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为小人后为君(高干)-第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邹将君正埋头填写支票,写好后,抬了头,将手头的纸张往桌前一丢,淡淡的说:“这是五百万。我马上安排医院,让小七住进去,孩子一定得打掉。”
“你……你……你这个恶棍!”老妪说着,突然扑上前,举起手中的拐杖就向邹将君头上抡去,邹将君这回早有防备,一手挡了下来,又考虑到反推力可能将老妪推倒,于是拉着拐杖另一端,等力道稳定了才轻轻抽手,走开几步,离老妪远了些。
“姓邹的,你到底娶不娶我女儿?”老妪没有轻易善罢甘休。
“我已经仁至义尽。她肚里的孩子还指不定就是我的,哪那么巧,一次就怀上了?”邹将君笑,好看的薄唇竟带着浓郁的讥讽,然后他按下电话,“小张,送客。”
“你……你这个畜生!”老妪气愤不过,又向邹将君挥棒打去。
邹将君本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但他的内心,实则是恐惧到极点的,他最怕的就是事情闹大了,被魏一知晓。他怕被对方看出自己的弱点,于是一直装作满不在乎的神色,价格也开得极高,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压下这桩事。但他万没想到,老妪狮子大开口,跟自己索要的竟不是金额,而是婚姻!他越发的焦急,自控力已经到了极限,胸中的怒火不受控制的熊熊燃烧起来。见老妪又要挥棍打人,他拦下拐杖的手想也不想的顺势往前带了一下。老妪年迈,立即站立不稳扑倒在桌沿,头发散开来,凌乱的喷在面上,狼狈极了。
小七惊叫一声妈。
“你敢打人?”老妪转过头不敢置信的抬头怒视邹将君。
邹将君轻蔑的冷笑一声,说道:“做白日梦奢望嫁入豪门的女人我见多了,多少千金小姐跪在我脚下求着嫁进邹家?就凭你们?小七,别怪我太坦白,你自己告诉你母亲,你配吗?”
老妪的一生,大半辈子是农民。尽管贫疾一辈子,却从没被人当众这般羞辱过。此刻整个人被邹将君嘲讽得懵了,面无表情有半晌没有接话。那时她站在窗户边,五十层高的地方。
那天是阴天,风很大,冷风刮进,吹得她头发蓬乱,她怒目圆睁的面孔面目狰狞。
缓了一会儿,老妪仰天咬牙说道,“恶霸当道!仗势欺人!老太婆到阎王那儿去,这个公道必须要讨了!”老妪说了这两句话后,竟纵身从窗户跳了下去,行动之快。邹将君和小七始料未及,扑上前时,为时已晚,邹将君只拉到老妪一片衣袖,布料扯断,就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从五十层高空,直直坠下。她要去见毛|主席,这也不失为一个近道。
小七大喊一声:“妈妈呀——”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2011 4 29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过50,双更。
65
65、无事不登三宝殿 。。。
老妪从罗太宗总公司大楼坠楼身亡,此事一时闹得沸沸扬扬,在全国反响巨大,各媒体争先报道,罗太宗极力封锁,一概回绝,拒绝透漏任何信息。
一时间,猜测纷纷,谣言四起。有人说老妪是上前讨要工资的农民工,讨要不得,便愤然自杀;有人声称亲眼看见老妪携着女儿上前讨公道,定是罗太宗里的谁惹了风流债……
罗太宗年轻的董事长邹将君的大名频频曝光,社会各界人士纷纷对其进行指责。
此事闹得很大,即便魏一两耳不闻窗外事,即便魏一不是第一时间得知此事,但毕竟还是知道了。那是中午吃饭时,月月指着电脑上一则新闻,对魏一说:“这个……罗太宗总公司,好像是邹将君那里吧?”魏一凑近一看,醒目的版块上,偌大的几个黑体字矗立在眼前《六旬老太神秘坠楼于罗太宗当场身亡,意外?他杀?》一口饭毫无意识的全吐了出来。
只要出了人命,那就不是小事。
魏一很着急,颤抖着手给立即就给邹将君打电话,却无人接听。她来不及多想,放下饭盒就往邹将君公司跑去。见到公司几位管事,大家对此事都推说不知内情,只说的确有位老妪跳楼自杀。魏一如热锅上的蚂蚁,手忙脚乱的四处打听邹将君的下落,前台小姐见她满脸大汗,模样仓皇,便于心不忍,对她说了实情:邹董去派出所做笔录了。
魏一得到消息,又马不停蹄赶到派出所。负责人说已核实死者为自杀,邹将君做完笔录,于中午时就走了。
傍晚六点,晚霞殷殷,魏一游荡在街头,心神不定,像片幽魂。
之后的一周,都没有邹将君的消息。他就像突然凭空消失,且去得毫无声息。邹将君家里,魏一也硬着头皮去了,管事的人都不在,下人们倒是乖觉,依旧将别墅里里外外拾掇得十分清爽。
魏一能想到的地儿,都找遍了,但是哪里有邹将君一丝踪迹。
接连几日魏一一直没回学校,白天她到外面漫无目的寻,晚上就回到她和邹将君的家里,默默的等。邹将君的手机始终没有开启过。魏一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有邹将君的下落。
有时魏一会惊恐的假设,是不是他出什么事儿了?若不是这样,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凭白无故说不见就不见了?魏一闭上眼,他的音容笑貌,他的霸道温柔,他的一言一行,在这个家的角角落落似还寻得着踪迹。但睁开眼,又仅是静得吓人的空屋。
过了几日,魏一也听到一些风声,传言邹将君对良家少女始乱终弃,逼得少女的花甲老母跳楼身亡。魏一也震惊过,但在内心深处,她怎么也不愿相信。她忍耐着焦急着担心着惧怕着,她高强度的强逼自己不要去相信外面四起的谣言,她甚至一个人放声唱歌,迫使脑袋不去胡思乱想。她一定要等到邹将君,问个明白,听他亲口说出,才能定夺。
一星期过去了,依旧没有邹将君一丝消息。
魏一开始恢复上课,人带去了,魂却不知丢了哪。学生也时有在议论此事,魏一草木皆兵,若见了三五成群围一块儿论事的,就认定她们在说罗太宗,就立即避得远远的,同时拼命忍住委屈的泪。
魏一答应过邹将君,若将房子借小七住了,她就不住学校寝室,跟他住在家里。如今她还遵守着这个约定,每天下午放学后都回那个清冷的屋。以前她都由邹将君专车接送,就算邹将君忙得没时间,也会派人来接。魏一只需站在学校大门,自有豪车代步。如今一个人,挤公交大巴,刚开始不很习惯,久了也能熟门熟路,知道哪路车在哪个站停,哪路车走的路线较为堵车,哪个路线较为近。
只是一个人来来去去,不胜凄凉。
如此,又过了一星期。
昨日出了些太阳丝儿,今儿又是阴沉沉,云层很厚,没有风。
虽说已是二月,春还未来得及初露头角,就又被扼杀在冬末之中。天还寒着,却再没人替她暖被窝,每天夜里总是手脚冰凉着入睡,再手脚冰凉着起床。
魏一已经大四上学期了,她估摸着该去找公司实习了,同年级的很多同学都已进了前景不错的公司,有模有样的成为社会一份子。而自己还在这儿悲春伤秋,实在没有出息。于是她洗了把脸,换了身干练的衣服,就出了门。在外跑了一整天,好几家公司招聘的职位马马虎虎,也将魏一的简历留了下来,作为待定。回家路上,她顺手在路边菜摊上买了两把小白菜和一块豆腐,一斤青椒,割了些瘦肉,两条巴掌大的鲫鱼。晚上回到家,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厨房,片刻后,炊烟袅袅,一顿晚饭三色一汤,两副碗筷一摆,也很像模像样。
魏一用筷子将鲫鱼的鱼刺一根根挑出来,挑得十分精细,唯恐留下半截小刺儿,卡到人喉咙。然后再把理好刺的鱼肉,放到另一副空碗里。以前她就是这么为邹将君理鱼刺的。
邹将君很爱吃鱼,但是他粗枝大叶的,没耐心理刺。他只要觉着嘴里的鱼肉有星末点刺儿,他都会将整口鱼肉吐出来。所以他吃的鱼,都是魏一将刺一根根挑净了的,他只需要大口大口的放心下咽就好。
如今邹将君不在,这项精细活儿魏一却似做顺了手,依旧把整条鱼理好,放到他的碗里。然后她才开始木讷的吃自己的饭。
魏一嚼着嚼着,觉得脸上有些凉意,顺手一抹,湿了一掌。吸了吸鼻涕,去卫生间洗了脸,再出来时门铃就响了。
魏一神经一绷,下一秒神情顿时放出了光彩,她三两步跨到门口,大力将门打开,“老公你怎么……”话未喊完,已经看清问口站着的人。
来人是魏一怎么也意想不到的,来人竟是魏一小半年不见的姐姐,魏谪仙。
大概魏一的反应早在魏谪仙意料之中,所以这时见到妹妹的那张脸由欣喜若狂到失望至极,也毫不意外,自顾往屋内走。
魏谪仙穿着浅灰色风衣,戴了顶同色系的帽子,围白色围巾,显得人格外帅气,冷艳。
魏谪仙走到餐厅,见到灯亮着,照在色泽明亮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挺温暖。她解下围巾,咧开嘴,皮笑肉不笑,说:“妹妹兴致还不错嘛!我还以为,你一定躲被子里哭得死去活来呢!”
魏谪仙进门时带了一股非常凌厉的寒风,魏一关上门。默不作声的回到餐桌上,继续吃饭。
魏谪仙的目光落在了另一副空碗筷上,晃了会儿神,便笑得清脆悦耳:“哟,谁说咱姐妹不亲来着!咱们还是有些心灵感应的嘛!瞧今儿个,我还没说我会来呢,妹妹就自动将我的碗筷都准备上了。连鱼都帮我把刺儿理好了!”说罢,一双眼角上扬的妙目就直直盯着魏一。
魏一吃饭的动作顿了顿,没接茬,也不看魏谪仙一眼,慢吞吞夹起菜咽了一口饭。
“怎么了?我瞧着,妹妹脸色不大好啊,难不成这些不是为我准备的?那多了副碗筷,是做什么的?”魏谪仙凑近一些,要把魏一那难过的表情尽收眼底。
魏一连吃了两碗饭,又为自己盛了一碗汤,动作虽不大潇洒,却是算得上神态自若。轻轻吹了吹汤面的油星,喝了一口,发出的细微的声响在空旷的屋子里更显清晰。
魏一这才抬了头,随意问魏谪仙:“姐,吃过饭了吗?”
魏谪仙涵养也是极好,被妹妹怠慢也不生气,笑嘻嘻撑着下巴,说:“刚刚才和将君吃过了。”
魏一听了那两个字,端碗的手一抖,热汤洒了些在手上,很烫人,她却没作声响。
魏一知道魏谪仙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她今日找上门来,肯定有事要说。魏一只需静静的等她说便是。
魏一又开始喝汤,心思却不似刚才的镇定了,神色恍惚起来。
魏谪仙见魏一竟如此沉着,倒是一愣,等了半天不见魏一追问,只好又自顾说:“这半个月,我陪着将君去了趟湖南,累死我了。湖南那边的辣椒真是辣啊,好在将君体贴,还算是一趟不错的旅游吧。对了,那件事儿……妹妹想必也知道了吧。”
“嗯?”魏一只觉得眼前一花,定了定,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问,跟邹将君那个严峻的人呆得久了,言行心性上自是学得些冷酷的皮毛,如今用来唬魏谪仙,恰到好处。
“妹妹果真不知道哇?啧啧,说起来,是有些……唉,连我都同情你了。”魏谪仙摇了头,眉头轻锁,看魏一的眼光却含着讥笑。
魏一用筷子在汤里戳着一块乳白色的没吃完的豆腐,将它戳出许多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