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女主-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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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的。你不用担心。”
其实宫谨冰这样聪明的人,宫诀凊那一句话说出来,他已经心中雪亮,若是他,定会让那人不得好死,可是毕竟是寒若,恐怕她又会心软了,但是终究不愿违逆她的心意,只点了点头并不多言。忽地站起了身子,往外走去,嘴上说道:“好夜良宵便留给你们了,臣弟告退。”
寒若与宫熙辰同时一怔,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谨冰……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但长嗟
寒若和宫熙辰两人都没想到谨冰竟会说出这番话来,宫熙辰先反应过来,自嘲一笑,上前拦住了他,道:“我可不敢抢你的功劳,今日还是你留下来吧。”
寒若见二人讨论这问题,不免有些害臊,佯装不知,将自己飞奔回凤翔阁了。
宫谨冰见她逃跑,心中好笑,面上却不愿表露分毫,对宫熙辰开口道:“我与她有约在先,若非登上帝位,绝不碰她。”
“不过只差最后一步形式,你又何必如此拘泥。”无奈一笑,不得不承认的开口:“比起我来,她今晚更想睡在你的身旁吧。”
“十年我都等得了,又何况是区区半月。”谨冰一直挂着那抹招牌笑容,眼中是微带狂傲的自信,并非谦让,“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她爱你之心有几多,你总是能知道的。”
见宫谨冰如此说,宫熙辰不便再拒,况且思念之心早已泛滥,对宫谨冰摆了一摆手,便径直追随寒若的脚步入内了。宫谨冰凝视他的背影远去,唇边的笑容变得有些难解起来,艳若桃花的眼眸内泛着复杂的神色,微一叹气,便抬步离去。
宫熙辰并没有留意到身后谨冰的神色变化,他心中早已被一人牢牢盘踞住了。一踏入凤翔阁内,便几欲被空气中那与寒若身上相同的香味熏醉,那甜软的、暧昧的香味,袅娜着在空气中摇曳。
心脏不知为何猛然跳动起来。他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可却是第一次怀着如此心境。二人相交多年,情谊非比寻常,平日便是形状亲昵,可是除却亲吻,他从未越过雷池半步,从前是因为她满心只有一个宫谦冱,后来是因为诸事阻拦。如今,一朝功成,他多年苦心经营,难道盼望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
或许这便是所谓的近乡情更怯吧,那张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大床近在咫尺,他却止住了脚步,不安地不敢再上前。折身停留在那副他所作的画像之前,故作镇定的开口:“你将我为你作的画挂在内室了啊?”
寒若抬眼先望到的是正对着床的那副画像,这是宫诀凊为自己所画,心中猛地一滞,那一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想起前夜他紧紧抱着自己几欲窒息,只一天的功夫,便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想来,那一夜,竟是彼此的诀别了吗?
心中泛起无边苦涩与伤痛,却不愿在宫熙辰面前表现出分毫来,她深知这么多年来宫熙辰为自己付出了多少,所盼望的只不过是能将自己拥入怀中罢了。自己已经狠狠伤了一人,绝不能再伤第二人。
浮起甜美的笑容,她冲他招了招小手,道:“你过来呀。”
纵然她有多精湛的演技,也瞒不过自小看她长大的宫熙辰,更何况他方才已留意到了另一副画像。已经了然知她心中所想,上前一步坐到榻上,将她搂来入怀。低头轻轻啄了她光洁的额头一下,抛却平日的风流不羁,只剩无限柔情,“睡吧,你今日也累了。”
寒若心中一叹,明白他已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伸手环抱住了他,缩在他温暖的怀中,低低道:“辰,谢谢你。”
虽然不免破坏此刻情调,宫熙辰还是忍不住恨恨道:“还是输给那只小狐狸了。”
寒若莞尔一笑,问道:“你是在说谨冰吗?”
“除了他还有谁,他比我更早地看穿你心思,才如此好心将这机会让给我吧。”宫熙辰确实恼怒,但并非迁怒谨冰,更多的是恼恨自己竟不如宫谨冰对她的体察深切。真不愿承认,或许自己的对她的爱意确实比不上宫谨冰。
寒若看破他的心思,笑着道:“不过是方式不同罢了,小六总是在意这般细枝末节,我可没觉得你对我的爱比他少上半分!”虽是笑着说的,可她并非安慰之语,而是真心如此。
宫熙辰深知的确如此,然而就是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他都不如宫谨冰,难免有所不堪,他定一定心,对自己肯定,若论爱她之心,他宫熙辰绝不输他分毫!
这么想着,又不免觉得自己幼稚好笑,抱着她躺下,两人此刻外衣已除,宫熙辰一手拉来锦被盖上彼此,才开口道:“那小子说得没错,我们的确还是小孩子,在某些方面与他相比的话。”
“那又如何?”寒若笑着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如若真能似孩童一般无忧无虑,我倒真愿意做一回小孩子。”
宫熙辰反手紧紧搂住她,再次亲吻她的额头,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柔软的香唇,才道:“睡吧。”
宫熙辰身上类似阳光的清新气味,让她觉得无比心安,顺从地闭上眼睛,让自己暂时抛却所有愁思与伤痛,安然进入了梦乡。
总以为能一夜好梦至天光,终究还是妄想。她以为自己可以忘却,这张床,几年来夜夜相拥而眠的人是谁。可是她果然是在自欺欺人,她不能忘,她怎能忘!
她忘不了他对她的点滴真情,忘不了他对她的万般珍爱,忘不了他对她的所有放纵。当他将三十万铁甲兵符交给自己之时,她何尝不知他在赌,用自己的性命,用整座江山来进行一场豪赌。可是自己终究辜负了他,背叛了他的信任,用他对自己的那颗真心,来伤害他。她不敢问谨冰,不敢问他最后他说了什么,她始终是在害怕,他果真会怀着对自己的仇恨赴死。她不愿他恨她啊!她确实背叛了他,可是她爱他之心不假,几年恩爱也并非虚情假意。她多希望他能知道这些事情,或许如此他便能走得更安心一些吧。
这样想的自己的确太残忍太自私了,如果真的爱他,仍旧背叛了他,岂非伤之更痛?可是她就是不愿承认,即使在梦中也不想承认!
仿佛又看见了他那清冷的模样浮在眼前,冷漠之下伏着初春融雪一般的笑意,他深情如许,道:“娘子,我们结发到老可好?”
“凊!”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宠不及
梦中的他,眉目依旧,只有她能听得出他那寡淡的语气之下潜藏的暖意,竭力伸手想要抓住他,她一面大喊着他的名字,一面猛地睁开了眼睛。
果然是梦吗?熟悉的景物渐渐在眼前清晰起来,一抹自嘲的笑容挂在了嘴边,也只有在梦里,自己才敢承认对他已情根深种了吧?如此想着,正对上了一双内里凝着无比担忧的星眸,寒若立刻敛去伤痛的神色,露出微笑来,“辰,昨夜睡得可好?”
看着她浮在面上的笑容与沉在眼底的悲伤,宫熙辰顿感心内一痛,伸手用力将她拥来,头抵在她柔软的脖颈上,沙哑着嗓音在她耳边低低道:“何苦在我面前逞强呢?你在睡梦中都还一直唤着他的名字。难道你还不懂谨冰吗,他所以不让你见他最后一面,就是不愿你背负上这个罪名,他宁可将所有的血腥与丑恶沾染自己的双手,也不愿你有丝毫为难。你若如此,他怎能放心!”
听他说着,眼中忍不住迅速涌上雾气,寒若抱住宫熙辰放声大哭起来。她怎会不懂谨冰的心思,所以她才肯狠下决心。然而即便如此,也无法磨灭自己心中对宫诀凊的愧疚和真情。宫诀凊一死,或许她才是比任何人都要伤心的那个。
宫熙辰看着痛哭流涕的她,心中痛极,而自己除了拥着她以外竟别无他法,心中几度翻转,终于还是开口:“你去,找他吧,只有他能救赎此刻的你了。”
寒若疑惑的从他怀中抬头,面上犹带泪痕,如梨花带雨,格外楚楚动人,带着哭腔问道:“你说谁?”。宫熙辰心疼地低头吻一吻她的面颊,吻去那玉露一般珍贵的泪水,带着几分不甘心开口道:“你说还有谁呢?”
一张绝美的小脸闻言便染上了旖旎动人的红晕,扭捏半晌,才期期艾艾道:“我与他,早已断绝情意。”寒若明白过来宫熙辰话中所指,不知为什么,只要一想起他来,便禁不住满心的少女情怀。
“又不是恩断义绝,你当初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昨天宫谨冰那小子都说了现在是你与他和好如初的最佳时机了啊。”宫熙辰闷闷不乐的开口,叫他劝她与别的男人和好,于他而言真是万分憋屈,可是为了让她能够重展笑颜也不得不如此。因为不仅是宫熙辰,即便是宫谨冰,也不得不承认,能够治愈寒若的,只有宫谦冱一人而已。
至此宫谦冱心中才真真是恨透了宫谨冰,那家伙果然比狐狸还要狡猾,看来是早已料到这一切了,才将这烂摊子丢给了自己!
看着宫熙辰臭臭的脸色,寒若忍不住噗嗤一笑,倾身主动献上一记缠绵悱恻的香吻,待吻到他意乱情迷之际,又狡猾地拉开彼此距离,用撒娇的语气拖长声音唤他的名字:“辰~~我知道你待我最好了!”
他向来便对她半分法子也无,更何况是这样撒娇撒痴的她,上前狠狠吻了吻她,彼此才舍得起身穿衣洗漱。一起用过午膳之后,宫熙辰便与寒若告别,出宫与宫谨冰共理事务,为寒若的登基做万全准备去了。而寒若自己也去了书房,将谨冰昨日所说之事,将以详细具体后,一一写下,再由美人红之手,传达给女华各分堂下去实行。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待她龙袍加身的那天了。
料理完手头事务,寒若看了看窗外天色,估摸着已到晚膳时分,摇动桌边小铃,很快便有人应声而入。抬眼一看,并不是一贯服侍的思婉,而是一身素雅衣裳的思游,寒若心中一紧,装作随意地问道:“思婉呢?”
“回娘娘的话,思婉姐姐今日身体不适,还在房内休息。”思游欠一欠身,柔声答道。因为寒若目前的身份仍是皇后,所以思游还是如此唤她。
“是吗?可曾召御医来瞧过?”寒若露出了关怀的神色。
“奴婢也劝思婉姐姐让慕大人来看了,但是思婉姐姐说只是小小伤风,不必劳烦大人,还时候只要躺躺便好了。娘娘可是有事要吩咐思婉姐姐?”思游疑惑道,以为寒若有什么事要交代思婉。
“没事,我只是奇怪今日是思婉当值,怎么不是她来,让她好好歇着吧,直到痊愈为止,都不用来当差了。”寒若随意笑了笑。
“是。”思游与思婉情同姐妹,见主子如此恩恤,自然心中感激不已。又见主子此时传唤,便猜到该是用膳了,开口问道:“娘娘是否要传膳?”
“嗯。”寒若应了一声,思游正欲转身退下,却被寒若叫住,折身返回,安静地望向寒若,等候吩咐。
只见寒若脸色涨红,话到嘴边又咽回,如此半晌,才终于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传我的令,让,让海苑王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