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不怕伤人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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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嚓嚓嚓，人月心中哀号。

　　　　就是不能抄这样完美的答案，你说还得想想错的答案好符合自己的水平是吧。这么明显的吗。

　　　　“清风。”苟某目光烁烁。“你说。”

　　　　“我觉得我们班数学成绩提高也不是什么坏事。”清风露出一个招牌笑，“难得一次应该开香槟庆祝才是。”

　　　　多么淡定的清风。

　　　　“咳，好吧。清风你先坐下，下课来下我办公室。”

　　　　人月的小心肝总算落地了，“好。这题一共有三种解法，第一种是清风和大多数同学写出来的，第二种是顾乱辰同学的方法，第三种最简单的也就是郁孜笑同学的方法，不过她的方法涉及到大学里的内容，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

　　　　“清风。”苟某劲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惹谁都可以，千万别惹蒋清风，在他们老师眼里，成绩好稍微有点小问题是不大的，何况是这种有背景的学生，也不好说他犯了什么大错误。

　　　　“我知道同学都抄你的答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你自己是没有影响但是对其他的同学……”

　　　　“其实我只是想辅导一下胡人月同学。”

　　　　苟某没能讲完她的长篇大论就被清风一句话打断了。

　　　　——“胡人月呢！”

　　　　“怎么样？人月？”代成看着从办公室里出来的人月。

　　　　“说了一大堆抄袭的坏处……外加早恋什么的。她连门第的概念都给我一并讲了真是体现了她考虑问题的全面性和丰富性……”人月低落的回到座位上。

　　　　“是谁不借人月抄的哦。”一句话飘了过来。

　　　　是笑某。

　　　　人月默。

　　　　回吼：“是谁说‘免谈’的啊！？”

　　　　回头。笑某已经睡着了。

　　　　同步关闭的自然还有耳朵。

　　　　笑某事不关己的本领早就出神入化，如果要抄作业，绝对不能找郁孜笑，也就是为什么她的解题方法总是最简答的，所有所有老师在教导不要抄作业的时候总扯上她带一个好学生的榜样，——她刚写完就收了哪里有时间去抄她的啊！

　　　　像清风和乱辰这样的……呃，清风这样勤奋早学的孩子么……心底又这么善良。

　　　　明明是清风骗了自己，却要更讨厌乱辰一切。

　　　　是积怨么？

　　　　还是他在设计自己的时候，还假意的看着，笑着。

　　　　这种被愚弄的感觉要比无意参加的痛更加明显。

　　　　感到有目光注视着自己，清风张着一张鬼脸，这种白面书生扮起鬼脸来却也滑稽，人月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清风也笑起来，却更感到有目光在看自己。

　　　　——代成？

　　　　“有的时候，朋友也不一定是朋友。”

　　　　乱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虽然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理他，但是还是忍不住将头偏了过去。

　　　　“你没发现吗。于代成什么都比你好吧。”

　　　　人月“嗤”的一声想忽略乱辰，“这样比起来，反而你更受欢迎，不是很难叫人平衡的吗。”

　　　　你也总是什么都比我好。

　　　　都不平衡十几年了。

　　　　“谁要你管。”人月用手捂住了耳朵，小孩子的样子不改当年——顾乱辰，何必这样来气我？

　　　　乱辰也不说话，这样去破坏别人的友谊，也不是自己应该做的吧。

　　　　只是……

　　　　朋友有时也不一定是朋友吧
增高鞋
　　　　关于清风喜欢人月的绯闻沸沸扬扬的闹了很久，对于这位传说中把自己当作“假想敌”的正牌女主——魏鱼芷。

　　　　所谓金童玉女，大抵就是清风和鱼芷了。

　　　　记得好像是获了几届新少女漫画奖吧？呃……作文好像……？咦？文艺汇演的主持……

　　　　怪不得总觉得眼熟啊。人月看着面前风姿的少女，心里叹了口气。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么。”鱼芷眼角带笑，风吹起她的百褶裙，圈起一裙涟漪。

　　　　呃……难道是恐吓我？人月想起那天清风送自己回家时说的——“秘密”

　　　　老旧的公交“嗤”的一声停了下来，人月几步跨上公交车，清风一怔，才觉人月要走吗，连忙用手抓到台阶上的护栏。

　　　　人月吃惊的看着清风，公车已经开了，清风就这么悬在公车上。

　　　　关键是公车因为清风的缘故，也不能关上了。

　　　　“哎！”清风叫了人月一声。

　　　　“嗯？”人月看着清风。

　　　　清风眨了眨眼睛：“如果有个叫魏鱼芷的女的找你，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懂吗？”

　　　　魏鱼芷？好熟悉的名字……

　　　　“哎！”人月想抓住清风，问他究竟是什么，清风却早已放开双手跳下车，人月的手就空空的放在两扇已经闭合的车门前。

　　　　果然料事如神。

　　　　要说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人月低头看自己的鞋子。

　　　　“其实……”魏鱼芷正要开口，突然有个声音从球场传来——“胡人月！”是清风。

　　　　人月怔住。魏鱼芷也停了下来。

　　　　清风向人月招了招手。人月不动。清风见人月没反应，便放下球，向人月走来。

　　　　放下的篮球在地上弹了几下，便没了力气，像人月的心，怦然坠地。

　　　　“走啊。”手心传来炽热的温度。男生打球时手心未干的汗液掩饰了她内心的凌乱。

　　　　那……人月回头看魏鱼芷站在原地，风吹起她鬓角的发，带起她一抹恣意的微笑。

　　　　——我只当你是任性，改不掉的孩子气。

　　　　“刚才叫你你怎么不懂？木偶人？！”出乎人月的意料，清风却没问她魏鱼芷问了她什么，反而责怪她的“不识时务’。

　　　　“你怎么不问我她问我什么？“典型的牛头不对马嘴。

　　　　“怎么手心都是汗？“牛头马嘴升级版。

　　　　“你上次干嘛一说完就下车？”牛头马嘴精装版。

　　　　“上次苟慈寺（念谐音）没找你麻烦吧。”牛头马嘴终极boss版。

　　　　人月主动投降，“她和我说话啊。总不能搁她一个人在那自己凉快吧。”

　　　　“猜都猜得到。”清风不咸不淡的说，太了解了，像她可以轻易看透自己一样。

　　　　“呃……？”人月一时没反应过来。

　　　　“蒋清风！你打不打啊。”顾乱辰的声音传来。

　　　　清风小跑几步，松开人月的手，应了一声：“来了。”

　　　　清风跑了一步，却突然回头：“以后她再来找你，就说让她来问我。”

　　　　男生的背影渐行渐远，天才男生恐怕永远也想不到，他说的话，也有能钻空子的一天。

　　　　像被抛弃在地上的木偶，人月一动也不想动。过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代成呢？

　　　　才想到去找于代成。目及篮球场，一群女生站在那儿围观。

　　　　于代成长到170cm，在一群女生中显得高挑起来，人月讷讷的走了过去。

　　　　拍了拍于代成的肩膀。女生转过身来，干嘛？

　　　　……干嘛？难道我找你，非得要有什么事情吗？

　　　　人月怔住，女生见人月不说话，便转过头去了。伸出的手还僵在那里。

　　　　“既然她不想理你，那就算了吧。”是孜笑。

　　　　双手靠在颈后，懒洋洋的样子，人月莞尔，笑着对孜笑说：“怎么这么难得出来？”

　　　　孜笑淡淡摇了摇头，说：“看到魏鱼芷找你，我就出来了。”

　　　　“呃……？”人月歪头看着孜笑，不解。

　　　　“小白痴。”孜笑伸手摸了摸人月的头。

　　　　像小孩子一样。人月不服，也想伸手摸回来。

　　　　孜笑稍一偏头，就避开了那只手。

　　　　怎么也摸不到。

　　　　“你该长长个了。哈哈。”孜笑狂笑。

　　　　人月瀑布汗。

　　　　人月站在镜子前。宽大的穿衣镜毫不费力的将人月收入怀中。

　　　　其实也不算矮吧。都有164cm了。

　　　　只是高一（15）班的平均身高太恐怖，好像初二就有这么点了吧？诶，难道是自己一直没长？不是吧。人月努力踮了踮脚。

　　　　还是一样。

　　　　要么……买双增高鞋吧？呃，就这样。

　　　　人月的目光停在一家“shall ；everybody”的橱窗上。很漂亮的鞋子。目光流转，都很好看呐。

　　　　“买鞋子？”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人月也没回头看。顺口应道：“嗯，增高鞋么。“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好好的怎么想到买增高鞋？”“矮啊。”完全没意识到是谁。

　　　　“这双吧。”一只明朗的手将一双鞋递到人月面前。

　　　　“呃…这个…不太高吧？”人月比了比鞋跟的高度。

　　　　“要穿很高？这样就够了，你也不算特别矮。”那人继续说道。

　　　　“呃…好吧。”迷迷糊糊要接过那双鞋，人月才注意到那双手，听声音是个男生。男生？还是觉得很熟？好像不多。

　　　　老爸？手应该没那么干净。人月的脑子里不由的蹦出一个人，蒋清风？不对不对，那……

　　　　该死，自己怎么这么随便就和这个人讲话。

　　　　“怎么不接？”那人见人月久久不伸手，便将鞋子塞入人月的手中。

　　　　这…这个声音是…

　　　　人月迟疑的转过头——顾乱辰！

　　　　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连逛鞋店都遇到这种人。

　　　　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了，“呃…我试一下…”人月刚要坐下，一只手抓住了她，“不用了，你36码，刚好。”说完便拉人月去结账。

　　　　“呃…”——跟在后面。

　　　　“一共248元。”呃？这么贵？靠他奶奶的，找钱包……

　　　　——“走吧。”乱辰拉着人月就走。“呃…可是…钱还没付啊我。”乱辰一把抓住人月那双正在包包里翻找钱包的手，“我已经付了。”

　　　　这样…不太好吧？“可是…”人月抬起头，对上乱辰的眼睛——“就当是上次的事的道歉吧。反正也不贵。”

　　　　上次的事？一说就想起来了，忍不住的想问——是何居心？

　　　　“呃…算了吧。呵，我也不是很计较。”

　　　　不是很计较？说谎吧。不计较能这么久不理我。出名的记仇狂。

　　　　“那就好，看你那天很生气的样子。”

　　　　人月尴尬的笑了笑：“呃…我本来就这样的么，你也知道的。“

　　　　是知道，本来就这么小家子气。

　　　　“也是。“

　　　　人月翻了翻鞋盒上的标签，咦，怎么才4cm？刚刚乱辰拿给自己看的时候是觉得短了一点，没想到这么短。

　　　　“才4cm呃…“人月不禁嘀咕起来。

　　　　乱辰抿嘴：“穿太高对脚不好，看你也受不了那个苦。“诶，也是。人月抬头看着乱辰巨大的影子，不禁不甘心的戳了戳乱辰：”哎。你多高。“

　　　　“1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