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个宝宝雇个爹-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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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她更加震惊。他是他的侄儿?他的亲爹李偕锐死于李偕铭之手?却是他妈的主意,他妈本是想带着他一家三口一起死?他亲爹爱上了大嫂,也就是李偕铭的老婆杜颜怡?他是被他大伯李偕铭所救?他又认了他们为父母?
这不是一般的混『乱』!
岳悦反应不过来了,捋不顺这些复杂的关系不说,也想不通因果。
她觉得自己家发生的事已经够离奇复杂的了,好不容易结束了,忘记了,她只想现在的生活能简单一些,为什么自遇到他后,一件事比一件事复杂?是上天对她倒行逆施的惩罚吗?
如果真是惩罚,到此也应该结束了吧?只是偷了个种,生了个儿子,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何况偷种时痛得像受刑,生孩子时也痛得快死了,这已经是足够的惩罚了吧?之后独自挣钱养家养儿子、给儿子尽可能多的爱也算是在赎罪吧?为何还要这样的对她?
老天,你太不公平了。
“李泽扬,你不该告诉我这些秘密。”许久,她轻轻的叹息出这样一句话,缓缓的站起来,转身,又说出一句:“我们的协议就此终止吧!该还你的我会全都还给你。”
只迈出一步,她的手被他拉住了。没有提协议的履行问题,也没说拒绝她还他东西的话,只有沉默。
岳悦也同样的沉默,沉默于此时他的感『性』。
这是那个在她面前装傻充愣,却又精明无比的多面李泽扬吗?他的这一面,是真又是假呢?
与其说她在判断他的真实与虚假,倒不如说她在考虑要不要他继续填补儿子缺失的那份父爱。
终于,他幽幽的开口了:“岳悦,那些对你不算是秘密,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就该对你坦诚。你想给斐儿完整的爱,我也是想尽一个子女的责任。我爸妈,准确的说,是我的大伯和大伯母,只是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称呼他们。他们已经老了,该安享晚年了,却因为我一直不接手齐恒,仍得『操』劳。当我愿意接手了,他们却要我娶妻生子了,才把家业交给我。”
岳悦的手明显的抖动了一下,顺势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扭头看他,眼里有着怀疑。
他理解的笑了笑,继续说:“我早猜到你会是这样的表情。换作别人跟我说这些话,我也会与你一样。你不相信我会对害死我亲生父母的人真心尽孝,你认为我只是想从他手中抢过他的一切,达到报复的目的。”
“难道不是吗?”
李泽扬轻轻的摇了摇头,拉她重新坐下,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无意中得知这件事时,我确实把他当成杀父仇人,就像武侠小说里一样,想手刃仇人。可是,我只有十三岁,能做什么?”
“我当年只有七岁,我又能做什么。”触动心弦的岳悦无意将本应在心里说的话说了出来。一惊,赶紧看他,还好,他应该没有听到,仍在继续他的话。
“我只想着离开他们,永远不要再看到他们。把写着我的名字的房权证抵押给了黑市典当行,抱着一包现金说要去国外,刚出来让人抢劫了不说,还被绑了要赎金。
绑匪一次次的抬高价钱,我大伯一次次的答应,只要求他们不要伤了我。我被赎出后,怎么都不肯喊他们,只吵着要离开。于是,他送我去了国外上学。他经常去看我,我每次都想办法避开,实在避不开,见了,也不说一句话。
他是以多少钱换回的我,我不知道。很久以后得知,那次,齐恒和这片祖上留下的地还有他们住的房屋都差点儿易主。而我在被绑架期间,还鼓动绑匪直接要了他的齐恒。
后来,年龄大些了,我才明白,这件事上,最痛苦的是我大伯。
最亲的弟弟和最爱的女人背叛了他,弟媳求他成全她今生不能与他弟成恩爱夫妻,死后去阴间做没有『骚』扰的夫妻的请求。一时的恨、一时的冲动,他答应了。很快就后悔了,只是赶到时,已经晚了,只救出了我。
我相信他说的,因为我从小脑子里就经常出现一个相同的画面,大火、两只离我越来越远的手,好像有人抱着我在跑,还有小孩子的哭声,接着是更加耀眼的红。还有一个相同的感觉,每次出现那个画面,我都会心痛、窒息、害怕,我一直不明白那是在遇到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的感觉。后来想通了,也从我妈,也就是我大伯母那儿证实到,那是我亲生父母死前留给我的最后一幕。她当时也在场,我不到两岁。
而他弟临死时还托付他好好爱大嫂,还有照顾他亲弟弟和他老婆有的孩子。这对任何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讽刺和打击。但他答应了,也做到了。只是,在车子爆炸的时候,大伯母被震倒在地,孩子没有了。
他一直自责,他说,如果不是当初他成天只顾着工作,就不会冷落了大伯母,如果不是他让亲弟弟去照顾生病的大嫂,他们也不会生出感情。他说是他破坏了自己的幸福和弟弟的幸福,最后,还亲手把弟弟弟媳送上了死亡。
他没有亲生骨肉,他说是他造的孽,老天对他的惩罚。
这么多年,他一直信守他的承诺,爱大伯母一人,把我当成亲儿子一样疼爱。所有的,我全都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对亲生父母,我完全没有印象。而且这些恩恩怨怨,谁对谁错,又怎么说得清,一切都归结于命运吧!
现在,他们已经老了,我只是想能让他们换个环境,过另一种生活。”
第三章 原来竟是狼入室 九十四、老天弄人
世上真是什么事都有!岳悦也很感慨,有那么一刻,她有答应他的冲动。可心底有个更强烈的反对声音在制止。
是怀疑他这些话的真实『性』吗?
应该不是,他再说谎,也不会拿身故的亲生父母和仍然健在的养父母来编造故事博得同情。
拒绝,岳悦张了几次嘴,都没能发出声音来。在他此时的状态下说出拒绝是很残忍的。
陪他无声的坐着。
“糟了,斐儿已经放学了。李泽扬,把你车借我,明天还你。”
也不等他答应,她已经坐进了车里,向外开去。
一路上,都在回想他说过的话。
如果答应他,她和儿子的生活势必会改变。从物质上来说,对儿子是有好处,但那只是暂时的。当有一天,他结婚生子,真正的李氏骨血出现了,自己儿子将处于怎样尴尬的地位。而此期间,儿子的意识里早已认定自己是长子,依照他们李家的规矩,他才是李家生意的正统接班人。岂料最后,这一切全都是假的。
人心就是这样,得到觉得是理所当然,失去,却总会认为命运捉弄、老天不公,没几个人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
为了儿子,必须拒绝。这个假老爹,也就到此为止吧!
电话响起,是幼儿园老师打来的,略带训斥的说她这个当妈的对孩子不够上心,连放学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也不去接。
岳悦连声的道着歉,说马上就到。
一脚油门加大,车身颠簸了几下。猛然的踩下刹车。
怎么行驶在一条窄窄的土路上?这是哪里?四周,只有农田,看不到一个人。心纠了起来,不是在为这一段空白行车记忆的后怕,是她不知身处何处,就是求救,也说不出个地点来。
怎么办?后退,明显有岔路,她不记得是走的哪条路。而且从那窄窄的土路倒回去,她也没那技术。那就继续向前,总能遇到人吧!
没有人,几公里出去了,人不见,连房屋都不见一间。
电话又响起,仍是幼儿园老师打来的。岳悦解释着她『迷』了路,请老师先把岳斐带回家去,她会尽快去接。
老师不相信她的话,只说,她会在幼儿园再等半小时,如果不到,她就把她儿子交到门卫。
门卫只是一个老头,他根本看不住调皮的儿子,万一他从门缝里钻出去了怎么办?
岳悦很急,拿起电话翻看着号码薄,一个个都排除了。
难道,只能向李泽扬求助?
为什么,老天就是捉弄人,刚刚才决定不再让他见儿子,现在又只得有求于他。
不容她再有犹豫,拨下了他的号码。“李泽扬,你能不能在半个小时内赶去幼儿园接下斐儿?”
“接斐儿?你不是去接去了吗?出了什么事?”
说自己『迷』路了多丢人呀!万一他要先来找她,斐儿怎么办?吞吞吐吐的“呃,那个……我,你,你先去接,然后,再给我打电话,好吗?麻烦你了。”最后四个字倒是说得特别顺口,然后就挂了电话。
那边的李泽扬对着电话莫名其妙的撇撇嘴,还是按她说的飞车去了。
接到了斐儿,天已经黑了。李泽扬打电话过去,听到岳悦的声音是颤抖的,着实大吃一惊。
问她怎么了,她不说。问她在哪儿,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回想,才觉得她今天很反常,好像她还哭了,但他却只顾讲自己的事,完全没想到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斐儿,告诉爸爸,你有没有惹你妈生气?”
“我哪有!”小家伙抗议的爬坐位上站了起来,头撞了车顶,边哎哟边『揉』着扑到李泽扬身上,搂着他,很大声的说:“老爸,肯定是你惹老妈了。老妈都跟我投诉你好多次了,说你是个坏东西。”
“我?坏东西?你妈就是这样说我的?”
斐儿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嗯。对了,老妈说过,人不能算是东西。老爸,你不是坏东西,因为,你不是东西啊!”
他真怀疑这小家伙是授他妈妈的意故意气他的,佯板起脸:“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不然,我打你屁股。”
小家伙一怔,立即汇聚了两颗眼泪,哇的一声就放声大哭起来要妈妈。不管李泽扬怎么哄,他就是不停下来。
哄不见效,那就用吓的吧!
一吓,停顿了两秒,然后哭得更凶了。只好又用哄的。好话说尽,仍然没用。
以前,斐儿每次哭闹都有他妈在,看她很容易就哄住了,怎么换自己就这样艰难呢?
李泽扬不知该怎么做了。给岳悦打电话,提示无法接通。
继续哄着说给他买他最喜欢的奥特曼,带他去吃他最喜欢的肯德基,也无济于事。生气的把他往旁边坐位上一放,有气无力的说:“要哭就哭个够吧!难怪你妈不要你了,看吧,电话都打不通。”
不想,这句话起了作用,斐儿抬起小胳膊左一蹭右一蹭,把眼泪鼻涕口水的全转移到衣袖上,气乎乎的瞪着他抽抽噎噎的说:“我妈妈最喜欢斐儿了,才不会不要斐儿,哼,我要告我妈妈,不要你,坏蛋。”
不要他,那可不成,斐儿对他有了敌意,更不成。他必须要让所有人认为他们是真正幸福的一家人。
重新抱过斐儿,轻言细语的给他讲道理,讲到词穷,小家伙总算不生他气了,却是又向他要妈妈了。
之前的电话里,她吱吱唔唔的不说她在哪儿,之后的电话,又无法接通,李泽扬认为是她故意不让他知道。他去哪儿找他妈啊?
车停着不动,却说是去找他妈,显然是骗不过的,他怕他又哭起来就止不了声,只好开着车漫无目的在街上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