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个宝宝雇个爹-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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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颜怡似找到症结所在,小心用词的解释:“我的意思是从我们知道斐儿,就认定了他是李家孙子的身份,这个身份不会因为你告诉了我们真相而改变。”
可能吗?寻常人家都把这种事放在首要位置,名家豪门反而不在乎了?
看出了她的疑『惑』,杜颜怡又给她释疑:“你也说了,斐儿与李泽扬长得很像,他俩也合得来,任何人看来,都是父子无异,这就是缘。缘是很微妙也很难得的,是老天赐予我们的礼物,我们应该珍惜。岳悦,除了你、我、泽扬,不会再有别的人知道这件事,连偕铭我也不会告诉。”
这意思好像还是怕有太多人知道,怕伤他李家脸面吧?也怕李偕铭接受不了,会把他们扫地出门吧?岳悦皱了皱眉,故意说:“紫萝和秦壬也知道。”
杜颜怡似未理解她的话意,反安慰她:“紫萝是你的姐妹,她自不会告诉别人,秦壬也是绝对信得过的。”
正想质问李家是否怕让外人知道真相,又突然惊觉自己不是更怕让人知道真相吗?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岳悦对自己轻声说出这句话后心静了许多。但她还有很多疑团未解。
该从哪里问呢?
前面的话她都没能消化,再问,肯定会给撑死。但不弄清楚心有不甘。撑死总比好奇死要好。岳悦决定还是问个清楚。
第六章 真情却为无情恼 二百零六、谁才残忍
深深的吸了口气,不敢看杜颜怡,低垂着头问:“假冒文谨言的人是谁?他一个人不会有那么大的能力,你也说到了‘他们’,他们是谁?应该是与李家有深仇大恨的人,而且也应该有一定实力的。”
杜颜怡瞬间紧闭的眼里有着苦涩的悲痛,睁眼,悲愤更甚,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凌家,够实力吧?”
“凌双双的那个凌家?”她知道的,又有实力的也就只有这家。看到杜颜怡点了点头,岳悦又疑『惑』了,问:“凌双双不是很喜欢李泽扬,要死要活的缠着要嫁给他吗?李泽扬也跟我说,凌家想和李家联姻,以实现强强联手,给各自带来更大的利益,这桩婚姻不是你们安排的吗?凌家没理由要走这样的弯路啊!难道是李泽扬讨厌她,不愿意娶她,激怒了凌家,凌家才用这种方法来『逼』他娶她?说不过去啊!对了,那个假冒的文谨言与凌家又是什么关系?”
一口气问出这么多问题,不等杜颜怡开口回答,岳悦又问:“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事?你能确定是真的吗?在文谨言出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你应该是在为文谨言的死伤心难过。这说明你那时并不知道真假,这才没多久,你怎么又说那个文谨言是假的?你说李泽扬和他爸是为了不让你更加伤心才不告诉你,难道还有比儿子死亡更让你伤心的事?算是有吧,那肯定会瞒得很严,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你没有怀疑过可信度吗?”
杜颜怡的悲愤之『色』渐浓了,她似是想起了比儿子死亡更伤心的事,也似为把害子的凶手当成亲儿而气愤,眼中有泪欲流未流。
还没有听她说消息的来源,岳悦的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的相信。她的脑子还在飞速的运转,她在猜测她是从哪里得来消息,告诉她的人是否可信。
有了答案,忍着没有说出来,仍旧等着杜颜怡的回答。
她给出的人名是秦壬,这与岳悦的猜测是一致的,无形中又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那秦壬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李家的事他都要掺一脚?他为什么要告诉她?
岳悦的疑问越来越多,但见杜颜怡正处于伤心之中,连安慰的话都不知怎么说,又怎么好立即开口问别的。
杜颜怡顿了顿,缓缓开口:“秦壬是孤儿,也算是我和偕铭的养子。他虽然油嘴滑舌,看似没有一点儿正经,但他对我们所问的事,要么不说,只要说出来的,绝对不会是假话。他的话,我信。”
岳悦也有同感,覆上她的手背微微点了点头,她确信,她所说出来的话,将会是所有真相。
真相总是能勾起人想知道根底的欲望,尤其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甚至与自己有关的,更加想知道每一个细节,岳悦的好奇心本就强,现在又哪能不详详细细的问个清楚。
但此时的杜颜怡还沉浸在悲痛之中,不论从哪儿问似乎都不太人『性』。岳悦强忍着好奇心,等待她自己的主动开口。
仿佛经过了很强的思想斗争,也似压制了很深的伤痛,仰靠在椅背闭着眼的杜颜怡又才再次说:“他父子俩都瞒着我,因为我的亲生儿子死得太惨,你想都想不到,他们的手段有多么的残忍。”说到此,她睁眼站了起来,转身看向远处的某一点,又气又悲又怒的流着泪说:“我可怜的泽信,被他们用天葬一样的方式。。。。。。”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只有抽泣声伴着双肩的起伏。
岳悦也惊骇得泪落如雨,从身后轻轻的拥住了她。
要知道,各民族有各民族的习俗,天葬对于藏族人来讲是神圣的、向往的,但对汉族人来讲,是千刀万剐的酷刑,是死无葬身之地的恶咒,是残忍得不能接受的事情。
难怪他们宁可让她以为是亲儿子的冒牌文谨言跳楼而亡,也不告诉他跳楼的这个是害死她亲儿子的凶手。
杜颜怡深吸了口气,伤心的抽泣声暂时止住了,愤恨的说:“跟他们凌家相比,泽扬和秦壬的心肠太软了,只是让假冒我儿子的人跳楼,任其他人自生自灭,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我恨不得把他们全部都剁了喂狗。”
看她起伏剧烈的**、绯红的面『色』,岳悦深感母亲痛失爱儿的撕心裂肺,很想为其对杀人凶手施以极刑,责怪起李泽扬的温柔手段:“李泽扬他装什么温柔善良啊?平时对我就能狠心,该狠心时比个娘们都不如。混蛋,老娘我还真得好好****他。”
非常顺溜的说完,又义愤填膺的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倒了水杯也不捡,站起来挥挥拳头,好似李泽扬就站在她面前,她要**一番似的。
突然,迎上杜颜怡略惊的眼神,她像被施了定身咒,愣是没把手放下来。
三五秒之后,手垂下,她也乖乖的坐进椅子里,讪笑着问:“我是不是太不淑女了?”
心中的愤恨在第一次跟人说出后得到了些许舒缓,杜颜怡的心情略有好转,老实的点头回答:“有点儿!。。。。。。”
哪有这样直接的?岳悦被打击得“呃”了声差点儿噎住,自嘲的说:“杜阿姨,你也见了,就我这样子,没形没品的,还不辱没了李家?以你们李家的财势地位,想娶什么样的名门黄花大闺女不行呢?”
“但谁都不是你啊!岳悦,也许泽扬他开始是出于别的目的,但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他清楚对你是什么感情。”
也许吧!但就自己了解,李泽扬没那么好吧?是自己接触不够?
唉,还是先别想这个问题,故事还有好多没有听完。想了想,婉转的从李泽扬与凌双双的婚事入手去问。
杜颜怡应该也是比较了解岳悦的,况且,今天她的到来,也就是打算把所有的事情向她说清楚,她不要儿子因为一些本不应该有的顾虑而造成误会,最终导致分离的悲剧。
第六章 真情却为无情恼 二百零七、李凌恩怨
凌家与李家的恩怨得追溯到已逝的李泽扬的亲生母亲杨琪。
杨琪早年与凌家长子凌盛风相恋过,但后来却嫁给了李偕锐。凌家就与李家结上了仇。再后来,杨琪死了,凌盛风上门兴师问罪时,李偕铭没有告诉原因,只承认是他的失手造成的,也因为自责,凌家打着为杨琪报仇的幌子,处处针对齐恒,李偕铭都忍下了,只守不攻。他以为这样久而久之,凌家的气就会慢慢消了。
但凌家却把这当成是李家理亏、好欺负,一次又一次的抢齐恒的工程。
有一个对齐恒来说很重要的大工程,李偕铭没有再忍让。
凌家也同样重视这个工程,对外先就把志在必得的狠话说出去了,因为没能得手,面子上很过不去。转而提出合作。
李偕铭拒绝了,因为他知道如果合作的话,齐恒绝对是吃亏的一方,为了齐恒屹立不倒,为了齐恒数万员工不失业,必须拒绝。
两家的关系变得更加的水深火热。
意料中本是刀光剑影,凌盛风却提出来两家联姻。凌双双正是他的女儿。当时,杜颜怡是反对的,但李偕铭答应了。他说,如果能因此与凌家修好,倒也不是坏事。
但李泽扬又哪是任人摆布的,明确的拒绝没能让订婚仪式取消,他在订婚的前一晚跑得无影无踪。
翌日的订婚仪式上,准新娘出现了,邀请的所有亲朋也都到场了,唯独准新郎不知去哪儿了。
秦壬站出来跟凌家说,为了不让双方面子上过不去,他不介意跟凌双双订婚。
而问他身份是什么,他说他是李泽扬的书童、佣人兼陪伺,陪伺的内容包括陪吃、陪睡、陪浴,总之,就是什么都陪。
这不是直接打凌家的脸吗?
订婚仪式就这样泡汤了,无疑又让凌家加深了恨意。
那次,杜颜怡和李偕铭都觉得有些对不起凌家。后来才知道,凌家的联姻也是想吞掉齐恒的一种手段。
凌双双早就有了要嫁的人,她却要嫁进李家,是想通过结婚、离婚,分得泽扬手里齐恒的股份,再加上她们从市面购得的,和李泽扬之前被蒙骗转给文谨言的股份,让齐恒改姓凌。
也是这时,李泽扬和秦壬才知道冒牌的文谨言和凌家的关系,他正是凌双双真正要嫁的人,而真正的文谨言早已惨死。所以他们就瞒着了杜颜怡,直到事情了结后,岳悦和李泽扬之间出现问题,杜颜怡想弄清怎么回事,才从秦壬那里得知真相。至于那人身份,李泽扬和秦壬也不是十分清楚。
听杜颜怡说到这里,岳悦也清楚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一切都是凌家搞出来的。那么,现在还会认为泽扬残酷冷血吗?
不会了,李泽扬不但不冷血,还是宅心仁厚了,可他那样子,怎么看都一『奸』佞小人。岳悦心服口不服的说:“这不能怪我那样想。谁让他不早说?早说了,我保证会配合得更加到位。”
杜颜怡问得非常的直接:“他跟你说,你会相信吗?”
“也是啊!”岳悦挠了挠头,像被人揭了老底的眯眼撇嘴,再垂下了头。咕哝着:“谁让他从一开始就骗我。装成个什么都不懂的书呆子。。。。。。”
咕哝声渐渐大了,变成向杜颜怡在告状一样,把他的恶行劣迹一件件的搬出来列举着。
杜颜怡认真的听着,脸上偶尔还会浮现一丝压过了悲痛的浅笑,时不时的给说得口渴了的她递上水杯。
手舞足蹈的岳悦猛然发现斐儿坐在了杜颜怡的腿上,津津有味的听着,半点儿打扰的噪音都没有发出来。
她立即噤声,不确定自己说的话里,有没有泄『露』李泽扬是她给他招聘来的挂名老爸。
看看杜颜怡,再看看斐儿,没有异样。悄悄的向杜颜怡递了个眼神,得到的只有安心的笑。那么,斐儿应该是没有听到不该听了的。重重的松了口气,坐进椅子里对着斐儿傻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