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女主-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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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若听他这么说,心中已知谨冰平安无事,一直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不过仍旧忍不住多嘴一问,“谨他,没事吧?”
“六爷跟您是一个待遇的。”都胜一笑,言下之意很是明白,宫谨冰同样被软禁了。
只要谨冰平安无事,那她就放心了,还想再问,看都胜神色有异,猛然醒悟过来隔墙有耳,便不再多言,只说道:“你只看我脸上的伤吧,我浑身几乎都是这样的伤,若是脸上有得治,身上也就一同了。”
都胜点了点头,走近前来仔细查看,越看神色越是严肃,半晌才退开,沉吟道:“这伤疤,是不是在初初受伤之际,被涂抹上了一种淡绿色的药膏?”
“是。”寒若点头,如今想起那些酷刑折磨,简直如同隔世一般了,“那药膏独有一股异香,可是涂上去以后又是酥麻又是奇痒,凤凰儿还说这药会使伤疤永不消退。”
“那就是了。”都胜一改平日漫不经心的样子,变得无比严肃起来,“那药叫做零落膏,取自零落成泥碾作尘的诗句,意思便是能将高洁梅花都碾作泥土尘埃,端的是无比毒辣。”
寒若切骨冷笑道:“这般恶毒之物,都取这样文雅的名字,一如那杏花雨一般,真叫人恶心。”
“杏花雨?!”都胜大吃一惊,“你连那刑都受过?”
寒若点了点头,“不提这个了,你只告诉我一句实话,这伤,到底能不能治?”
都胜沉吟半晌,才开口道……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生剜苦
都胜沉吟半晌,才道:“此药毒性霸道,若是寻常人,必是半分法子也无,不过我倒是的确有一法子可治,只是那法子,可要你吃不少苦头的。”
既然都胜都这样说,想必治疗之法非同小可,可寒若还是坚持道:“我那几日什么样的痛苦都受过了,你只管说来,只要还能治好,我不会怕受什么痛苦的。”
都胜看了她一眼,才道:“我知道如今寻常疼痛落在你眼中都不算什么,只是这法子,的确太铤而走险了。不过不管你愿或不愿,我都非治不可了。你只听我说,这零落膏炮制之法奇毒无比,乃是将无数烈性毒虫置于蛊中,任其互相残杀,撕咬吞噬,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取出最后活下来的那只毒中之毒的毒虫来制成此膏。我且问你,你身上伤口,是不是久久未愈,而且伤口还不断溃烂严重?”
寒若听他说后,只觉毛骨悚然,这样的剧毒竟渗透入自己全身的每一处伤口了吗!?见都胜如此发问,赶紧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身上无数伤口,每一道伤口都被抹过这下作的毒药,伤疤不褪也罢,连伤口都不曾愈合,虽然没有流血,可日日化脓,奇痛无比。”
就算不看寒若身上伤痕,都胜也能得知那伤口的可怕之处。只看寒若脸上之伤便是,本来只是在左脸下侧割出一道两寸左右的伤口,也不至于影响整张脸的美貌,可是那伤口经过这十日有余的溃烂,伤口大大扩展开来,还不断留着浑浊的脓水,可怖得令人不忍直视。而寒若浑身上下的伤口,皆是如此,她这几日所受之苦,可想而知,面对这般美人,竟下得了如此歹毒之手,都胜简直难以置信。
心中只是一转,口上还在继续为寒若解说:“之所以伤口不愈合还溃烂流脓,只因那零落膏的毒性奇特,只要抹上新鲜伤口,接触血肉之后,其中毒虫的毒性会活化,开始不断啃噬自身重新长好的血肉,不仅如此,毒虫成分本身又在散发毒性,若不及时医治,岂是伤口不消退这么简单,再有个一年两年,你不是被毒死也就是被啃完血肉而死。况且这其中的痛苦折磨,也会击溃你的精神。”
寒若听得心惊胆战,咬牙切齿道:“好霸道的毒药!你且说要如何治疗。”
都胜沉吟片刻,才开口道:“要去此毒,只有一个法子——斩草除根!”
寒若的心脏猛地一跳,全身伤口的疼痛蠢蠢欲动起来,颤抖着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要,要生生剜出伤口之肉?”
“是。”都胜沉着脸答道:“其实我也没有十分把握,不过我愿拼尽一身医术一试。”
久久的沉默着,恐怖笼罩在寒若的心头,只是消消想想,便会吓出一身冷汗。她现在身上的伤口,多得连她自己都数不清,要重新切开每一道伤口,再生生剜出沾染了零落膏的肉,其中惨烈的痛楚,光是想象便绝无比恐怖,怕是伤口还未清理干净,她便会被这痛楚活活折磨死了。可现在不剜出毒肉,她便只能坐着等死,此刻她面临之境,就犹如走在一根窄窄的独木桥上,下面是万丈深渊,无论倒向哪边,左右都是一个死。
一双美眸此刻紧紧阖着,那不断颤抖着的睫毛,流露出了主人此刻不安的心绪,也不知她心中经过一番怎样的煎熬挣扎。半晌,寒若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内透出一道精光来,“你需要多久时间准备?”
“有摄政王在,什么工具不能马上弄到,半个小时就可以了。”都胜答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还有一法也许可稍稍减你苦楚,只是……”
“什么法子,你说。”寒若眸子闪过希望的神采。
“我钻研医书,调制出一剂药,叫做麻沸散,服下之后可暂时起到麻醉效果,使人陷入重度昏迷,如此我为你割肉疗伤之际,你便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了。”都胜缓缓道。
寒若苦笑一声,“可是,一旦我陷入重度昏迷,很可能就会因为**上的剧烈痛苦,而无法再醒来,就此陷入永远的昏迷,对不对?”
都胜无奈点头,“你是聪明人,不必我多说。”
“所以这法子断然用不得,你去准备东西吧,我捱得住,不过你去转告宫谦冱,我要他亲眼看着你为我疗伤!”寒若眼中闪过一抹恶毒之色,她能依稀感受到宫谦冱对她尚有一分情意,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受折磨,想必他心中也不会好受的。
“好。”都胜转身准备离去,忽又折身,道:“我忘了说,你身上伤口无数,不是一次便能清除干净的,再者言,你一次也受不了这样的痛,依我看,至少要个五六次。”
寒若忍着身上痛楚,自嘲一笑:“我以前喝药,总是喜欢一口气喝尽,不愿慢慢一口一口地喝,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你尽管大胆为我割,若我实在受不住,会叫停的。”
都胜闻言,不再言语,点头示意后便退出了。
寒若一人躺在床上静静冥思,心中忐忑不安,一想到又要再次遭受这非人的折磨,心中对凤凰儿乃至对宫谦冱的恨意便多了一重,不过凤凰儿已经死了,也计较不了这么多,哪怕是看在白凤儿面上,她也做不出鞭尸这样下作的事情来。满腔的恨意,便都加诸在了宫谦冱身上。想起在凤凰儿手上的时日,她不免再次思及那**蚀骨的一夜,那是她连做梦都不敢轻易想起的时光,是被封存在她内心最深最柔软的一角的宝物。
他现在,如何了呢?
思念就如毒虫一般啃咬着她的心脏,然而她自己如今处境,与阶下囚也无分别,哪里还有心力去想着别人的安危,若是在宫谦冱面前透露出她对寒亦的情意,恐怕又会害了他。
心中愁绪无限,不久之后又会有恐怖降临,寒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次陷入等待之中。
等待真是件恼人的事情,尤其是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一片茫然的未知的时候……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刀下痛
就在寒若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之际,都胜已经备齐工具带着四个小婢女与宫谦冱一同到来了。
听到他们进来的脚步声,寒若只觉有催命的鬼铃声入耳一边,全身血液都在血管下颤颤抖动起来,周身都不觉变得冰冷,布满伤痕的皮肤上更是根根寒毛瑟瑟竖起,显示了主人此刻恐惧的心思。低低暗骂了一声自己没用,她定了定心神,缓缓坐起身子来。看见都胜身后跟着的四人,只觉有点眼熟,下一刻便反应过来她们应该是都胜手下,金菊堂中的人。
宫谦冱止步在离床较远的地方,而都胜则是径直走到了床边,寒若冷笑一声,对着宫谦冱开口道:“四哥哥,你为何要站得这么开,你走近些呀。不然可看不清楚漓儿了。还是说,你嫌弃漓儿这满身丑陋的伤口了吗?”这一番话,用甜美的柔情宣泄出满到快要溢出的恶意与讽刺,寒若似乎在无意间用了凤凰儿最喜欢对她用的说话方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宫谦冱还能如何,只得缓步上前,走到了寒若近前。
寒若收回了目光,转向都胜,“动手吧。”平静地语调下微含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颤抖。
都胜点头,看了看她,才道:“先从后背开始吧。你背上的伤口最密集,适宜集中处理。且背部的伤口最深,需要愈合的时间也最久。”
“好。”寒若应道,转过身子。都胜是医者,而宫谦冱则是曾经与她缠绵榻上之人,寒若又不是闺阁小姐那般扭捏作态,丝毫不在意地在两人面前褪下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整张背脊。曾经美艳至极的背脊,此刻却爬满了毛虫似得伤口,每一道伤口都溃烂发脓,只是看着都令人作呕。
然而看着的两人却没有露出厌恶的神色,都胜是一脸严肃紧张,而宫谦冱则是满目悲戚与心痛。
都胜上前扶着寒若的肩让她轻轻躺下,打开随身医箱,展开之后,显出一排大小不一的刀子来。都胜极为熟练的取出其中一把递给一旁的侍女,侍女接过,在火盆上炙烤起来。宫谦冱突然开口道:“等等!”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方软巾来,递到寒若嘴边,道:“四妹妹,你咬着它。”
寒若冷笑,“你是怕我咬舌自尽吗?我还不至于如此不济。”
没想到都胜却劝道:“你还是咬着吧。零落膏里的毒虫毒性非常霸道,剜除之时,可能会感知而向周边好肉逃窜,我下手便会重一些,那痛楚你当真不一定能受得住。”
寒若听都胜这么说,才勉强伸手从宫谦冱手里接过软巾,咬在了嘴里,微微点头向都胜示意可以动手了。
“你忍着,我开始了。”一旁还跪着一个服侍的婢女,将都胜方才交代她放在火上烤的刀具递向都胜,都胜一面说着,一面接过刀来,手上已极其灵巧敏捷的落刀了。
滚烫的触感碰到娇嫩的皮肤,只听发出一声恐怖的嘶的一声,一刀割下,狠狠从伤口中剜出一道溃烂的肉来,都胜将刀递给另一个婢女,婢女接过,小心擦拭,而另一个婢女已极快的递出另一把炙烤好的刀了。还有一个婢女,在旁为寒若上止血良药,每当都胜割完一道伤口,便立刻手脚麻利地撒上剂量恰当的药粉。四人配合默契,都胜动作又极其熟练,一来一回,已除下好几块腐肉。还有一个婢女捧着一个金盆,接过割下的腐肉。
宫谦冱在一旁看着,只觉在都胜手中翻飞的小刀仿佛是在自己心尖上凌迟一般,而寒若此刻早已痛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