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犯(又名铁路刑警)(寻求出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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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是于涛精心打造的安乐窝。
于涛此时正在自己豪华别墅的一楼大客厅里,听唐德彪汇报公司经营情况。唐德彪原本也是宁州市远近闻名的人物,白道黑道都能进得来出的去,后来和于涛拜了把兄弟,甘愿依附于于涛的氅下,成为合伙人,现在是华龙公司的副总,也是于涛的心腹。自从有了唐德彪,于涛如虎添翼,出头露面的事和公司经营的事都交给唐德彪去干,自己则在背后遥控指挥。
于涛仰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里,微闭双眼,听着唐德彪的汇报。
“这个月,华龙代理公司进帐比上个月少了20多万。光大公司那边压低代理费,抢了我们不少生意……”唐德彪说。
“嗯?”于涛睁开眼,坐直了身子,顺手摸起茶几上的中华牌香烟抽出一支。唐德彪赶忙拿起打火机给于涛点上。
于涛吐出一口烟,“看来,黑三这小子真想和我们叫板了。”
“来者不善,过去你要了他五个手指头,他到处扬言,血债要用血来还,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唐德彪说。
第四章 巧遇(7)
于涛狠狠地又吸了一口烟,“要是头几年,我不等他站稳脚跟,就先把他给铲平了。可现在不行了,我是人大代表,多少双眼睛都在看着你,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打打杀杀的了。”
“涛哥,黑三这小子软硬不吃。干脆,做了他算了……”
于涛打断唐德彪的话,“先别,我们还是要先礼后兵。这么办,你还是再找他谈一次,看看情况再说。”
“好吧。”唐德彪答应着。
“哎对了,东北‘四指魔’他们都安顿好了吗?”于涛问。
“放心吧,涛哥,都安顿好了,没问题。”唐德彪说。
“保证他们的吃喝,让他们老实呆着别乱窜,省得惹麻烦。”于涛交待着。
“我让张超安排了一个弟兄守着他们,不会出事的。”唐德彪说着站起身来,“涛哥,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于涛也站起身来,“好吧,你先回去吧。”
唐德彪离开于涛的家。
黑色奔驰车开到了大院门口。门口的两名彪形大汉看到是宁珊珊的车,赶忙打开铁栅栏门。奔驰车直接开到别墅楼门口,华子下车快步跑到车的右侧,打开后门。宁珊珊下车,迈上台阶,径直走进别墅。
宁珊珊走进客厅。于涛赶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迎上来,“珊珊回来了,玩得好吗?”
宁珊珊不愿理会于涛,“我累了,要上楼去休息。”径直走上楼梯,回自己的卧室。
华子走进客厅,趴在于涛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你说什么?那人长得什么样?”于涛低声问到。
“身高有1米78左右,面色较黑,很结实,浓眉大眼的挺精神,以前没见过这个人。”华子低声描述着。
“陈浩,一定是他。他回来了?”于涛失控的自言自语到。
“谁是陈浩?他是干什么的?”华子问。
于涛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赶忙回过神来,低声说:“没你的事。以后你嫂子出门,你要盯紧一点,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汇报。好了,你回去休息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是。”华子走出客厅。
于涛拿过香烟,抽出一支,点着,在客厅里来回渡着步子。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忧虑,一丝恐惧……沉思片刻,把烟狠狠的拤灭在烟灰缸里。他又定了定神,这才缓步走上楼梯。
于涛走到宁珊珊的卧室门口,轻轻推开屋门。宁珊珊面朝里侧卧在席梦思床上。于涛走到床边,柔声的说:“珊珊,今晚6点在度假村,我请市政府的王秘书长和铁路局的领导吃饭,你梳洗一下,陪我一块儿去吧。”
“我不去,我累了,想早点休息。”说着话时宁珊珊并没有回头。
“那好吧,你先休息。”于涛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第五章 货场血案(1)
铁路在当今中国被誉为计划经济的最后一块堡垒,前些年先后搞了“网运分离”“区域竞争”等不同形式的改革,但都无疾而终。这不只是僵化呆板的思想观念的问题,而是与铁路现有的管理模式和运作体制有着密切关系。
这些年来,虽然铁路进行转换经营机制、实行资产经营责任制的改革,但是由于中国经济的空前发展和繁荣,货物运量急剧膨胀和铁路运输能力的滞后形成了严重的“瓶颈”,出现了一种普遍的“车皮”紧张现象。一个车皮有十个人伸手要,到底给谁呢?权力在这里就开始发话了。权力总是和利益紧密相伴的。另外,铁路传统的货运手续有着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也人为地造成一种车 皮紧张的虚假现象,一定程度上让权力有了可趁之机。这种情况使一些货主单位,哪怕是一些大型的国有企业对铁路运输都感到头疼不已。铁路部门也意识到了这点,要求各单位可以根据实际,在不侵害国家和铁路自身利益的前提下进行一些大胆的改革尝试。但是,在宁州火车站,正是这种改革才使一部分人找到了一条发财的路子。
最先看到这条财路的,当然是局内人。当时于涛虽然还干着铁路公安,但他身在曹营心在汉,很早就想找一条发财的门路,铁路允许代办货物运输使他立马就看到一条通天大道。再加上时值父亲退居二线,他失去了往日套在头上的光环,因此毅然的辞去公职。不几天的时间,于涛就办好了所有手续,一个以办理铁路货运代办业务为主营项目的华龙运输代理公司正式在宁州火车站货场门外十几米的地方挂牌成立 了。
初始,于涛只是利用在铁路干过,人头熟的方便条件,为一些小单位或零散客户代办货运代办业务,提取一部分手续费。慢慢地生意越做越大,华龙公司就开始购置自己的运输工具,把业务延伸到了全过程为货主代理运输上。就是说,你要运一批货到广州,只要打个电话,一切都不用管了,华龙公司全权代办,汽车给你把货物拉到站上,给你申请车皮计划,把火车给你装上后,你就把钱交上来完事。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找这种代理公司,因为毕竟还是要交一笔不菲的代理费用,如果自己有门路的话,谁也不愿意花这笔冤枉钱。这是对于一些小散的货主来说的。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一些国有大型企业都有自己跑铁路业务的工作人员,并且这些单位在长期依靠铁路运输的过程中也大多形成了一批自己的短途运输力量,他们不需要代理公司替他们跑腿。随着华龙公司的壮大,这些单位觉察道,运货越来越难 了,过去能够要得下来的车皮计划现在要不下来了,过去能够及时装运出去的货物装不出去了。而通过华龙公司所代理的货物不论到达站是哪个方向都可以非常顺利地要到车皮,并且车站不遗余力,货物一上货台就迅速配车,要敞车有敞车,要蓬车有蓬车。原因不言自明,于涛利用自已的关系打通了各个关节,只要是以华龙公司的名称填报的要车计划,优先承认。同时,于涛在处理方方面面的关系时更是别有一套,他信奉的原则就是没有不喜欢钱的人,也没有不喜欢女人的男人。在这一思想指导下,他双管齐下,对铁路管理车皮计划的上级部门轮番轰炸,个个击破。当时他紧接着在火车站周围又建了一个豪华歌舞厅和一个大酒店,也是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这个目的。
第五章 货场血案(2)
在铁路内部下功夫的同时,于涛在外围也打出一片天地, 社会上三教九流的人无人不识于老板,道上的人都喊他“涛哥”。华龙公司的成功,使一些公司群起效仿,一大批代理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地在宁州火车站货场周围冒出来。为了消除竞争带来的压力,于涛雇用了大批打手,明地里是给自己的车辆押车,实际是给其它代理公司捣乱。只要是对方代理的车,趁你不注意就把轮胎芯拔掉,让你瘫在那儿动不 了,有些笨重货物就要倒装,既耽搁承运时间,又造成货物短损。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再找这样的公司代理了。利润的诱惑是无穷的。眼看着龙华公司里里外外横行霸道,大钱小钱通通揽进怀里不放的做法,也有一些人隐忍不下,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正中于涛下怀,纠集一帮人专门对付找上门讨说法的。当时有一家代理公司,总经理就是黑三,他也是黑道上有名的人物,他找到于涛谈判,说:“有钱大家嫌,不能你一个人嫌!”话音未落就让于涛的人用刀子把五个指头给削了下来。黑三狼一般嗥叫着窜了,走时留下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这一件事,使于涛的名声大振,其手下的人也更加有恃无恐,有好几次险些出了人命,眼看着警察把人带走了,不几天又大 摇大摆地回来了。于涛说:“在宁州还没有我摆不平的事。”于涛的横在宁州有了名,社会上的三教九流不得不俯首称臣。其它的运输公司就是想运一些散货,也的有华龙公司说了算,派给谁谁才能运,喝点汤汤水水罢了,并且还要给华龙公司交提成。
内外环境的好转,使于涛、唐德彪可以高枕高忧,尽可能地变换着心思捞钱。当然,也有险象环生、如履薄冰的时候,但却都有惊无险地过来了。于涛也不乏大气度、大手笔,不时地出资援助一些市政建设项目,由此频频在电视亮相。特别是他投资千万元修建了由市区到铁路货场的一段公路,更让他名声大噪。这段公路因为铁路与地方政府扯皮,谁都不愿意投资,多少年来一直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周围的企业和老百姓怨声载道。于涛投资建起这段路,一方面为自己运输队的汽车出入货场铺平了道;另一方面也为于涛被社会承认铺平了道。市长接见,专题采访,没少出了风头,前年当选了市十大杰出青年,去年又当选了市人大代表,有的学校甚至请他去给学生讲课,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不失时机地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自己鼓吹成传奇人物。
正当于涛春风得意之时,最近,出了一桩让于涛伤脑筋的事情。就是前面唐德彪向于涛汇报的事。那个曾被于涛手下斩掉手指的老总黑三又回来了,在距离华龙公司不远的地方又开了一家代理公司,并到处放风,说把公司起名叫光大公司,就是要发扬光大往日的威风,明摆着和华龙叫板。今非昔比,现在的黑三在铁路内部有人撑腰,社会上的关系网也非同寻常,四五个彪形大汉形影不离跟随左右,很是威风。一开始,于涛考虑到现在的身份与过去不同,不能在小事上翻船,实在不行就让点利给他,没想到这小子得寸进尺,故意压低代理费,抢华龙的生意,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戗行。于涛是什么样的人?岂能咽下这口恶气。暗地里,于涛指使唐德彪请来了恶贯满盈、公安部早已挂号的杀人不眨眼的东北黑道上的职业杀手“四指魔”,以防万一。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 货场血案(3)
宁州大富豪酒店一个豪华的包间里,唐德彪和华龙运输代理公司的老板张超正襟危坐在酒桌的上首,四个保镖一色的墨镜、黑西服,到背双手,排成一排站在他们的身后。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里要进行一场刀光剑影的谈判。
唐德彪看了看手表,正好11点半,他问张超,“你和黑三约好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