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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菀在水中央-第23章

小说: 菀在水中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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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昨天给他打过电话了。”

    “那你可是把时间算的准极了。”她的声音有些轻快,明显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一阵秋风吹过,她有些瑟缩地捂着了双臂:“我们进去吧。”

    矢野滕浩脱下自己的外衣替她披上:“越来越冷了,你要格外注意些身体。”他拉起她的手,果然是预期的那样凉。他将她的手捂在手心:“以后不能穿这样少了。”

    时光好像穿越到了三年前,他离开时外面正刮着寒风。她慌慌张张的跑进他的院子,见他将所有东西都抬上了汽车,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没回答,只是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披到她身上,关心地说:“以后不许穿这么少出来了。”

    她的眼睛有些干涩。

    曾经觉得不以为然,现在想起却是觉得万分美好。

    他知道她想起了过去,捏紧了她的双手:“进去吧。”

    对面街口的汽车里,两双眼睛将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是刘佩宏。

    一个是程敬之。

    “将军,他们……”

    此时刘佩宏是说什么也不相信她是清白的了。

    程敬之的目光一直停留对面的那两人,她此时已经随他进去了。

    她不是这样的人,他知道。

    原来在他心中,是这样信任她的。

    他有些心烦意乱地点燃了一支烟,看对面只剩下来来往往的车辆,他有些恍然,自己这是怎么了?

    “将军,要不要盯着江子衿?”刘佩宏问。

    他吸了口烟,缓缓的吐出烟卷儿:“要。”

    他必须弄清楚她与矢野滕浩的关系。

    子衿很快就出来了,他们俩好像有些事要说,她就不便再在那里坐着了。

    车内的刘佩宏紧紧地盯着她,生怕错过她与什么人说话。

    她似乎注意到了那道目光,下意识地朝那辆车看去,与程敬之的目光陡然交接在一起。

    他打开车门朝她走来。

    原本波澜不惊的心房因为那一瞥而激起了涟漪。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眼中的慌乱。

    “听佩闵说你生病了。”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的低沉,好像两个月前并没有发生什么。

    她看着自己的鞋子,踮了踮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看起来比以前瘦了许多,头发被风吹的紊乱。他抬手,想替她将头发拢好,快到她耳边时手又停了下来。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亲密到这个程度。

    “有事么。”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

    他有些不懂她的心思,见她头一直低着不看他,便说:“没事,路过看到你便过来看看。”

    “哦……”

    她很想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近来军中忙不忙。可是她没有勇气,她好像再也不能以曾经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了。

    “我送你回家吧。”

    以前听到这句话她都是欢喜的,现在却是觉得微微地苦涩。与他站在一起,都是逼迫她直视自己内心深处的伤口。

    “程敬之……”她抬头看着面前的车流:“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会多想的。”

    他有些哑然,好像他真的不该这么对待她,好像他一出现在她面前便就多伤她一分。

    她转头与他对视,眸里带着些伪装的洒脱:“我挺好的,你不必担心我。”

    他的眸里是她看不懂的深邃。

    她从来就没有懂过他,他城府极深,是个危险的男人

    而她却一头扎了进去,以为会幸福。

    “我先走了。”她走出两步,招了辆黄包车。
风住尘香花已尽(5)
    赵家送请柬来的时候子衿正在向江楚氏学看账本。采薇把那喜帖递给江楚氏,江楚氏抬手就转给了子衿。子衿拆开那喜帖,上面写着:谨詹于国历10月4日13时吾小女于浦江路圣彼得大教堂进行结婚礼,并邀刘木柏先生证婚,届时敬治菲筵恭请观礼。阖第光临,赵儒新鞠躬。

    她终是要嫁了,本是打算这几日去看看她的。如此看来还是罢了,她去了只会令她想起往事,徒曾伤感。

    合上请柬,恢复回平时跟母亲讲话的模样:“国历十月四号是个什么日子?”

    江楚氏放下手中的账本,心里盘算了会,便说:“好像是中秋。”

    “原来是中秋……”她摸了摸下巴:“在请柬上写中秋不就好了么?写个什么国历十月四日的,害的我还以为还很久呢。”

    “此次你和你二哥一道去即可。”江楚氏吩咐道。

    “为何大哥不去?”

    “你大哥又不与他们赵家的人交好,让他去做什么?”

    子衿听赵钦洺提起过,她从小就与刘家甘家兄妹还有她两个哥哥一起长大,怎么这会儿又不交好了?

    “那父亲呢?父亲怎么能不去?”

    江楚氏被她问得颇有些不耐,随口说道:“我们家让你们兄妹二人去就已是给了他们赵家天大的面子了。上海滩这样多华商,每户人家摆宴席你父亲都得去的话,他还忙得过来么?”

    母亲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他们赵家是小户人家,父亲母亲不屑与他们结交。

    她还是有些疑惑,虽是在国外长大,她多多少少是有些明白国内作兴的门当户对的。若是赵家是小户人家,以前母亲就不会让两位哥哥与他们家往来了。

    莫非是赵家如今落没了?

    这么说上海滩稍大些的华商皆衰败了,只有江家依旧屹立不倒,还大有日趋上升之势,这是为何?

    江楚氏见她一直不说话,以为她是又想不通了,解释道:“那喜帖上写着的证婚人不是甘老爷就是刘老爷吧?这几年来他们三家孤立我们江家的意图这样明显,我们还给他们面子做什么?”

    “孤立?为何要孤立我们家?”

    楚江氏哼道:“还不是你父亲生意越做越大,而他们的生意却越来越萧条。(。pnxs。 ;平南文学网)多年前的上海滩四大华商势均力敌,现在他们三家加一起也扳不倒我们江家一根手指头。”

    子衿有些吃惊,原来她家的生意已经做了这样大。

    “你们虽年轻,但也要慢慢的清楚目前的局势。你已经长大了,终是有结婚持家的那一天,哪些人该不该交往,要怎么交往,这是一门大学问。我不让你大哥去是因为你大哥早已踏进了商场,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少东家。而你们却不同,你们做不了江家的主,也就代表不了江家。”江楚氏本是不打算让女儿接触这些人情世故的,转眼一看子衿的朋友们都快要嫁了,她自己也有了心上人,想来也是留不了多久的,索性让她早些知道倒好些。

    子衿微微低着头,眼睛盯着桌上她方才看过的账本。她从不想接触他们的世界,她喜欢简单的世界,想要简单的幸福。或许她真的该长大了吧?

    下午子衿差人去问江子辕,传话的下人回来后告诉她说他不去

    她清楚,他害怕见到佩清。

    外表看起来那样洒脱,其实内心是难受的厉害的吧?

    初秋将过,他们几人之间好似应了这季节。秋风萧瑟,她抬头看那快要落下的夕阳,何时她也变得这样伤感了?

    这几日矢野滕浩找她找的很勤,她很清楚他的心思,但她却装作不懂。恍然间想起那时甘佩闵的话来,他与矢野滕浩有同一个目的,可是她却有些想念甘佩闵了。

    她抬起手遮住阳光,看着从指缝中漏出的夕阳,有些轻松地笑了。
风住尘香花已尽(6)
    今天矢野滕浩又将子衿接走了。江楚氏颇有些不快,女儿长期和日本人来往,传出去是有损名誉的。好在还未有多少人知晓他的身份,不然的话如今怕是传遍上海滩了。二子子辕又是整日里的不见人,这一双儿女可是教她操碎了心。

    子衿今日穿得有些厚,早上起来时外面的植物皆裹上了一层细细的露水,乍一看来还以为是覆上来了一层薄雪。

    矢野身上依旧穿着那日为她披上的大衣,他们并排在枫树林中走着,沉默了许久。清晨的露水还挂在摇曳的叶子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忽闪忽闪的。偶尔一阵秋风吹过,那水珠就随着叶子飘忽落下,像是在下一场红色的秋雨。

    “这时我们更应该去看桂花的。”

    他们曾经上学时必经一条栽满了枫树的林荫道,如今她显然不新鲜了。

    矢野的眼眸有些黯淡,她总是通过一切来告诉他她心中没有他。

    “听说桂花香飘十里,象征纯洁,倒是和我们的樱花有些像。不如明年我带你去富士山下看樱花如何?”

    他的语气充满了期待与向往,令她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好啊,何必那么麻烦去日本看你们的樱花。不如明年花开时我们去北方看吧。”

    他一时语塞,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子衿微微一笑:“是我们的东西永远都是我们的,别人永远都霸占不了。听说樱花也是几千年前你们的使者从大秦带去日本的呢,或许你们将它供奉为了国花早已忘记了它的起源。可是有一句说的好,饮水思源。你们东瀛学习中华文化这么多年,如今倒是做起了忘恩负义的的事。”

    她的声音柔柔细细的,就像是在阐述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事。

    他的胸口有些积郁,她莫名其妙的说出来这些,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达尔文说过,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是自然定律,你应该明白的。”

    子衿听后觉得可笑的很,她转过头来,嗤地一声说道:“自然定律,不就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学长中文学的这么好,定是学过这些的吧?”

    矢野蓦地一笑,今天她像是要向他表达些什么。

    “是,这些都是中国的国学,都很有道理。”他笑的有些诡异:“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了,朝代更迭屡见不鲜,宋末金兵入关,明末清兵入关,汉人不都习以为常了么?”

    “口气倒是挺大的。”子衿此时已是极为的不悦了,她直勾勾的地盯着他:“你果然是狼子野心。”

    矢野吸了口气,解释说:“我只是与你辩论罢了,这几日北方又打了败仗,我知道你心情郁结的很。”

    “我明白。”她的语气恢复了那样的柔细,好似方才的不愉快被风一吹就消散了。

    她心里对什么都是明白的。

    她伸手接住一片被风吹下的枫叶,继续刚才的话题:“没想到你拿你们国家与金人满人做比较,这几百年沉淀下来,他们都是中国的一部分了。”

    他一时竟无法反驳。

    她看着他的脸,笑着说:“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矢野临时被人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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