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踏步作者:站不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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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顾晓的小情绪一直持续到了中午吃饭，坐在位置上的时候还心不在焉。林轩一直试图引起顾晓得注意，一边把自己不吃的大白菜菜拨到顾晓的碗里，一边从顾晓的碗里挑出自己最喜欢的红烧肉。显然这一招对于玻璃心碎成了渣渣的顾晓来说并没有用处，某人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悲剧气氛中无法自拔。。。“顾顾，你在想什么呢？”林轩凑到顾晓耳边低声问道，顾晓被他弄得痒痒，“啊？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唉，算啦，都不知道你被谁勾走了魂。”林轩叹气。顾晓沉默不答，继续孤芳自怜。林轩被他冷对待的没了脾气，也只好默默地吃饭。
“同学们，军训只是一种磨练你们意志的手段，现在你们刚进入大学，对未来的一切赶到迷茫是很正常的。今天，就让我们一起畅谈目前的人生理想，在同学们面前立下志向，并互相学习，在四年以后回想今天，你们会觉得这是一份不可多得的财富。”张坤同志兴致勃勃的说道，“有没有自告奋勇的？”= =，半分钟过去了，方阵还是寂静无声，张坤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既然这样，那我就点名了，第一列，第五排，出列！”刷，全队人的目光集中在了老实巴交的卫林身上，卫林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了队伍前列。“先自我介绍，再谈谈你在大学想要达到的目标。”张坤一脸坏笑。
“大家好，我是卫林，是本地人。能来到这所大学和大家成为同学是我的荣幸。。。。。。”卫林谈到兴起，愈发自信起来。顾晓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袋里全是立志！立志！顾晓想起当初还在网恋（单方面。。。）阶段时的雄心壮志；低落的心情一扫而空；叶军不接近自己；难道自己都不会主动创造机会去接近叶军吗顾晓明白；如果军训时期没有进一步的进展，等叶军回到部队之后，能在一起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解散后，顾晓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按下已经背的滚瓜烂熟的数字。。。
炎热的夏天到了傍晚还是一丝丝风也没有，军训期间被新生垄断的食堂更是闷热的无以复加。顾晓点了几个小炒，乖乖的坐着等叶军散会，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食堂大门，以确保第一时间发现叶军。叶军跟孟虎前脚刚踏进食堂，一只黝黑的爪子就像水草在水底招摇一样开始挥舞，“叶哥！这里这里！”叶军憋不住想笑，这死孩子。
“顾晓，我战友孟虎，一起吃不介意吧？”叶军站定在桌前。
“不介意不介意，孟教官好~”，顾晓内心里把孟虎问候了个遍，这傻大个懂不懂看人脸色呐。
“你也认识的，他就是老虎不发威。”叶军揭开谜底。孟虎一脸坏笑，“嘿嘿，不如小弟，被哥的王霸之气镇住了吧。”镇住你妹。。。“虎子哥好~”“咳，我说你小子还挺帅，真没想到。”
叶军冷冷的甩了孟虎一个眼刀，夹了把生菜塞进他碗里。顾晓顺势赶紧给叶军挖了一大勺肉片。一桌菜吃下来孟虎嘴巴就没关上阀，拉着顾晓称兄道弟，害的顾晓没捞着跟叶军多说几句。顾晓气的牙痒痒又不好发作，擦完嘴巴可怜兮兮的瞪着大眼睛看着叶军，“叶哥你能陪我去散散步吗？”“哎，我说顾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放着我这个好哥哥不找你找那个冰渣子散步有什么意思？”孟虎恨恨道。叶军的脸黑了三分，“老虎你别闹了。”孟虎顿时敢怒不敢言。
夜晚的大学操场永远不缺三三两两的小情侣，几盏昏暗的路灯，平添几分暧昧的气氛。
顾晓紧紧地挨着叶军走着，忍不住偷瞄那刚毅的侧脸，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就连短短的胡渣都显得性感迷人。
“叶哥你有女朋友吗？”顾晓犹豫半天还是别别扭扭的问了出来，时间仿佛静止，叶军沉默许久，顾晓这边汗都冒出几滴，只听见耳畔低沉轻笑，“没有。”刻意压低的嗓音似乎有调笑之嫌，顾晓耳尖发热，又似得到鼓励，“那你对同性恋怎么看？对我怎么看？”顾晓这次没有逃避，直直的盯着叶军。
叶军看着眼前的少年，无论是从外貌还是言语来看都还是稚气未脱，紧张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嘴唇也紧紧地抿着，清亮的大眼睛也泛着湿气，但眼神却是坚定无比，只是一个对视叶军就几乎要沉沦，一股久违的冲动使得他不由自主地亲吻下去，却在将要触碰到的时候堪堪停了下来。少年从惊喜到失望的情绪被叶军看在眼里，叶军是真的没有想到顾晓会这么大胆表露，在前一刻钟，叶军还可以压下自己内心偶尔的悸动，将顾晓视为弟弟。叶军脑海中闪过数个念头，心口似堵着一团棉絮。狠下心肠，“对不起，我们之间不合适。”顾晓还这么年轻，前途不可限量，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让他走上没有希望的路，他也许只是一时兴起，趁现在还没有陷得太深，斩断一切可能才是正确的选择。
顾晓呆住了，当叶军低下头想要亲吻他的时候，顾晓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之后的一切给了他致命一击，叶军眼里的抗拒使明明紧贴着两具身体隔了千里万里。顾晓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个正直强大的军人，骨子里一定都是传统的，男人跟男人之间，不厌恶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又怎么会自甘堕落。像叶军这样的，一定是会跟一个乖巧懂事，知书达理的女人结婚的，然后生个可爱的孩子，幸福的过完一生。想到这些，顾晓怔怔地退了两步，转身想跑，电光火石间脑子里转了几个转，猛地扑向了叶军，双手紧紧抱着他这段时间魂牵梦萦的男人，头埋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喃喃自语，“叶军，我爱你。”
顾晓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室，又是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眼泪不住的流，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在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深入骨髓。一条永远也不能存活于阳光下的道路，只要那个人愿意，他将义无反顾。可是，这段爱恋，连开始都是不能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全身也不得劲，各种负面情绪纷踏而至，折腾了一晚也没睡着。
林轩下床的时候就看见双眼通红的顾晓盯着床板看，灼热的好像要烧出一个洞来。“诶，你这是怎么了？失恋了还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啊？别这么着吓人呐。”趁机一个飞扑，扒到顾晓身上，捏捏小脸，摸摸肩膀，吃尽豆腐。
“好啦，别闹了。”顾晓轻轻推开林轩，收拾起来。林轩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顾晓得背影，没有继续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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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魂不守舍的集合、列队、站军姿，顾晓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只凭直觉在动作，反省了一整夜，痛恨自己为什么忍不住就说了出来，明明决定要慢慢下手的，却在连朋友都算不上的时候开了口，这样，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教官张坤很迷惑，按理说今天的训练没出什么差错，而且动作步伐都是整齐划一，为什么连长已经来视察了这么多次？而且次次都站在队伍后面，不发一声，深深地凝视。。。打住，这个神情不可能出现在连长脸上，一定是昨天睡觉晕了头。
在之后的几天里，顾晓都没有联系叶军，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毫无波澜。如果说非要有什么涟漪，那就是林轩对他的态度让他隐隐有些不安，似乎是过于亲密了。莫名其妙把自己掰弯的顾小公子隐隐长出了接收同类气息的触角，要是放在之前，林轩那些明目张胆的调戏，小心翼翼的试探，顾晓肯定会认为是哥们之间的恶搞，可是在喜欢上叶军之后，他渐渐明白也许林轩对他存了某分心思。
在军训结束前的一个星期，大一的迎新篮球赛终于火爆开场，顾晓由于身高优势，当仁不让的进入了首发整容。“一班的同学们！口号给我喊起来！”张坤嘚瑟的恨不得把衣服脱下来甩几圈，冲着对手班级的教官扬了扬下巴，挑衅意味十足。说来也巧，这次跟计一打比赛的班级土木三班的教官刚好是孟虎，孟虎“呸呸”两声，“咱们土木的纯爷们真汉子，现在他们教官挑衅我们，你们等会要怎么表现啊！”“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土木汉子一声吼。呵呵，气势还挺足。孟虎环视四周，连长怎么还没来，说好了来加油助威，现在还没看到人。不过，在对面做热身的人好眼熟啊，“咦！顾晓，你小子今天上场啊？”
顾晓盯着声源愣了半天，走向孟虎打了个招呼，“虎子哥，你带他们班？”“恩，好好打，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水平，等下连长也来观战。”孟虎咧嘴傻笑。顾晓眼神暗了几分，没有回话。
“嘟嘟嘟”裁判员吹响了比赛的哨声，顾晓卯足气力，抢到了球，运球晃过紧盯他的一人，向篮下冲去，对方立即回防，顾晓向后一撇，球传给卫林，继续向前，等他站在篮下的时候，球又传回他的手中，轻松一跃，两分到手。
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差距渐渐明显，计算机整体配合的更好，两边相差有十八分。“老虎你们班翻不了盘了，还好意思要我来加油。”叶军淡淡的说。“连长你啥时候来的？”孟虎吓了一跳，叶军撇了撇嘴角，“看了好半天了，不想打击你。”“嘿嘿，那还不是你的小徒弟厉害，看把张坤那家伙嘚瑟的。”孟虎下巴向顾晓得方向点了点，叶军却沉默下来。
一到中场休息，两班气势上的差距就更明显了，土木那边一群糙老爷们端茶送水，计算机这边一群莺莺燕燕围着送温暖，送爱心。林轩拖着被美女围攻的顾晓做到了一旁，拿了条毛巾细细地帮顾晓擦着汗，顾晓咕咚咕咚的连喝几口汽水，热的不想说话，猛然发现林轩的身体都要黏在他身上了，默默地向旁边移了几下，试图拉远距离。林轩好像什么都没察觉，笑嘻嘻的抓住顾晓的手腕，“离这么远干嘛，看你汗流的。”另一边手抓着毛巾在顾晓脸上抚过。
叶军眼睛都绿了，也顾不得一旁的孟虎，三步并作两步冲向顾晓，一把拉起林轩，抢过毛巾递给顾晓，“自己擦。”顾晓看到叶军向他走来的那一刻，手脚开始不听使唤，紧张的发抖，默不作声的看着叶军的行为，在接到毛巾的刹那，忍不住想开口叫住叶军，嘴唇抖了抖，没发出声来。顾晓欲言又止的表情被叶军看在眼里，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都没有开口。
叶军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顾晓，那两把小刷子似得睫毛挠得他心里痒痒的，有什么情绪就要破土而出；其实他拉开林轩的时候就已经给了自己答案，从一天没看到小徒弟上线就会想念开始，到医务室那只莫名其妙的手，再到操场上的拥抱，他的心，已经烙上了顾晓的名字。叶军算是一个有情感洁癖的人，顾晓是他在意识到自己性向之后第一个在意的男性，也是第一个向他表白的男性，对他而言，顾晓是特别的，独一无二。如果说那天晚上叶军的拒绝是理智分析利弊和作为一个长辈对顾晓得责任感，那经过这几天的冷静，叶军已经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放下顾晓，不能凭理智行动了。这一刻，他想疯一次，近三十年的严谨的生活，确定性向之后的压抑，所有的一切，在看到林轩对顾晓得亲昵之后，被一次性释放。
“顾晓，今天晚上一起吃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