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签男与大松货-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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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打算再纠缠下去:“如果你就是特意来说这些,我可没工夫奉陪。”
“我来拿新厂那边上半年的财务报告。”
“还没出来。”
“上个月底已经结账,这个月月低还没出来?你们财务部真有效率。”
“分公司和分厂一向需要延迟,更何况新厂那边财务状况比较混乱,一部分旧账还在冻结,你在经理办公室那么久还不懂这个常识吗?”
“我没理由了解你的常识,下周的集团会议要用,现在必须出来。”
“你要等不了可以去问问我的上司,她说能出来我加班加点不睡觉也给你弄出来。”
“哼!”对方冷笑,俯身逼近压低声音,“别以为有人撑腰你就能逍遥自在。”
12
因为在公司受了气,伴着日落独自回家的薛雅谦倍感凄凉。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从衣柜里抱出捆着麻绳的棉被,先把刘松的照片撕下来深情一吻,端正地放在桌上,然后从床底抽出新绳子,双手并用套住棉被使劲勒。
蓬松的棉被和很快凹陷出一道深深得缝隙,薛雅谦反手轻巧一绕,绳子两端便绕在一起牢牢打了一个结。仅仅这样还不够解气,一连打了二十个死结之后才感到清爽不少,对着棉被狠踹两脚,薛雅谦越发盼望刘松早些回来。
刘松就是他的开心果,只要见到人他就高兴,什么愁事都没有。
薛雅谦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刚刚七点过十分,刘松那边刚开席,估计凉菜都还没上全。现在打电话或是发短息诉说寂寞肯定会打扰对方的兴致,对于吃饭高于一切的刘松来说一定不会开心。
薛雅谦越想越萎靡,倒在地上一副了无生趣的颓废样,饭也懒得吃,水也懒得喝,电话铃响了也不愿接。
但是余光扫到屏幕上赫然现实“刘松”二字他立马一个激灵坐起来,面带笑容温柔亲切地捧着手机放到耳边:“喂?”
“你还在公司吗?”
薛雅谦听出刘松说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已经到家了,你在吃饭吗,怎么声音听着怪怪的?”
刘松那边沉默片刻:“你现在忙吗?不忙的话能不能来接我一趟?”
“当然可以!你怎么了?”薛雅谦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刘松放弃饭局。
“你快点儿过来就行。”刘松似乎在电话里不愿多说,而且越说音量越小,“还有你来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带……带包卫生棉?”
一语道破梦中人,薛雅谦差不多已经猜到前因后果:“你不会又吃什么刺激的东西了吧?”
“中午我妈做的水煮鱼,一不小心吃了半条多,而且……”刘松的声音已经在抖了,“其实我自己准备了,但是落在更衣室没带进厕所。”
“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接你。”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健身房吗?我在二楼尽头的男厕所。”
挂断电话薛雅谦火速冲出家门,跑进走廊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进不了刘松家,那么要到哪里去弄卫生棉?
薛雅谦首先想到了药店,进店刚开口问就被售货员送了个大白眼,不过还是得到了超市有售的重要提示。
顺势拐进大卖场,满满一排的货架又让他傻了眼,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该拿哪种。
“你干什么?”路过的上货大妈戒备地看着他。
“买……”薛雅谦尴尬地指指货架。
“你买?”大妈反复打量他,看气势好像随时可能出手将他制服。
“不是,帮人买。”
大妈脸色稍缓:“要哪种?”
“不知道。”
“量多量少?”
“啊?”薛雅谦没听懂。
大妈再次警惕起来:“你是替女朋友买吗?”
“不是。”薛雅谦被盯得心里直发毛,一不小心说了实话,只好含含糊糊地解释道:“我一个朋友病了,需要类似的东西,我不知道该买哪个。”
“哦……你等着。”大妈了然地点点头,绕道另外的货架,不久拿来一个大包裹塞给他。
薛雅谦低头看了看,包装上赫然写着——纸尿裤。
13
“成人用的新款式,接屎接尿全没问题。”
大妈用极其质朴的语言表达了对产品的充分肯定,态度强硬不容质疑。在她的监督下薛雅谦也只好抱着纸尿裤去付款。
总之功用差不多。薛雅谦开车时不断说服自己,相信大妈不会错。
按照记忆来到刘松经常锻炼的地方,薛雅谦下车之前看着一大包纸尿裤有些发愁,就这么抱着一大包进厕所肯定会引来众人侧目,自己倒好说就怕刘松脸皮薄。
他拆一个出来研究,这东西个头比卫生棉不知大了多少圈,口袋里绝对放不进去,只有藏进衣服里面最稳妥。
薛雅谦尝试了半天,最后决定把纸尿裤塞在裤腰上,勒紧皮带理好衬衣,大踏步地向目的地前进。
老实讲薛雅谦没进过健身房,里面什么构造对他来说都是个迷,青春洋溢的年纪也曾幻想着健身房里塞满肌肉饱满的男人的景象,连带的建筑工地和工厂车间都是幻想的对象。
长大之后才知道猛男是稀有动物,他们大部分都存在于电影、视频和春梦里,工地上的工友奔波劳碌,很多都和他一个身量,有些甚至更瘦小;车间什么的也随时代发展科技进步进入自动化流水作业,挥汗如雨的日子早就不复存在。
而当听到同班女生开始议论健身对于生活的意义,薛雅谦明白最后一块梦中仙境肯定也会在现实中破灭。
果然,一进大厅他就精确地算出可视范围内女人比男人还多六个。
负责接待的前台小姐业务比热情,一分钟之内报出了四种会员制度和七种不同套餐,语速快到薛雅谦什么也没听清。
“我是来找人的!”
几次插话都失败,丢下这句话他就往楼上跑,可真到二楼反倒吓一跳,空荡荡场地没有一个人,天花板上只开了几盏灯。
薛雅谦感觉自己像是进了什么不该进的的地方,壮着胆子往里走,穿过许多器材来到另一头,但神奇的是在侧边的墙上只看见一间更衣室,根本没有什么男厕所!
薛雅谦顿时慌了手脚,原地转了十几个圈,冷汗冒了一脑袋,才想到给刘松的打电话。
“我到了,你在哪?”
“就在厕所里。”
“我在二楼,可是没找到厕所。”
“不可能啊……你没找错地方?”
“应该不会错,可是我只看到一间更衣室,没有厕所。”
电话那边一大段沉默,薛雅谦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刘松你倒是说句话?”
“对不起。”刘松闷闷地声音传出来,“我忘告诉你厕所在更衣室的里面……”
真正走到里面薛雅谦才看清,更衣室是摆满了铁皮柜的细长条房间,尽头左右两侧各开一个门,右侧是淋浴间左侧是厕所,因为铁皮柜遮挡和房型的关系,两个门都处于视觉死角,门口根本看不见。
刘松就在厕所最里面隔间的马桶上,薛雅谦见到他的那一刻热泪几乎夺眶而出。
“你怎么哭丧个脸?”刘松气色不大好,但还是回以微笑。
“我以为找不到你了。”薛雅谦抱着他的脑袋对准额头狠狠地亲了一口。
“这是厕所。”微笑转为苦笑。
“我知道,就一下。”薛雅谦爽快地擦擦嘴,从腰里摸出纸尿裤交过去。
“这么大?”刘松接在手里翻过来掉过去地看。
“嗯,超市大妈说是新款式,什么都能接得住。”
“但这也太夸张了。”
刘松还在考虑要不要用,厕所外忽然传来说话声,他来不及多想一把将薛雅谦抓紧隔间锁上门。
俩人挤在狭小的隔间里谁也不敢出声,双双期盼声音快些消失,可声音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近。
14
“你别这样……”说话的是个男的。
“怎么了,现在装纯情,又不是没干过?”说话的还是个男的。
“万一进来人怎么办?”
“少假惺惺的,每次耸着屁股爽的时候也没见你怕被人看见。”
“那是……唔!”
话说到一半不出声,多半是被人堵住嘴。薛雅谦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很快渐入佳境,被堵住的嘴也松开了,近似哀嚎的呻吟和粗劣的淫语掺杂在一起,在空旷的空间里真切得仿佛开了杜比环绕。
现场直播的公共场所羞耻战,可惜听得清看不到!薛雅谦扭着身子从门缝里往外瞧,但无论怎么调整角度都瞄不到。
外面越干越起劲,其中一个用哭腔喊不要,结果被另一个连扇巴掌后闭了嘴,呜呜咽咽地忍住不出声。
人渣。薛雅谦内心唾弃道,有肉吃还不好好吃,等到肥肉跟别人跑了看你吃什么!
不知是太持久还是又开战,半个小时外面还没完,薛雅谦绷着身子站得腰酸背痛,偷听的兴致也随之消耗殆尽。
低头再看刘松,表情呆滞两眼无神,不知何时已经魂飞天外……
好不容易等到动静消失,薛雅谦蹑手蹑脚地推开隔间的门,四下巡视一遍确定没有人,才跑回来叫刘松回神。
“你怎么了?脸都发灰了。”
刘松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为什么?”据薛雅谦所知刘松在这个健身房拥有朋友圈,没事经常往这里跑。
“刚才那俩人……我都认识。”
“没关系,他们又不知道你在,你就当不知道他们是这种关系就好了。”
“问题是他们的老婆我也都认识。”
“这个……”薛雅谦词穷了,也就是他们刚才见证的不是同志间的激情,而是同志间的奸情。
“不管怎样,咱们先离开这,万一一会儿再来人就更麻烦了。”
“对。”刘松点点头,还没把屁股抬起来就重重摔回了马桶上。
“没摔坏吧?”薛雅谦连忙过去扶他,“滑到了吗?”
“不是。”刘松丧气地把脸埋在手臂间:“坐太久,腿麻了。”
经过几番折腾,两人终于在差五分九点上了车,不过刘松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
“我是不是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