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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青妤记-第140章

小说: 青妤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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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门响和喊声,知是子妤来了,唐虞起身将她迎了进屋:“这里有泡好的山楂茶,是用新鲜的山楂煮了水,再加上蜂蜜调合而成的。略微有些酸,但对你嗓子极有好处。此时正好温凉,先坐下喝两口。”

子妤进屋后直直盯着唐虞,从袖兜中取出了那方放置双鱼玉簪的扁盒放置在桌上:“这是你送给我的吗?”

看了一眼扁盒,唐虞唇角微翘:“你怎知是我?”

听他这样回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子妤眉眼弯弯地笑道:“这鱼儿造型与我送给你的玉坠儿几乎一摸一样,除了你,还会有别人知道么?”

唐虞递了一杯山楂茶给她:“这图样很是别致,你的玉坠儿与你弟弟本是一对。我便想,若是两条鱼儿放在一起做成簪子,你一定会喜欢。”

“我很喜欢,谢谢。”半晗着头颈,子妤耳畔有一丝红霞飞起,心里头蜜似的甜,就连这酸酸的山楂茶也觉得甜到心里去了。

温情过后,子妤突然脑中闪过一个熟悉的画面,“对了,你还记得上次诸葛小姐送你的那个双鱼玉璧吗?”

唐虞蹙眉想了想,遂点头:“你一说,我有了些印象。当时就觉得与你脖子上的玉坠儿很有些相似。”

子妤只觉得背脊上凉凉的,清朗的眸子也被一层迷雾所遮盖了起来:“不只是相似”

看到子妤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僵硬,唐虞走过去环住了她的肩:“你怎么了?”

反手抓住了唐虞的双臂,子妤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关节之处,摇着唐虞,急急地道:“入宫,秀女,我们姐弟的鱼形玉坠儿,诸葛暮云的鱼形玉璧这些,一定有什么联系”

“你这一说”唐虞也仔细思索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道:“诸葛暮云给我的玉璧,外面承装的盒子分明是御制。而那鱼图案,真的很像你的那个玉坠儿。只是她的是一双,你的是你们姐弟一人一个罢了。”

“她的玉璧一定是宫里出来的”子妤似乎抓到了关键,却又怎么也想不通:“难道,我们姐弟的玉坠儿也和宫里有关?可这玉坠儿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又怎么会和宫里有什么关系?”

“子妤,你从未提起过,你的母亲”唐虞看着她玉面逐渐变得青白无色,心疼地将其揽入怀中,放轻了声音,柔柔道:“你告诉我,你们姐弟的生母,是不是曾经被皇帝御封为‘大青衣’的花无鸢?”

说完这句话,唐虞感到怀里的人儿突然一僵,不由得赶紧解释:“子妤,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一心想要做‘大青衣’,又姓花,出生的那一年又正好是花无鸢突然离世的时候,所以才猜测”

抬眼,子妤伸手轻轻捂住了唐虞的唇,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无奈和黯然:“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只是关心我罢了。”

唐虞只觉得触到自己嘴唇的指尖凉的沁人,愈发地心疼起怀中人儿来:“无论你是谁,你心里有什么秘密,不想说就别说,我从此也不再猜,不再问了。”

摇头,子妤心里早就被唐虞这般小心翼翼给融化了。知道他只是关心自己,想帮助自己而已,一点儿没有挣扎,缓缓点头承认了:“我和子纾便是花无鸢的一双儿女。”()。

首发。

正文章一百八十六原来是他

(。)“她死前生下了我们,却没有一点留恋的离我们而去。。”

面对着唐虞,子妤终于苦笑着承认了,清透的双眸中浮起了淡淡的水雾,弥漫开来,仿佛一抹雨云。

唐虞看在眼里,心也忍不住地随之潮湿了起来,并未多说一句话,只轻轻将她搂在怀里,用这样无声的方式来安慰着她。

被人保护的感觉让子妤心里的空处被慢慢填满了,待心境平复之后,她抬起了头,看着满眼疼惜神色的唐虞,启唇道:“你不好奇么?世人都在猜测花无鸢为何突然暴毙离世。而我们姐弟竟然是花无鸢的孩子,却没有亮出身份,只以花家远亲的名义来到了戏班。而且我也一直对你隐瞒着,也算是一种欺骗。”

“这是你们姐弟的家事,选择说或不说,我并没有权利去左右。”怜惜地抬手轻抚着子妤耳旁散落的一缕发丝,唐虞淡淡地笑了:“再说,我好奇那些做什么?她是你们的母亲,我只心疼你们那么早就没了娘亲疼爱。你们姐弟选择隐瞒身份,或许是不想被打扰,毕竟,她是花无鸢,本朝第一位被皇帝钦封的大青衣。”

子妤被唐虞的态度感染,心情一点点静了下来,心中对于那个“娘”,其实并无多大的情感,只是有些伤怀罢了。

“对了,你们的爹呢?”唐虞轻轻带了子妤在桌边安坐,递给她一杯山楂茶:“你想过没有,你母亲的死,或许和你们的亲身父亲有关系。”

捧着杯盏,子妤表情凝重地点头,将心中的疑惑系数道了出来:“母亲去世,只留下了那一对儿双鱼坠子。我想,这可能是和父亲有关的东西。如今按照我的猜测,有人点了我入宫,而我们的坠子又和宫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背后,也不知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你猜想的有几分道理。。”唐虞也将这些零碎的片段逐渐联系了起来,“这样的玉坠儿本不是俗物。通过那诸葛小姐所赠玉璧,我们也知道了那玉坠儿多半是御制。而今你又莫名其妙被内务府点了名入宫待选,我想,背后一定有人知道了你们姐弟俩的存在,想要以选秀的名义接近你,或者说和你相认”

“可那人又是如何知道我们姐弟的母亲是花无鸢呢?”子妤蹙着眉,清秀的脸庞上有着难以释怀的表情。

“除了我之外,可有其他人见过你们姐弟的坠儿?”唐虞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中握着的杯盏突然一紧。

子妤仔细想来:“有一次阿满见了,说我这玉坠儿质料绝非凡品,还让我藏着别让人看到,免得被顺了去就可惜了。另外,就只有你了,并无其他人见过。”

“那你弟弟呢?”唐虞又问。

摇头,子妤语气很是坚定:“这玉坠儿是母亲留下给我们姐弟的。当初古婆婆曾经说过,一定不能让人知道我们姐弟的生母是花无鸢,所以这坠子也一定不能示于人前。而且母亲遗命,除非有一天我们姐弟之中有人能得了‘大青衣’的封号,那样,我们的身世之谜才能解开。”

“身世之谜”唐虞一字一句地道:“所谓身世之谜,不过是寻找到你们的生父罢了。你母亲的遗命,你们这双鱼玉坠儿,还有大青衣的封号,能将这些联系起来的,只有”

看着唐虞愈发深重的表情,子妤也体悟到了他话中的意思,猛的摇起头来:“不可能,你是说我父亲可能是绝对不可能的”

闭了闭眼,唐虞语气艰难:“你仔细想想,除了阿满和我,还有谁看到过你的玉坠儿。。或者说,在什么场合下,你的玉坠儿有可能被别人看了去?”

一开始子妤还没反应过来,仔细一想,突然就觉得背后一凉,双手捂住嘴唇,话音有些微微的颤抖:“那次,是那次在宫里献演。我的甲胄突然散落了也只有那次,有可能被人见到我脖子上的玉坠儿。”

“当时,那个侍卫突然飞身上台,用披风为你遮掩。”唐虞伸手轻轻按住子妤的手背:“你可知那人乃是皇帝的贴身侍从,而那披风上面九龙吐珠的图案分明也只有皇帝才能用的。”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子妤怎么也不敢去想,去猜,去仔细回忆那天的点点滴滴。只觉得这真像来的实在太过突如其来,来的那样让人手足无措。

的确,对于身世之谜她并不怎么在意,一定要做大青衣也只是因为弟弟子纾的执着而已。毕竟在这个世界里,父母是谁于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但她却不能不顾及子纾的感受,只有将这件事抗在自己的身上。因为子纾是她唯一的亲人。他想要知道父亲是谁,想要知道为什么这个父亲能不顾怀孕的母亲丢下他们消失无踪,想知道这个父亲是不是会认他们。而寻找到了父亲,也想着从此能和普通人一样,或许也能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家。

是啊,如果他们的亲生父亲真的是那个人,一切也就有了解释不是吗?

花无鸢身为大青衣,却突然离世,只留下一双儿女。这是古代,女子未嫁却生子,根本就无法被容于世人。再加上孩子的父亲是那个了不得的人物,花无鸢就更要死。只有她死了,一切才能归于平静,才能保全住她的孩子,

但花无鸢并非是一个无知的妇人。她虽然离开了,却留下一个遗命。要么一辈子不要让人知道他们姐弟俩是花无鸢的孩子。要么,就继承她的衣钵,做“大青衣”。

成为了皇帝钦封的“大青衣”,花家姐弟就能见到他们的亲生父亲,因为他们亲生父亲根本就是当朝的皇帝

这个局,从花无鸢死的时候就亲手布下了。或许是不甘心就那样寂寞地死去,也或许是不忍心自己的孩子在这世上孤苦伶仃。她在赌,赌自己的孩子有一天能见到皇帝,被他钦封为‘青衣’。因为她留下的遗命里,在他们姐弟夺得大青衣称号之后,就可以向世人公布他们是花无鸢的一双儿女。那时候,他们的亲生父亲也就能一下醒悟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子妤想到那个红颜已逝的女子,心里竟是无比的酸楚,眼泪也忍不住就那样滑落而下,滴在胸前,逐渐将衣襟染湿。

做女人,即便是天下人都羡慕敬仰的绝色才女,最终也只能以身殉情罢了。只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这个男人不能给她家,只能给她一个枷锁,让她最后走向绝路。

被子妤的泪水滴得心里难受,唐虞干脆起身来走到她面前,将她的头轻轻带入了怀中,一句话也没有说,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从“嘤嘤”的抽泣到放声大哭,子妤赖在唐虞的身前,放肆地将内心的悲伤狂泻而出。

一直到哭的累了,已经没有泪水可流了,子妤才抬袖擦了擦脸,从唐虞怀中抬起头:“我等不到做大青衣的那一天了。既然他已经主动想要见我,我就去见他好了。我们姐弟和他,迟早要了了这孽缘。”

“你放平些心态。”唐虞捧起她的脸,看着泪痕犹在,拇指轻轻地拂过了那泪滴过的地方:“他是九五之尊,你母亲是倾世名伶。他们的结合,应该是美好的。就算他对你母亲突然离世负有责任,可你作为女儿,却没有权利去清算上一代的恩怨。若你们相认,我想你安安静静地问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再决定要不要认他。其他的,多一句也不要说,好吗?”

看着唐虞,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谁知道那个皇帝到底是不是想要认了自己姐弟。这样的平静生活,其实有没有父亲也无所谓。若真相认了,或许将来的生活根本就没法再如此安逸了。

点头,子妤用着哭后带点儿沙哑的声音道:“我没有心思去寻那些个荣华富贵。无论他认不认我们,对我们没有一点儿的影响,我们的生活也不会和以前有任何区别。”

“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我不担心你。”唐虞笑笑,掏出一张白绢走到梳洗架子那儿沾了水,又回来帮子妤擦着脸,柔声道:“可我担心你弟弟。他本来就是个跳脱性子,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恐怕会”

“他一向对寻找我们的亲生父亲有着执念。我想,还是先不要对他说什么才好。”子妤有些忧心,语气不禁带了几分心疼:“这才被点为秀女,他都找我闹过几次,说要带着我逃走。他这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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