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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桐花中路私立协济医院怪谈-南琅-第10章

小说: 桐花中路私立协济医院怪谈-南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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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遐转了转脑袋向四周看去,浓重的黑里依旧是浓重的黑,阴沉的寂静里依旧是阴沉的寂静,没有一丝生气,密不透风,仿佛处在被世界抛弃的空间,除了手电筒那一束微弱的光,告诉他们这是破旧的医院的楼梯一角。
  “哪里不一样了?”路遐没有明白孙正的意思。
  “我觉得,好像更安静了,更黑了……”孙正说着说着,好像也自觉说得莫名其妙,毫无道理,声音小了下去。
  路遐依然摸不着头脑。
  “就好像黑夜里那般黑,和墓地里的那般黑的区别……”孙正描述不清,只好放弃,“哎,算了,是我多心了。”说完,又在心里嘲笑自己也变得过分疑神疑鬼起来。
  路遐却没有就此放下心来,提醒孙正提高警惕:“2000年大火的发生时间是在午夜,那么现在应该是午夜过后,大多灵异事件发生的时段就是在午夜至凌晨三点之间,这段时间,是某种东西最容易出来活动的时候。”
  虽然遇见了很多难以解释的现象,但孙正对鬼神说仍然十分排斥,路遐旧病复发又一次抛出那一套鬼神研究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路遐没有注意到孙正微妙的反应:“但就算是某种东西大量活动的时间,你的感觉不是应该更觉得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似的,像黑夜里隐藏着什么不安……而不是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吗……”
  “又不是写小说……你怎么这么当真。”孙正打断了路遐走向越发奇怪的描述,“只是错觉罢了。我们继续往下走吧!”
  刚想迈步下楼,手电晃悠悠地照着通往三楼的楼梯,孙正突然没来由地感到心里一阵刺痛,脑子有些发晕,仿佛那照着的一片楼梯,都成了灰色的画面,像老旧黑白电影里昏暗的场景。
  一瞬间错觉让他觉得这里弥漫着仿佛谁的遥远的记忆里絮絮低语,隐没在光线边缘无尽的黑雾里。
  果然是有些……奇怪的……
  他没有告诉路遐,平稳了一下呼吸,继续踏出了走向桐花医院三楼的第一步。
  两个人的脚步声既缓慢又沉重,孙正觉得自己在一步步靠近什么,却又把这种诡异的念头死死压在脑后。
  花了好大的工夫,两人一搀一扶地终于走到了三楼,脚步声的回音如同扬起的一抹微尘,扫过楼梯的最后一阶,消失了。
  两个人都没有出声,仿佛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孙正终于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整个世界都已经死掉的感觉。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却发不出声音来。
  “我们走,档案室就是拐过去的第一个房间。”这个时候,耳边路遐的声音拯救了他,让他一下子感觉到这个世界里唯一的生气。
  路遐拖着一条腿,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搭在孙正肩上,缓缓挪动着。刚走了两步不到,两个人又同时停了下来。
  好像踩到什么东西,黏黏的,湿湿的。可是什么东西会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三楼的走廊上呢?
  两个人同时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下,手电光凝住了。
  血、血迹?
  一大摊的血迹,像是刚刚淌下的,手电光之下,分外触目惊心。
  谁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孙正刚刚稍微有些接受这个非正常的世界观,突然出现的血迹似乎又把他带回了现实的情景,脑子里两种思想扭成一团,最终他还是做出了正常人会有的反应:“谁受伤了?!还有人在,我们快去帮忙!”说着,他扶着路遐就想往前走。
  路遐猛地把孙正按住,这力道前所未有的大,让孙正差点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慢着!你再仔细看看。”路遐的声音里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孙正承着路遐的重量,稍微放低了身体,路遐手中的手电向地面照去。
  这里并不是唯一的一摊血迹。
  深红色的血,长长地在向走廊深处蜿蜒,在地板上擦出或深或浅的印记。
  一条长长的血迹,它的尽头是什么?
  手电光缓缓顺着血迹向前方延伸,途中地面上也有一大摊一大摊的血,如此多的鲜血让人越发不安起来。
  “沙沙”。“沙沙”。
  黑暗里什么声音搅动着心神。
  “沙沙”。“沙沙”。
  血迹还在蔓延。不祥的预感也在两人心头蔓延。
  好像医院所有的鬼魅幻影都在此刻远远避开了,只有这沙沙的声音和血迹如同暗夜里的一道阴森森的笑,尾音刺激着逐渐僵直的两人的神经末梢。
  昏黄灯光终于也照到了尽头。
  几乎就在那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路遐以最快的反应扳下了电筒开关,孙正出乎寻常默契地使出全身的力气几乎扛起路遐就向拐角第一个房间冲去。
  房门居然还是开着的!
  两个人直接滚了进去,孙正大口喘着气扣上了门。
  快逃!那一瞬间连尖叫声都堵在了嗓子眼。
  血迹的尽头,是一团东西。在缓缓地爬着,缓缓地挪动着。
  “沙沙”。“沙沙”。
  好像人的躯体,扭曲的形状却又不是任何正常人能做出的形状。
  长长的血迹,就是“它”拖过的痕迹。
  那样在地上慢慢地爬着,蠕动着,无所顾忌地,似乎在它的范围内,这所医院里一切的东西都消失了。
  “沙沙”。“沙沙”。
  它是什么?它要爬向哪里?它,会不会回来?
  一片空白之后,脑海里又瞬间涌出无数的问题,刚刚那一瞬间停止工作的大脑累积了太多太多。两人对视一眼,訂路遐甚至还没有恢复打开手电筒的力量。
  已经不想再看到了……
  如果那个时候,它突然回头了,会是什么样子?
  他们都不敢想下去。
  还没有弄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两个人的本能已经做出了最快的反应,大脑和身体都在尽可能逃避着那个东西。
  路遐渐渐舒缓了下来,却发现孙正还在大口大口地喘气。“正,你怎么了?”他以极低的声音问道,似乎害怕惊动在门外的某个东西。
  “心里很痛……喘不过气来……”孙正捂着胸口,侧倒在地上,双腿都蜷缩起来。
  路遐慌忙俯下身去:“可能是产生什么不适反应了……这种事我也听说过,‘它’实体化了。”
  孙正侧过脸来,表情痛苦地问道:“什么意思?刚刚那个东西是什么?”
  路遐摇摇头:“我也说不清楚。传说中有很多鬼会呈现自己死前的样子,如果硬要给个科学解释,这样的鬼发出的电波会很强烈,一旦和生物的电波产生共鸣或者冲突,就有可能使人产生不同的反应。”
  孙正有些困难地扬了扬嘴角:“哦?是吗?”他只是半接受了这种说法,但依然心存疑虑。
  “那你说……”停了半晌,孙正皱着眉头问,“这家医院里,谁会这样在走廊上……爬着,呃,然后死掉了?”
  “这个……”路遐似乎之前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但却毫无头绪,什么人会以这种奇特的姿态死在一家人来人往的公立医院里,难道不应该是什么太平间里的白影,手术床上的黑影吗?那一地拖得长长的血迹牢牢地占据了他的脑子,总觉得有什么,是他现在还无法理解的。
  孙正似乎稍微好了一点,舒缓了一口气,终于能慢慢站起来,又抚了抚还隐隐作痛的胸口,感到路遐在黑暗中伸着一只手在拍自己,无奈地伸手把他也给拉了起来。
  “好了,现在该怎么办?”孙正拉着还有些摇摇晃晃的路遐,问道。
  “我们一起找找刘群芳的资料。”路遐再次打开了手电,屋子里亮起一束微弱的光来,“不过,要再找一个手电筒,这样我们可以分开查找。”
  手电光在档案室里扫过,中间立着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是成册成册的资料,按照类型不同似乎还做了标记,有设备档案,合同档案什么的,三面墙上还放着有锁的铁柜子,光线里满是弥漫的灰尘,在空气中飞舞着。
  再向右边照去,隐隐约约有一道小门,门开着,黑乎乎的一片。
  “那边应该是附属的办公室,我们去那里找。”
  两个人仿佛暂时忘记了门外的恐惧,又仿佛看到了一点希望,互相搀扶着往那边的办公室里走去。
  刚一踏进办公室,两人就被满地乱七八糟的文件吓到了,好像有狂风卷过般,纸和文件夹到处都是,还有几个被腾空的盒子,也杂乱地摆着,地上简直没有一点空隙。
  “是不是之前谁在整理什么资料?”孙正一边问道,一边小心地扶着路遐,让他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着。
  “不像啊……”路遐手中的手电光扫过地上的文件,“你看那张上面的日期,是2000年的了。”
  “2000年?”孙正蹲下身去,捡起一张纸来,最下面果然写着2000年的日期,似乎是一张普通的职工考绩单,没有什么特别的。
  路遐在那边不能动脚,只能动手,拉开一个个抽屉,找着能够备用的手电。
  “会不会是谁在找什么资料?”孙正又翻起几张来看,似乎都是员工的资料信息,只是因为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方面的资料信息。
  “啊!太好了!”那边路遐发出一声欢呼,伸手就递给孙正另一个手电,又不知从哪儿翻出了一块面包,问,“饿吗?要吃吗?”
  孙正接过手电筒,有些犹豫地看着面包:“还能吃吗?”
  “怎么不能吃?!”路遐已经自顾自地掰了一块下来,“我反正已经饿坏了。”
  “我待会儿吃。”孙正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拿着手电筒,有些不安地翻着地上的文件,“我觉得有点奇怪,医院会定期整理以前的资料吗?为什么今天这么多员工资料都被翻了出来?”
  “唔……母吃刀(不知道)……”路遐嘴里含着块面包,模糊不清地说着,刚转回头,就被桌子上的两张纸吸引住了。
  孙正对地上的一堆资料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一张张收拾起来,按照编号排列。“你看,路遐,这资料里面的很多员工都是离职或者已故的,刘群芳的资料会不会也在这里?”
  半天也没有听到路遐的回答,孙正疑惑地抬起头来。路遐正盯着手里两张薄薄的纸,目不转睛地看着,神色十分严肃,专注得简直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
  孙正走过去,看到桌子上一个满是灰尘的盒子下面,压着一个已经拆开的信封——刘群芳(收)。他惊讶地把目光转向路遐手中的信纸。
  信上的字因为年代久远和保护不佳,很多已经浸了水,十分模糊。他绕到路遐的身后去看信上的内容,开头的称呼让他更加吃惊——
  孙女群芳:
  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
  我已经退出很多年了,渐渐远离了那些东西,却没有想到你会来信问这样的问题。
  记得你从小就不喜欢爷爷的工作,也不跟爷爷亲近。大概你也和很多人一样,觉得爷爷是个装神弄鬼唬弄人的神棍吧。爷爷不会解释,也不知道怎样跟你解释。因为很多事情,除了自己是见证人,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相信,有时候甚至会自我怀疑。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孤军奋战的,遇见了许多危险,有许多人就这样牺牲了,也有许多人就这样毁掉了一生。但通常人们只把这些当作意外、失踪。当初带爷爷入行的两个前辈,有一个在江西芦溪附近(你还记得爷爷去江西去了很久,没有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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