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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红尘遗珠:梨花泪-第22章

小说: 红尘遗珠:梨花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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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在理,心是好心,但在芽儿看来,无非是垂死挣扎罢了。

    走,必须离开这里,芽儿几乎可以预见等待她的将是什么,云奎不会再有片刻退让,他要得到她这次甚至不再是之前说提亲娶她,而是收为侍妾,其实是侍妾还是侧妃,这都不是她所在意的,她在意的是她成了他的侍妾还是侧妃失去了些什么,自由,爱情甚至自尊。
今晚我要在倚枫院留宿
    不出芽儿所料,倚枫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密不通风,院内有家丁把门,院外有侍卫巡逻。芽儿一直只有一个人在屋里,实在太累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等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接近黑了,房间里点着烛光,有人在屏风后面,有倒水的声音,似乎是准备洗澡水,“红香是你吗?”,芽儿问。

    没人回答,不一会有个丫鬟走了出来,垂首,“姑娘,水准备好了,沐浴吧!”,是个不认识的。

    “红香呢,月儿呢?”,芽儿问,她有些不习惯陌生的面孔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

    “回姑娘,月儿被关起来了,至于红夫人,她已经搬到西苑去了”,丫鬟老实地回答。

    “红夫人?”果真是这样是吗,这是红香在她临走时跪下说的那声“对不起”的含义是吗,红香背叛了她,所以云奎才这么轻易地找到她,真真讽刺,这般珍之重之的姐妹到头来却捅了她最重的一刀。而月儿,认识不过数天,却因她受累,这世间的事怎一个变态了得!芽儿很是心痛,但眼睛却已经流不出泪来。

    “姑娘,我刚进来的时候,我看红夫人在院门口,要不要叫她进来?”,丫鬟体贴的问。

    “先沐浴吧!”,说实话,芽儿还没有收拾好心情见她,就像她是庆苗苗时,丈夫背叛她和她最好的朋友搅在一起,有勇气去死,有勇气远走他乡,却独独没勇气面对那两个亏欠她的人,她只是没想到这一世仍然躲不开这种刻骨的背叛。

    把头狠狠地埋进水里,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像一个封闭的牢笼,窒息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她,这一刻她却爱死了这种窒息的感觉,摒弃的是乌糟的世界还有此刻脆弱的自己。

    突然一股很强的力量一把把她拉了起来,一口水狠狠地呛住了喉咙,像烧灼一样的疼痛,一抬手抹了一把面上的水珠,一看,是云奎,盛怒的云奎,“你想干什么,想死没那么容易?”,他走到倚枫院,摒退了屋内的丫鬟,知道她在沐浴,忐忑地走了进来,没有看到预想的春色无边,只看了飘在水面的缕缕青丝,还以为她只是一时淘气,一秒,两秒,。。。。。。越来越不对劲,突然蹦至脑海的一个想法袭击了他,“她想死”,想彻底远离他,他绝对不允许,他没让她死,她怎么可以死?

    缓过劲来的芽儿却是没有想许多,看到云奎她只有一个想法,恨,很恨,今天的羞辱还不够吗,紧紧地环住双臂,“滚。。。。。。”,咬牙切齿,能喊出的只有这一个字而已。

    看到她愤怒的眸子,以及周身被热水熨烫的粉色肌肤,云奎觉得是不是他误会了,她似乎不是想这般结束自己的生命,没有理会她恶劣的态度,信步走了出去,并且留下话来,“今晚我要在倚枫院留宿!”。
你别逼我!
    “留宿”,此话一出,芽儿再也没有了沐浴的心思,确认他走远后,急匆匆的抹干身子,套上衣服,来来回回在屋里走,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装病,不行,躲得了一天,躲不了第二天;打晕他,不行,打不过他;下迷药,下过一次了,这次肯定会失手;那就只能用它了,虽然有点缺德,但而今没办法了,云奎,你别逼我!

    “姑娘,先用膳吧!”,是刚才的丫鬟小芳,端着膳食进来,一一摆好,芽儿心飞天外,实在是没什么胃口,“红香还在外边吗?”

    小芳回答,“我刚从厨房回来,看见红夫人还在院里站着呢”。

    “叫她进来吧!”,芽儿扬手,“你也去厨房用膳吧,待会都凉了!”

    “谢姑娘!”,她是金管家刚调过来的,府里的人都说楚姑娘好说话,果真。

    芽儿听见脚步声,她知道是红香,两个人相处久了,就连脚步声都很难听错,她兀自喝着汤,连头都没抬,平日里她最爱喝这藕汤,清甜可口,可不知今天这汤这般清苦难喝。

    “姑娘,我……”,红香刚一开口,就开始哽咽,

    汤实在是喝不下去了,芽儿手一松,汤匙重重地掉在碗里,汤水溅得到处都是,甚至喷到了她的衣服上,她却顾不上这许多,“红香,哦,不,而今是红夫人了,芽儿该起身跟你行礼才是”,话虽这般说,但芽儿半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仇恨作践自己的事情,她做不来。

    “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姑娘……”,“扑通”一声,红香又跪在她面前。

    “你别跪我,你每次一跪我,背地里却在算计我,而今我却没什么可以供你算计的了”,第一次是明知跪她是因为明知她没杀胡二却隐而不说,第二次跪她明知她逃走转过身却向世子告了密。

    “姑娘,我真的是想和姑娘一起走的,只是舍不得……;舍不得世子殿下”,红香声泪俱下,而而今这美人泪已经激不起半点芽儿的怜惜之情了,她就像农夫,红香就像蛇,当农夫三番两次遭蛇啃咬后,他是不可能在可怜它的,善良是会麻木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芽儿收起了情绪,只是在单纯的询问。

    “中秋的那晚,我回倚枫院的路上碰到了世子爷,世子爷说,‘你是红香吧,进府可还习惯?’,奴婢没想到殿下竟然还记着奴婢的名字,第二天,账房还给我补发了月钱,说是世子的吩咐。;。;。;。;。;。;姑娘,你可能不能理解,但红香长这么大,真的没有哪一个男人这般关怀过我,何况是这般高高在上的人物……”,

    说到后边,红香越发激动,面目含春。

    她真的爱上了,爱上了一个给了她这么普通一句问候的男人,爱上了一个给她发了普通丫鬟该有的月钱的男人,芽儿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五味杂陈,她不能怪红香见识太浅,怪谁了,怪那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中秋冒犯她之后竟然还去搅乱她丫鬟的一池春水。
他宠幸了你
    “他宠幸了你?”,芽儿不知自己出于什么心态问出这样的问题,是吃醋还是愤恨,言语里甚至略带点咬牙切齿,她不得不承认她对云奎并不是无动于衷。

    红香摇头,羞涩爬满了整张脸,粉红如春日新开的桃花,芽儿这才发现,红香换下丫鬟服,穿上飘逸的丝绸却也是个难得的清丽佳人,对云奎,她不得不嫉妒,就这样一个男人只因有了世子这样一个身份便引得周边女子芳心大乱。

    “昨晚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芽儿这才问出她最想知道的,她昨晚出门时确定没有人跟踪,而且那竹屋那么偏僻,怎么这般容易被他们找到。

    “那天明月受伤后,世子派人传了奴婢,说姑娘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要立刻去告诉他,我答应了,姑娘,我没办法拒绝。。。。。。姑娘请世子赴宴,我就去禀了世子说姑娘当夜可能要走,而且姑娘还叫我去外边买了匕首。所以当晚世子早有准备,根本就没有中迷药”,说完,红香一脸歉疚的看着芽儿。

    芽儿大惊,云奎早有准备,意思就是说她割开他手腕取血的时候他意识都是清醒的,他不阻止,只是因为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那他们怎么找到我的?”

    “金管家给了我一包药粉,叫我偷偷撒到姑娘身上,金管家说他养了一群蜂,只要是方圆五十里之内,蜂都能闻到那个味道”,红香头越垂越低,压根不敢看她了。

    “红香,你当真狠心,你明知道我一出府便会被追回,生死难知,你。。。。。。”,芽儿越想越觉得心寒,这人就好像看到你即将从悬崖上坠落就这般眼睁睁地看着,甚至连拉一把,提醒一句都没有。

    红香急忙磕起了头,额头死死地撞到地上,“姑娘,红香错了,姑娘,红香知道,世子那般钟情于你定不会舍得伤你的,我们就在这世子府不好吗,姑娘,何必心心念念想着走了。。。。。。”

    “你走吧!”,芽儿转身进了内室,她不想再看,背叛就是背叛,有再多繁复美好的借口都是背叛。从今,她便没了这一个朋友,这一个姐妹了。

    天黑了,没有静静地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中秋远了,月亮也失了踪影,遣走了丫鬟,芽儿熄了屋里所有的烛光,既然恋恋白昼都看不清人心,这黑夜又要那烛光何用。芽儿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窗外似有似无的蝉鸣,天冷了,连蝉都即将销声匿迹。此刻她在祈祷,祈祷云奎会仍然在最后一刻给她留一份微薄的尊重,今晚不会踏进倚枫院,又或者进了院子,见到屋内无灯,知道她已歇下便体贴地回去。

    自然,她料错了,这似乎是必然的,云奎心中有满满的一股只有她能消除的恨意,走进倚枫院,无疑,他的心里带着一股惬意,暗自欣喜,他只有让她彻底成为他的,让她失去飘忽的借口,让这样一个倾城女子只在他的眼前绽放,想想他就觉得热血沸腾。
我以为你睡着了
    所以当他走进倚枫院,见到那黑乎乎地窗口,顿时心下一沉,无疑,她在拒绝,屡次三番地拒绝,想到这,他的脚步丝毫没有迟疑,大步走到门口,推开门,然后关上。

    那“嘎吱”的开门然后关门的声音,让芽儿的心从最高处迅速落下,他来了。

    借着微弱的一点星光,云奎看到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走近一看,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芽儿像蚕蛹一般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了个头,她不会以为这样自己就没办法了吧。

    芽儿心跳个不停,不知道是因为被子裹太紧还是因为太紧张,背上湿湿的都出汗了,眼睛紧闭着,连呼气都不敢发出声音,就像真的睡着了一般。

    云奎在床边坐下,伸出手指轻抚着那张在夜色里依然难掩光华的小脸,捋开扫到脸上的一缕青丝,慢慢地将脸庞靠了过去。

    芽儿本来打定主意装睡,但他的手指一靠近,她就觉得全身发麻,被碰触的地方更是痒得不行,她仍然强忍着,但当他的鼻息扫到她的肌肤时,那温热急促的感觉那芽儿心下一缩,手顺势就拦住了他即将靠过来的脸。

    “我以为你睡着了”,云奎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意。

    “我。。。。。。”,芽儿无措地睁开眼睛,挡着他脸的手已经被他一把抓住,抽了几次没有抽出来,“我们谈谈吧,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只说谈谈却连怎么叫他合适都不知道,杨奎,不行他早已声明他不再是她以前认识的杨奎,世子,不行,世子一叫出来这场谈判还没开始,她就输了。

    “好”,云奎爽快地答应,手中握着的柔夷却半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你能不能先起来?”,他坐着,她躺着,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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