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夫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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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子扁扁嘴:“我不知道……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一根筋,既然你是肖家大小姐,我也不好意思再和你吃饭了,你……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话音刚落谷子就起身跑了。她怅然若失地望着她的背影,心底忽然因为“她不相信她”这个事实而隐隐作痛——她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在公司有了朋友,还为此雀跃不已,可……
因为这件事,她整个下午都闷闷不乐,而身边不停穿梭着的矫情关怀让她更是说不出的烦闷,便下意识捧着马克杯去茶水间避避,刚要步入,脚步却因为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而顿住——
“那个田如蜜今天来上班了?”
“嘘……小声点,在公司说话记得用代号。”
“噢噢,那个‘阿乡’还有脸来上班?”
“切,人家怕什么?再乡也是个大小姐,可见这小情儿要是当得好呀,下一代也跟着享福!”
“果然是有种出种,跟她妈一样死不要脸!你说她长着这么张比面盆还大的大饼脸,怎么就好意思逼着我们卫总娶她?娶她回去干嘛?你看她那身坯,啧啧,老虎都打得死!这男人看着能喜欢?能有冲动?”
“唉,是啊,我们卫总真命苦。不过‘阿乡’也没好到哪儿去,你看做人果然不能贪心吧?这好不容易怀上,估计还盼着母凭子贵呢,结果呢?还不是莫名其妙地掉了?”
“就是,只苦了我们卫总,估计她得折腾着再要一胎——诶你说她这么五大三粗的,卫总会不会被她压死?”
“哈哈哈哈哈……你太坏了你!”
“哈哈哈哈我这可是合理化推测,哈哈哈……”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田如蜜正准备冲出去泼她们一头一脸的茶水,手臂却蓦地被一只有力的手掌制住,她一回头,居然是卫庭贤!
“我——”
他忽然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反手握住她的手,竟大摇大摆地和她一起走进茶水间。刚才还在八卦的Lynn和Mandy吓得赶紧闭嘴,因为不知道他们听到了多少,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他却没听见似地与她们颔首致意,然后自顾自地面向田如蜜:“我再泡一次给你看,这次你一定要记住了。”
她一头雾水,完全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在咖啡机下承接了半杯清咖,又缓缓倒了一半鲜奶进去:“咖啡和鲜奶一比一,不要植脂末也不要糖,尤其不要搅拌,明白?”
这句话里的每个字每个词她都明白,连起来她也明白,可——放在这样没头没脑的语境里,她实在不明白,于是她成功地呆住了。
“还是不明白?”他挑眉,然后无奈地叹口气,举杯抿了口:“要不然,你自己尝尝吧。”
她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尝尝?”,下一秒已经被结结实实地吻住——
一开始她以为那声倒抽凉气的声响是自己发出的,但当她已经完全失去呼吸能力的当下,她才浑浑噩噩地发现声源原来来自背后的Lynn和Mandy,但很快,他迅猛突击的舌尖就让她连这点思维都烟消云散,只能不知所措地用双手撑住身后的桌面,完全脱力地张着嘴任他深捣,那带着浓醇咖啡香的滑腻舌尖滚烫而灵活,像只软钩子般在她口腔里左冲右突地掏探,甚至勾出她的舌尖往自己嘴里带……
她完全慌了,脚下一软差点一屁股坐下去!他反应迅捷地一把揽住她的腰,另只手则牢牢握住她的下巴往上抬,火热的力道让她完全无法抗拒,只能门户大开地任君攫取……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她时她已经全身麻痹,像个中风病人般半天说不出话,只能茫然地瞪着桌上的咖啡,半天回不过神来。
“走吧,”他一开口声音却是哑的,于是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她们已经走了,戏演完了。”
她没抬头,胸口却像是被一吨力的拳头狠狠砸过——所以……这是演戏?
“哦,”她机械化地起身,假装扯了扯凌乱的上衣来给自己时间缓冲依然酥麻的双腿,对他点点头:“……谢谢。”
她梦游般重新回到办公室,一群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女人见状立刻鸟兽散,房间里顿时安静得异常。她不管不顾地坐下,把一众或探求或惊讶或羡慕或怨恨的眼神统统挡在背后,打算潜心绘稿。可一个小时后,她终于接受了自己此刻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工作的事实……她凝神望着自己至今似乎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指,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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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两人像往常一样面对面吃饭,却是吃得奇异地沉默。卫庭贤边吃边不动声色地偷偷打量她——下午自己不知犯了什么病,居然一时冲动就……结果现在尴尬了……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那感觉真的……不错,以至于现在只是稍微回想,都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闷声吃了阵,她忽然“啪”地拍在腿上,然后皱着眉头一阵抓挠:“靠!没打到!”
“蚊子?”他微微挑眉。
“嗯,烦死了!”她苦着脸左抓右挠,双脚更是抖个不停。
“奇怪,居然没咬我。”他纳闷地审视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从小到大他都是标准的招蚊体质,甚至得了个“人肉蚊香”的名号——但凡有他在的地方,其他人自然就安全了。
“有我在当然轮不到你啊!”她司空见惯地一阵狠挠,雪白手臂上一个个硕大的粉红包块立刻浮现:“我是‘人肉蚊香’,你和我在一起绝对安全!”
他不禁哑然失笑——这“蚊香”见了“蚊香”,还真是高下立现。
“不行,”她刷得站起:“家里有电蚊香吗?”
“没有,我受不了那味道。”他情绪异常稳定。
“……那杀虫剂呢?”
“更受不了。”
“……”她认命地步向客卧:“我给你把门关了,免得蚊子进去,到时候睡都睡不踏实。”
“别关,”他皱了眉头:“不通风一股怪味。”
她简直为之气结——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的各种怪癖也算是有了初步认知,比如拖鞋一定要头对头脚对脚按照一定角度并排放在门后;又比如他坚持穿同一品牌同一款式的T恤,一次不同颜色可以买半打;还有一次她买了块榴莲回来,闻到味儿时他脸都青了,吓得她只能关门缩在厕所里吃,以至于边吃边产生了“好像哪里不对”的感觉……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此人的完美主义+偏执可见一斑,她只能表示无能为力。
第二天气温已飙升至34°,卫庭贤穿了件短袖T恤,看着他睡眠不足的脸和满手臂的包,田如蜜不觉捧着豆浆偷笑了一阵——让你逞强,让你偏执,这下遭报应了吧?
不过这种幸灾乐祸很快就转为忧虑,这才刚刚入夏就被咬成这样,真大热天了可怎么办?偏偏这卫大少爷龟毛得厉害,实在叫她无计可施。
说不动他,她只能自己去超市买了点电蚊香。晚上拾掇拾掇后在自己的房间里点上,呼~高枕无忧!
至于这个龟毛少爷,唉,只能自生自灭了。
“回来了?”
卫庭贤有个饭局所以回来得比较晚。她默默接过他的外套去洗,放进洗衣机前却鬼使神差地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没啥味道。
说来也怪,自从经过田姿姿的重口味普及后,她瞬间看哪个男人都像“禽兽”,偏偏这个卫少爷古怪得很,他们结婚眼看都快三个月了,他不动她那是必然——但他外面似乎也没有任何“动静”,她从来没在他身上嗅到过半丝香水味,或抓到半个口红印,给他洗床单的时候也没遇到过什么……尴尬的情况,更没见他有使用“五姑娘”的蛛丝马迹,甚至有几次用他的电脑查东西,居然也没在常用链接里看见什么很黄很暴力的记录,整个干净整洁到令人乍舌——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正常吗?
她在洗衣机前惴惴不安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不觉对他的健康状况忧虑起来——难道他真的有隐疾?这样说起来,当初她和他相亲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会跑出来相亲,本来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
假如真是这样,那他还真是很麻烦——这样应该不太能结婚吧?就算结了婚肯定也会被女方怨恨甚至抛弃的,到时候再到外面一宣传——那他岂不是彻底完了?
她被这个想法吓得浑身一震,竟为这幻想中的难题而纠结起来——那要怎么办才好呢?要不然……就别离婚了吧,不能“那个”她也认了,不如就帮他做做挡箭牌,两人凑合着过呗……
“你在想什么?”洗完澡换了睡衣的他忽然出现在她身后——
“啊?”她一惊:“没,没什么……”
☆、【三十三】抓蚊子
“你在想什么?”洗完澡换了睡衣的他忽然出现在她身后——
“啊?”她一惊:“没;没什么……”
他沉默地把遗漏的换洗衣物放进洗衣机,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听说肖定邦最近把大量资金投入了房地产这块?”
“是吗?”她一头雾水:“我不太清楚,他从来不和我说这些。不过房地产现在确实在疯涨吧?投资也是合理的啊。”
他静静望了她一会儿,权衡再三才开了口:“劝劝他;不要把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她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田如蜜在自己开了空调又点了蚊香的安全空间里高枕无忧地躺着;本以为可以睡个安稳觉;却莫名其妙地直到半夜还睁着眼——只要她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映出卫庭贤手臂上那些红疙瘩;以及那张因为没睡好而臭臭的脸。这种“自扫门前雪”的罪恶感不断绞杀着她;竟让她不得安生;辗转反侧——
她终于忍无可忍地打开房门;站在他大开的房门前向里张望。没开空调的空间有几分小热;而他的这种自虐行为让她心里更是一抽一抽的。她想了想,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头,静静望了一会儿他黑暗中模糊的睡颜:虽然看得不甚清晰,不过从他略显纠结的眉头来看,似乎睡得确实不太好。
她凑过去想看得更清楚一些,耳边却忽然划过一道让她一听就浑身一凛的嗡嗡声——靠!果然有蚊子!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循着声音一掌拍过去,可惜没拍到;他却因而乱了呼吸,浅浅翻了个身,眉头夹得更紧了。
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地退后两步,第一反应是开灯抓蚊子,但这个必然会吵醒他的方案秒速被她否决;然后点蚊香和杀虫水都不行,特么的连关门都不行,到底是要怎样啊!
她站在他床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得累了,于是决定去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