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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福兮福兮-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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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我略带迟疑地问:“请问叶容轩在家吗?”



勿扰男望了望屋里,说:“他应该不在。你有事吗?”



“我,我 ……。 ”我我了半天也说不出话。



“这是给他的。”我鼓足勇气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递过水果篮。



勿扰男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想起一下午在门外风餐露宿,以及即将到来的处分,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大叔,您就收下吧。”我哀痛地说:“您帮我和他说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因为买彩票没钱了,才喝的番茄汤。如果没有番茄汤,我也不会用叉子伤他。如今我还买了水果篮给他补补,今后一个月都得喝汤了。所以不要给我处分,我营养不良,会受不了的。我爸妈年迈,如果我受了处分,他们一定会气病的,这样家里就更没钱了。我就没钱读书了,我好不容易考到这里来,还很年轻,我不想受处分。大叔求您了。”我已然语无伦次了,不过还是体现了钱和处分,这完全符合我的风格。



勿扰男默默地看着我,也不搭腔。估计没见过我这种疯子。许久,他才说:“你要不先进来坐坐,等叶容轩回来你和他好好说。”



我哼哼唧唧地进了门,坐在沙发上,不停地重复:“大叔,您一定要帮我。”



正在此时,门一开,一只贴着创口贴的花蝴蝶从门外进来。一见到我,厉声道:“你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我有些害怕地往勿扰男身边靠了靠:“大叔您帮我和他说说。”



“大叔,你叫他大叔,哈哈哈。” 花蝴蝶听罢竟然很开心地笑起来,虽然裹着创口贴,但也不妨碍他的花容月貌,艳光四色。“大哥,你都老成这样了,认命吧。”转而赞许地和我说:“泼妇,你果然眼光独到。”



我瞪了他一眼:“我有名字,我叫江米。”然后灵机一动,对着勿扰男讨好说:“大哥对不起,我主要是看你气质沉稳,举止大方所以尊称你为大叔。其实你看起来很年轻的,比那花蝴蝶,不,叶容轩,年轻多了。你要在我们学校叶容轩肯定得下岗。”



“你说什么呢?” 花蝴蝶很不高兴。我刚想对抗,发觉有些偏离了我此番的初衷,我于是细声细气地说:“叶容轩,我来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要弄伤你的。那个水果篮是给你美容的。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花蝴蝶一脸不依不饶,说:“江米是吧,你也有今天。我这人就好记仇,你的这一笔我会记着的。”



天,真是人渣。我反口说:“花蝴蝶,你不要得了便宜就卖乖。要不是你四处寻花问柳,伤了夏晓芙的心,我才不理你。”



“谁是夏晓芙?” 花蝴蝶问道。



“夏晓芙你都忘了,她是你前女友。”我好心提示。



“我不记得了有这么一个人。” 花蝴蝶淡淡地说。太让人失望,如此薄幸。



“劳驾,借用一下电话。”不等他们回答,我给夏晓芙打了过去。



“晓芙,你不是说叶容轩是你的男朋友吗? 怎么他说不认识你?”我急急地问。



“江米,你怎么了?” 夏晓芙有些不明所以地问。



“晓芙,你别怕,我现在在和叶容轩对质,我会让他血债血偿。”我安慰道。



“其实我和叶容轩也就碰过几次面,讲过几次话。” 夏晓芙弱弱地说。



“什么!那是什么时候?”我很困惑。



“就是他们学生会招募工作人员,他看过我的申请书,问过我的姓名,年级和专业。” 夏晓芙声音很低,颇为惆怅。



我心想,夏晓芙,这么多年,原来你只长脸蛋,没长脑啊。你这也叫谈恋爱!



“晓芙,那你还失什么恋。再说他叶容轩一年到头换十几个女朋友,你岂不是要失恋十几次。这么频繁的例假男,他只谈月经恋,你怎么还不能习惯。”我埋怨道,不等她说些什么就挂了电话。



抬头,见叶容轩面带怒色,勿扰男一脸了然。我挺起胸膛说:“叶容轩,我这也是替天行道。如今不是这个夏晓芙,也会有其他千千万万个夏晓芙要讨伐你。我劝你日行一善,好自为之。”



叶容轩气哼哼地没说话,转身进了内屋。



我很尴尬地向勿扰男告别。刚走到门口,就听勿扰男徐徐地说道:“其实要打倒叶容轩并不难。我可以帮你。还有我是他的哥哥,我叫叶容宽。”



我诧异地望着叶容宽,心想,叶家人果然丧心病狂,自相残杀。



  第22章 连环套



从此,我和叶容宽并肩作战,久而久之产生了战友般的感情,进而被叶容宽圈养。待我想明白时,不无痛心疾首。古人高瞻远瞩,原来口蜜腹剑,两面三刀指的就是今日的叶容宽。



叶容宽安慰我,说:“我这也是投其所好。”



我擅抖着手,指着他:“叶容轩可是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啊。”



叶容宽一脸凝重:“我希望他快点成长。”如此舔犊情深,这个哥哥太伟大了,我也跟着慷慨激昂。叶容宽望了望我,缓缓说:“只是我平时工作太忙了,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你要早日驯服他。”



原来我是饲养员!叶容轩被我驯服,我又被叶容宽圈养,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生物链啊!那时还没有腹黑一说,我倒觉得腹黑之于他都太便宜了。他就是块煤饼,外边连白漆都刷不上。



我被急促的闹铃声唤醒,原来是南柯一梦。看了看日历,心想还好,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倒头再睡, 突然想到昨晚叶容宽的强盗行径。我从床上跳起,奔出了卧室。外边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原来叶容宽在我未察觉的时候已然滚蛋了,还好还好。我慢慢挪回卧室,继续蜗居。



“江米,这都日上三竿了,你怎么还在睡?”不知过了多久,乔以婉竟然立在卧室门口,颇为不满地说。



乔以婉有我家的钥匙,她能登堂入室,不足为奇。我双眼朦胧,懒得起来,说:“咖啡你自己弄,我再眯会儿。”



乔以婉一把掀起我的被子。我始料不及,慌张地说:“你不要乱来。”



“你是猪啊,一天要睡多久。下礼拜上班,我看你怎么办!” 乔以婉说道。



“我这也是及时行乐。还有今天我不能陪你逛街,现在我是个残疾人。”我死命地拽着被子。



乔以婉叹了口气,在我床边坐下。“好好的一个周末,被楼震搞得乱七八糟。”



“什么?!”我马上从床上坐起。心想,楼小强终于还是得手了。



乔以婉兀自说着:“我都搞不清他如何知道我家的地址。一大早登门拜访,搞得我家鸡飞狗跳。我现在是有家不能回。”



原来没有。我暗自松口气,不过没敢提昨天的复杂经过。很白痴地问:“你说,有没有可能他看上你了?”



乔以婉哼了哼:“我是什么人。他被我吸引很正常。问题我还没看上他呢?你说他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家,我还没说什么,他倒像个牛皮糖,甩都甩不掉。简直就是逼良为娼。怪人见多了,就没见过这么自说自话的。”



我心想,那是你经历不够,这种人我见过,叶容宽就是一个。



乔以婉愤怒地说:“他搞得我爸妈如临大敌,方寸大乱。我妈直怪我没礼貌,说好端端有个人来拜访,不好好介绍,还搞突击。”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我对乔以婉父母印象不错,这两年我没少到她家蹭饭。两人是教书的,说话斯斯文文,和和气气。我难以想象,楼震那个五大三粗的人去她家,会有多么的不协调。



转念一想,假如乔以婉和楼震一起了,那我的马桶生意不就会蒸蒸日上了。这可是契机啊。我当机立断,说:“其实楼震条件不差,在新洲也是个上等人。他配你还是不错的选择。你可以试着交往看看。”



“他脾气太坏,每次见面,都和我吵架。烦死人了。还有他居然说我浮夸,拜金女。” 乔以婉反驳道。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啊。”我戏谑。



“你说什么呢!” 乔以婉拿过枕头就要砸我。我急忙说:“别砸我的脚,还没好。”



见她准备砸我脸,又说:“别砸我的脸,还要见人。”



最后见她要砸我的背上,就大叫:“别砸我的身子,还要留给程嘉豫。”



话音刚落,听得门庭处有人开门进屋,又关了门。乔以婉惊恐地看着我,我也不逊于她。真是邪门了。两人不约而同,闭住呼吸,蹑手蹑脚来到房门口。



是叶容宽。乔以婉已由惊恐变成惊诧。



他怎么还没走!我不自然地看看乔以婉,讪讪道:“今天天气可真好啊。”



叶容宽面沉似水,手里拎着塑料袋,把钥匙往鞋柜上一搁,说:“乔小姐来了。正好,江米也醒了,一起吃中饭吧。”说完,进了厨房拿出盘子碟子Qī。shū。ωǎng。,准备把塑料袋里的外卖挪出来。



我大惊失色,说:“叶容宽,你不能这样。”一句话,搞得大家莫名其妙。“那啥,其实我们用快餐盒就可以,你那样太浪费资源了。”我摸了摸鼻子说。



叶容宽眼里隐含着一丝笑,说:“江米,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来帮忙吧。” 乔以婉很有分寸地在一旁说着。



叶容宽扫了我一眼,说:“你昨晚没洗就睡了,现在还不快去洗洗。”



我的确有些蓬头垢面,也急于离开犯罪现场,所以很听话地逃了。



等我从洗手间里出来,乔以婉已经和叶容宽滔滔不绝,谈笑风生。听见乔以婉一口一个叶市长,我毛骨悚然。乘叶容宽不备,我扯过乔以婉,恨恨地说:“你和他很熟吗?你这个叛徒!”



乔以婉无奈地说:“民不和官斗。”



“你不是公务员吗 ?”我反讽。



乔以婉拍拍我的肩:“哦,说错了,是官官相护。”



三个人落座,乔以婉已经很神奇地开始向叶容宽汇报了她的税务工作。叶容宽明明是晋阳的市长,而乔以婉所属的税务所在新洲市,我无论如何都难以把他们连在一起。反正也没我什么事,我只是个卖马桶的。这样一想,我也就心安理得地吃着饭。



当我把筷子再次伸向牛肉时,被叶容宽挡住。他推了推眼前的青菜说:“你都胖成那样了,还吃肉,多吃蔬菜。”我很愤恨地望着他。叶容宽悠悠地说:“你忘了,昨天是我抱你上的楼。以前你可没那么沉。”



我怨愤地说:“我腿断了,需要补充钙质。”



“嗯,也对。晚上炖个骨头汤。” 叶容宽若有所思。



他还要赖在这里?!“你不用上班吗?”我反问。



“我明天就回去。”扭头和乔以婉微微一笑:“乔小姐,平时就麻烦你照顾江米了。”



“没关系,我有车,我会接送她上下班。” 乔以婉满口答应。



“那就谢谢你了。关于去省里进修的事,我不太清楚,我会让秘书替你问问。” 叶容宽说得很镇定。乔以婉笑得花枝招展。



可恨!他们不仅官官相护,还各求所需,男盗女娼。



  第23章 糊涂案



吃完饭,乔以婉忙不迭地告辞,我却极力挽留。只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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