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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至死方休-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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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恕你无罪。〃
  张行跪下磕头〃陛下;裴相的腿是自小落下的病根;见不得凉;也磕碰不得;陛下处罚官吏本不该臣多言;只是作为医者;臣并不愿见到病患被病痛所折磨;所以;还请陛下在处罚裴相的时候不要再让他跪了。〃
  这些话不用他说;慕逸晨都知道;当时是气疯了;随口就说了出去;现在他只关心裴子墨的腿能不能好〃张太医;裴相的腿能不能治得好?〃
  虽是关心的话;出口的语气却让张行不禁打了个寒战。肯定治得好?如果有一点的问题;就会被降罪;治不好?下一刻就会被侍卫拖出去;小心回答着〃臣定当竭尽全力医治。〃
  阴霾的眼睛扫向他〃起吧;如果裴相的腿落下一丁点的毛病;就剁了你的腿;明白了吗?〃语气平淡的就像在说天气。
  张行退了出去;以前总认为;慕逸晨还是当年的那个五皇子;直到今天;真正见识到了那种掌控人生死于一瞬间;让人畏惧的皇家气势;才从心底真正的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当年的皇子了;已经成长为君临天下的君王。对于那时慕凡修突然宣布立慕逸晨为太子;大臣中早就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是看中了慕逸晨的才干;有人则认为是逼宫;当时他不信;现在看来;只有逼宫这一种可能了;并且;慕逸青的死恐怕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第 56 章

  有了这种猜测;张行对慕逸晨又忌惮了几分;转念一想;这些都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太医院医丞需要关心的问题,眼前,最需要关心的就是医好裴子墨的腿,张行理了理思绪,快步向太医院走去。
  慕逸晨紧挨着裴子墨躺下,把浑身发烫的人揽在怀里,想想这又是何苦呢?非要闹到这般境地,到头来心疼的还是自己。立后这事不是没有想过,皇家子嗣断不能少,气的是这话竟然是从裴子墨嘴里说出来,自己到底在他心里占位几何?
  蓝明煎药回来,在门口低声报:“陛下,药煎好了。”
  “端进来。”
  慕逸晨扶起裴子墨,一勺一勺的把药喂了进去,又用以前学来的按摩法帮他按摩;擦身;这一切都自己亲自动手;绝不假以他人。
  这次发热,裴子墨的清醒的时候要比昏睡的时候多,腿上的伤疼的他睡不着,慕逸晨对他所做的一切,他也都是知道的,只是一直闭着眼。慕逸晨那声“朕”,提醒了裴子墨,那个人不只是爱人,还是皇上,自己只不过是臣子,对你好,是恩典,罚你,也是理所应当;自幼亲昵相伴;却使他忘了这最重要的一点。
  翻过身;罢了罢了;什么都不去想;眼下治好腿才是正经。慕逸晨把他搂在怀里;手一下下的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轻柔温暖。
  第二天;裴子墨没有上朝;几个人都很吃惊;往常就算生病也会上朝人;竟然无缘无故的缺席了;再看上位的人;阴沉着脸;一上来就罢免了几个人的官职;细心的人稍微一琢磨;就全明白了;这几个人都给慕逸晨上过立后的折子;而闹的最凶的关井山;就不是罢免那么幸运的事了。以叛党余孽
  的罪名抄家;诛九族。
  一下朝;慕逸楚就追了上去〃陛下;裴相怎么没来?〃
  慕逸晨的脚步没有停下;目不斜视〃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吧;现在你该关心的是河工。〃
  慕逸楚退了下去;就没再去招惹他;几个人一商量;还是去裴府看看。哪知裴洛灵说裴子墨自从昨天上朝就没有回来;昨天又下了那么大的雨;还以为慕逸晨把他留宿在宫里了。这下不用想也知道裴子墨在哪了;可为什么没上朝还是很值得耐人寻味的。
  裴子墨罚跪的事还是让张行无意的透漏给了慕凡修;瞅着慕逸晨上朝的空荡;裴言扶着他来到了永安宫。寝殿内;张行正在给裴子墨施针;免了张行的礼;裴言看着裴子墨的伤;疼在心里;上前轻轻揉着伤口周围的地方;裴子墨为什么会受伤;他心里也明白了大概;应该是让慕逸晨立后;惹恼了他而受罚。回想当初在上书房力荐慕凡修立后;那声隐含着怒气又有些哀伤的〃你可愿?〃;戳进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一切的坚强伪装在那声之后崩塌;不愿;怎么可能会愿?在看裴子墨;恐怕没有说出那声〃不愿〃。
  慕逸晨一下朝就赶着回永安宫,到了门口看到林荣,知道慕凡修回来了。进了院子就见到慕凡修等在门口,见了慕逸晨迎上去“陪父皇坐坐吧。”
  两人坐在永安宫后的花亭中,慕凡修开门见山就问“听说你罚子墨了,因为立后的事。”
  “是。”慕逸晨一面回答,一面想着要把这嚼舌根的人打死。
  慕凡修接着问“你不愿立后?”
  “是”,不光他不愿立后,也不愿裴子墨娶亲,一想到他的子墨要成为别人的夫君,压抑不住的火苗直往上冲。
  慕凡修把茶往慕逸晨的面前推了推“做为帝王,不光要守好祖宗基业江山社稷,也要对得起黎民百姓。你要记得你是皇上,不是那些个王爷,你有你的责任,大焰朝就是你的责任,也包括繁衍子嗣。作为帝王,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有时候要舍弃很多东西,现在,你舍弃的是你的爱情,以后可能还要舍弃你的亲情,友情。如果,你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会怀疑我做的选择是不是正确,其实你心里已经做了选择,只不过子墨帮你说了出来。”
  慕逸晨一口喝干面前的茶恨恨的说:“皇上,哼,表面看起来富有四海,实际上连跟自己心爱的人厮守都办不到,为了皇位,兄弟反目,互相厮杀,所谓的兄弟情,在遇到权力的时候都烟消云散,这就是皇家。”
  慕凡修垂下眼,当初自己登上皇位,也是血洗皇宫,杀了自己亲兄弟。上台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削藩,又是一场血战,最后流放自己的叔叔,斩杀了侄子,把头挂在城门上示众七天。最后才换得皇位永固,这一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父皇”慕逸晨突然出声打断他的回忆。
  “父皇可曾爱过母后?”慕逸晨问出这句话,心里有些怕,怕听到说“不爱”,怕打破自己心里父母恩爱的画面。
  “爱,爱的。”因为他是裴言的妹妹。
  “那裴相向父皇提立后,父皇可曾生气?”
  “气,我都快气疯了,可我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才是我的责任。”很多年前的哪个午后,气急败坏的自己,终究是没有狠下心去罚那个人,他怎么会舍得。
  一会,林荣来报,说裴子墨要搬回裴府。慕逸晨急了,走出几步之后才想起,忙回头看慕凡修,慕凡修一笑,点点头“快去吧,子墨的腿不能动的。”
  蓝明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拦着;可他只是个奴才;只能好言相劝;见到慕逸晨进来;才算松了一口气。九五之尊的人蹲在床前;拉着裴子墨的手;轻声问:〃墨墨;住的好好的怎么就要走呢?太医说了;你的腿在痊愈之前都不能弯动的。〃
  裴子墨垂着眼不看他〃谢陛下关心;只是臣住在宫中恐落人口舌;还是回去的好。〃而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谁敢出去乱嚼舌头?〃伴着声音;慕凡修走了进来〃子墨;你就安心养伤吧;如果你走了;还不得把这混小子给急死;再说了;宫里要什么都有;养起伤也方便些;有蓝明伺候着我们也放心;回去后只有洛灵;总归是有些不方便的。〃看似是商量的语气;里面又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慕凡修都开口了;这就不好再推辞;慕逸晨转向蓝明;厉声说:〃裴相在这里养伤;谁如果在外面给我嚼舌头;乱棍打死。〃
  蓝明吓的一激灵;忙连胜答〃是〃;借口给裴子墨煎药就退了出去;裴言和慕凡修也走了;留下帝相两人相对无言。
  慕逸晨给裴子墨按摩着受伤的腿;开口的话想了又想;最后只说出一句〃墨墨;你中午想吃什么?我让御膳房去做。〃
  裴子墨也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正想着要不要先道歉;就听慕逸晨问吃什么;一个没憋住笑了出来。这一笑终于缓和了气氛;两个人就面对着面;傻傻的笑。笑够了;慕逸晨说〃墨墨;对不起。〃
  裴子墨摇摇头〃你没有错;皇上责罚臣子没错。〃
  慕逸晨的眉皱了起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气你呀把我推向别人。〃
  〃不是推;你是皇上;皇上怎可不立后?皇上怎能没有子嗣?〃怎能给后人留下笑谈?裴子墨的手抓紧了身上的薄被。
  慕逸晨把裴子墨搂在怀里;脸颊磨蹭着〃我知道;只是有些气不过;立后的诏书已经拟好了;明日早朝就宣。〃
  次日早朝;慕逸晨宣布立后;皇后人选就是裴洛灵;这是当年慕凡修和裴倾蕊一起定下的;剩下就交给礼部;同时认命齐恒仪为礼部尚书;主管这次立后大典。所有人都记得;那日朝堂上;慕逸晨如何拒绝立后;又是如何把提议立后的这些大臣一个个打压;这次又突然提出来;很是不解。只有那几个明白;肯定是裴子墨劝的;也只有他能劝的动;代价太大了。

  第 58 章

  麟德殿内大摆宴席;盏盏宫灯,各呈艳姿;官眷命妇们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金冠银饰不嫌多;珍珠凤钗只嫌少;殿外;各色烟花在天际绽放;灯火通明如昼,火树银花缭乱。当然;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融入了这份喧闹;裴子墨一个人坐在角落;一杯一杯的往口中灌酒;心中暗笑;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心中的烦躁反而越演越烈。
  慕逸楚他们一早就看到了;只是感情这种事;不是外人可以插嘴的。回想想宴会开始前;慕逸晨专门交代的要照顾好裴子墨;慕逸然还是提醒了下慕逸楚;慕逸楚的目光紧缩那个人〃如果说;我现在就想把他带走呢〃
  李贺刚想说什么;慕逸然抢在他前面开口说:〃你不会的;如果你有心要带他走;不会等到现在;而且;他也不会跟你走;所以;你也别乱想了;拿走他手里的酒杯才是主要的。〃
  慕逸楚向裴子墨走了过去〃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码最讨厌你一眼就看穿我。〃
  走过去;夺下裴子墨手中的酒杯;一闻;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再看桌前的人;眼神迷茫;两颊绯红;伸着手要拿回酒杯。慕逸楚叹了口气;上前架起裴子墨就往外走。把他带到自己的寝殿;灌下醒酒茶;好一阵裴子墨才有了清醒的迹象。慕逸楚递给他一杯热茶〃你能耐了啊;陈年的状元红喝起来跟水一样;既然心里难受;当初干嘛死撑着让他立后;这会知道难受了〃
  裴子墨苦笑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我有什么办法呢他是皇上;他有责任为皇家开枝散叶;我不能总霸着他;传出去;说一国之君迷恋男色;这成何体统〃
  慕逸楚帮他把杯子续满水〃你总是为他想的太多了;从被囚禁那年起就是这样;到了现在还是这样;什么时候你才能为自己多想一点后世评说又怎么样;他是你的幸福;管那百年之后的事做什么〃
  说完这话慕逸楚自己都笑了;他又何尝不是还记得小时候帮慕逸晨挡了一顿板子;说什么〃哥哥要保护弟弟〃;根本就是知道裴子墨跟慕逸晨要好;如果慕逸晨挨了打;裴子墨定会哭的;而自己又见不得他哭;就硬生生的扛下了这顿板子;再后来;直接的;间接的为他做了很多事;多到慕逸然直
  叫他傻子。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多想一点后世评说又怎么样喜欢这个人;喜欢的一点都不比龙椅上的那个人少;想带他走的年头从心底冒了出来。
  倦意浮现;裴子墨的眼皮也沉了下来;就在意识即将远去的那一刹那;一句话把他完全的唤醒了。
  〃子墨;如果当年是我被囚禁;你会不会这么不管不顾的去求旨〃
  慕逸楚的心思他是知道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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