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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假面-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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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电影里的慢动作播放,耳边只剩下快要停止的呼吸声,简月身子猛地一颤,比玫瑰花还红的血也有不少落在了他的衬衫上,而那人竟然还挂着温和的笑容,直直倒向了自己。
  “幸好你没事。” 他拿起手中的刀,头也不抬地刺准了偷袭者的心口,温热的血液溅到了他脸上。从额角流下,钟业只觉得这个世界只剩下一片血红。
  “真的好痛呢?”简月扯起嘴角,皱着眉头道,“钟业,我最怕疼了,所以你能帮我吹吹吗,痛死了。”
  
  他虚弱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头一偏合上了双眼。钟业瞳孔一缩,他不敢去试探鼻尖,他只是沉默地放下简月,握紧了刀,一步一步朝着崔珉宇走去。
  “他死了,他死了。钟业,你怎么办?”崔珉宇看着眼前的人双眼无神,浑身都被死一般的阴郁笼罩着,心下有了一丝慌张,连连开了好几枪,可那人不闪躲,只是按着直线走来,每一次打中,只是稍稍顿了顿脚步。
  钟业忽然抬头,崔珉宇浑身的细胞都紧缩了起来,眼前的人抬起刀,直接刺了上来,他向左挪了两步,还没稳定身子,又是一刀,蹲下,抬眼还是刀刃,无论他怎么避下一秒看见的依旧是快要割到喉际的刀。
  手中的枪已经没有了子弹,而他的回击已经变得无力,只因为那个人已经根本没有想要闪躲的意思,他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
  在钟业落刀之时,背后突然贴上来的人带着熟悉的气息,还有粘稠的血腥味。
  
  “钟业,别杀他,你会后悔的。”不是像以前每次去医院输液装得很痛,简月觉得这一次他真的快没有力气了。
  “简月哥。”钟业不再去管跌倒在地的崔珉宇,抱住那个随时都会被风刮倒的身子,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
  “别哭,你不是凌亦风,哭起来可不好看。”简月习惯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发,“我们现在的样子,如果拍下来做MV一定很有画面感。”
  钟业已经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这个人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方式爱着自己,明知道会有危险,却义无反顾地跟着他来到日本,明明已经伤得那么严重,却还要找些奇怪的笑点逗自己开心。除了哭,钟业想不到别的事情。
  “呐,钟业,我说过让你最后相信一次,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逃走的,为了你,我会活下去的,一定。”简月的手在他唇边摩挲着,“我从来不说谎,但我有些累了,所以容许我稍稍休息一会,我真的很痛呢。”
  “你丢在房间里的衣服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舞蹈室的老师我帮你请了假了。”
  “钟业,其实我也不懂别人是怎么恋爱的,但是我借了恋爱宝典,你可不要趁着我不清醒的时候偷看。”
  “那个人只是我的同学,就算她喜欢我,我也不会变心的,因为简月只爱一个人。”
  “等我好了,你还欠着我一个美好的夜晚,你可别忘记了。”
  他说完,轻咳了几声。
  
  “简月,你没有伤到什么经脉,顶多就是痛了一些,可不可以不要装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方容成蹲□子,拿出注射器输入了止痛剂,苏慕白则处理着伤口。
  “容成哥,你们?”钟业惊讶地看着突然冒出的四人。
  姜离一边对着崔珉宇喷着麻药,一边解释道,“钟业,不是我们有意晚到,是简月哥故意到最后才打开了GPS追踪系统。”
  那边眯着眼的简月眼皮跳了跳,心里咒骂道,老子已经够痛得了,好不容易用着苦肉计快把钟业攻破了,结果这几个家伙一来就是捣乱。
  “钟业,他怎么办?”凌亦风踢了几脚,含着棒棒糖问道。
  钟业思虑了片刻,最后拿出偷藏起来的绿色病毒,捏开他的嘴,全部倒进他口腔里。
  “简月哥,你能不能自己起来走?我觉得你太重,背起来有点困难。”苏慕白清理完伤口,苦恼地说着。
  简月终于忍不住,朝着方容成和苏慕白一人温柔一拳,“你们几个太混蛋了。”
  钟业摇了摇头,忽然觉得刚刚的眼泪都白流了,小心地抱起简月,不过真好,他们还活着,活得好好地,而且再也不会有过去的羁绊了。
  终于可以抛开一切,可以无所顾忌地在一起。简月,谢谢你,出现在我的人生里,谢谢你,没有抛弃自私的我,谢谢你,愿意爱着我。

☆、二十二章

  客厅里,简月□着上半身趴在沙发上,钟业拿着伤口愈合的药剂,小心地往他背后涂抹着。简月紧紧咬着下唇,脸色因为疼痛有些发白,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想展现给钟业绝对男人的一面,可是胸口发闷,最后还是忍不住咳了几声。
  感觉到背后的人停止了动作,简月忙呵呵笑道,“钟业啊,哥可能是要感冒了,喉咙有点发痒罢了。”
  “嗯”背后的人声音闷闷的,久久地沉默着,简月现在的姿势又没法看到他的神情,还没想明白怎么去安慰,温热的液体掉落在背上。
  钟业弯着嘴角,想要笑,却只有泪不停往下流。
  “简月哥,我真的……对不起。”想说的话远远比千言万语更多,可说出口的一瞬间,才发现世界上的词句都是那么贫瘠,好像翻阅了脑中所有的话语,也找不到能够完完整整把心意描述出来的,犹豫再三最后只剩下了最普通的三个字。
  “若不是因为我,你不用冒这么大的险。”钟业吸了口气,顿了顿,“你以前常说自己是不幸的人,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现在是不是倒过来了,和我在一起,简月哥总是在受伤,如果是我给哥带来了霉运,如果和我在一起,注定要那么辛苦,或许哪一天那些人又会出现,哥是不是离我远一些比较好。”
  
  简月看着他滚落的泪,轻抚他背的手不由又轻柔了几分,闭上眼,缓慢地说道,“钟业,不管你怎么想,对于你我是不会放手的。”
  “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吧,没有遇上你之前,我不相信所谓的上天,我不相信这个世间还有什么可以希冀的,原以为那些每一年许下的愿望都被丢弃了,原以为所谓的人生不过就是等有一天她疯了,我也疯了,然后一同死去。”
  “可是,我遇上了你,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莫名的安心。就好像千百万的人里,一眼就认出了你,穿越过茫茫人海,来到身边,和我说,呐,我一直在等你。”
  那一天汉江边,仰头望着天空,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见,把自己扔在了被黑暗包裹起来的空间里,却偏偏有个人走了过来,驱散了所有的黑暗,荒芜一片的心就那么被萌芽的绿草覆盖。
  “很奇怪,明明没有开口,明明除了你的名字,什么都不清楚,可我就觉得你会是我唯一的依托。”
  “以后的日子里渐渐清楚了,为什么那么多年无数次闪过想要死的念头最终却还是选择了继续看明天的日出,大概是老天想让我知道,我应该活下去,因为有个人会在不远的地方等着,等着我去爱他,等着他来爱我。”
  是只要抬手就能触及到的温暖,钟业依靠在简月的怀中,有些不敢相信的搂住他的腰,就像是被春日午后的阳光笼罩着,太幸福了,以至于眼睛里除了水再也看不清其他事物了。
  
  “简月哥。”苏慕白进门习惯性地喊着简月,没人应答,刚一回头,视线还未到达沙发,就被凌亦风的手掌遮住了眼。
  “大黑,你想吓死谁?”苏慕白用力扯开挡住视线的手,“好好的,突然发什么神经。”
  凌亦风也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看合适,支支吾吾道,“胖子,我有个惊喜送你,所以我们再出趟门吧。”
  没有等到苏慕白回答,凌亦风就直接拖着他离开了公寓。
  简月对于凌亦风难得的开窍颇为满意,心想着等明日好好奖赏一下这家伙,忽然脑中闪过什么片段,把钟业从怀中拉出,眨眨眼勾唇笑着,“钟业,我突然想起来,昨天我说你还欠着我一个美好的夜晚,当时你似乎也说了什么对吧?”
  钟业愣了愣,脸颊泛起了红晕,视线不自然地避开,“我当时有说过什么吗?”
  “钟业,你耍赖,我算是白为你挨一刀了。”
  “……”
  沉默还是沉默。
  简月心想着,依着钟业的害羞个性,想逼他主动就范是不可能的了,看来只好使出杀手锏了,他趁着钟业不注意,一个勾手,整个人压倒在他身上。
  “钟业,你承不承认是你的事,但我已经听见了,要不要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简月眼一挑,透着几分魅惑,“是你同意了游戏的开始,但什么时候停止就轮不到你开口了。”
  简月低下头,就在双唇即将碰在一起的时候,该死的又传来钥匙转动锁的声音。
  姜离愣了几秒,随后默默地退到了方容成的身后,而容成则一副简月真不赖的神情,憋笑着领着姜离再次关上了门。
  
  “哥,都被看到了。”钟业扭着头,感觉血液都冲到了脑袋,脸火热得要烧起来了。
  “现在他们都走了。”简月淡淡一句后,掰过钟业的脸,额头相抵,清楚地能看见对方瞳孔里的自己。
  从蜻蜓点水的触碰开始,细细地吻过干涩的唇,等到钟业已经从被动接受化为生涩的回应,简月舌尖一次次试着挑开他紧闭的牙。然而身下的人还处在浑身紧绷的状态,然措不及防地被捏了一下腰,轻呼地同时,顺利地让对方攻破了防备。
  长驱直入直接侵入他的领地,用力地在每一寸土地上留下烙印,钟业明显感觉到简月的吻力道地加深,狂风暴雨容不得他稍稍停顿。
  “简月哥,我要洗澡。”双手抵住简月的胸,喘息着含糊地说着。
  简月松开了口,瞧着钟业被吻得红肿水润的双唇,迷离的眼神。衣领半敞开,露出漂亮的锁骨,半是害羞半是欢喜的神态直接把他最后的忍耐也点燃了,他半眯着眼,没有药物作用,体内的火却比那一日更甚,指间已不自觉游走在身下的胸口。
  “要洗澡吗?”
  钟业觉得眼前的简月比任何时刻都危险,他的语气,他的眼神,都透着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简月直接一把捞起钟业,向着浴室走去,两个人一起泡在足以容得下三人的浴缸里。
  
  钟业僵在漫到胸口的水中,热水让体温渐渐上升,简月的身体始终紧贴着自己,□的上身隔着薄薄的衣衫,那些属于简月的气息包裹着周身,他每一次的细微动作,都会引得身子微微跟着一颤。
  “一起洗不是更好。”
  简月从背后抱住钟业,舌尖轻轻撩拨着他的耳垂,随后沿着脸颊顺势而下,简月的手也没闲着在水中轻抚着他的背脊,摸索上他的腰,纤细富有力量,一点一点地描摹着每一块肌肤,膜拜着造物主创造的完美躯体。
  听着钟业急促地喘息声,简月转过他背对着自己的身子,再一次吻上去,擒住他的舌头搅动着。钟业觉得四肢都发软了,双手搂上他的脖子,认真地回应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简月的手穿过钟业的衬衫,滑过他的肌肤,熟练的把衣服剥落,温热的指头在腹部画圈,来回在裤带的边缘游走,最后一点点拉开松紧带。
  “简月哥……”
  “唔”
  没有给钟业回绝的机会,简月啃咬着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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