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倾城之颜我怕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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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依依啊啊的声音……她犹豫着轻轻地把门口打开了一条小缝，无比活色光鲜的一幕映入眼前：他和苏姐姐此刻正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被子也被掀开掉在了地毯上。
零落的脸腾地一下滚烫得厉害，想转身离开，可是脚像被定了钉子似地怎么也走不了，许多年以后她回想起那时那刻，竟完全找不出理由。或许只是十五岁少女对性懵懵懂懂的一股好奇。她就这样探着脑袋贴在门上偷偷地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碰地一声，由于站得不稳，门一不小心被自己推开了……零落发现此时就像一个被抓住现行的小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丫，低着头等着他的发落。
床上的人很快停止了身上的动作……迅速用一条宽大的毛巾毯把自己下身包了起来。随即黑着一张脸向她走过来，沙哑的语调听得她头皮发麻：“想看吗？以后会让你看！现在马上去面壁！”最后那一句他几乎是用吼的。
那天晚上特别特别的冷，零落趿着一双拖鞋，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睡衣，还是那间陪她度过了无数回暗夜的阴冷窄小的屋子，她哆嗦地站了很久很久。
……
肚子一阵阵的疼痛不时猛烈地袭来，像是被人用钻子钻开了小孔，她感觉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往地板上掉，就在快晕倒的那一瞬间，她强忍着艰难地挪着脚步向门外走了出去，刚到他房门口，“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但是直到那一刻，她仍然没有恨过他。
就要丧失知觉的瞬间，她小小的身体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猛烈地奔跑而颤抖不已：“张伯，快点备车！”
直到第二天中午，零落才从美好的梦中醒来，揉揉微眯的眼睛，屋外的阳光白晃晃地刺过来，一直坐在身边的护士发现她醒来，忙俯身温柔地问道：“小姑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零落看看四周，再看看身上穿的衣服，什么时候换成了舒适的睡袍？而且裤子上似乎也垫了什么东西，肚子也没有之前疼了。
“我在医院？我昨天晚上怎么了？谁帮我换的衣服呀？”
“昨天送你过来的，你叔叔吗？”护士的声音有点怪。
“啊？”零落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他帮我换的衣服？”
护士脸一红：“那个……应该是吧。”
自从那天之后，零落整整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也许他一直把自己当成小孩，她这么安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她不记得父母的样子，这么多年以来，只有他，养她育她的人。因此，她不停地对自己说：她是他唯一的亲人。没有谁比他们更亲。
零落知道自己算是同龄人中非常的聪明的一种，从程肃偶尔流露出的惊讶和赞许的目光中，她即使在一次又一次地打击下也从未丧失过与生俱来的自信，依然快乐地成长。他对她有时就像陌生人一样，有时又像是仇人，她小小的心灵里甚至总能感觉到他的不开心和时时带着伪善的面具，她打心眼里感觉到他的累和苦。零落不停地对自己说：这一生都要做一个简单的人，这样的话幸福才会来得快一些。
她唯一不喜欢的，就是他永远高高在上的姿态对着她说话，所以她只有每天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直到有一天程肃对她说：你的跆拳道我无法再教了，你已经快超越我了！那一刻，她的心被一种喜悦塞得满满的，许多年以后她才明白，这种类似于畅痛淋漓的快感，只是源于她内心深处异常地渴望得到他的认可和尊重。
原来，他不是无所不能，她也能超越他……
第九章 世纪婚礼
偶尔，她也会关注他的动态，比如他整个星期不回家干什么去了？或者最近又准备着手什么项目投资？但是多半是从网上了解他的资讯。当时她就觉得网络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连个人**都可以被“人肉”出来，那个时候她忽然间就想到人被剖开肚皮，里面血淋淋的器官被人一览无余。
他是凯帝集团中国分公司的总经理。“凯帝集团是华城市最大的一家上市公司，主营房地产兼生产钢铝材等多元化设备，工厂员工两万多名，在欧洲地区、中国、日本等地享有很高的知名度，凯帝中国分公司总经理程肃更是一位颇具传奇的人物，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特别是近两来年，程肃的商业手腕和精明的头脑，为凯帝打造了一个坚固的‘地产兼铝业王国’……他在本市闹市区重手笔打造的‘世纪花园’，更是浓缩了他所有的独到理念，为凯帝在房地产业的迅速掘起起到了领头羊的作用……程肃二十二岁进凯帝，从一名小小的员工做起，边做边学，仅仅用了八年时间做到技术员、业务扩展部助理、专员、经理。并且在这六年里学会了英语、法语、德语三种语言。其后凭借自己的努力在凯帝站稳脚步，在这一行业甚至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他是有名的“犀利嘴”，在谈判桌上没有人能赢过他。”
其实有一些资料网上是没有的，但是在学校里却经常听到同学或者老师对凯帝的程总津津乐道，凯帝集团也是她们学校宿舍的赞助商，加上他是公众人物，而且又有一张堪比刘德华年的脸，据说他和古磊被封为华城二少。他也经常出席华城市的一些知名企业或者重大项目的活动，因此被年轻女孩子追捧是意想之中的事情。其实零落哪里会知道，如果不是他私人赞助这幢学校宿舍楼，她怎么能这么轻松、安稳地在这所重点学校的中学部、高中部入读？
除此之外，程肃和苏锦岩的世纪婚礼也是学校师生们的饭后谈资。两年前的财经报纸上也曾经刊登了程肃迎娶凯帝集团欧洲区董事长千金苏锦岩的报道，财经杂志用了整整两期来报道他们的辉煌的世纪婚礼，在华城市近几十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张扬。他们的婚礼当天华城市大到市长小到平民百姓，就连她们学校的中学生都沉淀在他们的婚礼氛围中。
不沉淀不行啊，婚礼夸张到造成交通瘫痪六个小时，从凯帝的富豪云集的“淡水湾别墅”区到婚礼现场华城市最豪华的世纪酒店，一路上全是奔驰和奥迪，整齐而且缓慢地前行，
那天刚好是星期天，零落和同学张安安在路上闲诳，看到公路两旁围满了水泄不通的人群，她们都还以为出了特大交通事故呢。好事的她俩还拔开一群围观的人，津津有味地与一帮大叔大婶们数着在路上缓缓而行的小车。
她记得当时已经数到89辆时，她就不愿意再数了。
“谁这么大的排场啊？”
旁边的一位阿姨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他们两眼：“凯帝集团的老总娶老婆呗，这都不知道啊。”
“啊？程肃？”她像受到惊吓似地叫起来。
“我的妈，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张安安拍拍她的手喊道。
“没……没什么。”零落讪讪道。难怪最近很少看见他回来，原来他们已经在外面安了新家了。
但是奇怪的是，在后来的日子，他俩了除了结婚当天没有在家里，其他时间都是回家里住。两夫妻表面上恩爱有加，可是零落很少看见他们说话，就连吃饭的时候任凭苏锦岩怎么殷勤地为他夹菜、跟他说一些当天的见闻或是谈论公司的事情，他仍然一声不吭，面无表情。
很多次零落看到他书房的灯一直通宵达旦地亮着，她经常偷偷地往门缝里瞄，总看见他一个人在橘红色的台灯下对着电脑不知道在写什么。他宽阔的背挺得特别直，但是即便这样，零落感觉自己心底的某个角落像被什么狠狠地捶了两下，心脏一下子疼得近乎撕裂。此后的很多年，她总能想起他无比孤独的背影。有时候他的脸于她而言，都有些许的模糊，但是他坐在台灯下挺得很直却无比孤独的背，却让她永远都无法忘记。
他和苏锦岩几乎不睡在一个房间里，但是却经常共同出入各种大小宴会。对于苏锦岩，零落倒是没有什么多说的，她们两人就像是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从小程肃就告诉她：“除了我，你谁的话都不必听，谁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因此她们之前的疏离感是从一进入大门的时候就埋下的，有好几次零落试图打破两人之间的这种陌生和别扭，但是苏锦岩依然对她不冷不热，平时更是不会主动和她多讲一句话，多看她一眼，似乎她就是外面的野孩子，来分享她的男人专属的爱。
第十章 共进晚餐
这天的星期一，学校放假一天，被征用为当地公务员考试的考场。零落刚坐在餐桌上准备吃早餐，才看到程肃从楼上走下来。
他今天穿了一套深色的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衫，衬衫领子整齐干净地贴着脖子。脸上仍是千年不变的融雪。
他一边系衣袖的扣子一边看了她一眼：“今天不用上学？”
“对啊，今天放假一天。”
“那等一下跟我去公司。”
“啊？带我去你们公司吗？”零落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脸上满是流光溢彩。
“嗯。”
程肃拉开她对面的椅子，抬头看着她那张惊喜的脸，不明白为何明明普通的一件事情，对她来说永远都是那么新奇？简单地吃过早饭，两人便一起坐上了车子。
黑色的奥迪在路上平稳地行驶，零落就像个小鸟似地叽叽喳喳问个不停，而他今天的脾气似乎也出奇地好，基本上都有问必答。
“你们公司很漂亮吧？”
“嗯。”
“有多少层楼啊？”
“高吗？”
“大不大？”
“是不是很多人啊？”
……
“到了，下车。”车子停在全市最壮丽的恒宇大厦楼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保安已经帮零落把车门打开。
她的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道：“谢谢叔叔。”那保安约摸三十岁左右，被叫了一声叔叔赶紧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咳咳，不用谢。”
零落微微眯着眼睛向上看去，28层到底在哪里啊？这么高……
转头看向走到她跟前的程肃：“这么高的地方上班？有没有别人所说的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呀？”
程肃明显愣了愣，深邃地眼神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脸红朴朴的，像极了秋天成熟的红苹果，居然让他有种忍不住想咬一口的冲动。
刚进旋转门，就看见铺着视线而来的赫然醒目的“凯帝集团中国分公司”字样。
他走得太快，零落只能小跑着跟在他后面，乌黑的眼珠好奇地扫视着四周。大厅一派辉煌，最惹人注目的是驻立在厅四中央的四根柱子，柱子上刻有金色的盘龙图案，而且奇怪的是图案上面都有一个月牙形状的立体锁印，盘龙图案就如活物般蠢蠢欲动，在柱子上向上盘绕。庄严而又不失新颖。
“程总早。”在大厅向电梯方向走去，不停有员工向他恭敬地问好。
偶尔听见他回一两句：“早。”或者有时候只是点头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