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见钟情-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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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阳光明媚,秋高气爽,邵宁浑身酸痛地醒来,稍微动了动,就觉得下身一痛,许帆晨勃着,硬在他身体里,原来是彻夜都忘了抽出,两人就这么姿态扭曲的睡了一夜。
邵宁当即一阵邪火窜起,猛地发力掀开许帆,屁股痛得要死,还黏腻着。
许帆咂咂嘴,继续酣睡。
邵宁侧过身,恶狠狠打量许帆,抬手捏住许帆的鼻子,另一手堵住许帆的嘴巴。
一分钟后,许帆猛地睁开眼,瞳孔收缩,双手双腿挣扎乱蹬。
邵宁松开手,冷冷地打量许帆。
许帆一个惊喘,好半天才缓过气,“你……你……一大早的,你这是要死啊?”
邵宁怒哼一声,压到许帆身上细细亲吻,两人光滑的皮肤不停地互蹭,都有了感觉。
许帆捏了把邵宁的屁股,邵宁痛得嚎了一嗓子,撑着许帆的肩膀怒视对方。
许帆一大早被这么惊吓,一肚子火也不是一个吻就能消融的,于是一抬手,狠狠地用大拇指插进邵宁鼻孔,邵宁半边鼻孔被涨大一圈。
邵宁闷着嗓子道,“住手!”
许帆示威性地动了动拇指,两人在床上对欧起来。欧着欧着,化作了许帆惊天动地的叫床声。
事后,邵宁躺倒在床上,叹息道:“小帆,你昨晚没刷牙,嘴里臭死了。”
许帆转身对着邵宁哈了一大口气,邵宁一个激灵,挣扎着爬起身去了洗手间。
不一会又传来邵宁的呼声:“卫生纸没了!”
许帆面无表情地躺着,扬声答:“屁股疼,自己过来拿。”
邵宁怒喝:“我在……我在……许帆你给我滚过来,快点!”
许帆:“拉屎么?撅着你的屁股爬过来。”
邵宁:“你!”
许帆把邵宁晾在马桶上将近半小时,才懒洋洋地起身,撑着腰掏了包卫生纸在手里,靠在厕所门口,欠扁地喊道:“叫声老公啊,叫老公我就给你。”
邵宁:“……”
许帆见邵宁脸色越来越黑,大笑着把卫生纸砸在邵宁头上,转身去厨房做早饭。
吃过早饭,两人分道扬镳,邵宁开车往翔飞总部去,许帆去工地。
许帆半路上经过代售点,直接买了两张晚上回B市的机票。
到了工地,许帆填好假条,交给秦秋香,然后给方澄去了电话。方澄本就是管理考勤这块,直接就可以给自己放假,必要的时候连跟邵宁报备都不需要。许帆一个电话戳过来,火急火燎地告诉他出行计划,方澄犹豫了一瞬就答应了。许帆最后在电话里嘱咐道:“宝贝,别告诉邵总,我们私奔。”
方澄压低声音骂了句,然后道:“如果今晚就走的话,也来不及跟他报备,他最近忙得很,估计到下班也见不到他。没事儿,就去四天,我让刘静给我这边看着点。”
晚上十点,许帆跟方澄打车到了机场,草草地吃了顿速食,登记。
许帆回头看了又看,最后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在等什么。
上了飞机,许帆原本的一点点愁绪彻底被烦恼扫清,因为方澄晕机晕的昏天黑地,吐得肝胆俱裂眼眶发红,许帆在一阵酸味弥漫中承担着前后左右四面八方乘客的视线攻击,讪讪地跟所有人打招呼,又问美丽的空姐取了清水,一边给方澄擦脸一边道:“你个穷命的家伙,晕机你早说啊,早说我就不喊你了。”
方澄虚弱地笑笑,斜着眼看许帆,柔柔的目光像一池清水,“你也说了,你要是知道,就不会喊我了。”
许帆甚至来不及回味这句话的意思,就下意识地感动了。
37、第三十七章
四个小时的行程,方澄吐到第二个小时后,已经是吐无可吐,清洁袋里面全是绿色的胆汁。
许帆掺起方澄,架着他一边胳膊去卫生间,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一副奴才样。
方澄气喘吁吁地靠在狭窄的卫生间墙壁上,叹息一样道:“你……对我很好。”
许帆挑挑眉,一手摊着毛巾,劈头盖脸给方澄搓了一遍,“承蒙厚爱,你对我也不错,虽然一开始的印象很下作。”
方澄:“……”
许帆:“不过看在你长得不错,本性不错,身材不错,屁股够翘的份上……”
方澄抬起软绵绵的手,毫无力道地给了许帆一巴掌。
许帆跟被蚊子挠了痒痒似的,满不在乎地捏了捏方澄脸颊。
方澄低下眉眼看着地面,“你别这么好,我对你,嗯,也不是那么喜欢。”
许帆:“那最好,你要是喜欢我才麻烦。我对你好,并不一定需要我们是多么亲密的关系,事实上我对每个哥们都这么好。”
许帆笑了笑补充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邵宁就是我的衣服,你们都是我的手足,跟我老二一样的重要!”
方澄冷冷道:“我应该把这话录下来,迟早一天放给邵总听。”
许帆用把方澄搓得清清爽爽,自己用毛巾擦了擦手,继续一副民工样扶着他回了机舱。
方澄一坐下就靠着许帆的肩膀,缓缓地沉入睡眠,呕吐也是体力活,他已经累得很了!
许帆看着前方的座位发呆,思绪东飘西荡。前面座位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带着一个小孩儿,小孩儿闹得无法无天,在刚刚,他和呕吐着的方澄就是这机舱的两个奇景,这会儿方澄熟睡了,小孩儿却依旧跟喝了红牛似的,嘴巴不停地吃着零食,同时问道:“爸爸,班上的小朋友都说B市的变形金刚玩具比我们那的好很多。”
前座的男人将杂志翻过一页,淡淡道:“哦。”
小孩磕巴着零食,皱眉道:“爸爸,那个东西真的很好玩的!”
男人继续看杂志,干脆不答话。
小孩:“爸爸,你还记得电影里的那个大黄蜂吗?真的是很帅,他很厉害的!有了他,就可以……就可以保护我们全家人的!”
男人无奈地转头,女人警告地向小孩瞥了一眼:“嘘!”
小孩委屈地扁扁嘴。
许帆忍不住笑起来,想起自己幼年的时光。
关于许盛名的记忆,已经尘封了好几年。但是如今回忆起来,依旧是鲜明。许盛名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父亲,他喜怒无常,好起来时是儿子,掌心里的宝,不好起来时苦大仇深,跪楼梯口跪个把小时都是小意思。但因为他工作繁忙,所以许帆跟他的接触始终只有那么几个经典的画面,许盛名训斥的样子,开怀大笑的样子,沉思不语的样子,全部都历历在目。
他记得许盛名出事的前一晚上,他在巷子里堵着了邵宁,所以直到回家时都眉飞色舞的,完全忽略了家里的颓丧气氛。许盛名对他的表现大发雷霆,直接抽了皮带就对他劈头盖脸地抽,许帆又叫又跳地跑回自己房间,还愤愤地对外面骂了一句:“暴君!神经病!”
晚上的时候许盛名似乎在楼下发了很大的火,歇斯底里的吼声跟外面的雷声交相呼应,那时候许帆在床上打了个滚,迷迷糊糊地想,老东西,又在折腾人了,然后转身继续睡着。
谁知道第二天,许盛名就上了盛名的楼顶,从此,他都再没能折腾过谁。
但换个角度来看,他何尝又不是折腾了所有人一辈子?
许帆带着回忆睡着,没有做梦。登机四小时后,他在飞机降落的轰鸣声和空姐柔美的广播嗓音里醒来,身边的方澄动了动,也慢慢坐直身子。
许帆半边肩膀都麻了,转头看了看方澄,方澄脸色惨白,嘴唇也白了,胸口一起一伏,频率很快,眼看着又要吐,但是张了张嘴,他胃里已经连胆汁都吐不出来。
许帆搀着方澄下了飞机,像搀扶了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
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许帆打开手机,四十八个未接电话,无数条短信,刚开机,邵宁的电话又追了过来,声音冷静肃杀,蕴含着无尽的怒气:“到了?”
许帆:“恩,还没睡?”
邵宁长叹一口气,浓浓的疲惫从听筒一端传到许帆耳朵里,“那就好。走得这么急,酒店也没定,方澄晕机,你撑着点,我帮你联系人去接。”
许帆:“不用,邵总,您睡觉吧,别生气,昨儿到现在早晚各一炮,神清又气爽,晚安。”
许帆径直挂了电话,邵宁长长的一段唠叨被噎在嗓子里。
方澄捂着胃部,蹲下身,“许帆,走不动了,疼。”
许帆站在一边,自己肚子也饿得直叫,他想了想,走到方澄身前蹲下身,道:“来吧,夜里人不多,别怕丢脸,哥背你。”
方澄很想倔强一次,但是他连脸红的力气都没了,颤巍巍地攀着许帆的肩膀趴上去,他痛得直呻吟。
许帆柔声道:“别急啊,我们先出去打辆车,然后我带你去吃东西。方方,乖一点,不疼了。”
方澄虚弱道:“闭嘴,你把我当小孩子么?”
许帆无奈道:“我以为这样会有用。”
方澄:“所以你是个蠢货。”
许帆使力把方澄往上托了托。
刚走出机场门口,一阵熟悉的冷风刮来,方澄立即打了个激灵。许帆也冷,但更多的是感慨。背井离乡这么多年,这干燥的冷风,已经久违了。
远处高楼耸立,即使机场位于郊区,周边依旧繁华,午夜里依旧琳琅满目的霓虹绚烂无比,晃湿了许帆的眼睛。
许帆站在门口定了一会儿,电话忽然响起,是一串陌生的号码。许帆艰难地放下方澄,让他靠着廊柱,自己则接了电话。
顾友杰在那头波澜不惊地温柔道:“小帆?到B市了?”
许帆朝天翻了个白眼,讽刺道:“顾总裁,你真他妈无孔不入啊。”
顾友杰笑了,“你误解我了,是邵宁给我的电话,让我派人来接待着。现在这个时段不好打车,我来带你们去吃东西。”
许帆:“……”
好你个邵宁,你这不是把你的小红帽往狼嘴里送么?
顾友杰:“小帆,我跟邵宁是合作伙伴,他的弟弟兼爱人到了,我肯定是要接待的,你别回避我,我一直为你好,希望你能接受。”
其实他对顾友杰并没有太多敌意,只是这大哥哥参与了自己过往的所有成长,然后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顾友杰却选择了消失,许帆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埋怨,这感情沉淀久了,就成了如今的麻木和回避。
他不想看到顾友杰,并不是憎恨他,而是单纯的不想看到。
顾友杰见许帆不答话,意有所指道:“小帆,你真的不用担心。既然是邵宁亲自找的我,我不会让你在这里受到任何人的侵扰,当然也包括我。邵宁是个很懂人心的人,他知道我,不会为了你得罪跟他建立的这段友谊关系。”
许帆定定地站着,半晌才冷笑道:“那么麻烦你了,顾总裁。”
挂了电话,方澄扶着许帆,声如蚊蝇地问:“顾友杰?”
许帆点了点头。
方澄:“你真是朋友遍天下。”
许帆苦笑道,“不是朋友,是……”他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定论道:“是一位老哥哥而已。”
方澄不答话,和许帆站在风中,许帆又背起方澄,往不远处的地下通道走去,“那儿暖和,我是在这城市长大的,有一阵子很穷,冬天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