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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础!
纳兰九曲见两人互相推脱,方笑道:“你们两人也别太谦逊见礼了,将来成了亲,自然会熟悉起来。也不在乎这一时片刻。”说罢,便哈哈大笑起来。
纳兰容卿闻言,面色似有微恼,连忙说:“父王拿皇儿打趣,真是不尊重,皇儿不理父王了。”说罢,便走向一边纳兰明玉身侧的位置。
纳兰九曲回头朝着慕容宁澈说:“你看,我说她她反倒害羞了。全天下都晓得你们的婚事,十多年了,这丫头也长大了,竟然也知道女子娇羞可爱了。”说罢又对着纳兰容卿说:“你害羞什么,你看你王兄,才大你几岁,都已经娶了太子妃了,你呢?一天天还耍小孩子脾气。以后嫁到辰国,看你的夫家怎么收拾你!”
纳兰明玉连忙说:“父王说卿儿,可别殃及儿臣啊。卿儿,你还是早些嫁了吧,父王这是不愿意再留你吃娘家的饭菜了。”说罢便笑着看向慕容宁澈。慕容宁澈感受到他的目光后,也微微含笑回应他。
纳兰容卿笑道:“说到饭菜,提醒了儿臣。儿臣饿了许久了,父王也不说好心好心,可怜可怜儿臣一口饭吃吧。人家宸王殿下千里迢迢来到宁国,自然也是要好好吃上一顿以解奔波劳累之苦。父王,王兄,咱们什么时候开宴啊?”说罢,便一双泪眼盈盈的看向纳兰九曲。纳兰九曲只好摇头,说,“既然如此,吩咐下去,准备开宴。”
纳兰容卿掩面而笑:“父王是最好的父王!”那盈盈笑意瞬间扫平了刚才的乌云漫天,看的纳兰九曲和纳兰明玉也哈哈大笑。
慕容宁澈笑着,眼神无意中扫向纳兰容卿,只见她虽然极尽欢颜,笑意的深处却有凉薄,和一片深深的无奈。纳兰容卿一抬头,正对上慕容宁澈的目光,目光中似有探寻和疑惑。半晌,他俩不约而同的转回了头,恍若未闻。
“说起来。”慕容宁澈忽然开口道:“宁澈眼拙,不知这宁安公主额心所嵌之明珠,是否是宁国世世代代的镇国之宝,传说中能打开先祖宝藏的钥匙{梦难凭}?”
“正是。”纳兰明玉回答道:“卿儿自小身体不好,出生之时气血不足,头部患有风疾。传说这梦难凭能祛除百毒,养身养心。卿儿是我宁国唯一的公主,父王便派能工巧匠将这件镇国之宝变成了卿儿的额坠子,也是卿儿的平安符。”
“原来如此。”慕容宁澈长叹一声:“宁王对宁安公主真是疼爱有加,竟然将镇国之宝配为公主头饰,佩服,宁澈真是佩服。”
纳兰九曲笑道:“再疼爱,女儿大了自然也要嫁人的。不过宁澈你一表人才,我把卿儿交给你,也是放心了。这丫头让我从小娇生惯养习惯了,虽说才艺出众,但为人甚为冷傲。你需得好好待她才是。”
“宁澈自然会好好照顾公主,不让公主受一丝苦难。”慕容宁澈微微点头以示回应。
纳兰九曲欣慰的笑了:“得此良婿,实乃我宁国之幸。”
布菜的人很快就到了。宁澈看见她们有条不紊的一道一道的无声迅速的上菜摆桌,心里暗道:“宁国不愧为书香鼎礼的大国,连上菜的仆人都如此训练有素无可挑剔。”
几人开始用膳,纳兰明玉向着慕容宁澈举杯:“此乃我宁国特制的梅花酿。每个未出阁的女子都要在六岁那年亲手酿制梅花酿深埋于梅树下,等到沐芳之日取出。男子赠与沐芳之女玉簪以示求亲,女子赠以美酒以示回应。此乃我宁国一段佳话。宸王殿下切要试试,这清香可口的梅花酿。”随即一饮而尽。
慕容宁澈微微笑了,然后将手中的清酒饮尽,只觉的口齿留香分外清美,令人回味无穷。
纳兰明玉就着倒酒的姿势悄然在纳兰容卿耳边说了一句话,便赶紧退开,又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倒着酒。纳兰容卿只觉得心口一凉。细细回味他说的竟是:
“宸王此人,绝不简单,你要当心!”
纳兰容卿稳定住心绪,继续添着酒,心中苦涩复杂,一时无法想破。
而在远处大殿门口,罗刹羽看着这一幕,微微的攥紧了拳头。
“公主,难道你一生的良人,就真的只能注定是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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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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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
——海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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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凤舞九天
晚宴时分,早有宫人在御花园陈设列席。众大人携亲眷具数到场。御花园百花竞放,姹紫嫣红。一时间人声鼎沸,繁华无比。其间穿梭着摆放了统一的青石玉案。各人依次入席,又有序的向宁澈行礼问安,过程愉悦舒适却也处处透露出宁国的谨慎重礼。慕容宁澈微有醉意,面色泛着些微的潮红,却依然目光淡然清明,与络绎不绝的朝中重臣应对的游刃有余。半晌,各人均落座之后,丰富的羹汤菜肴依次呈上,均以银箔玉器作为托盘,烛光辉映,灯火通明。
推杯换盏之际,只见一侍女悄悄跑至纳兰九曲的跟前,低声细语了什么。片刻,纳兰九曲酡红的脸庞上露出欣慰的笑意,拿着手中的青瓷白羽樽,起身站起,向着在场的大臣说:“今日国宴,也是家聚。为辰国不辞辛苦赶来的宸王殿下接风洗尘,也是为我宁安公主此去辰国的热闹送行。大家不必拘礼,尽情饮乐。我们君臣一家,上下一体,举国同庆。”说罢,将杯子的酒一饮而尽。喝毕,将酒樽扔至一旁,高声说:“本王宣布,晚宴正式开始。”
随着这一声令下,众人才开始纷纷拿起筷子夹向吃食。没过多久,便听见一宫人高声呼喊:“宁安公主献舞迎宾。”
众人闻言,都放下手中的筷子,正襟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不转睛的看向御花园中莲花池中心轻纱飞舞的入仙台。
只见上百名身着素色舞衣的女子从入仙台两侧鱼贯而入,素手中都拿着一枝含苞待放的莲花。她们轻盈的围绕在入仙台的周围,随着丝竹声轻轻起舞。手中的莲花也随着她们的动作变得柔美异常。她们轻点足尖,回旋丽影,纤纤素手缓慢的将手中的莲花变成了世间最美的柔情。突然音乐声乍停。一阵清新淡雅的抚琴声自入仙台中央回旋而出。乐声无拘无束,如山间涌泉,又仿佛取自天上星辰,不识凡物。婉转迷人之中又透着无法抵挡的天家威严,竟显现出一种如痴如醉的清寒高贵之势。正在众人听的心神激荡之时,琴声猛然一转,变得激荡起伏,张扬空濛。如有破天之愿。不过片刻之后,琴声又渐渐低沉,变得稳妥安心,净耳细听,能听出世间最美妙的冥想。那是对命运的伦常,自然的轮回的一种低低叙述,仿佛它是在告诉你回来的路,却又仿佛是在把你推向更远的远方。突然,一阵清理迤逦的歌手随着琴声婉转泻出。随着歌声的抑扬起伏,所有舞女纷纷向两侧舞去,只将中央那名低低吟唱的少女暗暗的绽放在人前。
只见那少女皓腕如雪,晶莹剔透。低垂的眼睑挡住了她微妙的神情。披泻的长发乌黑秀丽,一根飞星揽月玉簪松松的插于脑后。身着水蓝色的云锦滚丝烫金裙,长长的裙摆将她人显得格外娇小柔美,身披萤火玉念银纱,额间那颗{梦难凭}依然光彩夺目,绽放举世光华。那少女轻抚琴弦,动作如高山流水般顺畅自然,那把玉琴静静的横置在她面前,她仿佛是在与她交流一般,不过手指灵动间,竟然已经谱出了明媚清丽的曲调。只见她轻张玉口,低低唱道: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
“莲叶深处谁家女,水笑抛一枝莲。”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
“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
唱罢,将素手轻轻置于琴弦之上,一跃而起,用轻功将手中的白色绢绸飞出绕于房梁之上,然后纵身飞上莲花湖上,轻点足尖,仅凭手中的一根白色绢绸飞舞于花海之上。蓝衣蹁跹,裙摆若飞,绫乱在每个人的眼中。此时早有宫人撤下玉琴,就在丝竹声重新响起的那一刻,纳兰容卿轻轻的飞回仙台中央收回绢绸,上百名舞女将她轻轻围绕在中央,然后随着她的起伏动作轻盈配合。只见纳兰容卿蓝色衣摆上坠满了长长的莲玉流苏,只要她的轻一转身,流苏便飞扬起舞,如梦如幻。她动作自然,灵巧熟练,并不故作媚态,却显得娇柔可爱。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轻展身姿,几条白色的绢绸自她手中灵动飞出,旋转起舞。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舞女也将手中的莲花轻轻托起交于一处。纳兰容卿长袖一挥,便将那一大束的莲花用绢绸卷起,又纵身而起在空中飞舞回旋。不知何时,手中的莲花俱已被她打散,化作漫天的绚丽花雨。她轻轻的落在舞女之中,仿佛九天谪落的仙子。忽然天空中飞来无数飞鸟,围绕在入仙台上空翻飞回旋,久久不散。
片刻之间,场上一片寂静。半晌,纳兰容卿自入仙台上缓缓走下,一步一步的穿过那些臣子,走向纳兰九曲。微微垂首,道:“宁安来迟,请父王原谅。”
纳兰九曲得意的笑着,脸上的皱纹因为深深的笑意而更加明显,说:“无妨,皇儿辛苦,快入座。”
纳兰容卿低头应了,遂看向在座的大臣。那些大臣立刻俯跪在地,低沉的说道:“微臣参见公主,宁安公主万福。”
纳兰容卿轻轻笑着,说:“平身吧。”遂回到座位上,不再说话。
慕容宁澈微微有些惊讶,自己和宁王来至御花园中,这些大臣尚未如此大礼相迎,如今竟然都对一个公主行君臣之礼,遂质疑的抬眼,只见纳兰明玉微微笑道:“宸王殿下有所不知,宁安在我宁国的地位已经不止是我宁国唯一的天宝尚德公主,更是我国百姓心中的神女。所以在我宁国百姓官员心中地位极高,无人敢有丝毫不敬。”
“天女?”慕容宁澈低声问道:“何为天女?难道只因为是皇室之女,就被看做是天女么?”
“并非如此。”纳兰明玉说:“因你和宁安出生时,天显异象。百川入海,百花竞放,百鸟朝凰。更是为我宁国三年干旱带来了第一场甘霖。成为我宁国上下的希望。再说先古圣祖乃说,宁氏宗女必为王后,所以江湖有得宁安者得天下的传闻,故人人私下称之为天女。”
纳兰容卿沉默许久,突然出声,说:“王兄今日辛劳,不必再说那些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还是专心用膳吧。”
纳兰明玉点点头,遂不再说话。
慕容宁澈微抿一口杯子的清酒,隐去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如玉的面容精致而美好,黑亮的发丝柔顺的滑到身侧。剑眉星目,温良如玉。他目光扫向纳兰容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