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爱狂男-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妳──给我闭嘴!记住!往后在我及任何人面前,都不准妳提到他的妈!听清楚了吧?」他的眼眸充满敌意。
才开完会的梁若寒脱去医生白袍,身着素色衬衫的他其实十分斯文俊逸,气质非凡。可惜啊,程芸舫被他活似踩到地雷的爆炸情绪给吓了一跳。
「喂!你……怎么又吃到炸药啊?好好的凶什么凶?」
她无辜的眸光十分不解地落在他脸上,只见那浓烈的恨意,好像是她触及了什么不可碰触的痛点,纵然他努力掩饰仍泄露了哀伤的痕迹。
「咳!我再强调一次……我很不喜欢提起『那件事』,就是……关于孩子的母亲,请妳以后特别注意。」
收缓紧绷的脸部肌肉,梁若寒深深吐了一口气,低沉着嗓音道:「我想,趁今天──我必须把丑话先讲清楚……宁可先小人,免得将来『合作』上造成彼此的误解跟不开心。」
「丑话?呵,这么天使一般可爱的小孩子,身为他的父亲,请问你有什么丑话要说?本人愿闻其详。」程芸舫冷冷一笑,意有所指。
「程小姐,请妳不要乱打哈哈,我是非常认真的。」他的态度仍然严峻。
「好,我很认真,可以吗?请继续吧。」她的眼光停留在照片里可人的天使容颜上,看到孩子无忧的笑靥,她不自觉也跟着微微扬起唇角,淡淡弯起美丽迷人的微笑。
当了几年幼儿园老师,程芸舫最开心的就是看到可爱孩子的天真笑脸,她真的很喜欢小孩,特别感觉她手中那个慧黠聪颖的小男生跟自己非常投缘。
反正,她的工作只是照顾他的可爱儿子,至于那个超难沟通的、时常面孔「狰狞」的父亲已经不是她所在意的了。
「妳听着!他──梁佑谦,我的儿子目前只是个三岁半的孩子,说他还小,也还有点懂事了,所以妳最好谨言慎行,不该说的话,请记住──千万小心注意不能说!」
「啊?请问一下,什么叫『不该说的话』?比如呢?」程芸舫拿起眼前的咖啡杯,浅饮一口,等着他把「工作守则」讲清楚。
「比如……最严重的一件事,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另有其人,在妳工作的期间内,妳,就是他的母亲──」
「哦……这个啊,我尽量。」虽然她不能接受这种做法,但是已经都走到了这步,只能勉为其难。
「什么叫尽量?一定要做到!」梁若寒丝毫不肯放松,眼中辉芒凌锐。
「哎……拜托一下,你不要老是横眉竖目的好不好?你那张脸凶起来可是很吓人的耶。有话好好讲嘛,我又不是听不懂国语!」她忍不住动了怒,生气地白他一眼。
「小姐,是妳不对在先吧?是妳老爱出尔反尔的,我哪里和善得起来?」他也不甘示弱,一再数落她的「罪状」。
「什么?又是我?!又赖到我头上!喂喂……你这个人真是有够『鲁』的!」
程芸舫为之气结,却不想辩解,只无奈赏他一记白眼。
「算了!我懒得跟妳吵这个!先谈重点──妳听着就是!现在,麻烦妳先听我说,可以吧?」
梁若寒的理智提醒自己:再吵下去什么结论也谈不出来,索性先缓下情绪,语气稍微温婉些。
「嗯。你说吧!」程芸舫妥协点头。
不可否认,他的霸道里流露一种慑人的气魄,当语气一缓和下来,便有种让女人觉得难以抵抗的温柔。
「说真的──往后在孩子面前,我们要是再继续这么不对盘的话,任凭我的演技再好,孩子也会起疑心的。」她坦诚指出两人合作前必先克服的重点。
「嗯,妳这么说也对。」梁若寒同意地点点头,他脸部线条柔和了,那样子已像个慈爱的父亲,而不是精明锐利的医院院长。「妳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若是不够自然,谦谦一定会发现……」
观察他表情态度的大转变,程芸舫有了深刻的体会──
天下父母心呵……
不管梁若寒在人前人后是多么犀利凌锐,一旦提起他挚爱的孩子,再坚硬的心也会变得柔软,再无情的言语也转变得亲善若水。
「对!你的谦谦铁定会发现──我不是他亲妈。」她肯定的语气强调。
「不行!妳一定不能让他发现。」梁若寒激动地伸手握住她的。「请妳无论如何,让我儿子谦谦拥有满满的母爱,就算是帮我的忙,将来我会感激妳的。」
「你……你干嘛突然这么客气?好怪哦!你为了儿子,翻脸像翻书似的,很恐怖耶!」程芸舫不习惯他突来的亲近,觉得有点不自在。
她不会忘记打从初见开始,他总是恶脸相对、说话凶巴巴的。但眼前的他,一讲到孩子,所有的诚恳真挚展露在英俊面容,为了心爱小孩付出一切的真心,委实令程芸舫无限感动。
「呵,妳不明白的。」梁若寒松开她的手,低头腼腆微笑。「总有一天,妳会了解我的心情。为了下一代,付出一切在所不惜。」
「嗯。」程芸舫了解地点头。感受一个做父亲为孩子牺牲努力的心情,无限动容的她主动伸出友谊的手。「你放心吧,我学的是儿童心理,教孩子是我的专长。我既已接下这份工作,一定会好好努力的,希望我们这对『爸爸妈妈』未来能合作愉快──」
「谢谢。感谢妳的谅解──虽然,我知道妳只是勉为其难。」
梁若寒感激地与她握手,这种感觉像是碰到可以相信的合作伙伴,对于新的挑战充满信心。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是我该做的。既然都接下这份工作,难过也是做,开心也是做,聪明的人当然要开心一点去做啰!我的工作哲学就是这样,要做就做到最好。」
「谢谢妳。程老师,以后谦谦就麻烦妳了。」他诚恳道谢。
「别客气。」程芸舫笑得有点勉强,她是个认分的人,既然被形势逼迫必须要做,那就看在可爱孩子的份上,尽其在我吧!
她推椅起身准备离开,之前的僵局到此算是暂告一段落。「梁院长,我该告辞了,不耽误你工作。」
「哦?要走了吗?其实我还有点时间……」他想多谈些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
「重点都说完了,我想我还是先走吧!你要帮大明星整型,尤其是隆胸,那可是不能出差错的。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全国男性观众的福利,不是吗?」她浅淡笑道,话语里感觉有几分的揶揄嘲讽。
「嗯,妳有余力说笑,表示妳心情不是太差。是吧?」
「还好。」她望着他噙笑的嘴角,惊讶像他这样一板一眼的人,居然开得起玩笑?
其实,梁若寒也知道她是在勉为其难的情况之下答应成为谦谦的妈,为了让孩子有个「开心的母亲」,他当然可以不介意她的嘲讽,甚至,大方自我解嘲也无所谓!
「妳说得对!帮女明星隆胸关系全国男性的福利,我定会全力以赴──哈哈,为感谢妳的体恤,让我送妳下楼吧!」
「啊?送我?不用吧……」诧异他的客气多礼,程芸舫有点受宠若惊。
「妳是『孩子的妈』,我当然要好生款待着。」
「哦……既然你这么认为,那……随你高兴啰。我──没意见。」她慌乱地、语无伦次地低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发烧的脸颊。
一句『孩子的妈』当下令她羞红了脸颊,虽然大家都心知这个「妈」只是个哄孩子的冒牌货。
不过呢,从眼前这个出色的男人口里说出来,就是令人掩不住的心跳加速──
哎,真不知是谁才能彻底掳获他的心,真正成为他孩子的妈呢?
望着他器宇非凡的俊帅脸庞,程芸舫不得不说句坦白的真心话──梁若寒,还真是个迷人的男人──要是他不要老是习惯性地板起脸来教训人,那便更叫人着迷了……
搭电梯下楼的几十秒,程芸舫的心底脑里全部填满他的音容笑语……
缘分,真的是很奇妙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见了面就剑拔弩张的怪怪男人,此刻竟成了必须朝夕相处的「工作伙伴」。
对于即将展开的褓姆生活,她从一开始的抗拒渐渐转为些许的期待……
。xs8
离开幼儿园,程芸舫从老师变成高薪私家褓姆了,她的朋友听闻这等好事,莫不羡慕得流口水。
「喂,真有妳的!去哪里找到这么棒的好差事?住豪宅当少奶奶,每月还有十万块钱可领,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差不多都有了。对厚,如果妳有本事把孩子的爸占为己有,哈哈哈,真是千金难求的十全十美啊!」
「哎,娴君妳未免想得太多了。那不过是一份工作,而且,是吃力不见得讨得了好的工作。」
在赁居的顶楼铁皮屋里,程芸舫与好姐妹蜷窝在传了不知第几手的旧沙发上聊是非。齐娴君听闻她接到超高薪的「新工作」,羡慕得眼珠子快滚下地了。
反倒是程芸舫这当事人感觉不痛不痒,径自按动手上的电视遥控器,任屏幕影像不断换来换去。
「欸,妳讲这话是准备要酸死我的是吗?」齐娴君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妳知不知道我失业多久了?一年!整整一年耶:暗崁』这种好缺自己用也就算了,还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厚,摆明了刺激人……」
「不要这样说嘛,人家我本来就很犹豫──」程芸舫丢下遥控器,走到超迷你的小厨房冲了两杯速溶咖啡,端到齐娴君面前。「说真的,我一点儿都不想假扮别人的妈──有够荒谬的。」
「妳实在很龟毛耶!」齐娴君大口喝着咖啡,万般不以为然的口气。「扮妈每月有十万可领,而且是有钱人的妈哦!是我的话,别说是扮人家的妈妈,叫我演小卒仔我都愿意!妳哦,就是脑袋死板。」
「哎……要不是我嫂子尖酸刻薄,硬是要我得公平分担我妈的住院安养费,就为了筹那一笔吓死人的费用,我才不会去当什么见鬼家教兼冒牌母亲,宁可在幼儿园里当一个平凡的幼教老师,多快乐啊?!」
「多快乐?快乐妳个头!也不想妳在那个地方多么被亏待?工作都几年了,还是窝在铁皮屋,夏天热到可以烤蛋糕,冬天直接当冷冻库……妳快乐?哼,我看是被虐待得很快乐吧!」
又是皱眉、又是嘟嘴地,齐娴君叨叨念念活像个老太婆。
「铁皮屋哪里不好?够遮风避雨了,反正,我本来就很能过简朴生活──况且工作以来,我的大部分收入全用在我妈身上了,她那个箔…哎。」
「好了、好了!心情正好,别讲这个啦!」齐娴君立刻打断话题。
身为好友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自从程家母亲得了的罕见肾脏方面的重症,不断的洗肾、开刀、复健,一迭比一迭庞大的医药费,一直是他们兄妹俩最大的压力来源。
「当!看过来!看过来!瞧瞧我给妳带什么好吃的──」转移了话题,齐娴君兴冲冲地拿出包包里私藏的提拉米苏蛋糕,眉飞色舞地道:「哇……看!好浓、好香的巧克力哦!怎样?很赞吧?」
「……发生什么事啊?」程芸舫看着浓香漂亮的蛋糕,不解地问。
「来来,庆祝妳逮到大肥羊,占到大肥缺,最大块的给妳。」
「……我的大小姐!妳……到底怎么了?路上捡到钱吗?」对于好友突来的大手笔,程芸舫怎么也想不明白。
「厚!什么捡到钱啊?今天呢,本人小小走运,在路上碰巧遇到以前的主管,人家知道我陷入赤贫很久了,才大发慈悲好心施舍的。」
「哦,这么好埃」程芸舫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