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女-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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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三位小贵人,南宫淼也要回去了。南宫老爷很有趣,快到府门口的时候,对书杰眨眨眼,带着许氏先向马车走去,还把书瑶和书文叫过去说话。
柯妈妈和红衣、红袖则“自觉”落后好几步。
亏得南宫淼此刻已经戴上了帷帽,她感觉自己脸烫得像是要着火。
书杰的声音低沉却柔和:“淼儿,谢谢你!今天辛苦了!”
刚才兰姨回去的时候对他说了一句:“好眼光,好福气!”书杰知道,兰姨这是完全认可淼儿了。能得到兰姨的认可,意味着淼儿不仅是他真心喜欢的妻子。还会是一位很好的当家主母,义父回来后也一定会满意的,这个认知让书杰很愉悦。
书杰这一声轻柔的“淼儿”让南宫淼心里甜蜜蜜地一颤,“这算什么辛苦?我……很开心。”
书杰的声音更柔和了:“淼儿,等义父回来,我……我们就……成亲。”
“嗯”。南宫淼蚊子哼哼了一声,赶紧微微提起裙角。像马车跑去。
书杰的唇角高高上扬,都快咧到耳后去了……
“大哥,别看了,马车都快到南宫府了”打趣一本正经的大哥一向是书文很乐于做的事,一脸的得瑟。哼,他早就知道自家大哥一定会喜欢淼姐姐的,这不?淼姐姐还是成了他大嫂。
书瑶也笑眯眯地看着大哥,这一世,大哥终于有了自己的幸福。书瑶看的出来。淼姐姐对大哥的喜欢并不少于大哥对她。
书杰的脸红了,给了书文一个“爆炒栗子”:“臭文儿,敢笑话大哥?”
书文哇哇大叫:“臭大哥,欺负我,我跟淼姐姐说。”
“哈哈哈哈”,欢乐的笑声飘扬在夏宅上空。
书瑶突然想到金喜达的信:“大哥。义父说了什么?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书文也忘记了呼痛:“对对对,大哥,义父是不是要回来了?”
书杰摇头:“义父没说,但是他说了,会带一个惊喜回来,应该是快回京了吧!”
“惊喜?”书瑶眼睛一亮,“不会是带个义母回来吧?”
“啊………”书文大叫。“好啊好啊,我们一下子义母、大嫂都有了,以后家里更热闹了。”
书杰好笑,没有否定,不过真心觉得这个假设不大可能成立。
义父对娘一片痴情,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喜欢上别的女子,怎么可能突然就带回一个义母?何况义父此次去西南是带着任务的,不是去游山玩水。
被义子义女误猜为“抱得美人归”的金喜达此刻正靠在软椅上优哉游哉地吃火龙果,一边吃还一边评价:“不如我们瑶儿在花园里种的好吃”。
夏家庄子上出产的火龙果好吃,可是外人不知道的是,夏宅花园里书瑶用花盆栽种的几株火龙果更加香甜多汁。
南天看着没事般吃得津津有味的金喜达,却是着急万分:“爷,你就不怕夏捕头再被那些人利用了?他的记忆还没恢复,什么都没想起来呢。”他很想冲出去将那家无耻的所谓“可怜人”赶出去,可是金喜达不肯,说那是夏霖轩的事,只能由夏霖轩自己决定和解决。
金喜达好笑地瞥了撇嘴:“你也知道廷威只是失忆,不是失了智商?那你急个什么劲?廷威又不是傻瓜,相反,他一向就是个聪明果决的人,否则怎么能做天下第一捕头?
之前是因为头脑里什么记忆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他才被人骗,现在虽然还是想不起来,但是被骗的的头尾他都清楚了,那家人还能骗得了他?你这真正叫作杞人忧天!”
南天怔了怔,也是,一个人记忆丢了,本性和智商是不会变的吧?夏捕头的性格就还是如从前。
镇南大将军府大厅里,夏霖轩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桑姑、桑姑父母、桑姑的堂哥。他真的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几人还可以上门来挟恩求报?真的当他是傻瓜吗?
是,他确实什么也还没有想起来,但并不等于他就不会眼眼睛看、用耳朵听、用头脑想。那么明显的证据、那么详细的事情经过、他再把这几年的种种奇怪的事串一串,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们救了他的命,却害死了他的妻子,有“恩”也被他们自己涂抹了,何况他还为他们白白做了四年免费长工,为他们挣下不少的家底。
文俊说,他还有三个子女,他的“假死”导致了他们娘亲的真死,他都不知道到时侯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孩子了。凭什么还要管这家人,管他们孩子有没有书读?
阿布回来了,那是人家的自由,没死当然会回来。他也要回家的,不管记忆能不能恢复,他总要回去自己的家,也要回家才能找回记忆。阿布要做什么,他凭什么去管,去为这家人出头?
正文第210章我怕
桑姑看着夏霖轩冷冷的侧影心酸不已,这个男人俊朗挺拔、气度不凡,当年被她刻意蓄起大胡子还算遮住了光芒,如今又恢复成了让她觉得高不可攀的形象。
自从一向喜欢跟她争高低的朵姑知道了真相,简直是不遗余力地到处宣传。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十日,不仅石云村,就是石云镇和白水镇上的人,几乎都知道了他们家的事。
本来就有很多人嫉妒她,短短四年从负债累累到有宅有仆有田地,如今知道了真相,哪能不争相落井下石?
桑姑现在几乎都不敢出门了,一出去,总有三五个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真不要脸,趁着人家失了记忆,就把人家骗来做自己丈夫,还想瞒天过海。”
“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怎配得上那么俊朗能干的男人?听说那男人的家人找来了,现在住在大将军府呢,肯定也不是什么小户人家。”
“啧啧,要是我是那男人,知道自己白白替人家养女人孩子那么多年,一定杀了他们。”
“何止,还养着那女人的娘家,供她弟弟读书呢。”
“嘘,你们不知道吧,听说那个男人这么多年都没有碰过她的身子呢,啧啧,我就说她男人怎么总是一个人去山里住呢。”
……
甚至还有龌龊的男人跑过来拉拉扯扯:“缺男人?把我带回去吧!我很乐意做你的阿布呢。”
她忍着泪办完事,赶紧躲回家,却见老父老母在那唉声叹气。她的弟弟和儿子都被学堂退回来了。其他学生的父母联名要求让“伤风败俗”、“无耻骗子”人家的孩子滚回去,免得带累自己孩子的名声。还说,跟这样人家出来的人做同窗,是件很丢脸的事。
西南一带的民风还是相当淳朴的,救助人、邻里互相帮助、对过路的遇到困难之外地人施以援手都是很平常的事,哪家没有个需要人帮助的时候?
救了人,明知道人家是当地捕头。不想办法把人送回家,却“偷”到大老远来,这跟拐骗人有什么区别?跟窃贼有什么两样?真是让人不齿!
不仅桑姑一家,连桑姑的舅舅和两个表哥都被牵连,镇上的人都视他们为“帮凶”。这段时间以来,找桑姑舅舅诊病的人都少了,甚至还有人怀疑桑姑舅舅是不是对“假阿布”下了什么药。才让人家这么多年都想不起自己是谁。
桑姑觉得自己快要奔溃了,她真的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她不是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夏霖轩恢复记忆怎么办。但是,她相信,夏霖轩那样的好人,念在她的救命之恩和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一定不会撇下他们一家不管。大不了她与他原本的妻子共事一夫,大周的男子,稍微有点钱,都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事隔多年,说不定他妻子早就改嫁了。
只是,千算万算,她没有算到两件事。
第一。她怎么会想到夏霖轩在“明知”她是他妻子,他们还有两个孩子的情况下竟然不愿意碰她,让她以为他“不行”了。四年来,他们没有肌肤之亲,更谈不上生下一俩个孩子来套住他。
第二,她没有想到外地人在这里可以把事情查得那么彻底,连她们家之前的事都挖出来,还挖个一清二楚,而且,悄无声息,他们一点动静都没发觉。
就在桑姑一家人以为自己的状况已经差得不能在差的时候,更可怕的事情来了。
已经“死”了四年的阿布回来了,还带回另一个妻子和两个女儿。
当年,阿布躲债逃到外地去,四处流窜。也算运气好,凭着一手遍竹筐的手艺被一个竹货店的老板收留。竹货店老板的妻子病故多年,只有一个女儿相依为命,那女儿也是命薄的,还未出嫁夫君就死了,已经在家守了两年望们寡。
父女俩看中了孤身一人的阿布,有意招赘,阿布早就垂涎老板女儿的美貌、还有财产,自然忙不迭地点头应了。
去年底,老板得急病死了,店铺交到阿布手中。哪知阿布不是做生意的料,之前有岳父主事还好,到他独自打理,生意很快就败落下来,更遭的是,被竞争对手怂恿去了赌场,赌瘾复发,一发不可收拾。
老天垂爱,再次欠下一屁股债的阿布却在悲催时刻得了“从白水镇来的好心人”的提醒,知道了桑姑骗人顶替他的事,还知道她现在不但还清了当年他欠下的债,还有不少财产,自然带着“平妻”和两个儿子回来了。
他没有死,就还是桑姑的丈夫、这个家的家主,这个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阿布到家当天就搜出部分银票、五十亩田地的地契、还有所有值钱的财物卖了还债,甚至将儿女身上的银镯子、项圈都抢走。
阿布暴打桑姑,威胁说要以“不贞”之罪将它沉塘,逼迫她将藏到娘家去的银子拿回来给他当本钱做生意。
桑姑的父亲劝说了几句,阿布竟然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不会教养女儿,一家人都不要脸,才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让他阿布没脸见人,要他们把银钱都交出来作为赔偿。
……
桑姑一家无奈,突然想到夏霖轩住在大将军府,一定跟雍亲王爷有交情,遂来求他看在他们一家“救命之恩”的情份上帮他们对付阿布。要雍亲王派人到县衙说一声,或者夏霖轩去“威胁”或者“惩治”阿布一顿,让阿布同意和离,并还回房契。
最好再请夏霖轩在众人面前为他们说上两句话,让人家不要再把它们当作骗子,否则桑姑舅舅在药铺的医郎位置也快要失去了,东家已经露出不悦,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辞了他。这就是桑姑大表哥今日跟来的目的。
夏霖轩气乐了:“救命之恩?好吧,一码归一码,你们确实救过我。”
桑姑父亲松了一口气:“你这次帮我们解决了麻烦,就算恩情相抵,互不相欠了。”
“互不相欠?”夏霖轩冷哼,“这次我帮你们,就能抵了救命之恩?”
桑姑大表哥直点头:“当然当然,您肯帮忙,可不只救了一个人,自然能抵。”
夏霖轩脸上的笑容冷的让桑姑几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那么我妻子的命呢,你们拿什么来抵?我三个孩子受的苦呢,你们拿什么来抵?我这几年为你们挣下的银子、房产、田地你们什么时候还来?”
“……”桑姑几人愣住了。在夏霖轩刀子般锐利眼神的逼视下,他们发觉自己的腿脚在发软。
夏霖轩突然又盯住桑姑:“而且,据你舅母所说,当年我可是先救过你,对否?你就是这样报答救命之恩?现在还再来找我说‘救命之恩’吗?嗯?”
桑姑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喃喃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太喜欢你了,可是……可是我配不上你,如果不抓住那个机会,一旦把你送回去,我……我就再没有机会……靠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