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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抹清香,一杯茉莉花茶-第1章

小说: 一抹清香,一杯茉莉花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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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花香(一)
“我们离婚吧!”

  君信郑重地说。

  “什么?”

  我惊愕地抬起头,茶杯在手里被握得更紧,清香四溢里夹杂着可怕的气息。

  虽然很努力地忍着,眼泪还是倔强地哗然而落,轻柔而明亮的落地灯灯光在视线中模糊。

  ——离婚

  这两个字太过沉重,压痛了我的心。

  我们结婚才半个月。

  “对不起!”

  君信愧疚得垂下眼帘。他的眼睛长而媚,双眼皮深厚,浓长的睫毛在他白皙的脸上映出一道黑影。他长得很美。

  从那时开始我就明白,这种美从来不属于我,君信也不属我,我却一直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父母那边我会交待清楚的。”

  他不再看我,眼神一直落在他的茶杯里。事情像是到了无法挽回的余地,我紧绷的胸口一阵阵剧痛。

  “你要怎么交待呢?”

  我的语气里并不只是纯粹询问,还有着担忧,君信突然沉默。

  冰凉的气息开始从沉默中寻找缝隙,滋长蔓延,绕过茶杯,茉莉花茶不再温热,掌心的温度慢慢消失。

  那是四月的某个夜,透过落地窗,能看到皓洁的月光萦绕在这个城市的上空,若是出去还能看见星星,这样的夜晚适合挎着爱人的手臂去逛公园。

  晚饭过后,君信突然说想跟我谈谈,还特意泡了茉莉花茶,可他还没有从奶奶去逝的悲痛中解脱出来,表情忧伤。

  我当时并没有想到他要谈的是离婚。

  “总会有办法的,我会办好的!”

  君信坚硬的嗓音打破了沉默。

  我的担忧像是多余的,从君信的表情里我看到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我的心隐隐做痛。

  
  一个月前,我在飘满茉莉茶香的氛围里认识了君信,那是我的第一个联谊会。

  三月的天,烟雨如梦,却洋溢着暖暖爱意,于是从第一眼开始我便爱上了他。灰亮色西装,深蓝色领带,白皙的脸庞,都成了我记忆里最亮丽的色彩。

  那天,他像现在这样坐在我对面,喝着茉莉花茶。

  他告诉我他叫君信,媚长的眼晴里一道清亮的光。而后的日子里,只要他看我一眼我就会心跳加速,面色绯红。

  “对不起!”君信依然是一脸愧疚。

  我开始小声地哭泣,哭声游荡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凄凉。

  我们的婚姻竟然只存活了15天。

  “可是,我该怎么办?”

  结婚15天便被丈夫抛弃,我该以何种颜面活在这个世上,我突然清醒地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我的人生即将被毁灭。

  “我该怎么办?我的人生该怎么办?”

  我眼里苍凉的无助使君信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残忍,他久久凝视着我,一脸悲伤的神情。

  从一开始他就无情地把这种残忍施行在我的身上,从刚认识,到结婚,再到离婚,直到此时他才开始觉悟。

  “你应该明白继续和我生活会很辛苦。”君信柔和地提醒,事情似乎有了回旋的可能。

  辛苦,我知道这两个字的内在含义。

  ——我不喜欢女人

  这句话又隐隐约约在耳旁响起。

  奶奶被火葬的那天晚上。

  君信的房间笼罩在一股刺鼻的酒精气味里,还有一些细细碎碎的哭声。

  我推开房门进去,那个房间没有落地窗,有些阴暗,他不许我开灯。

  他缩在房间的墙角里——从客厅射进来的灯光照不到那个角落。我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见他的眼泪,只听见他带着哭腔的气息,一上一下,震动着他悲凉的心。

  我说他醉了,他说他很清醒。

  他说他最爱的人是奶奶。

  他说他是因为奶奶才结婚。

  他说他不喜欢女人。

  而后,带着哭腔的气息消失了,犹如死寂一般沉默。我顿时感觉四面八方的风一齐吹来,冰凉刺骨。

  婚后,他从不吻我,不牵我的手,也不接受我的吻,不同我睡一个房间,种种迹象都证实了这句话。

  现在我更确信不疑。

  当城市的灯光大多数暗下去后,皓洁的月光落了下来,我停止了哭泣。

  我说:“我只当自己还是单身就好了。”

  君信不再作声,脸上的悲伤也淡了。

  他起身拿过我手边的茶杯,将冷却的茉莉花茶倒去,重新给我倒了一杯温热的。

  茉莉花茶依然飘香。

  可是想起一星期前的那个晚上,我仍心有余悸。

  为了我的名誉着想,也为了表达他的歉意,婚期最终被延续为一年。也就是说,一年后我们还是要离婚,那么就让这两个字眼沉睡一年吧,或许会更久,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那么,就当朋友来相处吧!

  我学着君信的样子重复着这句话,沉稳,利落。

  就这样,我留在了君信身边,生活在他的生活里,吃他给我准备的早餐,住他打扫的房子,熏陶着他的生活习惯。

  君信在一所中学当英语老师,每天都起得很早。

  当初听说对方的职业是教师,父母就很爽快地答应把女儿嫁给对方,老一辈人眼里都认为有着公干职业的男人是值得托付的对象。也因为是老师的原故,君信连新婚蜜月旅行的计划都取消了。

  不过我现在明白了,那并不是主要原因。

  他有很严重的洁癖。

  他从不抽烟,只喝葡萄酒,喜欢茉莉花茶。

  他喜欢吃西餐,他曾跟我说过,中式用餐像是大家在一个碗里吃饭,很不卫生,他看了就没食欲,他们学校的那些聚餐活动他一次都没参加。

  他喜欢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家里的地板每次都像是刚刚打过蜡,让人不忍心在上面多走动。

  就“丈夫”而言,比起那些认为打扫卫生、做饭只是女人的事的男人,君信是个好丈夫,他没有脾气,也不会大男子主义。

  我时常为有这样的丈夫而欣慰,可是一反应过来就很失落。

  四月下旬的天气一直很晴朗,我们的关系变得和谐。

  坐在餐桌边,我看到卫生间壁镜前的君信正在打领带,浅绿色斜纹领带,黑色西装就放到我对面的椅背上。通常他都是这种正式的装扮,偶而也穿一些休闲衣服,颜色都很清爽。在我看来,君信是我所认识的男人当中最不用挑色彩的男人,他不管穿哪种颜色都好看。我偶尔在想,像他这么俊美的老师,暗恋他的女学生应该很多很多吧。

  “我走了!”

  当牛奶只喝到三分之一,君信就已经装扮整齐的从我面前走过,在门口换上了皮鞋。

  “路上小心,晚上见!”

  我把声音拉得很长,也说得很兴奋。

  “晚上见!”

  说话时他没有回头,话音刚落,门也关上了。

  之后我学着君信的样子,把早餐吃得一干二净,他不喜欢浪费食物。

  当残留的牛奶从杯壁滑向杯底时我画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第一次洋溢出婚后生活的喜悦之情。

  “你大概属于后知后觉型。”好友织香毫不客气地说:“通俗说就是反应比别人慢一拍。”

  我格格的笑出声。

  从一开始织香就对我结婚的举动大吃一惊,一个月前,对结婚概念还很懵懂的我,甚至认为可以不结婚的我,竟然一夜之间变成了别人的妻子,超呼了所有人的想象,包括我自己。而如今彻底证实了那句“冲动是魔鬼”的箴言。

  可是被魔鬼缠身的我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织香一脸茫然,被别人说迟钝的人竟然还能笑得那么开心。

  “真拿你没办法。”织香无奈一笑。她是我的大学同学,4年时间已经炼就了我们金不换的友情,现在我们还同在一家餐具设计公司上班,6年来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秘密,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对不起她。

  “前段时间你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她说的时候拍了拍漂亮的锁骨。

  “织香!”我突然停止了笑,表情严肃。

  “不用这么感动!”织香俏皮的说。

  “千万别学我这么冲动就结了婚。”我由衷的说。

  “干嘛,自己有了很帅的老公,就不许别人有了,真自私。”

  织香嘟着嘴说话的样子很可爱,像一只漂亮的松鼠。

  大二的时候,有人用她的名字给一位男生写了封情书,当别人追问起来,她只是无奈地嘟着嘴说自己是被冤枉的,那个时候她便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漂亮的松鼠。

  说到这个,我们一齐哈哈大笑。

  我问她为什么不跟别人解释清楚。

  她说真的不关她的事。

  织香就是这样,从不为无聊的事多做解释。

  这个午后,我们坐在公司对面的茶餐厅喝着茉莉花茶聊天,织香问我怎么换了口味,我笑着说现在变成了一种习惯。 。 想看书来

茉莉花香(二)
从夫妻沦为朋友,我承受的不是一般的痛苦。

  可我还是很努力地生活,努力工作,努力吃饭,按时下班回家。

  一套两室一厅清新淡雅的现代住房,一抹新绿点缀以白色为主的格局,房间里总是一股春天的气息,是君信喜欢的风格。那原本就是君信婚前一直居住的房子,我们省了为结婚而东奔西跑去看房子,选家具,搞装修的那些繁琐程序。我只是从公寓打包东西搬到这个房子里,一个非常简单的程序。

  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会在这里住一辈子。

  “晚上喝点红酒吧!”

  回到家,君信对我提意到,让人感觉很愉快。

  “哦?有什么高兴的事吗?”我吃惊地问。

  君信笑而不答,他笑起来得时候嘴角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浪漫晚餐,精纯清淡的西餐,艳而透明的红酒,理查德&;#8226;克莱德曼的《柔如彩虹》。

  “有什么高兴的事吗?”我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又问了一遍。

  “是突然想喝了!”君信回答得很干脆,让我深信不疑。

  我兴奋得张开的嘴便没再合拢过,直到君信提到伊源的时候我才收紧嘴巴,感觉有些失落,或者扫兴。

  “伊源说你很了不起!”

  说完,他托起酒杯轻晃了几下,抿了一口红酒,然后把酒杯从嘴巴移开,缓缓地放在由青藤点缀的白色餐桌上,杯座盖住了青藤的一片叶子。

  我的心忽觉得沉闷。

  伊源是君信的情人。

  他曾跟我提到过这个人,不是特意说的,是偶然提到的。一次因为红酱的事,做好意大利面时才发现红酱没有了,君信说改换其它的酱也一样,大晚上我却执意跑到离家有些远的超市去买了红酱,当时他就说我跟伊源一样爱较真。他告诉我伊源就是他喜欢的人。

  其实,婚后很多次我都想问些关于那个人的事,可是碍于我们这样的关系,不好意思开口。

  他说那家伙因为他结婚的事有些受打击,虽然可以理解,但仍然坚持要去旅行散心,而且还是一个月那么久。

  “哦!他还好吗?”我故作大方地问道,心里却很疑惑,那个男人竟然夸我“了不起”,是因为我嫁给了一个同性恋还是因为我知道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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