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女主-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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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寒若同众将士在军中大筵。两人亲自给向寻明、苏云卿以及三十位万夫长敬酒。军中人人畅快,深感皇恩浩荡。
寒若喝了许多酒水,虽说她酒量极好,此刻也有了几分醉意,白玉般的肌肤像是染了天边的朝霞一般火烧起来,红艳动人,若不是带着面纱,不知要祸害几多人。她感到有些吃不消,想同宫诀凊说要回宫,转头找他时,才发现宫诀凊不知何时已不见了人影。寒若揣度着他大抵是离开片刻,马上便会回来的,就也不在意的在座中等候。又有几位大胆的万夫长上前敬酒,其实在军中早已传遍,此次大练新兵乃是贵妃娘娘的功劳,今日寒若一身轻装打扮又亲自骑马驰骋军中犒劳三军,众将士都万分喜爱这位贵妃娘娘。
寒若实在有几分不剩酒力,又不便拒绝将士们的热情,偏偏宫诀凊迟迟不归,正有几分为难,苏云卿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三言两语便打发了几个万分长。对寒若拱了拱手,道:“娘娘,皇上有旨,娘娘请移步。”
那露在外面的一双美目中泛过一阵喜色,今日已经尽兴,莫非宫诀凊还有惊喜给自己,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准备跟随苏云卿而去。谁知方一站起身来,便觉眼前天旋地转,寒若暗笑自己酒力怎的如此差劲了,却不知道自己今晚饮得过多了。苏云卿见状,赶忙上前扶住寒若。两人并肩行走,苏云卿一路扶着寒若走去。不知他是绕的怎样一条捷径,七弯八拐的走着越发僻静,此刻已听不见军中欢闹之声。山风阵阵,寒若倒有些清醒起来,走着走着,眼前忽然开阔起来,一道平坦的上坡之路出现在眼前,向上望去,见坡顶有一座小小亭台。
此刻月色正明,如水一般将银辉泼洒山谷,汜水映着明月散发着柔和的粼粼光芒,让这夜色愈发醉人起来。
苏云卿对寒若躬身道:“娘娘,陛下就在前方亭台相候,请恕末将不能远送。”
寒若会意,点了点头,稳了稳心神,独自一人继续前行,越往前走,越觉心跳如擂鼓,这才察觉自己心中竟然很是期待他要给自己的惊喜。这么想着,脚下越发快了起来。走至亭台,一人被手而立,月色将他的轮廓描绘得分外温柔。寒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看见他身影的那一瞬,竟然猛地颤动了一下。对他,自己已然情根深种了吗?
实在不愿意承认这份心意,装作随意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么了?要约我在这里相见?”
他转身,抬手轻轻摘去了她的面纱,那似染着胭脂如白玉一般的绝美容颜在月光下愈发妩媚,看着她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他的心似饮了陈年老酒一般醉醺醺的。情不自禁轻轻吻了吻她的面颊,才开口道:“我尚未送你贺礼。”
“今日一行,已是最好的贺礼。”她低低开口,这的确是她的肺腑之言。
“不。”他摇了摇头,执起她的纤纤玉手,伸出另一只手拿出一块冰冷的玉石放在了她的手上。
见惯奇珍异宝的寒若却在见到这块小小玉石的时候惊讶得睁大了嘴巴,半晌才幽幽道:“这,这是,兵符?”
“是。”宫诀凊点头,“这是唯一能调动这支大军的兵符。”说着,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在她耳边继续道:“一开始我想送你满池荷花、漫天烟火、满室珠宝。可是,我知道你不是寻常女子,那些东西或许能让你嫣然一笑,却不足以让你心动。我要送你的贺礼,是这把能插入王都京师心脏的利刃。”
寒若心中深深感动,这个男人简直是一击即中,他这样了解自己,甚至比自己都了解自己。多么直白的话语,能够插入王都京师心脏的利刃就有可能是插入他自己心脏的利刃。可是他不怕,他仍然将这兵符交到了她手中。此时此刻,扪心自问,若是几年后这支大军训练成功,自己有了能够造反的绝对实力,自己当真还舍得对这个男人下手吗?答案早已经不如她当时对谨冰说的那样坚定明晰了。只因眼前这个男人的如许情深啊!
她反手紧紧抱住他,忍不住开口,“你,不怕吗?”一出口,才发现声音都微微颤抖了,眼中早有莹然泪光,她实在感动于他的一片痴情。
“若有此刻,虽死无憾。”只这八字,情深无悔。
寒若无法知晓此刻月光下拥抱的二人迟早会面临怎样的绝境,她只能承认此时此刻,她已经不能自己的爱上这个男人了!
当寒若疲倦的从睡梦中醒来时,迷迷糊糊的发现已身在关雎宫那张舒适的大床上,抱住头痛欲裂的小脑袋开始回想昨日之事。宫诀凊将新军兵符送给自己当做生辰贺礼,后来两人情难自禁的在小亭。。。。。。后来的事便不记得了。看看自己身上,已换上平日穿的寝衣,想来也是他带着累极而睡去的自己回来的。猛地一惊,忆起了最重要的事情,找遍浑身上下都不见兵符,刚要出声,才发现那小小玉石正静静躺在一旁的木柜之上。上前取来握在手心,仿佛还能感受到昨日宫诀凊与自己触碰的感觉,寒若心中满是甜蜜。
不过头仍然疼痛欲裂,想来也是昨日饮酒过度,摇动床边小铃,唤人入屋服侍自己起身先。凤翔阁的木门发出吱嘎一声响,寒若也没去看,只是一味赖在床上不肯睁眼。
来者轻手轻脚地上前,拿着温热的巾帕为自己洁面。那恰到好处的力道与巾帕上令人舒张的温度,让寒若舒服的哼出了声音来,开口赞了一声,“思婉,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嗤。”轻笑一声,他幽幽开口道:“嫂嫂过誉了。”
寒若闻言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噌得便坐起了身子,“是。。是你!?”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真情
大殿内寂静无声,房中四角冰块消融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刺耳,两人相对,默然无语。
他一双艳若桃花的眼眸此时看来却冷若冰霜,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珠不带一点光芒,寂静漠然的直直盯着她看。寒若终究是心虚,讪讪开口,“谨冰,你,怎么来了?”
“嫂嫂莫非不想见到我?”宫谨冰收回那副可怕的表情,又变作平日漫不经心的模样,连语气也一如往常一般语带揶揄。
然而寒若却深知他心,他必定是生气了,若非如此,也绝不会冒着危险亲自入宫,看来昨日自己出宫,身边必有绿菊堂的人监视,那么谨冰肯定早已知道所有事情,只是她不确定,谨冰是否看穿自己已对宫诀凊动了真情。她强作笑颜,上前拉住了他手,“怎么会,你不是不知我有多想念你。”
“是吗?”宫谨冰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被她拉住的手,只抬眼笑望她,也不继续开口。
空气仿佛被这尴尬的气氛凝结住了一般,身在其中,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寒若已不知如何开口向他解释,他抽回手的举动,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却自知一切与人无尤,皆因自己所为。半晌,才用坚定的语气开口道,“你,放心。”
话音刚落,宫谨冰的笑容霎时收回,寒若尚未反应过来,人业已被压制住。谨冰的吻,仿佛夹着万千怒火,愤然袭来,在她口中粗暴的攻城略地,连舌下最柔软的部分也不放过。寒若皱眉,唇舌之间已无柔情,但余蹂躏。然而她却不舍推开他,虽知他已然生气,却未曾料到他竟然如此生气。她尽力回应着他的吻,他却猛地抬头,紧紧拥抱着她,将头埋首与她胸前柔软,一边尽情埋压,一边喘息开口,“我,很害怕。”
寒若被撩拨得娇喘连连,却在听到他的话语时猛然清醒,伸手牢牢拥抱住他,一字一顿,坚定无比道:“我从未忘记与你之约,若有一日,我杀他,绝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你!”
话音入耳,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垂下,宫谨冰是何等聪明的人,日日听得绿水如意报告,她与他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次缠绵,他都恍若在旁观看,心如刀割。若她是逢场作戏,那么他可以忍,忍到终有一日可以手刃宫诀凊。然而最不愿看到的事情,终究发生了,她对他动了真情。宫谨冰长叹,他与他果然是命定的对手。他从不曾将宫谦冱放在眼中,纵然寒若昔日何等爱他,都不过是眼前浮云,他有这个本事有这个信心,让她最爱自己,甚至只爱自己。然而宫诀凊却有本事在他眼皮底下,夺走了她的心。甚至水滴石穿,日渐深入。当他将兵符送给寒若的那一刻,宫谨冰便已知他甚至已经动摇了寒若这么多年夺帝的决心!
仅凭他多年伪装,连自己都差点被骗过的功力而言,宫诀凊的确可怕。他的城府只会比自己深,绝不会比自己浅。然而,宫谨冰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宫诀凊不愧与自己是同一类人,连看人的眼光都如此相似。纵然他谋略心机几多深都好,也逃不过‘情’这一字。谨冰暗笑自嘲,这一点怕是自己也没有资格笑话他的,自己难得不也一样吗。
心思重新放回了眼前美人身上,不舍的离开那至上的柔软,他的表情已完全恢复了平日的模样,果不其然,就见她羞怒交加,一把推开了他,道:“你,你刚才是在耍我吗!?”
“怎会?”谨冰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倾身向前,在她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上落下轻柔一吻,道:“我爱你。”
寒若心跳连连漏跳了好几拍,面色红得仿佛快要滴血。只有这样的时刻,才发现自己对谨冰的爱意已然不是任何人可以比拟的,听到他这样听似轻佻实则情深的三个字,自己心中的喜悦,与昨日听宫诀凊说“若有此刻,虽死无憾”的时候,要多出几倍不止。虽则无比羞赧,却实在无法不说出口,她抱住他,柔情似水,“我最爱你了。”
他暗笑这只小狐狸的狡猾精明,偏偏要加一个最字,虽则表明了对自己爱意深重,然而言外之意,则是她不止爱自己一人。果然是贪心又花心的妮子呵!
相爱之人相处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早朝时间马上就要过去,谨冰不能再待下去了,两人深深一吻,谨冰便先行离去了。在他临出门之际,寒若坏心眼的在他身后嚷道:“这内监装束可真适合你,瞧瞧,多么清俊可人的公公哟!”
没想谨冰头也不回,大声笑道:“若我做了公公,哭得人可不是我。”
寒若拿起手边玉枕砸去,玉枕应声而碎,谨冰却早已不见人影。“这家伙!”寒若嘟喃一声,果然是嘴上半分不饶人的!
再度摇铃,此刻进来的确实是思婉了,看见门边遍地碎片,吃惊的抬眼望了一眼寒若,也不敢多问,赶紧再唤来思若几人收拾,自己则走来寒若身边服侍她起身。寒若颇有几分不好意思,总不能说是自己与谨冰玩笑之下砸得吧,也就不再开口解释,由得她们猜去。
只是这一副羞赧难言的表情,落入旁人眼中便成了气得涨红了脸。思若四人深知方才乃是六爷入内,主子竟与六爷闹了这么大的脾气吗?还砸碎了自己心爱的玉枕?这肯定与昨日主子与皇上出宫,深夜方回的事情有关。再说晨起时,六爷扮成内监,由女华在宫中安插的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