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然天成-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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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迎来小白一个轻柔的吻。
我有些莫名的惊慌,小白手指的挑逗越发肆虐,我抓着他双肩有些颤抖:“白……你要……做什么?”
“然,今晚把你完整地交给我……就一晚,可好?”
欲泣的眼眸,哀求的语气,我似乎触到了什么不寻常的细节,却又弄不清楚,精神被吞噬,完全无法思维,口中还记得问着:“白,你……怎么了?”
他不说话,让我抵在他柔软的入口,然后咬着下唇没有任何准备地坐了下来。不要说他,连我都疼。我完全没入他处子般柔嫩的内里,只听喘息声连成一片,他俊秀的眉睫近在眼前,眼睛阖着,眉头紧蹙,咬紧的双唇在我第一次试探下骤然张开逸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我的理智立马断了线,扣住他双肩,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他又一次咬紧了下唇,原先莹润的眼眸好似碎成一片一片。
我如同失了性的野狼,在紧致的包围中横冲直撞,不知什么时候不再那么干涩,每一个动作都温热黏腻。我沉醉在自己越加急促的往返中,全然看不到小白的神情。
耳边有什么声音不绝如缕,是小白在叫我“然”。记忆力仿佛有过那么一次,有人叫我“然”,被我冷言喝止,后来那人,便一直叫我“安帅”。当时,我对那人说,只有我老婆才可以叫我“然”。
意识仿佛瞬间冲出欲海的海面,我看着眼前惨白如将死的面容,惊觉我正在伤害那人——那个纯净如阳光的人。
他睁开眼,清莹的目光在问我为什么停下。
“白……”我低唤一声,心里开始绞痛,低头亲吻他颈边窄窄的伤痕。
“不疼……你只管继续。”他拭去我额头一层汗,伸手揽住我,两条长腿缠了上来,不是那种勾人的妩媚,是那种刺人的痛。
我发现我也不过是一直迷失的羔羊,任人宰割,在欲|望面前手无寸铁,连喜欢的人都不能保护。我俯下身吻着他,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不息的震颤中越发明显的痛苦。
他一点都没变,受再多委屈,都为我着想。
我想起幼儿园的时候,小白总把蛋糕推给我,告诉我自己已经吃过早餐,转眼就饿得趴在桌上不能动。
一年级的时候,他把试卷答案写在橡皮上递给我,学期末我抽屉里堆了二十多个写满漂亮字体的橡皮。
五年级的时候,他陪我去挑战欺负我同桌的六年级同学,全身都是伤居然还能把那人扑在地上不得动弹。
初三中考的时候,我把他替我削的铅笔弄断了,他又把自己削好的铅笔借给我,我却不知道他自己用了什么。
高一的时候,我心血来潮要每早练长跑,他一大早就来我家楼下等我,我还流连着被窝和美梦,就让他自己去跑,他居然真的去了。后来他告诉我,一切只因当时我对他说:“你身体炼好了,以后可以欺负欺负我的人。”
还有呢?还有呢?越来越多的事情涌上来,潮水一样冲击着我的心。我迷失在他身上太久,久到不辨是非。
谁说人在高|潮中的目光是迷离的?小白的眼睛雪亮,像一颗耀眼的星星,要在这一刻让我记住他一切的清明澄净。
心头好似急刹车的公交,猛地一晃,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目光是痛的,像是把心撕开呈上来请人享用。我和他应该是这样的关系吗?我们曾是朋友……一辈子不离不弃的朋友,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
他的苦痛熬了过去,我伏在他身上喘息。身体的满足告诉我我喜欢这样,精神的空虚告诉我我不喜欢这样。小白莹白的肌肤在窗外的光照下黯淡却夺目,让我移不开眼。脑中一个念头一闪即逝,我亲手毁掉了一个神祗。
那么美好的男孩,他的十九年走过来应该有阳光,而不是活在我的阴影下,他应该有过同甘共苦的好兄弟,而不是我这个不入流的无赖,他还应该有过漂亮的女友,而不是一直暗恋我这个没心没肺的青梅竹马……
他说我们是青梅竹马呢——如果一切都回去多好,我依然把这种词当做兄弟间的玩笑,这样,小白还是我从前的小白。
我想要补救这一切,却只剩下用心爱他这条路,他不接受,便要逼迫他接受——我居然在逼迫身边最亲近的人!
小白转过头,凑上来轻轻一吻:“不要想太多,睡吧。”
尽管两人的身子有些距离,我还是感觉到腿上被什么蹭到,滚烫滚烫。我靠过去摸到手里,小白羞耻地别开脸,脸颊透着我从未见过的绯红。我抱住他,一边替他纾解,一边听着压抑的喘息声,不禁情动。
待我又一次覆在小白身上,欲图不轨的时候,小白不忘举起手指提醒我:“两千了。”
我们对视片刻,同时噗嗤笑了出来。只是他笑得那么苦。我吻着他说:“别让我再看到这种笑,好难看。”
他回吻我,迷醉地说着:“不会再让你看到。”说罢,双腿又攀上我的腰。
小白像只被我揉烂的白风筝,本该翱翔在天空中,却叫我生生扯了下来。小白今晚丢了样东西,像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我摆布。我觉得有个空洞需要填补,却始终填不满。
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到最后小白的声音有些嘶哑。我一身疲惫,见他背对着我,光洁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下,被夜光照得泛起月白。完全没有睡意。我一手攀上他的肩,吻着他的后颈,一路舔到耳根。
“你还有力气?”
我笑:“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那含义你懂吗?附庸风雅。”
我摇了摇他:“最后一次。”
他哑着嗓子问:“真的?”
“嗯。”
“我……累了,让我趴着好吗?”
“好。”我又扑了上去。
最后一次,我一定要证实什么。我的证明不是伪证明,只是你们看不懂。
小白的后背光洁如玉。我口干舌燥。
“白,你放松点啊。”
小白不吭声,想是又咬住了嘴唇,我顺着细腻的颈侧摸过去,触到一片湿冷,惊了一跳。
难怪不肯面对着我。
我撤身回来,有些歉疚:“对不起。”
他同时也说:“对不起。”
我愣住。
他背对着我抹眼睛:“对不起,我没想吓到你的。”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心酸地开口:“白,我以后不欺负你了。”揽着他的肩膀,我闭上眼,心里乱得很。
就在我未睡即睡之际,才听见他回了一句:“那我以后不让你欺负了。”好可爱的一句话……
梦里有人在吻我,一点一点,像细细密密的小雨,湿湿冷冷,身子却很温暖,似乎好久都没有这么安心地睡着过。
……》 作者有话要说:小那个白啊,太可爱了,我都舍不得他了
chapter 72
一早就被窗外亮堂堂的光刺醒。
我在床上滚了一圈,又滚了一圈,再滚一圈……扑通一声掉在地上,摔得小腰酸痛不已。眼一睁,一眯,小白不见了!
想我昨晚赊下不知几千的帐,辛苦上夜班打工得来的钱是没可能够的。
床单是整洁。小风打窗口吹进来,凉爽清香,往外看去,窗口一张床单在五月的阳光下飘扬。
啧,小白真贤惠!
啧,小白是怎么从我身下抽出床单的?
不枉我昨晚床榻上一句一句海枯石烂的情话说得口干舌燥。回想起他柔顺的态度而扭捏的迎合,再看这收拾的清爽明亮的房间,不禁错觉昨晚的无限风光一派旖旎尽是梦一场。
日上三竿,顾不得别的念想,我飞速洗漱,抄起书包就往外赶。半途手机响,害我手忙脚乱,差点撞翻过马路的超载公交。
“白,你怎么走那么早?不好意思见我么?别怕别怕,哥了解,哥是过来人。哥一早起来寂寞难耐,可第一个就响起你了。今天还来我家吗?”我对着空气抛了一记媚眼,招来路人状若同情的目光。
“早餐在桌上,你吃了没有?”他顿了顿,“你这会儿喘什么呢?”
我笑:“刚闯红灯跑过一个路口。早饭没吃呢。来不及了,我要迟到了。”
“你还怕迟到?”
“我是乖宝宝,从来不迟到。”
“哦,我懂。”小白声音了然,“第一节什么课?”
我加快脚步,一个“陈”字险些出口,急忙打住,冒着冷汗说:“英……英语。”
小白说:“然,你别骗我,我能背下你的课表。”
我一时无言。
半晌,才爆出一句:“你他妈知道还问我!”
他笑:“生气了?来收拾我啊。我在你后面。”
我回头,鬼都没见着。
他说:“我在马路这边,你走回来。”
我又趁着绿灯剩三秒冲了回去:“臭小子你在哪呢?”
“在我长宽二点四的大床上睡回笼觉呢。”
我骂了一句。他笑说:“不逗你了,你快去上课吧,不要迟到了,我晚上再打给你。”
他说完就挂了。我回过头,红灯还剩七十五秒,正准备闯,路边举红旗的大爷冲我吹哨子,响亮无比。直到我匆匆赶到大教室门口,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哨音,不绝如缕。
陈天瑾对我的迟到习以为常,我对他的处罚也习以为常。
他点了点前面的桌子示意我坐下。不巧旁边正好坐在唐露露和小黑中间,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热情似火。小黑永远是话最多的那个,满口的问题也很让人反感——什么陈天瑾为什么对我待遇特殊啊,什么什么今早为什么迟到了啊,什么什么什么看我气色不好昨晚是否去做贼了……
我摊摊手:“陈天瑾对我特别关注是因为我引人注目呗。迟到是因为昨晚做贼了呗。你问我什么贼?当然是采花贼……”
唐露露不合时宜冒出一句:“吃窝边草的兔子不是好兔子。”
我怔住,半晌才嘟哝道:“你说谁是兔子呢?我是吃兔子的大灰狼。”
唐露露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神不宁。
晚上去上夜班,还一直心神不宁。
同事小妹妹在和男友发信息,一脸花痴。惨白的灯光照在地上,桌上摆得端端正正的广告单好似一幅黑白肖像,整个营业厅像是灵堂,诡异而安静。我伏在桌上,侧头看见窗外一枚清朗的明月,好似什么人的眼睛。
我闭上眼睛,小白似在我身边苦笑。我对他说:别让我再看到这种笑。
他说:不会再让你看到。眉眼弯弯,苦笑依旧。
我说:我以后不欺负你了。
他笑:那我以后不让你欺负了。
说着,他伸手把我的头发拂向一边,然后转身。我急忙拉住他。他回头,整张脸变成了陈天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