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求你再爱一回作者:白夜独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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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言的沈默了一会儿才问,“您怎麽知道的。”
老爷子笑出声,“呵,你看你莫叔那眼神就跟你爸爸一个样,我怎麽会不知道。你莫叔老啦,经不起你们年轻人的折腾,你要真喜欢他,就让他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吧……”
老人在说完最後一句就去了,杨魁趴在病床边嚎啕大哭,甚至哭晕过去。
丧礼的事情是邹言一手操办的,杨魁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麽一伤心过度也住进了医院,而许莫就只能呆在医院里照顾他。
丧礼上来的人很多,都是杨老爷子曾经教过的学生。人来人往,多久不见的同学互相说著自己的境遇,与其说是来参加丧礼不如说是参加一场同学会,好在还没有人无敌到穿一身红的来。
当岳洪来的时候,邹言终於发现自己认识了一个人。
岳洪带著一个小青年,看著有些非主流,不过好在头发虽然乱但没染色,穿得很夸张但还不存在红配绿的景象。
邹言对著岳洪说,“没想到岳局长也是老爷子的学生。”
岳洪上了三炷香後才对著邹言说,“也不是,以前是另一个班的,不过很是喜欢杨老师的教育风格。”
邹言扬眉,“黄金棍下出好人?”
岳洪摸著小青年那乱糟糟的头发说,“那可不是。”
邹言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其实他和岳洪很熟,因为以前邹言去警局报案找许莫的时候接待邹言的就是他。因为他和许莫认识,所以两个人这些年的联系还是很频繁,每一次都是邹言问他有没有许莫的消息。
“这个孩子是?”邹言看著眼前的非主流,要知道以前他的确是没见过。
岳洪又狠狠揉了揉小青年的头发才说,“捡回去的,野猫。”
小青年顿时瞪大了眼睛,踢了岳洪一脚然後站得老远。
岳洪不以为意,好像习惯了一般问邹言,“你莫叔和杨叔呢?”
邹言说,“杨叔身体不好,莫叔在照看著。”
岳洪问了在哪家医院後,又拖著他捡的小野猫走了。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杨魁的身体好了些,情绪也好了很多,所以坚持著要来守夜。杨魁和许莫还是认识一些人的,遇见了总能说上几句,而邹言就在一边帮忙。
等到收拾老人遗物的时候,杨魁拿出了一个存折递给了许莫。
许莫打开一看,里面总共居然有一百多万。杨魁对著许莫说,“我爸说他知道这里面的钱都是你背地里汇给他的,他也没什麽用,还是还给你比较好。”
说著,杨魁又拿著一张对折的纸出来,纸的颜色很陈旧,不用杨魁说许莫也知道纸上面写的是什麽,“这是你家房子的房产证,这些年爸一直收著,说等著你以後回来养老来著。”
许莫都一一拿过,其实他知道自己给老师的钱,老师一定不会用,可自己那时候除了悄悄给老师汇钱他也不知道有什麽办法对老师好。
“还有这个,”杨魁拿出另一张纸给了邹言,“这也是老头子交代下来的,是你爸留下来的那套房子,现在留给你。”
杨魁拿著自家房子的房产证说,“其他的也都没什麽了。”
许莫突然问,“魁哥,我记得你以前英语挺好的吧?”
杨魁不知道许莫为什麽这麽问,点著头说,“嗯,在监狱里的时候还自己学来著,应该还不错吧。”
许莫把东西叠在一起放在许莫的手里说,“那就跟我去奥地利吧。”
“啊?”杨魁很明显没想到许莫会这麽说,“去那里干什麽?”
许莫知道要是说实话杨魁肯定不会去,就说,“老师可是让你照顾我来著,我马上就要回奥地利了,你不跟著去怎麽照顾我?”
杨魁张大了嘴,无言以对。他是不知道自家老爷子什麽时候让自己要跟著许莫去奥地利照顾他了,可是现在老爷子过世他也找不到人问真假,何况他觉得老头子要他照顾许莫这话好像也没什麽不对。
“就这样说定了,你等会把东西教给邹言,他是律师会帮你办妥的。”许莫就如此把事说定了。
等杨魁去做饭的时候,邹言才对许莫说,“莫叔,去奥地利最多只能拿到居留证,移民不太可能。”
许莫当然知道奥地利移民有多困难,自己当初也不过是受一个重要人士的帮忙才得了一个移民资格。
“奥地利是欧盟成员国,只要得到其中一个国家的移民资格就行,就算到时候去奥地利也要容易得多。”许莫早把这些事情考虑清楚了。
邹言还等著许莫对他说要让他跟著去的话,可等了半天许莫好像没有那个意思,明明上次就有问他要不要去国外深造过的话,老爷子也说过他会带自己出国的。
最终,邹言还是没忍住,对著许莫说,“莫叔,我也准备去国外深造两年。”
许莫微微的笑,“你想去哪里?”
邹言想了想说,“和杨叔在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莫叔你会一直留在维也纳吗?”
“其实这些年我也很少留在维也纳,一直在欧盟国家之间过著,也没个具体的地方。”许莫如是说。
邹言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老爷子的丧事一办完,几个人又该走了。
许莫要回首都音乐学院,他在那里还有好几堂课没讲,而邹言和杨魁自然是要回A市。
B市的几套房子,都放到了二手房中心让人代为处理,许莫只带走了那一架陈旧的钢琴。而B市那曾经住过十二年的别墅,因为已经给了邹言,许莫并没有询问。而邹言不想卖了那一套房子,可想著要是到了国外,那房子又怎麽办?
回到A市的时候连城宇找到邹言,“怎麽回事?你怎麽突然想著卖股票了?你是不是差钱?”
邹言笑著说,“我正准备出国,那些股票本来就是你公司的,卖给你也算是顺便嘛。”
“出国?干什麽?”连城宇有些不明白。
“莫叔让我和杨叔跟他一起出国,以後好有些照应。”邹言笑得一脸阳光。
连城宇盯著一直在笑的邹言说,“你笑著也不错嘛,挺阳光的,可比板著脸阴森森的好多了。”
邹言扬眉,“是麽,那我以後多笑笑。”
连城宇切了一声,“多笑我也看不到,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去国外等於又要重新来过了,而且外面的竞争压力可要大得多。”
邹言一脸的无谓,“有压力才有动力。何况莫叔有些担心。”
“担心?担心什麽?”连城宇也不怎麽明白。
“就是郁珍珍的事情。”邹言有些无奈的说,“你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和她怎麽都不可能。”
“你把你喜欢男人的事告诉你莫叔了?”连城宇惊叫到,“这算不算出柜?虽然你还没对象好让你出柜的。”
邹言没否认,但有人说不否认就是隐形的承认。
第十七章
雷健负责的案子一审完结,他负责的那个人被判了有罪,正在积极准备二审。
而案子被提进了首都,不管从哪方面来管这都有些破格,不过案子是雷健全权负责的,邹言也没说什麽。
雷健带著证据去首都,邹言也跟著去了,其实他从去年十二月中旬开始就没有再接任何委托,等於是个闲人。
在酒店开了房,邹言问雷健,“有没有想开一个事务所?”
雷健看邹言,“我对当老大没什麽兴趣,也没兴趣管下面的人。”
“我要走了。”邹言突然说道。
雷健问,“你想把事务所留给我?”
邹言笑,“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事务所里的人其实根本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当个名义上的就成。反正你有後台嘛。”
雷健皱了眉,“我好像说过我挺讨厌他的。”
“他有欺负过你?”邹言问。
雷健耸肩,“没,不过他妈就没他那麽好心了。把我和我妈逼出首都,躲到乡下才罢手。要不是他妈,我妈也不会生病没钱治,死得那麽早。”
邹言一听,又是上一辈的爱恨情仇,从来没听说过幸福可以传承的但继承仇恨的倒是很多。
“别那麽计较,好歹他是你哥,也愿意照拂著你。”邹言拍了拍雷健的肩,“想我出来就只能靠著自己,孤苦伶仃。”
雷健不屑,“你不还有个钢琴家的叔叔麽,苦什麽苦。我知道我不该讨厌他,他也没欺负过我,可谁让他是她儿子了?再说了,我凭自己的本事吃饭,用得著他照拂嘛。”
邹言猛拍了一下雷健的肩,“对,就是这个气势。这样我就完全可以放心把事务所交给你了,就这样定了。”
雷健睁著眼瞪他,“你就在那挖坑等我跳吧?啊?难怪别人说你老狡猾了。”
邹言按著遥控器换台说,“做我们这一行的,不狡猾点怎麽混饭吃?等著饿死吧。”
雷健哼唧了一声没说话。
许莫在音乐学院的讲座每天最多只有一堂,一个星期也只有三次课。学院的负责人给他安排在了离学院不远的一家酒店。
其实学院的负责人有想过给许莫找个保镖之类的,可许莫却说不用了,连车都不用,每天就从学院慢吞吞的走回酒店,然後来学校的时候也是如此走著来。
好在学校的学生很是喜欢许莫,总有些男生女生在许莫下课後送许莫回酒店,一路上可以说很多话。许莫是个温和的人,说话也很淡,让人听著很是舒服,总有学生想让许莫收他们当学生。
许莫回到酒店的时候刚好看到邹言站在酒店门口,好像在等著谁。
看到许莫被一群年轻的学生送回来,邹言露出一个笑说,“莫叔。”
许莫点头,“来了?”
邹言嗯了一声,对围著许莫的学生笑得更灿烂了,立即有两个女孩子红了脸。
“谢谢你们每天都送莫叔回来,为了感谢你们今天我请客好不好?”邹言笑著问几位送组末回来的学生。
大学生很多都是贪玩的,听说邹言要请客就问,“那许老师去吗?”
邹言笑著看许莫,许莫对著几个学生淡淡的笑著说,“去。”
几个学生很是高兴,开始叽叽喳喳的问去哪里,邹言对那几个学生说,“你们先想好了再告诉莫叔就好。”
几个孩子忙点头说回去一定要商量好去哪了再给老师打电话。
等几个学生走了,许莫才对著邹言说,“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和人交流的。”
邹言笑,“当律师的嘛,嘴巴不厉害点就没饭吃了。”
许莫微笑著没说什麽,只是问邹言,“吃午饭没有?”
邹言说,“等莫叔呢,才下飞机没多久,跟著事务所的来的,有个案子被调到这里了。”
许莫没有多问,只是往酒店的餐厅走去。
邹言给雷健打电话,让他下来吃饭。
雷健过了五分锺换了一套很正规的西服才慢慢走了下来。
“大师,我们又见面了。”雷健笑嘻嘻的打招呼。
许莫微笑,和健谈活泼的年轻人说话是一种让人愉悦的感觉,“雷先生,坐。”
雷健一坐下来就开始看菜单,许莫盯著他笑。
邹言奇怪的问,“莫叔,你笑什麽?”
许莫回过神看了邹言一眼才说,“我记得才碰到你的时候带你去餐厅吃饭,你就拿著菜单看,不识字就盯著图片上的选。结果人家端出来和图片上的不怎麽一样,你还闹来著。”
邹言脸!的一下子红了,干笑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