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考古学家-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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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令艾哈迈德和两个工人将受伤的工人带回镇上治疗他的伤口,然后在24小时后返回,并留下一个人准备前面的艰辛工作,协助我处理好自己的脚伤。
他脱掉我的靴子,我疼得简直生不如死。拿水和宾馆的床单来清洗和包扎我丑陋的、流血的脚。16日下午的晚些时候,我终于可以一瘸一拐地走路了,于是,我将灯笼放在新开辟的第二个墓室里。遗憾的是,B门表面上的铭文绝对是巨大的损失,上面写的是精美的象形文字:
阿托姆…哈杜,尼罗河的主人,将口水吐向追逐者,
他们这么晚还打扰他,而且他们将为入侵付出巨大的代价。
如果还有人在这么晚的时候对我们的发现和成就提出质疑,那这个铭文绝对是最有力的证据。我希望能够将第二道墓门的碎块儿收集起来进行整理,但它却破镜难圆了。我为此而自责,古物管理局的蠢货把我逼到现在的位置上,而且还想让我远离他们的肥肉。
迅速肿胀的脚迫使我停止继续探索新的墓室,整晚我都在一次又一次替换浸湿的布条——真是丑陋的伤口,当然,尽管如此,也算是为我们的发现做出的一点儿牺牲吧。我让那个工人取来水和一根藤条,然后让他去休息了。按道理,我应该回到别墅或者去看医生,但是我不能,我只有将新墓室的地图绘制完成以后才能回去。而且睡觉几乎是不可能的。
11月17日,天空中出现了一丝光亮,工人们还没回来,我再一次用仅剩的饮用水清洗并用床单布条包裹了受伤的脚。黎明时分,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外侧的两个脚趾肯定也受伤了,从暗紫色的肿块儿判断,可能伤到了一根、两根或者三根骨头。伤口大部分是表面的,我的靴子虽然起到了防护装备的作用,但皮肤裂开了好几处,而且布条也变成了褐色。完成自我护理以后,我又跌跌撞撞地去探索我们可以暂时称之为“迷惑墓室”的新墓室。
埃及考古学家 三十七(2)
从表面上看,第二个墓室像空墓室一样空荡荡的,所以有人会断定,进入空墓室的盗墓者会发现写在B门上不祥的诅咒,但是他足够强壮并能稳步前进,只有完全挫败才能阻止他的步伐,因为恐惧和障碍到现在为止都不能阻止他,所以国王和他匿名的建筑师很可能决定不设置更多的诅咒或者障碍,但只是诱使夜贼相信他绝对是在浪费时间。就这样,出现了另一个空空如也的墓室。当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观察过它,所以当我在钦佩阿托姆…哈杜的狡猾的同时,回顾以往都是多余的。
不管怎样,我的古墓地图更新如下:
如果不是为了B门上的铭文(已丢失)和C门上勾引男子的女人唱的歌,我的困惑和绝望此刻与假设中的古代盗墓者是一致的。
这是17日上午的晚些时候,工人们还未拿来绷带、水、食物以及一根用深色硬木精制而成的、头部弯曲像皇家手杖一样的手杖。他在挖掘过程中砸着了脚,正等着别人拿来手杖给他,这样他就可以支撑着走路了,你知道吗?这根手杖现在正在开罗探险者俱乐部里展出。
由于B门倒塌的冲击,我的脚每迈一步都剧烈地疼痛,但手杖却是个好帮手。进餐、喝水,然后用放大镜检查困惑墓室的四壁,我看清了墙上明显的“贮藏室”标志,并发现了模糊但肯定存在的C门的轮廓。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仅在一人的帮助下(艾哈迈德和其他人回来得很晚),我开始清理尘土并敲击C门的四周,同样缓慢的重复动作,使用着凿、刷、锤、楔、刷、凿、刷、锤、楔、刷。我感觉非常虚弱,也许是有一点发烧,无疑是因为想到最后一道门后的宝贝而激动不已。而且,有两三次我都从里面蹒跚着走到外面,这样使我减轻了痛苦。至少还有两次,由于过度疲惫就直接睡在了空墓室的行军床上,把以前睡不着的几个小时补了回来。17日的整个白天我都是用睡觉度过的,醒来之后——这是我的一个不好的习惯,也是阿托姆…哈杜的——天刚刚变暗。18日。我能够听见但看不到我那位忠实的工人睡在阴暗的角落里,但其他人仍旧没有回来,我来到外面观察德尔巴哈里的星空。
这次守夜我并不感到愉快。
18日的黎明终于到来了,而且微弱的光线显出我是独自一人;显然我误以为自己呼吸的回音是那位忠诚的工人的,但他却不在这里。我发现艾哈迈德和其他人已经迟到了18个小时。他们有可能背叛我,懦弱和贪婪是当地劳动力不断的威胁。没有立即出现刺激他们眼球的东西,放弃是一个有可能的解释。随它去吧。尽管受到伤口疼痛、口渴、饥饿和愤怒的煎熬,我决定继续独自准备开启C门的工作。然后,我会用岩石和泥土将古墓的前部覆盖住,返回卢克索,将我的发现展示给当地的古物管理局,接受他们的斥责以及人员和技术支持。尤其要让电灯进入古墓,对我来说会是极大的帮助,没有了火把和灯笼的烟,我们就可以增加连续工作的时间而不需要时常到外面呼吸新鲜的空气。
18日,今天下午的晚些时候,艾哈迈德带着3个工人回来了。他们道歉的理由非常丰富,他们非常高兴看到了C门的轮廓。伤者需要看护,艾哈迈德就一直呆在别墅里,直到小猫回来进食,然后艾哈迈德和工人们自作主张地将他们认为会对“我们的共同任务”有所帮助的工具——两个重锤——带了回来。我被他们的努力感动了,但禁不住要嘲笑他们的表情,因为我向他们提出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如果我们使用可以将门捶得粉碎的重锤,那么在C门另一侧的财宝将发生什么呢?
所以,我留下艾哈迈德和另一个工人在那里守夜,在其他两个人的帮助下,我回到了特里利普什别墅并希望明天一大早就能够轻松地拿到公文回到古墓地点,那些小丑们会为我祝福,就像当年的希克索斯人,他们逼迫人们进行如此必要的欺骗。
但至少特里利普什别墅还不会让我失望:洗个热水澡,喝上一两杯酒,再给受伤的脚绑上新绷带。现在,我的脚已经肿得穿不进靴子了。最后更新日志。
我的人刚从邮局返回,他带来了一封信和一份电报。电报中,费那苒向我祝贺并提醒我,他已经授权了汇款转账并要求立刻传给他一份发现的宝物目录,“尤其是有私藏价值的宝物目录”。那封信是卢克索分行寄给我的,以确认费那苒的电报:两天前有汇款从美国汇到我的账户上,在星期四也就是16日汇出的这笔汇款的数额只是根据小组初期预算艰苦达成协议的每月付款的八分之一,而且还是贬值的比索并且晚了整整25天。算一算我最近的花销和延期的预算,费那苒汇款只是所需资金的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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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考古学家 三十七(3)
这是一种正在动摇的背叛行为。我想用某种有逻辑的理由让他相信我,但他肯定没有这样的理由。他的意思是要在下一个计划中的汇款日期,也就是11月22日把这一次的不足数额补上吗?我焦虑地思考着,试图理解他的想法,也许…至少会被人认为…他受到了卑鄙的法瑞尔的贿赂。显然,费那苒受到了某个黑暗势力的摆布。当然,我有办法迫使他跟我合作,但这根本不是我所希望的那种合作关系。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徒劳地寻找能够解释我的可悲而又吝啬的“慷慨之主”没有兑现最基本承诺的原因,反而他却在流氓伙伴的陪伴下溜进波士顿的某家酒店,将挖掘阿托姆…哈杜古墓所需的必要财力浪费在了卖私酒、轻佻女郎和他那个斯堪的纳维亚情妇的身上。
那位忠诚的工人仍在外面等待我的指示。我派他回到邮局给费那苒一个答复:尽管受到可耻贫穷的困扰,我们已经打开了第二个光荣的墓室。现在不是谈琐事的时候,你的专门收藏危在旦夕。现在需要更多的休息,我会睡得像个死人,明天无论剩下什么武器,都要再次回到战场。什么都无法阻止我前进。
埃及考古学家 三十八(1)
1922年11月19日 星期日
凌晨3时55分——我很早就起来写日志。没有睡觉,但脚开始有些麻木,这是一个好兆头。
夜色是黑暗的,对阿托姆…哈杜古墓矛盾之谜的解决办法——用灰尘使我窒息,还让我搭上了一只脚——虽然非常讲究,但却不在我的控制之中。隐藏之门。使盗墓者丧命的武器,还有更多我看不到的东西。在这片星空下,他做出了什么决定?我们必须将自己放到他的位置上去思考。
他走在底比斯宫殿几乎被遗弃的大厅里,将自己置身于从宝座变成木雕椅的不安骚动之中。他的国王想看杂技表演吗?我不想。化为肉身的奥西里斯神23要寻找伴侣吗?我不要。真理正义之神的情人想要骑骆驼、喂老虎、鞭打犯人、玩弄大象的鼻子或者抚摸长颈鹿吗?我不想。我的国王设想控制着我的大脑使我久久不能入睡。今晚,我先花了些时间考虑我的困境,然后何露斯神不再歌功颂德而是比以往更加残忍。这是我未来的朋友的语言中由颠倒字母顺序而构成的片语:何露斯需要时间,时间走过时抓住我疼痛的肚子,肚子像羞愧而孤独地在燃烧,难以接近,在道德允许的范围内,长着猎鹰头的保护者要怎样偿还我?我最后的旅程将会如何度过?毫无疑问,它快来了,不是希克索斯人的箭头就是我的背叛者们染毒的刀刃,或者在我的肚子里日益长大的鳄鱼,它想吃掉我的胃,如果我不能及时把它从另一个世界安全地带回来的话。
……
西沉的落日伴我醒来;我又失去了一整天的时间,这一天都在缓解伤痛和疲惫。我的脚像是有100磅重,头就像被巨人的拳头夹在中间一样疼痛。胃部在沸腾,隔几分钟会主动熄灭它的怒气。
天黑了,我那些忠实的白痴中终于有人想起来要看看我的伤势如何。他们整个白天都坐在空墓室里闲聊。一天过去了,他们就会得到报酬而且并没有发现我的缺席有什么奇怪。我派那个工人回去,确保有人整夜守护着阿托姆…哈杜的古墓,并让工人们在明天黎明时为我们进入最后一个墓室作好准备并做最后一搏。他也从“留局候领”处拿回来一封信,是我的未婚妻在11月2日写的。
11月2日
亲爱的拉尔夫:
我长话短说吧。我急需你的回信。我很担心这边发生的事情,而且需要听你告诉我一切都还顺利并听你解释每一件事。
侦探还在这里。有一段时间我觉得他没有恶意了而且很有趣。他也是一个不错的舞伴,而且总让我陪他跳舞。我知道他开始吸引我了,在这样的坏天气里,这是件愉快的事情。我可以应付像他这样的家伙。但我有一个问题。他跟爸爸说了一些我早就听说过的一些事情,而且他也告诉了我一些事情。他总是让人感觉说个没完,但我知道他想要告诉我有关你的事情。他问我关于你在牛津大学的经历,然后我差不多告诉他一百遍了,说你和马洛维在那里就读,你是在获得硕士学位后和博士学位之前离开那里参加保卫民主的战争的,这是经过牛津大学批准的。法瑞尔求我给他你的一张与马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