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女主-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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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甩了甩头,抛开这些杂念,专心处理起正事,执笔下令迎楼进一步打探朝中重臣的消息,以及安插更多女华中人进入朝堂,再核对审查了一番金菊堂的账目。待到忙完之时,美人红悄无声息的现身拿走公文,将各项指令交给各堂主执行。
寒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传了膳,草草用完,便回了双凤阁。坐到了镜前,寒漓默然不语,任由听雨为自己卸妆。一向活泼多话的听雨,也看出今日寒漓神色有异,不敢再多嘴,只是静静梳着她放下的长发。
铜镜中一身素色寝衣的美人,垂着瀑布般的乌黑长发,那精致到无暇的五官因这一身素色而显出楚楚可怜的动人之姿,那眼眸流转之光彩,似乎能轻易勾去人的心魄。寒漓静静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突然疑惑起这样的美色对自己而言究竟是福是祸。
纵是身处高位,依然有大把的人向往布衣白丁的生活,可有着这样一张脸,是注定无法隐于山林的,更何况,她本就不是那种满足于相夫教子,甘于平凡的女子。她甚至隐隐觉得那是她的命!使命的命!命运的命!
胡思乱想着,她又出了神,却不知这模样落入旁人眼中是如何的美不胜收。听雨早已不见影踪,站在他身后的是一身明黄帝服的宫诀凊。他静静的凝视着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似乎生怕惊扰了她。她是美得如此放肆啊!几乎要夺走人的心魄。
无论是昨夜还是今晨,宫诀凊都觉得自己似乎时时刻刻会丧命,因为他幸福的超过了限度。那既不真切又不实际的感觉一直侵扰着他,他觉得已经死而无憾了,能够拥她入怀。只是他没能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他怕吓到她,更怕失去她。还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她是一只多么精明而又狡猾的小狐狸。
当初他其实并不欲与她争夺帝位,然而滕云龙的一句话却点醒了他——“您若不动,终其一生,也无法拥她入怀。”他知道他说的对,所以现在他得到了她。
当寒漓回神之际,发现铜镜影影绰绰的映出宫诀凊的身影时慌忙转身行礼,还没来得及跪下,已经被一股力道带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她柔顺的长发,其实他最爱这样素致到毫无修饰的她,那是最原本的她,美如璞玉。
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年轻有力的心跳声,寒漓却觉得心慌意乱,他还是这样一言不发沉默不语,可是她却极其需要一场谈话。她甚至不明白他何时爱上了自己,究竟为什么如此爱自己,还有,还有昨夜。。的事。
不过他照旧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因为他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地压下,直吻得她意乱情迷,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与空暇。打横将她抱起,一路吻至床榻,又一次将她压在身下,他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反而在她耳边低迷着嗓音开口:“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寒漓一惊,她压根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甚至他用得字眼不是皇后是妻子。面对深情至此,若说没有动心,那必然是假的,然而宫寒漓终究是宫寒漓,她很快恢复理智,“皇兄,我。。。。。。”
不让她说出他不想听见的多余话语,他再一次吻住她的唇的同时,进入了她的身体。
寒漓吃痛的呻吟被尽数吞没,一改之前的温柔,他似乎想将彼此燃烧殆尽。
一夜狂乱,寒漓醒来之时觉得自己周身疼痛,纤细的腰部几乎要断掉,然而心突然觉得空落落的,只因不见枕边人影踪。
听雪及时入内,一边轻柔的按压寒漓酸楚的肌肉,一边小心翼翼的开口,“公主,皇上下旨,大开选秀。”
“什么?”寒漓诧异,昨夜才与她尽情缠绵,今日便下旨大开选秀?她真的要看不透这个男人的心了。
“还有,皇上还下了一道旨意给您。”听雪拿出了那道明黄的刺眼的圣旨。
寒漓缓缓展开,字字念出:“大臣有奉公之典,藉内德以交修,朝廷有疏爵之恩视夫皆而并贵,懿范弥彰崇嘉永。锡尔高阳长公主,坤仪毓秀,月室垂精,锦线穿云,佐天子以敏思,文治武功,平外寇以征袍,治行有声,亦宜荣宠。是宜赠尔为辅国长公主,锡之敕命于戏,徽着兰房委佗,如山河之足式仪怡和殿儆戒若翱翔之不遑,金笺甫贲,紫诰遥临。敕命 ;天册元年十一月月四日 ;之宝”
他确实满足了她的愿望,辅国长公主,可以牢牢掌握实权的地位,可是寒漓却不知为何心中有一股久久不散的惆怅之感,究竟是为何,这时的寒漓,还不明白。。。。。。
某寒的话:做个小调查,目前为止诸君最欣赏哪位男主呢?又希望能看到哪位男主的活跃呢?希望诸君可以告诉某寒,以便某寒更好的把握之后文章的发展。感谢各位的支持,谢谢^^
第一百五十章 新局
天册元年隆冬,新帝宫诀凊大开选秀,立四妃九嫔七十二御妻。天册元年立春,昭告天下,立丞相滕云龙侄女滕添舞为后。新帝一改新即位时的贤明勤政,终日流连后宫,风花雪月。遂国家大事一应落在辅国长公主宫寒漓肩上。公主宵衣旰食,勤政爱民,如此一来,一时天下只知公主不知皇帝。
不过做一个贤君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此刻午时已过,寒漓仍在宝华殿中批阅奏章。想起月前朝中一众守旧派老臣死死抗争寒漓掌权之事,但是最后一方面因为宫诀凊当真对朝政撒手不管,一方面寒漓雷厉风行的作风,只得慢慢接受,现在更是对她心悦诚服。只有少数顽固之人,认为妇人掌权,于社稷不祥,依旧日日向宫诀凊上书苦谏,只是这些折子都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这会儿寒漓好容易批阅完了奏章,刚想传膳,小来子进来通报说吏部侍郎孔开达求见,寒漓只得打起精神传他入内。提起这个孔开达,倒是个忠臣,虽然因为寒漓执政清明而没有违逆她,但时时上书苦谏皇帝归政。这不,方一进来,便跪下与寒漓重提此事。
寒漓现出为难的神色,开口道:“孔大人,不是孤霸占朝政,而是皇兄对朝政一概不管,孤总不能放任国事,方才替兄代政,孤亦是无可奈何啊。”
“微臣知殿下为国事夙夜不懈,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如此下去,恐会动摇国本啊!殿下甚得圣上信任,还请殿下亲自劝谏圣上!”孔开达连连叩头。
思量着也是时候意思意思做个样子给群臣看看,寒漓表示自己现在就去劝谏皇帝,哄得孔开达热泪盈眶而去。见他走远,寒漓不屑的轻轻一哼,若说到这收买人心,自己可还是跟宫诀凊学的呢!
思来已有月余未见皇帝,寒漓也顾不得用膳,整好妆容前去面圣。据皇帝身边的宦官所报,此刻皇帝正在采女陈梦雪那儿厮混,寒漓便乘着轿辇而去。
储秀宫外,小内监恭谨的服着寒漓下辇,一众奴婢见是辅国长公主驾到,竟都惊惧的忘记了通传,寒漓一路通畅的进了陈梦雪的寝殿。
重重帷帐,靡靡香风,两条交缠的身影在帘后忽隐忽现。寒漓略觉尴尬,刻意提高了音量出声:“皇兄,臣妹求见。”
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后,他似乎立刻抛下了温香暖玉,坐起了身来,便是隔着帷帐,也依稀能看见他挺拔的身形。寒漓微微脸红,有些不知所措。
宫诀凊却极其自然的套上了一件外袍,掀开帷帐,走出重重帘幕,在她面前站定,又是一贯的沉默不语,只将那深邃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
寒漓似乎能听到床榻上美人不满的声响,还能闻到他身上腻腻的脂粉味道,不经意的皱了眉,退后一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方才义正言辞的开口,“皇兄已有几月不曾上朝,臣妹恐动摇国本,不安民心,恳求皇兄勤政。”
看着她不经意的不屑之情,看着她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宫诀凊心底有一股苍凉的悲哀,听完她的话,他嘴边似乎浮上了一抹古怪的笑容。依然留给她一片难堪的沉默,就在她几乎要按捺不住之时才幽幽开口,“这,的确是你所想?”
寒漓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留下一句“晚上过来陪我用膳。”便径直的离去了。寒漓顿觉头痛,实在琢磨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也只得先行离去。
却不知床榻上的女人,用何等幽怨狠毒的眼神注视着她。
酉牌时分,寒漓一身盛装入了麟昭宫,却被宫诀凊的眼神气绝,这,这个男人竟然在看见这样美艳的自己蹙了蹙双眉!寒漓简直感到不可思议!面上却不敢表现分毫,从从容容的入了座。
一顿饭食下来,两人竟是没有说过一句话语,寒漓都快要被他气煞,可是不知为何看到他偶尔飘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那股怒火又莫名的熄灭了。
倒是宫诀凊身边的内监张悠进殿打破了这几乎凝固了一般的沉默,“皇上,皇后派人传话来说为您备下了滋补汤水,问您是否要过宫一用。”
“不去。”宫诀凊连头都没有抬的一口回绝。
张悠早知道高阳长公主再次皇帝必定会如此,却难在是皇后贴身侍女所来,不得以才硬着头皮禀告。果不其然皇帝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挥了挥手,让殿中所有人都退下了。
偌大一个莳华殿,此刻便只余他们二人了。寒漓顿感有些不安起来,想起几月前两人的几夜缠绵,不觉悄然红了双颊。宫诀凊又是那清冷的模样,半句话语也没有,苦的寒漓又不能主动开口。
他虽不说话,却站起身来走到了她近旁。寒漓注意到他此刻清清爽爽,早已没了午时那腻人的香气,只余一股淡淡的冷香。
见他靠近自己,寒漓心中不知为何万分警惕,甚至有些紧张起来,开口道:“皇。。皇兄?”
宫诀凊俯身轻轻拥她入怀,终于开口,声音一改一贯的清冷,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你,究竟想要什么?”
寒漓不解,一时又不好挣脱他,却听他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无论你要什么,朕都如你所愿。”
言罢,放开了寒漓,站直了身子,声音又变回了往日的寡淡,“跪安吧。”
寒漓只得依言告退,在回关雎宫的路上,她总觉得心中惶惶不安,抬辇的内监却突然站住了脚步,在前领头的朱雀大喝道:“什么人!?”
一个一身绿衣的小姑娘,娇笑连连道:“做什么这么凶,你可吓着奴家了!~”那声音简直就像天生媚态,直叫人筋骨都要酥软。朱雀素日习武,都觉几乎不能抵挡那声音的魔力,辇轿上的寒漓却陡然道:“落轿!”轿夫们忙不迭的放下辇轿。
寒漓急急走近那女子近旁,只因她已听出那是绿玉如意的声音,刚想开口询问是否谨冰传话,绿玉如意已经抢先开了口:“公主殿下,柔嘉太妃请公主过宫一叙。”柔嘉太妃便是昔日的柔淑妃,也正是五皇子与六皇子的生母。
寒漓会意,一众人马慌忙改道流华宫。轿辇在宫门前停下,寒漓入内,却在踏入宫门之后立刻改变了路线,今夜,便是柔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