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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直看着你的爱-第16章

小说: 一直看着你的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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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只顾着打趣你了,”李曼望了望助手席内,“他最近可能跟女友也不太顺,晚上手机接连响了好几回都没接。我不小心瞄到一眼,是叫什么其其的打来的。” 
    还不等宋鸣雨开口,李曼又慌忙摇了摇手:“我瞎猜的啊!要是猜错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拒绝了宋鸣雨顺路送自己回家的客套话,两人又聊了一会,等出租车来了,李曼便挥手说再见。 
    “哎!” 
    宋鸣雨刚打开驾驶侧车门,身后又传来李曼的声音。扭头看去,几步开外的老同学笑得一脸促狭。 
    “我说你们该不会是在搞三角关系吧?” 
    宋鸣雨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脸上却立刻也回了个促狭的笑容。 
    “支书同志想象力未免太丰富。——法国人也那么爱管闲事?” 
    李曼啐了他一口,甩包扭头上车走了。 


    坐进车里,宋鸣雨才真正犯起了愁。 
    原本没料到关寅会烂醉到这种地步,还想应付了李曼就随便找辆出租让司机按地址送回去就是。 
    宋鸣雨扭头看了看身边歪着身子睡得正香的关寅,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将车驶进车库,熄了灯,宋鸣雨推了推关寅,却只让对方的头在窗玻璃上轻磕了一下,仍是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歪着脑袋靠在车窗上的男人,下巴上已经冒出来一圈青痕,夜灯的柔和光线落在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投下界限暧昧的阴影。 
    感觉有什么延着心底慢慢爬上来,宋鸣雨慌忙移开了视线。放倒椅背,留着空调,打算就让这个醉鬼在车里凑活一宿。 
    锁上车门,迈开几步,回头看昏暗车库里那幽幽夜灯的光芒。宋鸣雨紧捏着车钥匙的手抬起又放下,终究还是重又回到车旁。 

    纵使同样是男人,要把这个足有70公斤的大块头从车里弄出来,再驼到楼里,也不是个轻松活。况且体力活从来就不是宋鸣雨的强项。 
    好不容易一步一脚印地挪进电梯,总算才能靠在墙上,稍微松口气。 
    宋鸣雨腾出手按下楼层后,忙又抓回身后人开始下滑的手腕,弓起背,将关寅不知是第几次地向上提了提。 
    也想过干脆先把人放下,但考虑到再度驼上背要花的力气,宋鸣雨还是打消了那个想法。反正就快到了。 
    密闭的窄小空间里,只有电梯的运转声嗡嗡作响。如今正是盛夏,经过这么一折腾,宋鸣雨早已汗流浃背,汗水顺着眉骨流下来,划过眼侧,痒痒的。想要抬起手臂蹭一下,脸颊先碰到的却是关寅的肩膀。 
    忽然地,就想起初二那年运动会,参加跳高比赛的关寅,落地时一半背直接砸在了地上,半天没能动弹。那时宋鸣雨也是这样,背着这个比自己大一圈的家伙,一步一步往医务室走。正在变声期的关寅,操着管公鸭嗓一直嚷着要下地自己走,见同样是半大小子的宋鸣雨咬着牙不理他,只得时不时地拿袖子替宋鸣雨擦把汗。 
    透过已被汗湿透的背脊,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不知怎地眼眶一热,便滚出一大滴泪来。 

    关寅醒来时已是晌午。 
    撑着手臂,从沙发上直起身,环视着熟悉的客厅,一时间以为自己还没睡醒。直到看到茶几上的字条,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清秀颀长的字体,雪白的A4纸面上只写着一句话。 
    “我就当你没来过。” 


    赶到公司时,早就过了午休时间。关寅正奇怪为什么没被主任提去面训,同事却反过来一脸疑惑地回答:“你不是让朋友帮你请了假了么?” 
    “……朋友?” 
    “对啊,一个姓宋的。” 
    同事还想接着揶揄他跟法资美女秘书的事,关寅却推说昨晚喝太多仍不舒服,想去下洗手间。 
    明知是在公司,明知酒精早已失去效力,快步走进洗手间的关寅,却在关上隔间门的下一刻便忍不住低声呜咽了起来。 

    今早宋鸣雨留给他的,不光是一张字条。 
    当关寅捏着字条,瞪着那行字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后,才发现茶几边还搁着一只旅行包。 
    缓缓打开,里面装的都是这些年自己借宿这里,经年累月留下来的东西。从衬衫、西装,到内衣、鞋袜,甚至还有两本自己早就忘记了的武侠小说。 
    关寅走到客房门前,想进去再看一眼,扭动门把,才发现门已被锁上了。 
    提着旅行包走出公寓,缓缓关上门,看着屋内熟悉的景致被门缝越压越小,关寅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从今往后,自己不可能再踏进这道门内一步。 
    将钥匙塞进信箱时,明明早就说过了断交,关寅却有种将彼此间最后一点维系,亲手扔掉了的感觉。 
    钥匙掉进箱底,只发出一下金属撞击的轻响,冷冷清清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知道,一切都错在自己太过迟钝。如果能够早点发现宋鸣雨的心意……是否还可能有挽回的余地。 
    即便知道宋鸣雨对自己不是普通兄弟情谊,他却依旧想要留住这个兄弟在身边。 
    这样的心思,是否太过自私。 
    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将脸埋在双掌之中,早已成年的大男人,弓着背竭力压抑着声音,躲在洗手间隔间内,哭得像一条弃犬。 

 
    在小区楼下空位停好车,关寅将那只旅行包锁进了后车厢。下班前,唐惜其短信提醒他早点回家,说有话要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宋鸣雨好心为自己着想,说就当他没去过,他也得尽量少给别人添麻烦。 
    一边上楼,关寅一边再次在肚子里打了遍草稿,打算若唐惜其追问起来,就答说昨晚喝高了不省人事,朋友替自己开了间房凑活了一晚上。再不成就让李曼给自己作证,相信那聪明丫头不会拆自己的台。 
    果然刚进门,唐惜其就询问关寅昨晚去哪儿了,关寅便按原计划的答了一遍。谁知换来的却是唐惜其一声冷哼。 
    “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倒是日渐长进了,——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是在宋鸣雨那儿过的吗?” 
    关寅心下一惊,面上依旧尽量做到不动声色:“你胡说什……” 
    “我胡说还是你胡说?!”唐惜其一拍茶几站了起来,“早上我就打电话去你单位想找你人,你倒好,自己不去上班,还让宋鸣雨给你请假?!” 
    关寅皱了皱眉,感觉太阳穴又开始隐隐发痛。轻叹一口气,将仍提在手中的皮鞋放进鞋柜。 
    “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套我的话。” 
    “不套你话,怎么能知道你竟然开始为了宋鸣雨骗我了?” 
    看着唐惜其一副抓住了把柄,誓不饶人的架势,关寅只觉得乏力,一点都不想继续跟他争执下去。 
    “我说假话,就是因为不想看到你现在这幅样子。” 
    唐惜其挺着胸又上前了两步:“说假话你倒还有理了?” 
    “……我不想跟你吵。” 
    关寅转身进了厨房,打算开始做晚饭。唐惜其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紧跟着也进了厨房。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昨晚去他那儿干嘛了?为什么要说谎?” 
    关寅穿上围裙,无奈地转过了身:“那你想听我说什么?我要说只是在老宋那里睡了一晚,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你信吗?” 
    “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吗?” 
    关寅无力地闭了闭眼:“看吧。” 
    见关寅想再次转身,唐惜其三两步跨过去扯过了关寅的手臂:“你少敷衍我!” 
    “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要怎样。昨晚只是个意外,我不想的,老宋也一样。如果不是你对他的事这么神经过敏,我干嘛要撒谎?他跟我已经绝交了,你何必一直缠着这事不放。” 
    “我缠着不放?” 
    清楚地看到唐惜其的眉间跳了两跳,关寅明白自己又不小心踩到了这位祖宗的地雷。 
    “——是他缠着不放吧?!又没人拿枪逼着他,他要真不想,怎么可能让你进他家门?!” 
    明明两人是在吵架,关寅的心却因唐惜其这句话莫名小小地雀跃了一下。按捺下不合时宜的心情,关寅试图继续耐心解释。 
    “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昨晚都是因为那个老同学打电话给老宋,他推脱不了……” 
    “老宋老宋……你现在是为他说话咯?” 
    关寅忍不住又叹一口气:“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 
    “我就是看不惯你什么事都向着他!”唐惜其自暴自弃地吼道。 
    看着情人认真的眼底满是火气,关寅不禁觉得有些滑稽。 
    “你这是在吃老宋的醋?” 
    “哼,”唐惜其提了提嘴角,“我犯得着吃他的醋吗?要不是他一直不自量力阴魂不散,谁稀罕说他。” 
    唐惜其不知道,关寅十分不喜欢他谈到宋鸣雨时,这种刻薄的神情。 

    “你想过我的心情没有。” 
    唐惜其抬眉疑惑地望向关寅。夕阳透过面西的玻璃窗照射进来,映得厨房一片橙红,高大的男人背着光,面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分明。 
    “那你又想过我的心情没有?早说了人根本没把你当兄弟,你为什么还要老向着他?到底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原本以为可以立刻得到答案,关寅答与他的却是长长的沉默。 
    正当唐惜其不安得耐不住,将要开口时,关寅先打破了沉寂。 

    “我们……还是分开一阵子吧。” 
  
 
    “你,”唐惜其的下唇隐隐发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关寅低下了头不看他。 
    “我说,我们还是先分开一阵子比较好。” 
    唐惜其扭曲着一张精致的脸,上前一步揪住了比自己高大半头的关寅的衣领。 
    “你现在,是为了宋鸣雨他要跟我提分手吗?” 
    见关寅垂着眼不回答,唐惜其觉得那就是默认了,手上一紧,大声吼道:“你说啊!!” 
    关寅抬手抚下唐惜其捏着衣领的拳头:“你冷静一点。我没有说要分手。” 
    “你叫我怎么冷静?!分开一阵子不就等于要分手吗?!” 
    以往每回吵架,关寅总会被唐惜其的无理取闹搅得火冒三丈,气头上两人嘴下皆不留情,大半是以关寅撇下战局摔门离开为终止。 
    如今,看着眼前接近歇斯底里的情人,关寅内心却无比冷静,对方的怒火已掀动不了自己分毫。 

    “你问我,是你重要,还是宋鸣雨重要。” 
    天色渐暗下来,让隐在暗处的关寅的表情,更加看不分明。唐惜其突然觉得面前的男人似乎有些陌生。 
    “要是以前,我大概会立刻回答你,当然是你重要。……或是你们都重要,没办法相比。 
    “但现在,我发现跟你在一起越久,宋鸣雨反而显得更加重要。” 
    唐惜其瞪大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在残阳的照耀下,眼底开始泛起一层水光。 
    “你……什么意思?” 
    关寅握着唐惜其捏成拳的手。 
    “以前每次吵架,老宋他总会劝我,说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只是小孩子脾气任性了点,不会表达。我都信了。 
    “但最近我却开始觉得,你喜欢的也许并不是我,而只是那个宠你疼你,会对你百依百顺的关寅。 
    “你根本不在乎我会怎么想,你要的只是一个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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