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妖邂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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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着资料,先走!”奇奇不由分说的拽过乐枫,毫不留情的一脚把他踹了进去。
乐枫本想反对,可刚要从通风口里重新钻出来,就被奇奇紧随其上轰然扔进的一捆资料砸了个正着。
“哎哟!”管道里随即响起他沉闷的哼哼,他的反对就被这一捆资料给有力的砸回了肚子里,他沉沉的叹息嘱咐,“你们小心!”
“废话!”耳闻他渐爬渐远,奇奇马上抬起脚,打算把我也以同样的方式踢进去。
“哎,等等!”不远处传来纷乱的足音,一声比一声清晰,追来了,我心里紧张,手心冒汗,着实担心她和女鬼。
她不容分辩的打断我,翻着白眼:“笨!你又不会打架,留在这里当活靶子啊!还不快进去?你早爬出去我才好爬!”
就这样,我被她毫不客气的塞进了通道。
在黑漆漆的甬道里匍匐前进了片刻,便望见出口处的亮光。
很快的,我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拉了上去。
是一名陌生的警员。只见周遭停满了呼啸的警车,乐枫正安然无恙的接受警方的询问,重要的材料已悉数交至警官手里。
小樱朝我微微一笑,转而定定的蹲在出口旁,焦心的盯着眼前黑幽幽的地洞。
奇奇。
我也在她身边蹲了下来,心里祈祷着奇奇赶快完好无损的出现。
几分钟后,下面忽然传来大动静。
“哇,终于到出口啦!”是奇奇爽利的大嗓门!
伴随着一记欢呼,奇奇顶着蓬松短发的脑袋便探出了洞口,她一见到我就兴奋的嚷嚷:“落落!落落,我终于看到鬼哭啦!百鬼群哭啊!那个场面,太壮观了!”
那张扬的气势完全不似一个才转危为安、逃离魔窟的女大学生。
第七章 实验室的小白鼠
后来,经由奇奇手舞足蹈的描述,我才知道,为了掩护我们离开,女鬼还招来了大批游荡在实验室和太平间里的冤魂,向着肇事者们发起了一场声势浩然的百鬼群哭!无数飘飘荡荡的白色鬼魂摆出龇牙咧嘴的凶相,簇拥着轰然直上,立时震晕了一批胆小的,哭倒了一批追击的,吓傻了罪魁祸首。
如此,我们才得以安然脱险。
这起“闹鬼”事件在警方的介入下得以稳妥落幕,所有的非法实验参与人员都被提起公诉,幸存的几位受害者也很快恢复了意识,包括那位帮了大忙的“女鬼”,只是苏醒后的她早已不记得前尘往事了。
两天后,我走在小区里,四处可闻街头巷尾的人们对非法医疗实验报道的纷纷议论。
回想当夜情形,我不禁暗道我们三个小姑娘真是青春热血、胆大包天,进而心里又着实感激了乐枫一番,幸好有他,幸好有楚河汉界事务所。否则,我们三个女大学生,一个假冒的医生,三更半夜的跑进医院的太平间,本就已经匪夷所思了。偏偏这太平间里还有唯一一扇通往医院秘密实验室的门,而实验室恰好是上演一幕幕非法人体试验的舞台。面对如此险境,我们四个“普通市民”不仅没有被逮住灭口,反而带出了他们重要的实验资料,化险为夷,这非凡的经历,顺溜的怎能不让人起疑?若要真是全靠运气,那简直就是神迹了!
所以,照常理说,警方必是要对我们例行公事可能还要严厉问话的。好在乐枫及时给他上司挂了个电话。他上司既然有办法让乐枫冒充医生混进市立医院来查案子,又是专司灵异事件之案,必定有警方后台。于是,楚河汉界事务所发威,想要严审我们的黑脸警官接了个电话就态度大变。不但一句不曾再问,还客客气气的把我们一行四人分别送回了家。我们自然不会傻到多嘴去讲什么女鬼,就让他们去自行理解好了。
如今,估计同样是事务所的作用,我们几个的参与并未被媒体得知,自然就无从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可不想成为摄像机和闪光灯之下万众瞩目的焦点,更不想沦为人类学精神学的研究对象。还是我现在这样普普通通的小市民生活,来得逍遥自在。
我一路走一路听:人体实验。人体。**。
大多是纠缠于这么几个词而造就的抨击。很残忍的样子。光是想像一下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注射未知的药物,被锋利的手术刀剖开来切下去的时候,就会没来由的一阵寒毛倒竖,本能的抵触。然而,当你在大声斥责非人道的人体试验的时候,可曾考虑过自己在潜意识里正害怕着同样的命运落到自己的头上?又可曾想起过数以千万计经受实验的小白鼠?
没有实验,哪来的安全药物?
人,是生命。难道,小白鼠的,就不是吗?我们不能够用人体做试验,难道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动物做实验?因为没有见过他们濒临刀光的恐惧与惨状,所以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漠视,可以不用心生怜悯?
是谁规定了人是自然界里高出一等的王者?又是谁在提倡众生平等?
是你们。都是你们啊。
这样想着,我的心里就像堵了一团棉花,闷得发紧。
不知道距离彻底解决**实验的那一天还有多久。如果可以,有时候真的希望自己能够穿越时空,跨越几百年,从众生诞生,到众生平等。
第八章 楚河汉界事务所
“小悲,你今天迟到了五分零二秒!”
推门进去,迎面一个戴着金边眼镜、面目白净的年轻男子,斯斯文文的坐在一张硕大的办公桌后面读秒表,唇线优美的薄唇里发出的声音却是幸灾乐祸的。
我的视线在遇见他的刹那就驻足不前了。
呀,帅哥啊!不多看看实在可惜!
我半掩在乐枫身后,偷眼打量他。细看来,他并不算多么出奇俊美,也不见得清贵高华,不过面貌柔和、眉目秀爽,俊逸中尚夹杂着两分明丽两分惫懒,望过来的神情似笑非笑,举手投足间似乎透着些许的漫不经心,让我倏然想起冬日里的暖阳,若有若无的散漫和煦。
“我叫乐枫!不是小悲!”乐枫气急败坏的纠正道,显然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状况了。
面对他的负隅顽抗,对面的帅哥不置可否的推了推眼镜,转首问向屋内另一位正在整理书橱的青年:“喂,算命的,他今天怎么反应这么强烈,吃错火药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这位“算命的” 身形清拔,可清拔之中,却别有一番风华妖冷。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中国式长袍,黑色的长发如夜空般幽暗,除了一些长度不太够而垂在脸颊旁的发丝之外,其余均用一根与长袍同色的缎带松松挎挎地扎在颈后,更显得长而滑顺,如同黑色的水流绵延在时空的尽头。他转过身来,礼貌的向我颔首,我乍见他脸,便心神恍惚,开始质疑自己刚才确认的他的性别。这是——男人?女人?我的视线迅速扫描他的前胸,噢,是男人!男人?我震惊:神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男人?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位美女都要美的男人!我羡慕嫉妒恨啊,你说,这让我们女人的脸往哪里搁?
我现在可以肯定,这个事务所是盛产美男的。想我活了二十年,在认识乐枫之前,见过的帅哥屈指可数,可进来这间名不见经传的事务所以后,立在我面前的三位,全都秀色可餐。先不说乐枫的明眸皓齿气宇轩昂,也不提方才那位眼镜男的舒眉朗目翩翩雅致,就眼前这位——
已经让我彻底看呆在原地:旦见他光洁隽秀的容颜。他的肤色不若眼镜男的白皙,染着一层珠润饱满的麦色,不过自从见了他以后,我就觉得其他帅哥再无什可看,虽然风格迥异,但这种美到近妖的重色,绝对是他人望尘莫及的。他肤质细腻无暇,下巴尖而小巧,蛾眉细黑微挑,唇线优美唇色樱红,再配上恰到好处的长睫秀鼻,煞是可人。如果说乐枫是英姿勃勃的浓缩,眼镜男是丰神俊朗的典范,那这一位就再逃不脱“鲜美”二字,只可惜他始终闭着双目,脸色淡漠,无法让我一睹他心灵的窗户。
我曾怀疑他是盲人,再瞧却又不像,他不需要借助任何东西就可以在室内行走自如,取放书本亦是准确无误,竟似毫不受视力所限。
呆看中,只听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夏,他带了新人来。”
“哦,那不是正好,可以熟悉一下大家的名号嘛。”身为所长的年轻男子不依不饶的咕哝,随即又忽然“啊”的一声,好似想通了什么伟大的问题,了悟的正色道,“难道是为了面子?”他自顾自得说下去,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我说小悲啊,虽然说人要皮树要脸——阿不,是人要脸树要皮,但你父母已经赠与你一副不错的脸皮了,何必贪得无厌多要一分面子呢?倘若我给了你这分面子,即使是薄面,你原本厚度适中的脸皮也会变厚的,而厚脸皮总是不太好的……”
乐枫哭笑不得,他明明就什么也没说,他明明只是反抗了一下自己的绰号,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根据目前的发展态势来看,他不能说他不要面子,那就任凭所长得寸进尺了,可若是说要面子他就成了厚脸皮,而这显然也不是对的。
我怜悯的瞅了乐枫一眼,在这样的不烂之舌面前,你还能解释什么?落败下风的乐枫只能缴械投降,无奈的叹一口气,引我进屋。
一周前,我为着夜半鬼哭事件冒充病患住进了医院,进而认识了这位假扮成医生的灵异人士——乐枫。事件结束后,我们理所当然的交换了联系方式,毕竟,在茫茫人海中得遇同道中人,实在难得,更何况,乐枫还说要介绍他的同伴们给我认识,我自是喜不自禁,并未料到,这一场相遇就此改变了我的人生,我平淡的生活从此一去不复返,我的交际圈里从此六界不分。
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刻的我,总算摆脱了闭目美人的妖颜,在事务所内的沙发上坐下。
从我所处之处的侧面可以完整的看到那张线条简洁的办公桌后的全景。然而,当我看清楚所长屁股底下的坐具时,立刻明白了办公桌如此硕大的作用——居然是一张古老的红木塌!而我们的所长大人正惬意的把脚搁起在横杠上,倚着雕花的靠背。
晕哦,这角度设计的巧妙的!从正面看,谁都以为他是敛襟正坐哩!
面对这样一位有点脱线的所长,要保持正常,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炅小姐,你好!”他很有礼貌的起身和我握手,手腕一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份表单,“你的情况,小悲已经跟我们简单介绍过了,很高兴认识你。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请填写这张表格并签署合同。”
他边说边双手把文件递给我,“不过填表之前,请务必把合同上的全部条款仔细看完。”
我顺从的接过表格和合同看起来。表格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张应聘人员情况表,表头印着一行大大的黑体字:“楚河汉界事务所应聘人员专用简历表,由非人协会统一监制,不得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