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法门-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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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十八铜人定不是对手了。
而现在每当八卦符号转动积蓄力量时,十八铜人的佛音都会大盛,雷鸣重获力量再想压制也就很难了。
见十八铜人占据上风,八卦符号闪电劈出,震得十八铜人一阵摇晃,佛音弱了下去。
十八铜人也改变方式,十八根铜棍飞起到八卦符号的上空,对着八卦符号狠狠砸下,虽节奏缓慢,但每次砸下都好象有万钧之力。八卦符号竟然高低起伏,失去圆形的阵法,彼此衔接不畅,雷鸣闪电也弱了下来。
八卦符号旋起一阵狂风,风头抵住铜棍,使铜棍砸不下来。十八铜人往铜棍上加力,八卦符号的风头也更盛。呼啸的风声震耳欲聋,佛音雷鸣全被盖了下去。
十八铜人突然跃起,撤了铜棍在手,从下方挑向八卦符号。可八卦符号的风头失去了压制,竟直旋而上,眨眼间,突破两层地面,冲上云霄。
而八卦符号也顺着十八铜人挑起的力量往上飘起,转眼已在天空。更奇怪的是,阮二驴、蝴蝶刀和十八铜人也跟着八卦符号飞到半空。他们没有驾云,脚底空空,却虚空站立,相视而惊。
只有阮二驴明白,因为他们都在八卦图里面与器魂战斗,虽看不见八卦图,但其力量确实存在。
整个洛城乱了窝。地面突现大洞,倒塌房屋无数,而天上出现的大光团,时时透出闪电雷鸣,稍不小心,便会有人死于非命。
无咎禅师等人按阮二驴说得戒备,不见八个老头,却等来个地陷和光团,该不该出手,都拿不定主意。
飞上高空的八卦符号,威力大增。剑雨劈头直下,十八铜人把铜棍舞得密不透风,又陷入僵持。
阮二驴想招呼东方不亮、陆英奇、无咎使用秘笈里的最后一招,但又不能出去,因为现在看来,出去之后就进不来了,十八铜人肯定会被耗死在里面。
蝴蝶刀可以出去,但他用什么办法能出去呢。阮二驴苦苦思索,想不出好办法,索性直接问蝴蝶刀:“你能出去吗?”
“出去,我们......”蝴蝶刀想说我们不就在外面吗,但看脚下无云,却伫立半空,仿佛明白了什么,道:“我试试。”
阮二驴道:“若出去,找到东方不亮、陆英奇、无咎禅师,就说我让他们用最后一招。”
蝴蝶刀点点头,双目紧闭,双手合什举过头顶,双掌间剑影毕现。蝴蝶刀的身体慢慢进入了剑影中。待他的身体完全进入,剑影化成一道刺眼的光芒,电射而去。
阮二驴感觉空气扭动了一下,剑影消失了。他长吁一口气,蝴蝶刀出去了。接到蝴蝶刀传话的东方不亮、陆英奇当即就要出手,郁闷的是无咎禅师,他没有降魔杵啊。
伏彩儿当即立断,封了欢喜的六感,手一挥给他按上了一层白幕,白幕似雾,渐渐消散,降魔杵飘在无咎的眼前。只是这个降魔杵不伦不类,他上面镶了十八个骷髅头。
无咎无从细究,挥舞降魔杵同东方不亮、陆英奇飞在半空,慢慢靠近大光球。
阮二驴的逻辑是,既然他们三人的最后一招可以恢复洛王传承,而八卦图现缺的就是中心的太极符号,说明洛王传承就是太极符号可以控制着八卦符号。而太极符号若攻击八卦符号,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东方不亮、陆英奇、无咎的最后一招已然出手。虽然他们不知道各自的最后一招都叫护卫传承,也不知道最后一招有什么威力,但时间紧迫,情况紧急,不容他们有半点犹疑。
东方不亮最后一招凝聚天地间的阴气,离他们近的女性甚至能觉察到有什么东西正迅速从身上逃离;陆英奇凝聚阳气,同性男性也有被抽走什么的感觉。阴气、阳气聚在光团的上空,无咎抛出降魔杵,降魔杵声速转动,搅得阴气阳气随它而走。
一个庞大的太极符号,真实地浮现在光团上。东方不亮、陆英奇、无咎一起发力,太极符号压向光团,慢慢浸入光团。
太极符号进入光团,落入八卦符号中间。八卦符号左右转动,都好似失去灵便。
十八铜人感觉压力大减,一起顺势而上,和太极符号内外夹攻,八卦符号消失了,八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跌落下来。
阮二驴不敢怠慢,早已准备好的素女石针,当头穿入,每个老头三根,分别刺入头顶和左右太阳穴。
石针刺入之时,八卦图使的护体光飘了出来,洒在十八铜人身上。有一个老头挣扎着去捡拾滚落的未炼成的丹药,阮二驴虽不知这丹药有何用,但知道一定和八卦图使凝聚肉体有关,因为他们只缺肉体便可脱图而出,成就仙道。
阮二驴哪容他们得逞,刺字诀射出,丹药被刺得粉碎。八卦图使绝望地哀嚎,声如夜枭。
随着石针离体,八卦图使失去意识,又化作八卦符号,围在太极符号周围,吸收着光团。
阮二驴可不想被困进八卦图,卷走十八铜人,心思动,出了八卦图。阮二驴把十八铜人当空扔下,十八铜人脚底生云,飘飘而落,犹如十八尊金佛。佛光灿然,洛城佛号喧腾,奉为佛迹。
阮二驴却没落下,直至光团消失,现出一张太极和八卦九个符号组成的方帕,才把方帕抓入手中,揣进怀里,闪入神识界,落塔林佛妻塔旁的凉棚。
而地面的人只见光团消失,却在光团余光的影响下未见阮二驴的所为。
伏彩儿失去阮二驴的踪影,心下焦急,为首的铜人道:“阮施主和我们一起逃出。”伏彩儿才放下心,但阮二驴躲哪去了呢,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异变又生。
天空的光团消失后,好似洛城有感悟一般,洛门、东方家、陆家、白马寺、塔林、洛园竟好似蒸发了一样,凭空失去踪影。只留一片片空地,荒草凄凄,野花竟放,蜂飞蝶舞,兽走鸟翔。
所有的人都陷入恐慌。阮二驴悄悄钻进人群,挤到伏彩儿身边,把八卦图纳入她的手中。伏彩儿又惊又喜,却为洛城的变故满心惆怅。伏彩儿右手一挥,无咎禅师手中的降魔杵变成了一个裹着驴皮的欢喜。
欢喜非常恼火,把驴皮扔在地上,拿脚猛踹,然后去找伏彩儿理论。无咎忙把驴皮捡起,折叠着放入怀中,嘴里还嗜嚷着:“下次还能不能用。”
伏彩儿见欢喜张牙舞爪地过来,抿嘴一笑,左手一展,八卦图融入身体。
欢喜一把抓住伏彩儿,却又见一个伏彩儿驾云而去,而手中抓的伏彩儿竟渐渐虚化,直至消失。
欢喜挠挠头道:“邪门。”
阮二驴对伏彩儿的表现嘘声不已。他原以为伏彩儿要八卦图是贪图八卦图的威力,却没想到她用来替换自己的替身驴皮影。这也充分说明洛王对伏彩儿的伤害有多深,被他蹂躇过的驴皮,伏彩儿也要扔掉。不过最恼怒的应该是伏羲,他呕心沥血做成监督天廷的利器,却沦为后世子孙的替身。真可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沧海桑田般的变化,让洛城的居民纷纷逃离,伏家、东方、陆氏、白马寺都住进了袭月楼,一些散修或富家子弟纷纷被赶出袭月楼这个销金窟。说来奇怪,白马寺塔林唯有佛妻塔和凉棚没有消失。阮二驴判断是因为新建还没有融入八卦图的的缘故。
欢喜四仰八叉地躺在凉棚里,阮二驴和伏彩儿在佛妻塔的另一侧并肩而坐。
伏彩儿道:“没想到我的计划进行这么顺利,谢谢你。”
阮二驴微微一笑,道:“常言道帮人帮己,我的收获要比你大得多。”
“这就是你来洛城的目的?”
阮二驴沉吟一下道:“应该说来洛城前像无头的苍蝇,而现在我已找到了目标。你知道吗?洛门对于人界来说多么重要,就这么毁了。”
“我们毁的?”
“体说,应该是洛王和八卦图使在别人的引诱下毁了洛门。你说,洛王为什么要这样选择?”
“我猜,应该是为了我母亲,我听亲卫队的长辈讲过我父亲和我母亲的事。”
洛王年轻的时候曾到云梦大泽游历,邂逅伏彩儿的母亲,一见钟情,立誓非此女不娶。可伏彩儿的母亲当时已与九风越定亲,且两情相悦,这令洛王非常苦闷。洛王央求老洛王以武力威胁九风越放弃,遭到老洛王断然拒绝。而这时,九风越为争夺云梦君之位请老洛王派兵相助,老洛王以不干预家事为由拒绝了。而洛王却以为这是迎娶伏彩儿母亲的好机会,私下与九风越接触,提出用美女换江山,九风越答应了。洛王娶到心仪的女子。但当时洛王还没有继位,调不动洛门人马,直到老洛王应劫失败。洛王继位后,立即出兵,九风越登上云梦君之位。
“照这么说洛王是为了迎娶你娘,才勾外人杀亲父?”
“可以这么说。”
“为满自己之欲,连爹都杀的人,居然登上洛王宝座。”
“自从洛王登基以来,荒淫骄奢,安城黄河帮率先发难,脱离洛门。而后云梦大泽在九风越的带领下,以协助攻打黄河帮为借口也离开洛门管辖。直至如今,我联合东方、陆氏、白马寺也是以脱离洛门为目标。”
两人絮絮叨叨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阮二驴的心里是平静的,自到洛城以来,从没有这么踏实过,不用提心吊胆,不用如履薄冰,两人从洛门的历史今天扯到道术修为。阮二驴道:“从未见你使用法器。”
伏彩儿道:“说来可笑,我一个女流当初居然选择了弓箭这种力气活。”
“你修弓箭?”
“很准的噢,百步穿杨。”
阮二驴想都没想,就从神识界中把后羿弓和射日神箭拿了出来,递给伏彩儿。
伏彩儿见这生机盎然的弓和能量巨烈波动的箭倾心不已,爱不释手。
阮二驴道:“射伤金仙的就是这弓箭。”
伏彩儿听这话,把弓箭还给了阮二驴道:“你防身的法宝,我不要。”
阮二驴道:“说来惭愧,这个箭威力极大,别说金仙,就是圣仙级别也能一箭穿喉。形神俱灭,可在我手里就像把厚钝的水果刀,有时连果皮也削不掉。在你手里或许能发挥它的威力,也不枉赠我弓箭之人的一番一心意。”
听这么说,伏彩儿仔细端详手中的弓箭,问道:“这弓箭叫什么名字?”
阮二驴不想让她知道这个弓箭的来历,以免她心里有负担,就随口说道:“没名字,那人赠我之时,就没说。”
伏彩儿思考一下道:“我三个身体,有一体是株玫瑰,我就叫它玫瑰刺吧。”
阮二驴觉得倒和伏彩儿的功法相契合,点头赞同。
伏彩儿双手一张,玫瑰刺消失。
阮二驴一愣,她不会也有神识界吧。
伏彩儿见阮二驴神态知道是对这功法的好奇,也不说话,只是对着阮二驴微笑,手指往阮二驴另一边指去。阮二驴回头,又一个伏彩儿坐在旁边,也是微笑着,只是手指指向阮二驴的前方。阮二驴望向前方,一株高大的玫瑰花,满枝的鲜花红艳欲滴。而后羿弓化成玫瑰的一枝斜伸出来,射日神箭化作花刺闪着紫光,整株玫瑰笼上一层紫雾,神秘而高贵。
伏彩儿收了另外两体,道:“我修炼的《三元转轮》玄奇莫测,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神通。”
阮二驴想起开花,便对伏彩儿道:“我有一个朋友,是你师门的长辈,你见到他时,是否可以把这功法传给他?”
伏彩儿回答的干脆利落:“当然可以,你说得是开花道长吧?”
阮二驴点点头。
欢喜却不知什么时候绕过来,插话道:“那个死牛鼻子,我要见到他,非打得他满地找牙。”
阮二驴疑惑地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