才这样说的？」看了看费文立，庄维汉不冷不热的刺了一句。
一直以来，所有人都非常敬重费文立的专业，从来没有人这么不留情面的质问，费文立愣了好一会儿不懂得该怎么辩驳。
「老费是医师，不是警察。你可以不采信他的专业判断，不过……你还是要拿出证据，才能定我罪喔！」轻拍了拍费文立的手背，要他不要着急，郭敬棠刻意佯装顽皮似朝着庄维汉眨了眨眼睛，顺势拉走费文立。接下来的事情得靠他自己，找出那个失踪的学生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什么倒霉事都惹上身，猪脚面线、柚子叶都去不了这衰到家的霉运……」自然而然的拉着费文立朝外走，已经做完笔录，知道了案件的来龙去脉，郭敬棠一路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抱怨起来。
郭敬棠一路苦笑的将费文立送回医院，就遭到连串的白眼攻击。那名本来就对他充满敌意的小助理唐晓柔，像头小型杜宾犬般恨不得扑上前来一阵啃咬，嘴里则不断嚷嚷着她家费医师有多忙、多忙，怎么可以将时间浪费在郭敬棠这种人身上。
「敬棠，你等我一下，我看一下安排的咨询行程……」
「不用了！你忙吧！那丫头说的没错，这里才是你的舞台。」
「可是……」
拍了拍费文立单薄的肩膀，郭敬棠潇洒的笑了起来，为什么大家这么担心他？更大的黑锅都背过了，更糟的事情都遇上了，还有什么事能吓倒他？就算这件事情没扯上他，不见了一个小鬼，他也会尽力将人找出来，不管那个母亲有没有说谎，郭敬棠相信她还是十分伤心、难过的。
「你一个人可以？……我能帮忙你分辨对方是不是在说谎……」
「呵呵——！你真当自己是测谎机啊？安啦！以前也是这样办案的，只不过是个翘家的小鬼，找回来不就没事了。」
不太明白为什么费文立会这么紧张，不过郭敬棠很享受这种被关心的滋味。尤其是那个前一刻还在强调着自己不是测谎机的费大医师，为了他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食言。
微微拧起俊眉，费文立知道郭敬棠说的没错，可是他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安。如果只是单纯的翘家，那个母亲为什么要说谎？她的反应明显在隐瞒什么，费文立很忧心郭敬棠太过大剌剌，结果哑吧吃黄莲的吞了记闷亏。
「你去忙你的事吧！就算你的病患不急，可还是需要你的治疗啊！我去问问情况，有什么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再次拍了拍费文立单薄的肩膀，郭敬棠轻松的哼着歌迈开步伐。
◇ ◇ ◇
人都是习惯动物，所谓的『失踪』其实有一定的脉络可寻。郭敬棠依着过去的经验，先从那个男学生的住家附近开始查起，跟着再到他常出没的地方打探。
随手翻了翻从赵玉桦那里要来的基本资料，郭敬棠若有深意嗤的一声冷哼。人生真是众多巧合拼凑在一块儿的游戏，谁会想到那个死小鬼，居然住在那个高级住宅区里？看来他应该趁此机会抽空去拜访、拜访那对满手血腥的杀人夫妻档。
刻意的将车子停在稍远处，郭敬棠一边走近那名失踪男学生的家、一边观察四周，第一时间就留意到停在车道旁的机车。如果他没记错，那名失踪男学生也有一辆，同型、同款但颜色不一样，而且那名失踪男学生的机车明显改装过，不如这辆中规中矩。
立即佯装没事人般经过，郭敬棠注意到一名穿着高中制服的男孩子走了出来，而那名应该要很焦急的母亲，则是亲切的与那名男孩有说有笑，完全不像儿子失踪了的模样。
「她儿子不是失踪了？怎么心情看起来这么好？」不动声色的走进街边的小吃店，郭敬棠用着熟人似的口吻，向忙着煮面、切卤菜的老板随意的问了一句。
「喔？那个啊？那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啦！她丈夫跟前妻生的，感情并没有多好，听说一天到晚飙车、惹事。她丈夫把小孩交给她管，结果除了给钱之外，她也没把人教好。」摇了摇头，面店老板意外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是郭敬棠从过去办案累积而得的经验，别小看了这些街坊邻居，他们往往是最精准的消息来源。
「这样啊……那这个呢？」
「你谁啊？干嘛打听她的事？」
「喔！不好意思，私家侦探。」
微笑的递过名片，面店老板好心的打量着郭敬棠。也许是『私家侦探』这个职业让人感到好奇，又可能是郭敬棠看上去容易让人信服，所以不只面店老板，常来的老顾客、老板娘也跟着凑上前来一顿闲话。
「所以……失踪的那个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啊你不是私家侦探？连这都不知道？」
「就是有人请我来调查的啊！」
充满自信的微笑着，郭敬棠非常佩服自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三言两句就能蒙混过去。不过这也要感谢这些街坊邻居喜欢聊人是非的天性，争先恐后的把自己所知所闻全盘托出。
「也不是说她虐待前人之子啦！她挺厚道了，自己儿子有的，前妻的儿子也有。不过就是不太会教，她老公也是……这种事也不能全丢给她啊！」
又是一阵七嘴八舌，郭敬棠一面听着、一面留意对街的情形。那名母亲在送走自己儿子后，流露出难以形容的神情，与其说焦急，倒不如说是难过、畏惧。
「她那个儿子，还常去哪些地方？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拧了拧俊眉，郭敬棠猜想，大概跟费文立混久了，所以任何一个表情，都开始小心认真的分析起来。
「喔……飙仔啊……很难说有没有得罪人。」好管闲事的街坊们，对于那名男学生的失踪案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不过大多都没有什么帮助。总归一句，就是一个交了坏朋友，飙车、惹事的不良少年，但也没胆子敢做什么坏事，充其量就是仗着人多欺负邻近学校的落单学生。
望着对街那个神情复杂的女人，郭敬棠不由得猜想着，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选择隐瞒、选择说谎？在笔记本里抄抄写写，将几个重点标明一下，郭敬棠自信满满的扬起俊眉，他既然是私家侦探，那自然要破解谜团、找出真相。
◇ ◇ ◇
认真的完成巡视病房的例行工作，开始进行与病患排定好的咨询治疗。一旦回到医院的环境中，费文立瞬间进入专业的精神科医师的模式中，百分之百的投入。
一面整理着会谈的记录，一面思索着该怎么进行下一段的疗程，费文立完全没有留意到时间的流逝。直到事事替他打理得妥妥当当的唐晓柔，在门边敲了大半天，才将费大医师的灵魂拉回地球上。
「费医师，你该休息了！再不吃点东西，你会累垮的。」指了指名贵的腕表，唐晓柔没好气的提醒。
虽然她很开心费文立终于乖乖的回医院处理事情，可是这种一忙起来就昏天暗地的性格实在很要命；偏偏她又没那个蛮劲，能像郭敬棠那样轻松的将费文立拎去休息，只好像这样认命的站在门边，依足规矩的敲门、提醒。天晓得她站了多久了，那位宝贝的费大医师终于舍得抬起头来看她。
「啊？已经这么晚了？你吃过了吗？」看了看钟，费文立吓了好大一跳。他自己不吃不喝不要紧，但不能连累其他人也没得休息。
「还没……」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唐晓柔心底则有好几只蝴蝶在飞舞，她一直都对费文立很有好感，怎么能错过这个难得单独相处的机会？
「呃……那……我请你吃饭。」温柔的笑了起来，费文立体贴的邀请着。他不大善于跟女性相处，但唐晓柔绝对是个例外。他非常喜欢这名认真、能干的千金小姐，如果自己有妹妹的话，他会希望是个像唐晓柔一样可爱的女孩。
「好啊好啊！去哪？」想也不想的挽上费文立的手臂，唐晓柔欣喜的咯咯笑着。而那名斯文、俊秀的年轻医师则微微一僵，他还是不大习惯跟别人这么亲昵的肢体碰触。
「呃……我不知道，你想吃什么？」
「我没意见，费医师说什么都好。」
重点是『一起』吃饭，而不是『吃饭』这件事，所以唐晓柔一点也不在意这顿饭够不够美味。除了喜欢简单色调的食材这点奇怪习性外，费文立对吃这件事也没什么特别要求，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上哪，握着方向盘的手胡乱转动，开着车子在路上闲晃。
「咦？费医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