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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终身制保镖-第20章

小说: 终身制保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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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有人握住他的手,在耳边惊喜地说道。
  他眨着酸涩的眼皮,吃力地转头,看清坐在床沿的男人。
  ……致克。他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别急着说话,你刚动完一个大手术,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休息。”
  手术?安致远茫然地看着他。
  “没事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致克伸手轻轻梳理他额上发丝,语气异常温柔,“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心脏出问题了,它跳得稳定有力,医生说,手术很成功。”
  心脏……安致远朦胧地想,重新坠入疲倦的沉睡中。
  再次醒来时,致克已不在房间里。护士轻柔地为他擦脸,用沾水的棉签湿润他的嘴唇,李东明正站在床尾,翻看免疫抑制治疗记录。
  安致远努力振动声带,发出虚弱的声音:“医生……”
  李东明一愣,走过来,“安博士,感觉怎样?有什么需要?”
  安致远整理着紊乱的思路,“这里是……医院?我从那场爆炸中活下来了……苍朗呢,他怎样?”
  “放心,他只是受伤,没有生命危险。”李东明笑了笑,脸色有些苍白。
  安致远绷紧的心放松下来,想起致克的话。“我的心脏……动过手术了?”
  李东明点头,“爆炸彻底损坏了您的心脏,我们只好进行移植,期间遭遇了些麻烦,好在最后还是顺利地完成了手术。”
  “麻烦……”致远轻叹,“是因为供体?”
  “是的,心脏不比肝肾,停跳后就不能再做移植使用,当时您急需手术,全市以及邻近省市的人体器官库都没有适合的供体,安总裁为此伤透脑筋,不惜在器官黑市上重金求购——”
  “李东明!”安致克推门进来,“你是不是很闲?”
  “不不,我还有工作,先走一步。”医生干笑两声,匆匆离开房间。
  安致克走到床边坐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其余的事无需多想。”
  “苍朗呢,我想见他。”
  致克皱眉,面色微沉,“等你的身体恢复后再说。”
  致远神情冷淡地别过脸,不再看他。“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致克极力忍耐地咬了咬牙,起身离去。
  此后一个月,安致远当他是一团透明空气,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一概漠然无视。直至安致克终于对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忍无可忍。
  “你不就想见那个男人吗?”他气冲冲地朝安致远咆哮,“实话告诉你,他已经走了!”
  致远倚在床头,沉默地翻着书页。
  “不信?你自己看吧!”致克从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甩在被单上。
  致远的手颤抖了一下,捏住信封的一角。
  信封上没有署名,里面似乎只有薄薄的一页纸,却令他感觉沉重如铁。
  他用冰冷的手指慢慢拆开,熟悉的字迹跃然眼前。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致远,我走了。如今的我,已失去保护你的资格,曾经的承诺无法兑现,对不起。我决定回去,回到一直等我的小嫣身边,或许那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地方。忘了我,让时间冲淡一切。苍朗。
  安致远怔视着这张纸,好像怎么也看不清写了什么,又好像想把这些字眼重新排列,组合成截然不同的意思。
  许久之后,他抬起头,神情恍惚,梦呓般说:“他走了。”
  “是的,半个月前就走了。”
  致远目中散乱的焦距重新凝聚,愤怒地道:“你威胁他?你逼他走的?”
  致克冷笑,悲哀的神色从他眼底一闪而过。“尽管我在你心里已不堪到极点,但也不想背这个黑锅。你自己去找他,问个清楚,我不拦你。”
  致远盯着他,他的脸上一派冷肃,没有丝毫作伪的成分。
  去找他,问个清楚……致克的话音在他耳边回荡,像在冰雪的洞窟里折射般不停混响。
  问他,为何要离开?
  曾经的承诺,他从未有过丝毫怀疑,为何要背弃?
  然而,问过之后呢?
  他想听到怎样的回答?对不起,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对不起,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只是觉得累了。对不起……
  寒意从灵魂深处弥漫出来,安致远抱紧双臂,怎么也抑制不住全身的战栗。
  “怎么了致远,冷吗?”致克俯身,拉起被子裹住他,“我去开暖气。”
  好冷。裹着被子,开着暖气,依然冷得发抖,牙齿相互敲击着,发出咯咯轻响。致远把自己藏进层层被褥之间,颤抖了一整夜。
  
  度过急性排斥反应期后,安致远出院,回到家中。
  一切恍如隔梦。
  床,窗帘,海潮声……所有的东西都在絮絮低语,提醒他,另一个人存在过的事实。
  安致远每天什么也不做,只是怔怔望着桌面上的珊瑚灯塔。
  苍朗,苍朗。
  那个在他生命中点燃温暖的男人,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放手。
  去找他,去问他,即使被打入痛苦的深渊,粉身碎骨,永堕黑暗,也好过这样行尸走肉地活着。
  安致远暗淡的眼里,逐渐凝结出凄热的亮光,仿佛燃到极限的烛火,炽烈而脆弱。
  “备车,我要外出。”他按动墙上的呼叫器,吩咐道。
  片刻后,房门轻敲两下,安致克走进来。
  “你要去哪?”
  “按你说的,去找他,问个清楚。”
  致克一愣,轻笑起来:“都选在今天,心有灵犀吗。”
  “什么意思?”
  “苍朗今天结婚。他走后,我一直让手下关注他的动向,方才送了张照片过来。”致克从信封里取出照片,递到致远面前。
  安致远一阵眩晕。
  照片上披着白色婚纱的女子,深情款款地看着身边的男人,脸上甜蜜的微笑像万枝利箭将他洞穿,体无完肤。
  挽着她的手的,正是苍朗,他的每一根线条、每一丝神情都烙印在他心上,怎么可能认错?
  眼底的火光,倏地熄灭成一地死灰。
  照片从颤抖的指间飘落,安致远用手掌捂住脸,无声地啜泣。
  致克弯腰,将他的肩膀搂在怀里,“何必伤心?他于你而言,只能是保镖。当他发现受伤后留下后遗症的自己,已无法再保护你,所以选择离开。”
  苍朗,对我而言,你的存在价值并不在于能否保护我,你不明白吗?
  还是说,你从未将自己放在保镖之外的位置上……
  安致远终于绝望。
  致克抱紧他,在他耳边呢喃:“别哭,致远,你还有我。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致远身躯一颤,推开他。
  “以什么样的身份?”
  致克在他漠蓝的眼神中,心头掠过一丝慌乱。
  “致远,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你听清楚,安致克。”安致远扬起头,“你若是我弟弟,我会留下,若不是,从今以后,你永远别想再见我。”
  致克微退半步。眼前的致远,是他从未见过的激烈与尖锐,如同一柄开了锋的双刃剑,必要的情况下,可以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与对手,割得两败俱伤。
  “别这样,致远,我发誓再不强迫你、伤害你……”他露出近乎哀求的神色,伸手轻触致远的黑发,“我不想做你的弟弟,为何你连一点希望也不肯给我?”
  安致远目光冰冷,“我的母亲,给过你希望么?”
  致克的手僵硬在空气中。
  “你总说起十年前,正是我母亲病逝的那年,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病逝?”安致克一声冷笑,“是啊,老爷子就是这么对所有人宣称的。但真相,只有我知道,为此我背负了多少年,困在黑暗中无法自拔!”
  他凑近安致远,脸颊肌肉在激动中微微抽搐,“想知道真相吗?想知道Eve是怎么死的吗?她为了脱离老爷子的掌控,勾引了十五岁的我,利用我逃出安家,和她的旧情人私奔去欧洲!”
  “当然,到最后她还是失败了,被活捉回来,过了一夜,变成尸体埋在荒野。只要老爷子还活着,就没有人能逃出他的掌心。”安致克厌恶地皱了皱眉,“可惜,他死得太迟了。”
  致远因这陈年秘事而震惊,一时说不出话。
  致克深而长地呼吸,这个无人知晓的秘密终于被公开,他却并未感到卸下重担的轻松,只是一片渺茫的空虚。
  “我爱过Eve,即使被她欺骗与背叛。但我不能原谅她就这样义无返顾地离开,把我一个人丢在黑暗中,这么多年。”安致克紧紧抓住致远的肩膀,“所以你不准走,不准离开我,否则——”他露出个惨淡而诡异的微笑:“我会发疯,最后大家一起完蛋。”
  “我不在乎。你以为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安致远不为所动地看着他,“致克,做兄长的,有安慰弟弟的义务。你考虑清楚,然后回答我,你是我弟弟吗?”
  安致克被抽空力气似的慢慢后退,靠在墙壁上。
  一阵窒息般的沉默后,他轻笑出声,痛楚而绝望:“你赢了,二哥。”
  “那么,明天去为我找个复健师吧。”安致远在窗外传来的海潮声中,心力交瘁地闭上双眼。
  失去苍朗的他,已不想再被任何人抱在怀里。
  




21

  21
  除了每日定时的康复训练之外,安致远将全部身心,重新投入到浩如烟海的工作中去。
  白天他不给自己片刻喘息的时间,晚上彻夜难眠,靠大量的烟草与药物麻痹神经。
  一年过尽,他觉得好多了,想起苍朗的次数日渐减少。
  随着长期康复训练,奇迹竟发生了,亦或许是那5%的运气终于莅临,某一日,他终于可以不靠支撑物,独自站立起来。
  安致克抱住他激动不已,致远自己却没有太大的惊喜——实际上,已经很难再有什么事情,可以撩起他的情绪波动。
  失去的已经失去,生活总是要继续。
  或许再给他几年时间,他真能让那个男人的影子,从心的深处一点点模糊,一点点抹去。
  三年后。
  钟小嫣从超市的货架上取下几罐奶粉,犹豫地比较着。宝宝在婴儿车里大哭起来,她连忙将手中物品搁回架子,俯身去抱。
  未放好的奶粉罐子在货架边沿晃了晃,眼见就要砸下,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旁边伸过来,稳稳接住。
  钟小嫣抬头,愣了一下,露出略显羞涩的笑容:“谢谢你啊,先生。”
  男人没有马上说话,只静静看着她,忽然问道:“你的宝宝?”
  “是啊。”钟小嫣脸上漾起初为人母的幸福晕光。
  “……我可以抱一抱吗?”
  钟小嫣迟疑一下,还是把怀里的孩子递过去。不知为何,她对面前这个容貌俊美、眼神忧郁的男人,有着一股说不出的亲切感,好似很久之前就已认识一样。
  男人如获至宝地接过,手指微微颤抖。他专注地端详这个粉雕玉砌的宝宝,目光温柔中藏着一丝深深的伤感。
  小家伙在他手臂间呀呀地哼起来,对他身上的气味满意地咂咂嘴。
  男人不禁微笑起来,“宝宝长得像你。”他轻声说。
  钟小嫣也笑:“很多人都这么说,他爸每次听到都吃醋。”
  男人的脸上掠过一抹无法形容的萧索,有些突兀地开口:“他过得好吗?”
  “谁?”钟小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不,没什么。”男人把孩子递还过去,在她疑惑的神情中笑了笑,解释道:“你丈夫……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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