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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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回来了,叫他来我的书房。”厉声说完,转身走回房间了。
祖德说:“四叔,你猜猜凌可能去哪里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凌修阳想叹气。
“凌会不会回他的房子了?”狄更斯说。
“今天这种时刻他回什么房子?那里有没有人。”
“难道那个电话是……小可爱的?”祖德说。
话一出,几个大男人的眼睛亮了,可表情也变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复杂了。
————
凌朔看着跪在小院中烧着纸钱的谷宇,头顶的阳光如此温暖,他却感觉谷宇跪在了冰天雪地之中,那么孤单、那么悲伤、那么脆弱……
谷宇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没有听到身后的小院门被推开了。
房间里再也听不到母亲压抑着的轻咳声和电视声;再听不到母亲轻柔地叫他宇儿;再看不到母亲温柔的笑容……
母亲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变成了一捧灰。
三天前,母亲躺在屋檐下的暖阳中,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嘴角还挂着一抹笑容,可眉心的浅皱却是对世间最不舍的留恋。
凌朔看着谷宇那抹单薄纤弱的背影,悄悄地走过去,蹲下。
凌朔看清了,谷宇的前面有一个小小的骨灰盒,烧着纸钱的盆旁边,手机上已经沾落了一层的纸灰。
凌朔看到了,燃烧着的纸钱上,偶尔会被一滴透明的泪水溅上,发出“嗤”地一声,又被红色的火焰吞没了。
抬起的手有些害怕地悬在谷宇的背上,凌朔害怕,怕这么拍下去,这个快被悲伤淹没的人是否真的就那么碎了。
“谷宇?”凌朔轻轻地叫唤,手还是轻轻地落在了谷宇的背上,他的手感觉到,在手覆上他背上的那一霎,那僵硬的背颤抖了。
谷宇缓慢地转动头,空洞茫然的眼睛呆愣地看着凌朔,好像不认识凌朔一般。
“谷宇。”凌朔再叫。
谷宇眨了眨被眼泪迷蒙住的眼睛,又抬起手背使劲地擦着眼角,留下黑色的灰迹。
当看清蹲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时,谷宇忘了畏惧,忘了自卑,忘了怯懦,狠狠地扑进凌朔的怀里,放声大哭。
这好比一个独自走路摔倒的小孩,如果没有父母在身边,他会倔强地忍着不哭;可要是父母在,他会哭得比谁都委屈。
凌朔被谷宇的大力扑得一下坐到地上了,可他顾不得身上的衣服了,只是紧紧地抱着怀里哭得伤心不已的谷宇。
“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凌朔用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声音说道,修长完美的手温柔地抚摸着谷宇纤瘦的背。
谷宇双手用力地揪着凌朔的西装,边哭边诉:“凌……凌朔,妈,妈不在了,她不要我了,她自己一个人睡觉,我等了她好久好久,嗝,她都不醒过来,我……嗝……我看她好冷好冰,把被子都给她,妈都不暖和,嗝,我好害怕,只有我一个人,嗝,到处都是冷的,到处都是黑的,嗝,我把妈送去火葬场,我把所有钱都给他们,嗝,然后,妈就没有了,变成灰了。”
“凌朔凌朔凌朔凌朔……我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妈丢下我走了,我要去找爸爸,嗝,可是我没有钱了,没有了。凌朔凌朔,你告诉我,我以后怎么办?如果,嗝,爸爸不认得我,我要去哪里?我不知道,凌朔,你告诉我,好吗?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凌朔,你会丢下我吗?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好,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不会丢下你的,永远都不会丢下你。”凌朔安慰着说,却不知道这是他无意间许下的誓言。
“呜~不要丢下我。”说完,谷宇脱力地晕了过去。
凌朔就那么坐在地上,一手揽着软倒在他怀里的谷宇,一手轻轻地撩开谷宇额前的碎发,低下头,心疼怜惜的吻在落在谷宇额心时转了一个方向,最后落在了谷宇苍白失血的唇上,温柔地含吮了一下,用着绝对霸道的语气说:“谷宇,既然是你自己扑进我的怀,那么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抛下你,而你,也别想要离开我!”
然后,凌朔抬起头,看着那个小小的骨灰盒,说:“那天,妳是想把谷宇托付给我吧。妳的话我会记住的,谷宇我会照顾,他将是我的人,不再是保姆或是其它,而是伴侣。”
话音落下,一阵轻风吹起,把未再添纸钱的盆里的灰吹得漫天飞舞,仿佛一只只死亡的蝴蝶,带着徘徊着不肯离去的灵魂远去。
——
凌朔完全不后悔在自己的订婚宴上跑出来,丢下美丽可人的燕祖儿,却对一个软弱自卑的谷宇许了誓约,虽然这个被他许誓的人晕了,虽然眼前只有一个骨灰盒,但是,他是认真的。
比起对燕祖儿的喜欢,他对谷宇有更多的情绪,看着谷宇,甚至某些时候想到谷宇,就是一种闷闷的心疼,很不舒服。他也想控制这种情绪,可却不受控,所以放任了……
最后变成这样,对谷宇的心疼超过了对燕祖儿的喜欢,那深深的感情,他怀疑,是比喜欢更深沉的……
所以,不管未来面临家里多大的困难,不管自己其实不是一个同性恋,他都会把谷宇守在他的羽翼下,保护。
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丝绒盒子,打开,把里面的其中一只小一号的戒指套进了谷宇左手的无名指上,居然正好;再把大的那只戒指套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真是可怜的谷宇,早不晕迟不晕,这一晕,被戒指一套,一辈子彻底落进了凌魔王的手心里了。
39、第三十九章:发烧
凌朔想把谷宇抱到床上去睡一下,可是进屋一看,很乱,床上别说有被子,什么都没有,只有几块床板。
又感觉着被抱在怀里的身体单薄纤弱,而且有一种不正常的体温。
想了想,凌朔想着谷宇醒来该好好的训一顿,居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最主要的是,把他的警告抛之脑后,竟然敢隔了那么久才打电话给他!
可是现在,凌朔什么都不能做,不能骂不能打,还要小心地抱好他,送他去医院。
在抱走谷宇前,凌朔还把那个骨灰盒包起来一起带走了,他不想谷宇一醒来就吵着要回来。
————
因为走到半路上,雷恩他们几个的电话,所以,凌朔只好往〔听风小区〕的房子开去,再顺便让他们叫上万华,说谷宇发烧了。
凌朔抱着谷宇站在床边,在帮谷宇洗澡还是谷宇醒了让他去洗床单的问题上纠结了三秒,转身进了浴室。
……呼吸有些急促的凌朔把穿着他的睡衣的谷宇放到床上,然后想回浴室把这身变得湿咸菜一样的西装去换掉,可衣摆被紧紧地揪住了。
谷宇惊慌地睁开眼睛,湿润的眼睛模糊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带着恐慌和哀求的声音,低低地说:“不要走,不要走。”
凌朔的表情微变,居高临下地看着谷宇因发烧而红润的脸、朦胧的眼,喉咙不可抑制地滑动一下。
他就知道,这个笨蛋越是脆弱无辜的表情,越是诱惑他!诱惑得他直想把他吃了!诱惑得他在跟燕祖儿最后一步时居然止步了,害得他不得不找了一个烂透的借口!诱惑得他想不顾他生病的身体,狠狠地占有他!
凌朔压抑着疯涌的欲望,俯低腰,一边摸着谷宇发烫的额头,一边用从未有的耐心柔声安慰着说:“我不走,你放开,我只是去换套衣服,乖。”
谷宇自他的母亲去世后,守了一天一夜,自己用自行车载着他的母亲在深夜里送到火葬场火化,因为把所有的钱都给了火葬场,那里的人见他可怜又至孝,不按规章帮他把人烧了;谷宇一清早就带着母亲的骨灰盒回到家里,翻箱倒柜想再找点钱带着母亲去看在G省坐牢的父亲,可是一块钱都找不到了。
谷宇想到了凌朔,可没说两句,手机没有电了,只好跪在母亲的骨灰盒前一边烧纸钱,一边抽泣。
悲伤过度的谷宇在母亲去世后就没有闭上过眼睛,吃的东西就只有清水代替,所以,身体在凌朔找上门前就虚弱至极了,被寒气一侵,不烧糊涂才怪。
所以说,烧得脑袋不清的谷宇怎么会知道他抓着不让走的人是个大尾巴狼呢?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走……”没有安全感的谷宇反复地说着〔不要走〕的话。
凌朔很想把衣服脱了让谷宇去抓,可是在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下,坐到了床边。
哪知,谷宇突然爬了起来,八爪章鱼一样缠住了凌朔,又钻进凌朔的怀里,像只蜷缩着身体伏在暖和的火堆边的小兽,那么小心翼翼。
凌朔低头看着怀里神智不清的谷宇,又看了看浴室和房门的方向,脑中的理智在激烈地交锋。
刚才确认为伴侣的人在怀里扭动,自认不是圣人的他实在是纠结,如果吃,有点趁人之危;不吃,又对不起被这个笨蛋勾起的火热欲望。
凌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好像对着这个笨蛋,不仅是容易心软,还易被这个笨蛋牵动情绪。
待想明白这一层的凌朔,紧了紧窝在他怀里用双迷蒙的水润眼睛仰望他的谷宇,决定了,吃了再说,反正谷宇是他的人了。
书上和电视上不是说,发烧的人其实是冷的,不都是用人体的体温去温暖吗?
凌朔决定效仿,用体温去帮助谷宇退烧,环保又舒服。
——
虽然谷宇纤细瘦弱,但是他的肌肤很紧致,这可能与他从小做家务活有关吧,还有一些淡淡的疤痕印记。
凌朔抚摸得很仔细,脑袋迷糊的谷宇轻吟着,想躲开身上游移的大手,可又舍不得,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他的脑袋更加迷糊了,睁着一双迷离水色的眼眸看着趴在他身上的人。
凌朔被谷宇看得心跳加快,血液不单涌向心脏,更是涌向下腹。
凌朔吻上谷宇的眼,谷宇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凌朔感觉唇上传来谷宇轻轻颤抖的眼睫刷过的酥|痒。
凌朔慢慢地往下吻去,之后,噙住谷宇微张的唇,霸道地闯进谷宇的口中,恣意横行,又缠绵吮吸……
凌朔的手也没有闲着,从谷宇的胸前到小腹,到下面,每一片肌肤都经过,如远游的人,终于到达了期盼又渴望的目的地……
谷宇的感觉除了热还是热,起初是一点小火,没多久,那小小的火苗窜燃起来,从胸口的地方延绵至下面,再扩展到了全身,热得他全身无力,吐出的气息都是热的,和着另一道灼热的呼吸,碰撞出暧昧炙热的空气。
……
凌朔隐忍的汗水滴在谷宇布满鲜艳湿濡的吻痕的胸上,然后,撤出开发谷宇下面的手指,把自己肿胀的……抵住那里,正准备推进去时,门铃响了。
凌朔暗咒一声,无视了外面的门铃声,想着,他们反正进不来,就让他们在下面的大厅里等着好了。
……一个小时后,凌朔抱着谷宇去浴室清洁,检查了一下谷宇的下面,有一点点的裂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这是他的第一次,只是伤到一点点算是万幸了,也是因为心里下意识地不想伤到病中的谷宇,所以,凌朔才会压制着疯狂的欲望,凭着男人对性的本能,先让谷宇出了一次,才开吃。
凌朔的心有种满足充实的感觉,如果不是那门铃还在响,他会拥着谷宇好好地睡上一觉。
在摸过谷宇的额头后,凌朔的脸色变了变,好像更烫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