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火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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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儿的笑声听起来十分开心,显然她狠喜欢敖的陪伴,不然不会发出如此快乐 的笑声,这也是他一直做不到的事。他始终不能让她在他的身边笑得如此开心,如 此快乐,但是,他不会死心的。
火疆推门而入,凌厉的线锁定在相敖身上。
一只浑身白色鬃毛的绵羊自床边走向他,长长地叫了一声,“咩——”
听见“爱羊”的叫声和开门声,连尹泪扬起清亮无杂质的声音问:“相大哥, 是谁来了?”
相敖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他已经被火疆扔到连尹泪的闺房外头了,连同那只 碍眼的绵羊。
清除了所有的障碍物后,他才发现泪儿的眼睛上幪着刺眼的白色纱布。
一定是夕来看她了。连尹泪没有多想地起身扑向来者,“夕,我好想你。”
火疆措手不及地任由她扑进自己的怀中,口中却叫着别人的名字,可是,她却 又在下一刻倒弹出去,跌了个四脚朝天。
怎么?!他是刺猬不成?!火疆投好气地趋前去将连尹泪扶了起来,“笨蛋。 ”
连尹泪的身体僵了一下,“三哥。”
“眼睛?!”他是在关心她。为什么没人跟他提起泪儿眼睛受伤的事?
她畏怯地退了好几步,摸索地坐回床上去,“只是感染角膜炎而已:”打从她 一来到火家,她就清楚地感觉到三哥并不喜欢,甚至是讨厌她的。
感染角膜炎,火疆安心了。不过,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举动仍是伤了他的心。
“多久?”
“快一个星期了。”他还是懒得踞她多说几个字,“再两天就可以拿掉纱布。 ”
“嗯。”火疆在床边的椅子落了座,静静地捌览她的全身,舍不得忽略任何一 个地方,泪儿出落得更美丽了,此刻的她像落人凡间的精灵。不论任何男人都会为 她着迷的,对于这一点他深信不疑,另外,那一笔数目庞大的嫁妆更会引起觊觎。
连尹泪微侧着头,竖起耳朵仔细听房间内的细微声响,许久许久都没再听到三 哥的声音,他大概是走了啊!
眼睛看不见还真是不方便啊!她摸索地溜下床,喃喃自语道:“不知道夕回来 了没?”
开口切口都是夕。火疆的不悦被挑了起来,“没有。”枉费他还特地提前赶回 来。
听见火疆隐隐冒着怒气的声音,她着实吓了好大一跳,又跌回床上去。他…… 他还在阿?!“三哥,你……你还在阴?”她嗫嚅地道。
这么不想和他在一起?火疆的心又被扎了一下,“赶人?”“没……没有的事 ,”
连尹泪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一点说服也没有。
“想夕?”他问。他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依赖夕。
连尹泪没有回答,但是,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后天。”
“什么?”她不懂。
火疆又道:“夕。”
愈急她愈是想不通他话中的意思,“我……我……不知道……”她刚刚是不是 漏听了什么?
看她紧张不安的模样,火疆不忍心,轻叹了口气,才道:“夕后天回来。”
他从无意令她紧张不安,但是,似乎只要他一接近她的身边,她就会提心吊胆 。
“谢谢。”她红了脸,今天的三哥好象随和了些。
***
陶波湖,是纽西兰第一大湖,位于北岛的中心,由于数千年的剧烈火山连动而 产生,附近山区白雪霭霭,地热腾腾,气像万千,再加上湖畔的壮观景色,使得陶 彼湖成为度假胜地,每年吸引着全世界各地数十万的观光客到此一游。
而此刻,陶波湖出现了一个俊逸出众的美男子吸引了来往如潮水般的游客的目 光,更是躁红了无数女性的脸。
在纽西兰并不常看见这种纯然的东方人,尤其是这等带有神秘气质的东方美男 子。
火疆斜倚着车门,远眺连成一线的天空和湛蓝清感的湖水,偶尔吹拂过的徐徐 凉风会扬起覆盖在额上的过长刘海,隐隐约约可以瞧见一个火红的标帜,却看不太 清楚形状。
回纽西兰已经两天了,而他和泪儿的关系始终没有多大的进展,她依旧努力地 避着他,反倒是便宜了相敖那小子,他们两人经常形影不离。
那情景教他看了眼红,所以,他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跑到陶波湖畔来欣赏湖 光山色,可他的心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不过,他仍是在这儿晒了一上午的太阳 ,也引来无数的搭讪女子。
却,敌,夕他们三个今天就会到了吧!而最高兴的人大概非泪儿莫属。她每分 每秒都在期盼夕回来,就像是等待丈夫的小妻子。
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他为自己的形容词而怒冲冠,虽然早就知道夕和泪儿 之间是不可能的,他还是为了泪儿喜欢夕的程度感到生气。
“嗨!帅哥。”有个较大胆的金发美女来到火疆的身边,并将手搭上他的肩膀 。
他依然文风不动,现在他的心情简直差得一塌胡涂,没兴趣搭理任何人。
金发美女仍不死心,纤纤玉手移向他的脸颊,“做个朋友……”其余的话全化 作呻吟,她的手还未碰到他的脸颊便被一只铁夹子似的手给握住了,痛得她说不出 话来。
火疆转过头瞪视她,黑色睁子里进射的凌厉光芒访佛利刃般将她支解成天数碎 片。
“滚开。”火疆甩开她的手,眉宇之间尽是厌恶。
金发美女跟跟路路地跌倒,随即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逃离,她从没见过如此 无情,态度如此恶劣的男人,在他的注视下,她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
火疆又将目光调向波光粼粼的湖面,不在乎其它人的窃窃私语,他不会同情那 个女人,因为那是她自作自受,谁要她妄想触碰他。
泪儿蒙眼睛的纱布应该拿掉了吧!眼睛应该已经恢复正常了才是。念头才一转 ,他的心便浮躁了起来,连片刻也无法多待下去,得亲眼瞧见泪儿没事,他才能放 心。
旋身打开车门,一低头钻了进去,却在他准备发动车子之际,手腕上的表又传 来不绝于耳的“叮叮”声。
才刚按下了收讯钮,液晶体屏幕还来不及升起便丢来一大串足以砸死人的话, 宇字铿锵有声,“疆,你搞什么啊?怎么我们一回来便找不着你的人影?是不是在 外头包养情妇了?”
这像是二十三岁的年轻人该说的话吗?火疆拢起眉头,依旧是简单明了的寥寥 数字交代了去处,“陶波湖。”而偏偏说话的男子又和他拥有同一张脸,是个性暴 躁,排行老二的火敌。
下一秒,屏幕上换了另一个人,不过,还是同一张脸,“疆,我弄了个新玩意 儿,回来瞧瞧吧!”他是老大——火却。
“待会见。”
“待会儿见。”语毕,火却打算中断传讯。
咦?!没啦!“等等。”他出声阻止,难道夕还没回来吗?
火却挑了挑眉,“怎么了?”
“夕呢?”怎么没瞧见人影?
火却理所当然地回答:“在泪儿身边啊!不然,还会在哪里?”泪儿最爱缠着 夕了,疆他问了个蠢问题。
是啊!不然,还会在哪里?火疆眼中闪过一抹自嘲的神色,“没事了。”话声 一落,他立即中断传讯。
屏幕另一端的火却一脸错愕且无法抵抗的消失。
***
一整个上午琴房内的钢琴演奏始终不曾间断,反反复复弹奏着李斯特在一八四 六年到一八八五年写成的十九曲钢琴曲集——弥漫吉普赛热情奔放的“匈牙利狂想 曲”。
而火疆也在琴房外倚墙而立,足足站了一整个上午,大炽的怒火彷佛在他浑身 周遭燃起足以将任何人吞噬的烈焰,附近的佣人纷纷走避。
如果不是李斯特早已经作古,他铁定会毫不迟疑地扭断李斯特的脖子,没事写 什么“匈牙利狂想曲”来折磨他。
“匈牙利狂想曲”这名字他是由夕的口中得知,因为那是泪儿最钟爱的曲集, 而他偏偏是—窍不通,所以,此刻仍是夕在里头为泪儿演奏。
火疆开始在外头烦躁的来回踱步,这该死的鬼音乐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走廊上最靠近琴房的一扇大窗外,有两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在注视着火疆的一举 一动。
火却笑意盎然地以手肘撞了撞近在咫只的火敌,“疆他是在散步吗?”
散步?!火敌玻鹧劬θ险娴乜戳撕冒肷危趺匆坏阋部床怀隼矗霸谇俜俊 ∶趴谏⒉剑俊笨谄坏阋渤撇簧鲜呛脱赵蒙!
他笑嘻嘻地搭上火敌的肩膀,“是啊!因为琴房门口的空气比较清新。”
“比较新新?!”火敌眼露不解。
“没错。”笑盈盈的火却似乎胡诌得正兴起,一点停止的意思也没有。
“有吗?”火敌一颗黑色头颅更是往前凑去想证实他话中的真实性,覆盖在额 头上的刘海因动作起伏而扬起小小的波浪。显然他对火却的话信以为真了。
火却俊脸上的笑意如燎原的火肆虐开来,没想到他也遗传了母亲的演戏天分。
火敌讨厌拖泥带水,模糊不清,他索性单手狡窗沿一撑,跃进屋内直来到火疆 面前,大口大口地吸气,而后才开口询问:“这里的空气比较清新吗?”还不都一 样是氧气嘛!吸进肺叶里再吐出来就变成二氧化碳。
火疆的黑眸直直望人他的,敌是不是在揶揄他?“不好笑。”他自眼角的余光 瞟见窗户外另一张满是放肆笑意的脸庞,心下明白了八、九分。却才是罪魁祸首。
火敌莫名其妙地征了好一会儿,看看不苟言笑的疆,复又望向竭力忍住笑意的 却,浑掩的脑中蓦地绽放一丝细微的曙光,他奋力地拦截脑海中那一小撮希望的火 花,辗转思索之后,他才幡然醒悟出一项事实——他被耍了!
火敌勃然大怒地吼道:“该死的你,居然玩弄我,咱们的帐有得算了。”黑黝 黝的眸子里迅速地蒙上一层厚厚的阴鸷。
窗户外的火却依旧是那一派故我的笑容,无视于夹带雷霆万钩的怒意猛然欺近 的身形,毫不抵抗地任由火敌揪住他的衣领后,才慢条斯理地道:“我一直是喜欢 女人的,而且也没有玩弄男人身体的癖好。”
玩弄男人身体的癖好?!他在说什么恶心巴拉的鬼话啊?火敌闪电似地朝他的 下巴挥出一拳。
凑巧经过的女佣大惊失色,手足无措。两个少爷要大打出手了,他们是大少、 二少或者是三少、二少?她是否应该上前去阻止?但是,火家四少个个身手不凡, 只怕她还近不了身,不上一句话就得“滚”到一边凉快去了。怎么办?怎么办?
火却游刃有余地微一后仰,算准距离让那一个毫不留情的拳头自鼻尖掠过,“ 敌,你要弒兄吗?那可是无法饶恕的滔天大罪吶!”
火敌又挥一拳,肚子涨涨的,怒气无处发泄。
有个爱演戏的母亲“三不五时”把他当笨蛋耍已经够悲惨的了,却这家伙还来 凑上一脚,是嫌他的处境不够悲惨,不够可怜吗?
乍看他们两抹身影似是微动,实则是过了数十招,所有的攻守都在电光火石间 发生,快得令寻常人无法看楚。
火疆没理会他们两个之间上演的兄弟阅墙,抖落一身的烦躁,骂定地推开琴房 的门。
钢琴声嘎然而止,并坐在一起的两人皆回首望向门口处。
火