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情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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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强迫她和他对视,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却莫名地让她失神。
闭上眼,不去看他,更不愿将眼前的他和以前的那个他相比较,可以自欺欺人的,缠绵悱恻,挑动人心,让她不自觉就心甘情愿堕了进去。
他一点余地也不肯留给她,既然她招架不住,反抗不了,不肯质问,又不能原谅,那足以说明,她还耽于他,耽于往昔,直到如今对他还余情未了。
而从刚刚的样子来看,他还在某个女人的床上。一个外形好看的男人,用娴熟的技巧让女人领略了最原始的美妙,而后再给出一笔数额可观的渡夜费,所谓最美的露水情缘,大抵如此。
而萧琛,金钱,样貌,技巧,这三样资本他显然都具备。
可笑她景北还躲在“他也许爱你”的谎言里,不可自拔,自甘堕落,凝视着他高深莫测的眼睛,凝视着逐渐模糊的路灯,它们都在嘲笑她,肆无忌惮,前仰后合。
萧琛的声音突然响起,“景北,呼吸,不要憋气!你装的吧?”
景北不想理他,她累了,再没力气理他了,可是他掐得她太疼,她想用力地拍开他的手,再狠狠地骂上一句,“无耻!你才是装的!”
她认为自己的气势足够强了,可她的手只是在半空划了一下便又摔回,虚脱一般倒了下去,然后天旋地转,眼皮也撑不起来了。
萧琛极不真切的声音微微弱弱地传来,“你得了什么病?哮喘?”
你才有病,你才哮喘,你全家都哮喘!她努力张着嘴,但没发出声音来,就好像跳出鱼缸的金鱼一般,失去水的庇佑,行动艰难,呼吸困难,双腮无力地扇动着。
接个吻都能成这样的,古今中外怕只有她景北一个人了吧,她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自嘲中。
景北清醒时,发现自己蜷成一团,窝在萧琛的怀里。她推他,但使不上半分力气,整个人像是一块掉进水里的海绵,稍稍一动,汗水便泉涌出来,额头,手心,脚心,全在淌着虚汗。
狭小的空间里有一点光亮,是萧琛的车内,他坐在后面,抱着她,很讽刺的是他的脸惨白到透明,动作竟然有些小心翼翼,也许怕稍稍用力就会让她呼吸不上来,这样她一命呜呼了,他得担杀人的罪责。
“她身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虚弱了?”景北感觉到萧琛的胸腔在起伏,他是在问开车的司机。
景北慌忙调整呼吸,让自己尽量装作还在熟睡的样子。
开车的苏秘书突然回头看他们,浓重的夜色里,萧琛微微皱了一下眉,水光潋滟的眼,一瞬间的柔软。
竟然捕捉到了萧琛如此生动的表情,让苏秘书错觉此刻他正在后悔。但下一秒,他的神色又恢复了清冷。
苏秘书苦笑,“是很虚弱,你试试一天又是追人,又是被追,最后还被围攻的,你也会累,只是,我对于你这么固执地为难她感到很费解,前几天如果说你是对她动心了,我还勉强相信,可今天你这么主动,反而让我怀疑你的真实目的……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第十五章 接吻后的副作用
“我会告诉你——”
“真的?”苏秘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在事情结束以后。”萧琛瞥一眼从兴奋的瞬间跌入失望,就要发狂的苏秘书,扬眉说,“到了,你还不停车?”
沈措是被急召而来的,这段时间她都快成了萧家的私人医生了。
外面还断断续续滴着雨,雨水顺着屋檐滴下来,落到栏杆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刚刚听萧家派来的人颠三倒四的转述,沈措还以为萧母苏岩女士的病情恶化了。
开门后才发现萧琛正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他的双手闲适地伸出去,嘴里咬着烟,好像是在欣赏楼下水池中的灯光投下的影子。窗外景色极美,轻风吹起白色纱帘,不时拂过他的脸,非常有质感的场景,因为他的五官轮廓很分明,侧面尤其好看,静夜雨帘,白纱,窗外有水,水中有莲,窗框里嵌着人,像极了一幅水墨画,也很像某一部说不名字的经典电影中某个接近静止的动态画面。
“臭小子,还真是养眼。”沈措不禁暗自赞叹,无可厚非,这么多年来她遇到过的人都比不上萧琛,最起码外貌气质上就难出其右。
而床上的病人的情况看起来不大好,苍白的脸色,单薄的肩,头发有些凌乱,是前几天那个叫嚣着阉了萧琛的景北,沈措一时恍神,以为自己看错了。
其实和有着良好基因的萧家人比起来,景北的样貌也没有多么惊艳,一张清秀隽永的脸,看到她,沈措心里有一股平和,心静之感油然而生,让人不自觉地沉静,心如止水,仿佛有她在的地方,就能遗世独立。这一点沈措也讶异,印象中她的性子可不弱。
她眉头皱着,看样子睡得不好,沈措用尖锐的针尖向她的右手静脉血管刺去,技术有些拙劣,细长针管内一下子涌出鲜红的血色,昏沉的景北突然发出了一声,“嘶——”
“好了,这个就不用了。”萧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来,随手拿走沈措手中的针。
“是,我的技术是不怎么样,但你这是在讳疾忌医,你知道吗?再说你这大半夜的,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把人家一个女孩子弄成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沈措不可思议地道,表情有点像舞台剧上的演员,略显夸张。
萧琛只是扫了她一眼,又漠然地偏头避开。
“好,我知道你心疼她,怕我怕弄疼了她,只是也请你先听我这个做医生的说几句。”沈措觉得自己的脾气真的是好的没的说了,犹自忽略被眼前这个男人完全忽视的尴尬,依然苦口婆心地说道,“我说你,下手也有点分寸行不行啊?就算你要强……”
萧琛突然打断沈措,听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她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沈措口气凉凉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过你这样的,上个床都能把人家整到三十九度,我给你一个建议,杀一个人,就几秒的事,折磨一个人,却是分分钟钟的,我这里有刀,你完全可以一刀要了她的命。”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萧琛打断沈措的挖苦,将只吸了一半的烟慢慢地捻熄在烟灰缸里,而后看了看表,“我送她去医院,你先回去休息。”
“去医院?那倒不必了,我先用冰块给她冷敷,降下温来,喝些药就好了。”沈措叹气,“也不知道之前你们在同一个屋檐下,怎么能相安无事地生活了那么多年?”
“相安无事?”萧琛说这话时仿佛在笑,那笑声里又有着说不清楚的意味,因为他记得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彼此误会,她固执地认为他是一个偷偷摸摸的gay,而他又把她当做别有目的的妓女。
当时的情形仿佛是在一家茶餐厅,他正在努力甩掉一个粘人的富家女,还被对方泼了一脸的茶水,萧琛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而最倒霉的是在那天他还遇到了景北。
那天是情人节,茶餐厅是那种tvb剧里常常呈现的布局,怀旧的地砖,餐前的茶杯,都带着浓浓的港式情怀。整体的风格简约清爽,别有情调,特别适合热恋中的情侣来,可萧琛却是来摊牌的。
女方是家里的长辈介绍的,也是萧氏生意上的大客户,只见过两次面,萧琛甚至都没记住她的名字,印象中她画着精致的妆,通常的表情就是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他觉得彼此不适合,再拖下去也没有多大意义,而且之前他也试着拒绝过她的邀请,希冀给双方的家族保留最后一丝的体面。
不过现下看来,没有成功,因为此刻她正用有些夸张的像播音主持的语调讲着一些她参与的慈善事业,讲到动情处还会落下几滴眼泪,最后话题又到了一些她正在研究的插花艺术,制陶心得,美容瑜伽。
萧琛在努力做一个好听众,他的样子很专注,不插话,不会露出不耐烦,仔细研究着面前的那杯咖啡,听着她喋喋不休地像是谦虚,但处处都在展示着自己的品味和善良,只是萧琛却亲眼见过她在一次慈善活动中,避开媒体的镜头,满脸嫌弃地将一个刚刚还亲昵地抱着的智障小朋友推开。
越听越乏味,萧琛的视线不知不觉被对面的一个闯开的包房中的热闹氛围吸引了,好巧不巧地他看到一个身影,前些天在大学娱乐城见到的那个闯进男厕的女生,今天她披散着头发,穿仿旧的牛仔裤与旅游鞋,与那天穿淑女裙装和细带凉鞋的感觉很不同。
“我叫景北,风景的景,北方的北,很高兴能认识大家,也很荣幸加入红楼梦研究会。”她有些过于正式地起立站姿,还拘谨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萧琛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个弧度,很真心地笑了起来,刚巧被对面的那位激情演讲的小姐捕捉到,“怎么,琛少也对spa感兴趣?”
萧琛像没听到一般,指了指旁边的一对情侣笑道,“你看,那边那个女的多么没脑子,不接电话,就是代表拒绝的意思,不是吗?”
被萧琛忽视了,富家小姐略有些尴尬地整理了一下头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题萧琛可能不感兴趣,于是换话题道,“听我uncle说,你毕业后也不准备接手萧氏集团,而是自己在搞投资,你好像还挺满意你现在的工作?”
“没有什么满意不满意,都是为了生计。”萧琛的语气轻松,很随便地应付了一句,下一刻他的视线又落到了那个包房,饶有兴致地说,“看样子像是新会员见面会,怎么会搬到这里来?”
“请问,我说的话很无聊吗?”富家女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但她握着茶杯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她的情绪。
“呵呵,做游戏竟然还吟诗?”萧琛的手抵着下巴,无声地笑了起来。
“哗啦”一声,一杯茶水兜头泼来,萧琛的睫毛上还挂着几片泡开的茶叶,在他睁开眼睛的刹那,看到富家女略有些没底气的样子,“萧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很没礼貌的?”
萧琛细细地抿着唇,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在找一个理由让她知难而退,富家小姐却是愣住了,僵在那里很久没动弹。就在此刻侍应来帮忙清理茶水的污渍,然后将那空了的杯子填满茶水。
这里很少有这么不识趣的侍应,而且他们提供的向来是无打扰服务,今天怎么有些特别,萧琛抬头的瞬间才看清旁边的侍应——景北,她正在“无辜”地笑着,看起来竟然有些天真烂漫。
第十六章 情人节整蛊活动
说她不会察言观色,还不如说别有目的,景北的样子分明是故意帮那个富家女来添茶水的,萧琛皱眉,记忆中他好像没得罪过她。
居然有人敢和他耍花样,萧琛唇角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装作有一丝不悦地问景北,“你怎么会在这里?”
空气里很寂静,静的景北有些不习惯,萧琛看出了她眼神里的闪躲,她可能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大了,表情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